她白皙的小脚上没有半点异样,连红印都无,楚天瑶不信邪,又站起来走了几步,这回和开始一样。也是才走几步便疼了起来,她终于知道这溪水中的鹅卵石有古怪了,惬意地歪在岸边。摸了块罪魁祸首出来,她翻来覆去半点情况都没有发现,只好将那枚鹅卵石收入储物袋中,打算回门派请师父看看。
被这事一搅。楚天瑶顿时没了闲心。她招出蒲团铺在地上,盘膝坐好,五心朝天,就在这韶光度里打坐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天瑶感觉到外面有人触动结界,她不急不缓地收了灵力,这从韶光度里出来。
“是承业啊,可是做了决定?”楚天瑶看了看外面发白的天色。又瞧了瞧那孩子发青的眼底,心知他是一夜未睡。至于沈承业有没有和林妮沟通。楚天瑶觉得自己已经将《文始真经》这炼神秘法都教了,他若是做不到沟通的话,那也不能怪她无情了。
沈承业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声音嘶哑,脸上还留了点泪痕,肯定地说道:“承业生来便不知父母为谁,又因为天生神识强大,能看见许多看不到的事情,若不是前些日子得蒙师父青眼,只怕如今已经没有沈承业这个人了。”
这孩子说到这里时停了停,想是在考虑后面的话该如何说,楚天瑶知道他心中的为难,静静等他继续。
“因为带了我这个肉体凡胎,师父不能架剑,又为了锻炼我,由此我们来到了这里,意外发现在此地作祟的鬼物,居然是当年生我的娘亲,这是上天给的机缘,我十分感激,师父您抓了我娘亲,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更是照顾了我的心情,徒儿心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恩情。”
沈承业哽咽着说了一大段,到此处时,已是泣不成声,再也无法继续,楚天瑶外放的神识,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并不想别人把自家徒儿这幅模样看了去,忙轻轻一敲,将沈承业击晕,随手放在身后,布了个结界,让人看不见。
靠近的人赫然是村长与庞三,楚天瑶并不奇怪,从膝上拿起拂尘,轻轻一扫,招过两个锦凳,示意两人坐下,这才说道:“你们可是想好了?”
那村长瞅了一眼庞三,却是带了点怨怪,半抱了拳道:“好叫道长得知,这长生牌位您说不立,那我们便供奉太上道祖,以谢恩情,不知道长允否?”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村长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的所在,立楚天瑶的牌位她觉得承不起,没关系,那我们换了道祖供奉,这可没有什么承不起的说法了。
楚天瑶微微笑了,并不阻止,只是她还有些细节想寻村长了解,便耐着性子听庞三介绍了他们对村子的安排,及这次事情中,被林妮害了得两条人命的处理。听到这里,楚天瑶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她问道:“这大阵真的是林妮布置的吗,我怎么觉得她法力低微,根本没可能布置啊。”
庞三讶然一声,却是有些不可置信,村长瞪了他一眼,显然是有别的想法,两人对此都没有深谈,不过最后离开的时候,村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当初那县令便是修士,或许如今他还在看着我们村的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哈哈一笑便放了过去,楚天瑶等了许久,沈承业终于醒转,两人这才决定等第二日继续出发朝昆仑行去,只是玉瓶又被沈承业交给了楚天瑶,她神识扫过发现里面的林妮低头窝在角落里沉思不语,便随手将她丢进了韶光度。
“你这是怎么了?”刘雨燕看了看眼前突然呕血的红衣男子,少不得分了点关切出来。可惜她的关心那男子不要,对方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将刘雨燕拂开,转瞬便失去了踪影。刘雨燕在背后唾了一口,冷冷收好地上的东西,轻轻一挥,便将气息敛去,这才舒了口气,缓缓朝回雁峰走去。
她自是不知,自己身上早就附了一缕神识,时刻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神识主人看到沈容呕血时,心头忍不住疼了一下,好容易才忍了下来,待回神时,发现刘雨燕侯在钟喻常走的路上,心中更是一阵恶心。
他盯着这刘雨燕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修炼起来也很快,偏要借助别人的功法去魅惑宗门弟子,仿佛只有别人给的资源物品才是资源物品,而自己拿到手的资源物品不是资源物品般。再加上刘雨燕没事总做了一副娇羞模样,固然吸引了一些外门弟子的眼光,可是内门弟子多是心性坚定的,对她这样柔软依附别人的多少是看不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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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山野有别情,琴声传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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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今日天晚,不如借宿山野吧。”沈承业仰起小脸一脸的渴望,只是看到楚天瑶严厉的目光,这才不自然的抖了一抖道,“前面真的没有人家了,而且我似乎最近有所突破,不如就席地歇宿吧。”他仍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并不因为楚天瑶的反对而轻易改变,这或许是个好习惯。
轻笑一声,楚天瑶停住脚步,随手一挥,卷起一旁路上散落的枝条杂务,指了指那片刚刚整理出来的地方道:“等你将东西放好,我再寻你说话,今日先不用修炼。”把从韶光度中取出的宿营物品交给沈承业,她想了想,又拿了几张大饼出来。
沈承业对于这些东西并不陌生,他知道师父有被师祖赐下的阁楼,但是她都没有住进去,那自己住这些凡人都能住的地方又有什么不行,而且这搭起的帐篷可是比他在祖父母家住的好多了。
楚天瑶因早已筑基,辟谷已久,带着沈承业考虑到他的身体,便常寻了普通人家借宿,时不时让沈承业吃点好东西,只是最近大概是因为林妮的事,这孩子一直不能想转,总是能避开人烟便避开,丝毫不顾每日吃的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干粮。
要不是他修行了《上清经》体内有了灵力滋润,而他那天生的神识也因为《文始真经》得了约束。如今他脸上又如何能得了红润,就连头发也新生了些乌黑,衬得原先的枯黄十分显眼。索性一股脑全团在了头上,只做个道髻。
见沈承业将东西收拾好了,人也啃完了两张饼,楚天瑶这才轻轻挥手,冷了一张脸道:“你这孩子心思还真重,我倒是想问问,你纠结个什么劲。连他们那些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你还先心虚了。”楚天瑶指得是当初离开的时候,沈承业特意求了自己悄悄离开。不想再和村长等人打交道。
若不是楚天瑶寻了机会,找村长问了些她认为的疑点,只怕事情就被这孩子的态度给糊弄过去了。今日她有心想教点什么,所以将玉瓶摸出。拿了张符箓对着瓶子念了几句。又将符箓打进瓶内,这才开了瓶口。
“林妮本是可怜人,也没做什么孽,我把她交给你,原是想让你给她个好结果,可是如今你却是将这玉瓶还了回来,难道是想让我帮你处理吗?”楚天瑶一指林妮,她大概是知道面前这孩子是自己当年生下的小婴儿。也是让她怨气不散的人,眼中不断流着红泪。傻愣愣地看着沈承业半天也不说话。
沈承业低了头,并不看对方,他咬着下唇,隐隐两道泪痕划过,三人正在对持之间,却听见有人高声呼救,楚天瑶看了眼林妮,感觉她没有什么反应,当下收了玉瓶,望着沈承业道:“你过去看看,也算是积累功德。”
沈承业点了点头,小脸上有了凝重,他悄然抬眼看了看飘在空中的林妮,到底什么也没说,便朝声音处用了个疾行术飞快掠过。林妮见他离开,一双眼睛充满渴望地看着楚天瑶,像是在祈求什么,到底没有开口。
叹了一口气,知道以这女人的倔强是不会开口的,楚天瑶又给她下了符箓,自然也不担心她会突然跑掉,然后为害一方,点了点头,视线不再看去,紧紧盯了篝火,到底又变了一架古琴出来。楚天瑶此时情绪激荡,虽不是抚琴的时候,却也需要宣泄出来,她冷冷瞧了沈承业那边一眼,神识轻易扫了过去,这一看这下,更是恼怒起来,轻轻抚了抚琴身,一道音波呼啸而去。
沈承业敢一个人过来察看情况,自然是因为背后有个师父做后盾,当然他也想试试自己修炼的仙法能有多大的用处,因此早早将桃木剑持在了手中,走过去时,瞧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他便立刻冲了进去,拿木剑将攻击挡开。
站在那小男孩身前喝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实在是太过分了,今日即是被我看见,那便不能任尔等施为。”沈承业修行的时间很短,灵力入体也不过几日功法,法术是全然不会,只是身体比之前好得多了,但是对上这些身膘体壮的汉子,显然是自不量力了,因此他话音一落,就听见轰然一笑。
沈承业被这笑得脸色通红,手脚发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耳中听见那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小声道:“这位仙童,这些都是在下的仇人,却是不合将你连累了,若是可以,你还是先跑吧。”
这小男孩的话若是对着楚天瑶说,定然会被嗤笑,因为他眼珠不断转动,显然也不是什么真心话,只是听在沈承业耳中,他却是感动极了,当下手中木剑捏得更紧,满面关切地看了过去道:“你不用担心,我虽然道行还浅,对付这些人也不算什么。”他说得十分大气,不仅自己信了,那小男孩更是一脸感激的模样。
可惜沈承业想法是好的,手上功夫还是不行,他脚下步法有些生疏,手上剑法正气凛然,堂堂正道,一点也不像制敌的,若不是那小男孩拼命帮他挡了几道攻击,只怕沈承业今日就走不出来了。
当然这小孩可不知道自家师父正在发呆,更不知道她师父以为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林妮,此时居然遇到了点困难。因此楚天瑶神识扫过的时候,才十分愤怒。
原来这群人是将那小男孩赶进了一处小树林中,而小树林左右两边的出口都堵上了不少带弓箭的人,林妮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被挡在这边一处八卦镜前,魂体被制,竟是不能动弹。
楚天瑶敢把《素琴传》送给李南歌,就足以证明她是研究过了的,拿了这古琴,看到这景象,她先弹了一道音波出去,将那八卦镜震碎,放了林妮过去,这才看着琴弦,慢慢拨弄了起来。
一开始沈承业和那小男孩还没感觉,慢慢地他们发现围攻两人的大汉手脚开始缓慢,而自家攻击却丝毫不受影响,这才知道背后有人来了。那小男孩心中自然是在想,果然这穿道袍的小孩不是一般人,我给他挡住的那几剑还真是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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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嘈嘈如急雨,切切如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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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楚天瑶因心绪不好,所谈曲子也是她初次上手的《十面埋伏》,这曲子本是琵琶曲,只是她爱那首香山居士所写的长篇乐府诗《琵琶行》,而自己只得了《素琴传》,故借了前人的智慧,引了两位才子楚云深与钟喻帮她谱成了琴曲。今日弹来,也抒发了她不知从何而起的愤懑之情。
此曲一开始便是两军决战垓下,一时“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金声、鼓声、剑声、驽声、人马辟易声”此起彼伏,然后一阵沉寂。胜负已见分晓,一片哀怨的“楚歌声”响起,英雄末路的项羽发出“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后有“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怒,终而涕泪之无从也。其感人如此。
等这边楚天瑶一曲弹完,将琴抱在怀中,面上白色胧月纱无风自动,青蓝色道袍随风翩翩,她就这么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林外那些埋伏的弓手早就七窍流血躺倒在地,至于树林中得了她琴声助益的两个小家伙却也是解决了对手之后。呆呆地恭听琴声,半天不能回神。
那衣衫褴褛的小子第一个看到楚天瑶过来,他扯了扯沈承业的衣角。却是想让他介绍,楚天瑶见沈承业一脸痴迷的样子,显然是被琴声吸引,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摇了摇头,袍袖一拂却是把那小子挥了开去,这才开口说话。
“别去碰他。也是他的机缘,这几****师徒为一事困扰,抑郁之情不得发泄。难得有此心情抚琴,又是如此金戈风雨,雷霆震怒的宣泄之曲,想来日后也不能再得了吧。”这不是楚天瑶在说大话。她于琴之一道。并不是很能上手,得了《素琴传》翻看良久,也没什么体会,倒是另得的宝贝上清含象鉴给她的感悟更多些。
那小子眼珠骨碌碌转着,想是在考虑该如何说话。楚天瑶也不理睬,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揽事的性子,只是当初得了玄皇派的传承,被师父还有敖通等人说了些气运因果的话。便有些想头,如今这回山路上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自己积累功德罢了。
大概是想好了。那小子笑嘻嘻地冲盘膝打坐在地上的楚天瑶行了个礼,朗声道:“道长既然说是师徒,那这位小哥想必就是道长的高徒了。”见楚天瑶闭目养神,对他的话似乎当过耳之风,这小子有些不满,好歹算是忍住了,他缓了缓脸色,又开了口。
“小子性命得道长及高徒相救,只是身无分文,又无亲人家属,实在是无以为报,只得。。。。。。”楚天瑶情知他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可惜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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