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睿显然有些尴尬,很快地岔开话题:“对了龙哥,周少爷刚回来,想自己开一间餐馆,可得请你们家多帮衬帮衬。”说着,他凑到周平山耳边,大概说了宋家的背景。
“得了吧!”高信不屑地摆了摆手,“这小子可是市长公子,哪儿用得上我们家帮衬?”
方孝睿眉头微皱。宋如龙这小子,还是这么口无遮拦。老子这儿帮你牵线搭桥认识新朋友呢,你就这么不会说话?靠,活该你们宋家世世代代都是黑社会!
高信看出了方孝睿的不悦之sè,事实上,他就是要故意激怒这位可爱的方少爷。
“周少爷是吧?”高信端起一杯酒,冲周平山微微举起,“我就纳闷儿了,你不是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么?怎么跑去开餐馆了?哈哈,真是稀奇,你在美国念的是蓝翔技校么?”
“啊哈哈哈”听到这番话,方孝睿脸都绿了,连忙打了个哈哈,冲满脸震怒的周平山笑道,“周少息怒,我这哥们儿就爱开玩笑。”
眼看周平山刚刚腾起的怒火被勉强按下去了一些,高信仍不罢休,继续喃喃道:“哎哟,我真是孤陋寡闻,这年头学厨师也能留学的。”
“你够了!”周平山显然是被激怒了,一巴掌拍在了酒桌上,大声叱道,“你tm算什么东西?敢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哟呵?”高信尽情地扮演者脾气暴躁的宋如龙,或者说,是在无情地抹黑着这位公子哥儿的形象,见到周平山火起,他也一巴掌拍桌子站了起来,“我tm算什么东西?呵呵,告诉你,你爷爷我就tm不是东西,怎么了?”
话音未落,高信抄起桌上一瓶洋酒,一酒瓶朝着周平山的额头敲去。
嘭的一声,厚重的酒瓶应声而碎,酒水淋了周平山一头,玻璃渣子扎进了他的头皮之中,顿时酒水血水顺着脸便流了下来。
周平山倒算硬气,或许还有高信没有用尽全力的原因,反正这一瓶子下去,周少爷还没有倒下。
“混蛋!”一声叫骂后,视线模糊的周平山也抄起一瓶酒,朝着高信砸了过来。
高信可不会让自己吃亏,轻巧躲过了对手的攻击。
“想砸你爷爷?吃拳头吧你!”嗤笑一声后,他抡起拳头便朝周平山捶去,两个人顿时扭打做一团。
见到事态节节升级,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了一起,方孝睿心情无比复杂。一边是自己的哥们儿,一边则是父亲交代要好好款待的周公子,自己夹在中间,一时连劝架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高信可不会嫌情况混乱,他游刃有余地殴打着周平山,一边还象征xing地故意挨上对方一两拳,回过头来,他吃惊不已地瞪着方孝睿,大叫道:“还愣着干嘛?没见这小子打我吗?还不快帮忙?”
“我”方孝睿语塞难言,憋了好一会儿才大叫道,“你俩打个什么劲儿啊,都给我住手!”
咚!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小腹上。方孝睿顿觉肚子里翻江倒海,捂着肚子,脸上痛苦地拧成了一团。
“还敢拉偏架?老子连你一块儿打!”高信肆无忌惮地耍着横,直接将方孝睿也拉下了水。
这一拳打得心高气傲的方少爷也毛了——你nǎinǎi的,老子念你是交情不错的兄弟,才好心想要劝架,这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居然说老子拉偏架?好啊,反正跟市长公子比起来,你tm就屁都不是,老子就拉偏架给你看看!
“你小子今晚喝大了吧!”气急败坏的方孝睿一声断喝,大拳头立马朝高信招呼过来。
这小子也是界修者,虽然只是区区黑段,不过平ri里应对一般人,实力倒也绰绰有余。本以为和周平山联手,能一举将发狂般的“宋如龙”制服,可他俩谁都不会想到,此时的“宋如龙”,绝非以往那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纨绔子弟。
乓的一声,方孝睿挥出的拳头,被眼疾手快的高信用一只酒瓶当下。二人力量相加,顿时让酒瓶当场炸裂。方孝睿毕竟出的是肉拳,这一下顿时让他挂了彩。
“你们俩这是典型的官商勾结,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人了!”趁着周平山已经被揍得差不多无力反抗,方孝睿还在纠结自己负伤的拳头,高信停下手,指着二人的鼻子一通臭骂,“你们这种东西,以后别来这儿丢人,老子不欢迎!”
说着,他伸手将那酒桌一掀,桌上的酒瓶酒杯顿时漫天飞舞,噼里啪啦地落在了方孝睿与周平山身上。
干完这一切,在周围包房公主们吃惊的目光中,高信转身扬长而去。走出包厢,一眼看见不远处的dj台,意犹未尽的他迈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dj的话筒,大声宣布道:“大家好!我是宋如龙,今晚老子开心,所有酒水小吃全部免单!”
“哇——”人群中迸发出一阵惊喜的叹息。与之相对的是,夜店里的店员们,个个不可思议地愣在了当场——今晚少爷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竟然让本该ri进斗金的周末夜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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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绑架警察()
给市长公子开瓢儿,让方家少爷挨拳头,顺带还让宋家最赚钱的夜总会白干一晚,高信在天堂人间大闹一场,然后在顾客们敬仰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一边走,他还不忘一边吃吃女顾客的豆腐,惹来一片抗议之声,差一点又和情绪激动的男客人们打起来。
“我爸是宋兆辉,你们敢怎样?”一句话说出口,直接让那帮愣头青认清了形势,无奈接受了女伴被辱的现实。
目送着“宋如龙”离开,这帮人无一例外地全部在想:妈蛋的,既然没法动他报仇,那就狠狠地吃喝一顿吧,反正今晚统统不要钱!
于是乎,当晚的天堂人间夜总会,成了客人们狂欢的乐园,一瓶瓶的昂贵洋酒灌进了客人的肚子,红酒啤酒更是不计其数。情况之严重,惹得夜总会经理心惊胆战地给宋兆辉报信。
宋兆辉暗骂自己儿子胡作非为,及时阻止了夜总会的免单,不过草草算下来,今晚损失已经足够惨重了,一两百万怕是根本打不住。
更要命的是,宋兆辉还得到了更坏的消息。夜总会经理说,宋如龙在包厢里把市长公子和方孝睿给揍了一顿,俩人无一例外,全都给送医院了。
错愕难当的宋兆辉连忙想给儿子打电话,却只得到了关机的提示。他不敢怠慢,动身前往医院探望两位公子爷。要知道,抛开方家不说,市长大人可是得罪不起的,宋家名下这么多黑暗产业,要是惹恼了官方,下场必定凄惨
宋兆辉这边忙着给“宋如龙”搞出来的烂摊子擦屁股,与此同时,高信已经开着法拉利离开了夜总会,电话联系彩蓓后,不久便跟她在一条小巷子里碰了头。
将刚刚的所作所为说给彩蓓听了,逗得小妮子不住地发笑:“掌柜的,您这也太损了点儿吧?”
“嘿嘿,本来只想让夜总会出点血的,谁知道碰上了两位公子哥儿呢?一时手痒,就没忍住把他们给揍了!”高信挠着头,一副谦虚的样子,“也不知刚才下手会不会太重,这小子,宋家跟他们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抬手看了看表,距离服药也快到一小时了,高信打开宝马车后备箱,将被五花大绑的宋如龙给拎了出来。
此时宋少爷已经醒了,但显然对刚刚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他眼睛也被胶布贴着,身子无法动弹,只好任人摆布。不过,高信受不了他嘴里发出的哼哼声,索xing又是一记手刀,将他再次打晕过去。
跟丢死鱼一样,将宋如龙塞进了他的高级跑车,高信跳上宝马,开着车和彩蓓扬长而去。
“好了,下面该轮到宋兆明了。”一边开车,高信一边嘀咕着,很快便将车开到了jing察局附近。
“掌柜的,这人可是jing察啊,你确定要这么做?”虽然先前高信曾经对她说过行动计划,可彩蓓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这样的人渣也配当jing察?”高信一句话将她的疑虑顶了回去,“不分青红皂白地拔枪污蔑我,这口气不出,我tm还算男人么?”
一脚将车停在了路边,眼前不远处,是jing察局的后门。jing官们上下班若是开车的话,都会从这里出入。
高信事先做过调查,宋兆明今晚恰好值班,而眼下,差不多该到他下班的点儿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一辆黑sè的奥迪轿车缓缓驶出了jing局大院,高信认得车牌号,这正是宋兆明的座驾。
如法炮制地紧紧尾随在奥迪车背后,高信准备伺机而动。
天随人愿,似乎是为了抄近路,宋兆明一拐弯,将车驶入了一条狭窄的漆黑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条笔直的宽敞大道,通往他回家的方向。
高信瞅准时机,一甩方向盘紧跟而去,追随着奥迪车的脚步,一头撞向了它的尾箱。
嘭的一声后,两辆车都停了下来。宋兆明打开门跳下车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朝着高信这边走来。
“怎么开车呢?眼睛瞎了吗?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宋兆明用力地拍打着宝马车的车窗,语气不善地催促道,“给我下车!都tm吓傻了吗?”
高信微微一笑,缓缓摇下车窗,直视着气急败坏的宋兆明,他淡淡说道:“宋队长,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一见到高信,宋兆明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绝不相信刚刚的撞车只是巧合。这个小子,那天在薛家别墅,自己当众拿枪指着他,非说是他杀了人,难不成今晚他是来报仇的?不,他不会那么胆大妄为,老子可是jing察啊!
“你你想怎么样?”周围黑灯瞎火的,宋兆明毕竟有些心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想抽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想起宋家这些天对自己的种种恶行,高信就止不住地发怒,灵体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情绪,顿时让他变得周身发热。
一声暴喝后,他猛然伸出探出车窗,准确揪住了宋兆明的衣领,用力往内一拽,嘭的一声,可怜的宋jing官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与宝马车窗边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沉重的撞击后,宋兆明脑部陷入一片混沌,身子瘫软了下去。
高信眼疾手快地开门下车,从他伸手搜出了手机、配枪和相关证件,接着故技重施,用绳索和胶布把他料理好,丢进了宝马车后备箱。
“好了,彩蓓,你继续带着他兜风,我一会儿和你联系。”跳上宋兆明的奥迪车前,高信一脸坏笑地对彩蓓说。
彩蓓无奈地点了点头,发动宝马车往后退去,离开了巷子,开始在市里的街道上四处闲逛。
高信上了奥迪车,将宋兆明的手机关掉,又摆弄了一会儿那把jing用手枪。接着他发动汽车,前行穿出巷子后,朝金阳区的一座通宵营业的茶楼驶去。据彩蓓以往的调查显示,这座茶楼的地下,隐藏着宋家名下最大的一家赌场。
“咳咳,不许动,老子是jing察,是来抓赌的!”高信一边开车,一边联想着待会儿的情景,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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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明着耍赖()
“哟,是二爷来了啊!”茶楼门口,一名留着平头的年轻人见到高信走来,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二爷,今晚是要玩玩儿吗?”
此时的高信,在一分钟前刚刚服下化形丹,变成了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人。腰里挂着枪套,兜里揣着jing官证,他这个冒牌宋兆明默默地冲那平头男点了点头。
平头男会意地前面领路,带着他一路前行,乘坐电梯来到了负二楼。
这里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赌场大厅里,花样繁多的赌博机发出杂乱的电子音,公众牌桌旁,坐着不少双眼发红的赌客,随着牌面的揭晓,一个个或是高声欢呼,或是止不住地摇头叹息。
烟雾缭绕的赌场大厅里,从荷官到赌客,每个人都神情专注。荷官们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赌客们则一边盘算着手里的牌面,一边估摸着手里的筹码。
“二爷您看,今晚的生意很不错哦!”平头男嘿嘿笑着,冲高信露骨地邀功。
“都小心点,最近风声紧,别被人抓住小辫子!”高新琢磨着,作为宋家的二号人物,宋兆明应该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平头男听得连声称是:“有二爷罩着,咱们不会有事儿的,哈哈”
“别废话了,给我准备点筹码,我今晚要试试手气!”高信面无表情地拂了拂手,打发走了平头男,他则开始在赌场大厅里随意闲逛起来。
随便看看便能知道,这家地下赌场不愧是宋家旗下的龙头产业。即便是在大厅里,赌客们也是随随便便就猛下豪注,赢家往往一把就能吃下几十万,而输家则免不了垂头丧气,哀叹自己血本无归。
赌客们闹得越欢,场子的人气也就越高,赢家们赢得越多,赌场的抽水便越丰厚。这么看来,赌场永远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哼哼,今晚就要让你们出点血!”高信正盘算着,平头男已经屁颠屁颠地捧来了一只筹码盒子。
“二爷,这儿是五百万筹码,您是玩德州扑克呢,还是玩二十一点呢?”毕恭毕敬地递上筹码盒,平头男沉声请示道。
“今晚有什么大人物来玩么?”循着之前在夜总会的思路,高信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噢!您不说我倒忘了,薛家大爷正在胧月包间玩二十一点呢,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地产公司的老总。”平头男如实作答,“二爷,您要和他们一块儿么?”
薛家大爷?那不就是薛天尊么?呵呵,这家伙刚刚死了小情人儿,跑这儿来以赌消愁了么?高信微微一笑,点头让平头男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胧月包间到了,一开门,高信便看见薛天尊正往自己面前扒拉筹码。显然,刚刚结束的这一局,这家伙赢了一大笔钱。
“哟,薛总手气不错嘛!”高信打了个哈哈迈步进屋,打发走了那平头男,直接坐在了薛天尊对面的空座上。
见到“宋兆明”到场,薛天尊不免想起自己生ri那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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