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掷地有声,满脸的大义凌然,言语一出,立刻就夺得了大家的声援。
以此同时,人群中又出来一人,此人身形矮胖,一脸的机警,对着裁判台双手抱拳,振声道:“是啊,我们亲眼所见,大家都可作证,当时那人呆立场中,时辰过半才开始动手,这是绝不可能完成的!”
“是啊,肯定有问题。”
“绝对有猫腻,元魄石在那人手中形同冰雪,甚至都不需要锻造,便可瞬间成型,这种事情只有法相大能可以办到。”
“嗯,他一定是事先准备好的材料。”
……
听着众人声讨的言论,元轲身旁的封耀山一脸怒气,对着众人质问道:“你们哪只眼睛兄弟舞弊?没有证据就张口胡言,感情只要技不如人,各位便可大说这人是舞弊?”
此话一出,顿时找来骂声。
“你是什么东西?”
“你晋级了么?”
“没晋级做什么出头鸟?”
……
元轲笑了笑,对封耀山说:“封大哥,多谢你仗义相助,先判如何论断吧。”
封耀山笑道:“不妨事,元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
闻言,元轲笑着摇了摇头。
“好,我封耀山果然没。哈哈!”
……
何青平面色和善,远远元轲,见他神色如常,便笑了笑,郎朗道:“那各位欲待如何?”
见主裁判松口,姓林的哪位师兄立刻带头道:“要求重新评判!”
“对,要求重新评判!”
“重新评判!”
……
有人领头,场内顿时一片哗然,除了风雨楼一行人外,就属方才那矮胖之人叫的最凶。
元轲凝神一到他拿在手中的令牌,才现他是第十一名,既然如此,他为何如此卖力叫嚣,也就一目了然。
场中形势越演欲裂,却见何青平面露不悦,大喝一声,“住口!”
众人见他火,声气渐渐小了些,可还是少不了嘀咕言语。
何青平道:“既然各位对评判结果不服,那便再次检测!”说完向身旁另外两名裁判示意。
二人接到指令,开始对着石台之上,排放得整整齐齐地试元盘测试起来。
第一个,测试的便是元轲的甲三,只见其中一人将手按在试元盘上,缓缓将元气透出体外。
嗡地一声,试元盘从上往下,泛起灼眼的绿色光芒,刻度之中的定元神液逐一亮起,随着元气不断加大,最终停在了归真一层的位置。
随后,测试之人大声宣读:“测试结果,最大承载量为归真一层。”
测试完毕,第二人走过来,重新测试,得出结果一致。
随即到了第二个圆盘,上面写着丁六,便是风雨楼所铸。
一阵光芒散后,二人均得出一致结果,同为归真一层。
依照此法,一脸测试完十个试元盘,何青平终于开口叫停,对着众人问道:“诸位可还满意?”
此时场中喧闹声少了许多,不过却有一人站出,正是铸剑阁姓林的师兄,他郎朗道:“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各位前辈指教。”
“说!”何青平见着自家宗门的愣头青,显然没有好脸色。
“其一,甲三与丁六测试结果相同,为何甲三独得头名,而丁六却居于其后?其二,人人都说甲三有舞弊之嫌,为何众位前辈不加以查探,置舆论于不顾,便能立甲三为头名?”
这人措辞严谨,有理有据人下意识产生疑问,场中顿时有引了一阵窸窣。
“呵呵。”何青平冷笑一声,“第一,虽二人所铸试元盘最大承载量一致,不过甲三所铸,在铸艺和精准度上要胜过一筹,谁得第一,显而易见。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嘛,我何青平身为三品天匠,是否舞弊,能逃过我的眼睛?再说,何须向你解释。有你这般弟子,揣度他人,不思进取,你师傅黄胖子得知,不知作何感想?”
贵为天匠的何青平怒气一出,场中顿时哑口无言,听闻提到自家师傅,姓林的师兄也面色一红,踟躇起来。
在铸剑阁,何青平面子之大,连掌门也不得不让他三分。
风雨楼叹了口气,不甘心地道:“算了,林师兄,是我技不如人。”
就在尘埃落定之际,位列第十一名的男子又站来,冷笑道:“前辈身为天匠,好大的威风,竟凭一家之言,断定甲三没有舞弊,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吧。”
见有人支援,姓林的师兄脸色一变,死撑道:“是啊,如若不能彻查此事,定让各位辛辛苦苦的铸造师心寒。”
……
奈何青平脾气再好,此时也是吹胡子瞪眼,显然气得不轻。
就在众人犹豫之间,身后传来一声,“如若我没有舞弊,那两位的诬陷之罪又当如何?”
无数目光回头见元轲面色微笑,走上前来,众人见他面带春风,无不悦,心中一惊,纷纷向两侧让开。
“他就是甲三?”
“是,就是他,之前我一直着,当时情况确实有些蹊跷。”
……,,。请:
第八十五章 请留步()
听闻元轲掷地有声的自信言语,姓林之人和那矮胖之人四目相对,露出为难之色,尤其矮胖之人,眼珠一转,便隐在了人群之中。
见形势有变,姓林之人咬牙道:“如若林某诬陷,便当着各位的面,向你赔礼认错!”
元轲满脸不屑,冷笑道:“赔礼?怎么个赔礼法?古人先贤赔罪可是负荆行磕头礼,你能办到?”
一听此言,那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所措,“这……这……”
“只凭一念之词便诬陷元某,怎么?事到临头,却想做缩头乌龟?”
元轲言语逼人,姓林的师兄咬牙道:“好,我就不信了!”
何长青剑阁的众人,再反观元轲,没有出言阻止,只是微微摇头。随即又对着元轲道:“小兄弟,上前来!”
“小兄弟?”场中一片哗然,天匠大能竟称呼他为小兄弟,许多人惊掉了下巴。
元轲到了台前,抱拳作揖道:“晚辈不敢,我名为元轲,前辈直呼名字便可。”
何青平面色一松,笑了起来,“孺子可教,元轲,你想如何证明自己?”
“只需一块元魄石!”
“好,石台上便有,你挑一块吧!”何青平声音温和,眼含期待。
摇了摇头,元轲回头对姓林之人道:“兄台,你来挑吧?省得说我舞弊。”
姓林的师兄脸皮一厚,好像没听出元轲话中之意,走上前去,左右拍打,最终挑了一块最大的。
“真是无耻!”人群中不知谁笑声嘀咕一句,顿时引得四散哄笑,姓林的师兄强忍尴尬之色。
元轲接过元魄石,回头对着众人,问道:“谁还有疑虑的,上来查探一番,否则待会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元某百口莫辩。”
见元轲言语强势,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没了声音。
此时,上方洞窟的栏杆上,一名年轻女子凭栏而到乘风台上的场景,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身旁传来仆从的声音,“小姐,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元大师只怕要打这些人的脸了。”
“呵呵,,想让日,我也是这般不识货。对了,沈叔,礼物都备好了吧?”
“放心吧,小姐!”
……
须臾,见场中无人再出一言,元轲冷笑一声,将目光剑阁一行人,“各位,那我就献丑了。”
场中一片寂静,只听到下方滚滚浪涛声,人都将目光盯得死死,生怕出什么叉子。
众目睽睽之下,元轲暗喝一声,运起全身元气,顿时,拇指和小指冒出一丝青色。
这一次,他竟要以两根手指,同时施展青阳闪!
随着青光一现,指尖便有鲜血溢出,海风一振,便吹落在地。
这一次,人都了元轲指激射出来的元气青丝,中元魄石,在他鲜血淋漓的手指下,一片片掉落,变得脆弱不堪。
人心中如有雷鸣,惊惧之下,屏住了呼吸,再也不敢出讥笑的言语。
在人的注目中,不到一刻,元轲就将元魄石切割完毕,随即将流血的右手藏在衣袖间,举着手中元魄石雕刻的底座,冷冷问道:“还有什么疑问么,各位?”
霎时,场面尴尬,无一人敢应答。
元轲又将目光林之人,以同样的言语质问道:“你呢?有疑问么?”
“我,没……没……有……”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先前的强硬蛮横,在元轲凌厉的眼神下,反而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随着元轲将手中元魄石放下,场中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大部分人轲的眼神都变得尊敬,这是自真心地叹服。
“各位,元轲已证明完毕,还有话说吗?”
……
“那我宣布,铸造大会第一场到此结束,各位可将自己铸造的试元盘取回,也可交于铸神岛代为售卖,在大会结束前,会将交易的元石返给各位。”
随着何青平宣布比试结束,众人却没有像想象中如潮水散去,也没有去取石台上的试元盘,反而站立不动,将目光齐齐聚在了姓林之人身上。
何青平微微摇头,默然不语。
被众人目光直视,铸剑阁姓林的师兄顿时手脚瘫软,片刻便有冷汗从额头渗出。风雨楼站在一侧,更是阴晴不定。
元轲眉头一蹙,缓缓走到了他身前,也不言语,直视目光冰寒,冷冷的。
见林师兄面如死灰,没有动静,霎时间,风雨楼上前一步,他不高,眼神却直视元轲,语气坚定:“你真要咄咄逼人?”
听到如此言语,元轲冷笑一声,“阁下,受委屈的好像是我吧?”
轲不肯罢休的样子,风雨楼咬了咬嘴唇,便有泪珠滑落下来,决然道:“好,我替林师兄向你赔罪!”
风雨楼双膝一弯,便要给元轲跪下,就在这时,姓林的师兄从身后将他扶住,赫然道:“风师弟我来。”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只是,在他双膝将要着地时,元轲嘴角一扬,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乘风台。
留下姓林的师兄跪在地上,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众人轲的背影,议论纷纷,随后也渐渐散去。
……
元轲前脚刚踏出乘风台,封耀山便从后面追来,喊道:“元兄弟,等一下。”
回头一微笑道:“封大哥,有什么事么?”
“我可服了你了,为何不受他跪拜?”封耀山有些不解。
“如若受了,我与那些人又有何区别?”元轲直言不讳。
听完,封耀山哈哈大笑,“好啊,我封耀山果然没。元兄弟,以后若有缘,可来寻我,我在灵龟派等你。”
元轲一听,联想到封耀山没晋级,自然知道他的辞别之意,遂微笑道:“封大哥,那补天锤怎么办?”
“诶,技不如人,我也不可能明抢,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点了点头,元轲道:“好,日后若有缘,我将补天锤送还灵龟派。”
“哈哈,好,我等你。”说完,封耀山抱拳离去。
……
须臾,元轲便回到洞窟门外,凭栏而立,方人群散尽,留下乘风台空空如也,迎面吹着海风,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这偌大的乘风台,据说千年前是铸神岛专门用来铸造的场所,那时的繁华场景,恐怕胜过现在数倍。
虽不关元轲何事,只是同为铸造师,艺凋零,心有感慨罢了。
悲叹一声,元轲转身便要洞窟。
忽听身后传来娇柔地女声,“元大师留步!”,。请:
第八十六章 供奉之位()
元轲循声回望,便香君喜笑盈盈地。.M
神色不变,元轲微道:“原来是沈小姐。”随后又对着沈琦点头示意。
比起沈香君,他对沈琦的印象却要好些。
见元轲身子伫立不动,沈香君眉眼一笑,自嘲道:“怎么,难道元大师不欢迎,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怎么会,二位大驾光临,元某欢迎之至,二位里面请。”随着一声闷响,石窟大门打开,元轲将二人引进来,可对二人的到来百思不得其解。
待三人坐定,元轲歉道:“这洞窟中简陋,也无茶水瓜果,怠慢了二位。”
沈香君摆摆手,幽幽道:“不妨事,我等与元大师素来相识,不必客套。”
见元轲嘴角微扬,不置可否的模样,沈香君柳眉一皱,自顾道:“元大师,我来此的目的想必你已知晓,还是先前所说之事,我代表沈家,邀请你成为我们沈家供奉,你意下如何?”
对于此事,元轲不是没有想过,论世家底蕴,沈家虽比不上陈家符篆那等深厚,可在东洲大6,也能排的上,但他如今修为尚浅,不想早早加入他人门墙,比起受制于人,他更向往自由。
随即,元轲振振道:“沈小姐,承蒙你高轲一眼,不甚感激,只是元某铸艺不精,暂且没有这种打算。”
沈香君闻言,态度坚决,不由有些犹豫,身旁沈琦察言观色,接过话来:“元公子,我家小姐本已定于今夜启程回东洲,可念及元公子大才,恰需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这才匆忙赶来,一则这本应是双赢的局面,二则我等这般诚意,可否再考虑一下。”
听沈琦言语款款,元轲心中思索该如何拒绝。
双目一怔,仿若有些许犹豫,沈香君不由神色顾盼起来,对着沈琦点头示意。
沈琦双眼有神,面色凛凛,站立起身,随后念起法决。
片刻之后,他便凭空取出一尊大鼎,嘣的一声,落在地上。
元轲一眼却大为吃惊,只见这鼎高有四尺,形象古朴,其上花纹密布,未做驱动,便有蒸蒸云气缭绕周围。
他心中一紧,这鼎竟与那日在桃花坞中十分相似。
良久,元轲疑问道:“这鼎可是称作云鼎?”
轲吃惊的神情,沈香君微微一笑,回道:“没想到元大师还认识此鼎?如此正好呀!”
“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鼎,我记得是在桃花坞白爷手中,为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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