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福伯讶异。
“嗯!”钱丰道:“我已经让我爹将我逐出钱家,所以我现在孤身一人,倒是可以带着江大哥走。”
“什么?”福伯更加诧异。
钱丰道:“也许你们都不能理解,但是我就做了!”
话音虽轻,但切实重如千斤压心头人踏实!
福伯没有多问,因为钱丰坚定地神色已说明一切,道:“我带你去见江华!”
两人回到亭中,江华还在呼呼大睡。
“苏伯伯!”钱丰抱拳躬身,目光落在江华身上,说道:“江大哥怎么了?”
苏长武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对了,姓钱!”苏长武一拍脑袋,指着江华道:“江华无碍,就是喝多了。”
钱丰没有回话,说道:“苏伯伯,我是来带江大哥走的,西天门方郁巡察使正在赶来青阳城!”
“方郁!”苏长武皱眉道:“方郁我见过,此人武功境界不高,但掌法深厚,同境界之中无敌手!”
“苏伯伯,话不多说,我得赶紧带江大哥走!”钱丰着急道。
苏长武搞不懂钱丰的意思,反问道:“你就不怕连累钱家?”
“我已经脱离钱家。”钱丰淡然说着。
“什么?”苏长武挑起眉毛道:“老钱同意了?”
钱丰道:“不同意也得同意!”
苏长武从钱丰的神情中,看的出他不是在说笑,更加地不解。
苏长武问道:“你们之前不认识吧?”
“一月前认识,但这不妨碍我们成为兄弟,我认他为大哥也不是开玩笑的!”钱丰坚定地说着。
“江华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好生让人羡慕!”苏长武道:“福伯,送他们离开吧!”
“好!”福伯点了点头。
钱丰和苏长武搀扶起江华,由钱丰背着,福伯拿着江华的包裹和尖刀,一行人向着花园深处走去。
停在假山前,福伯打开暗道。
苏长武叮嘱道:“世侄一切小心,保重!”
“苏伯伯,福伯,保重!”钱丰把江华放进暗道,转身说完后,接过包裹等物,便跳进去。
咔咔咔!
暗道闭合,假山重新回到原位。
福伯和苏长武站在假山前,各自沉默着。
过一会儿,福伯开口道:“族长不必担心,这钱家小子机灵着,江华不会有事的。”
苏长武摇摇头道:“我不是在担心江华,而是在想钱丰这小子到底是看上江华什么。”
“你要知道他们老钱家的人,可是钻进钱眼缝里的,属于无利不起早!”
福伯摇头道:“年轻人的事情,自有年轻的活法,不必多思!”
苏长武看着福伯摇头离去,思岑一下,也跟着离开。
钱丰背着江华离开暗道,在小屋中把江华的脸弄成红紫青色,然后自己转悠一圈,找到小屋后门。
钱丰背着江华从后门离开,把他放在小树林之中,自己上街找了一辆马车。
“替我送个人去魁山城就医,不用拒绝我,这是你的报酬!”钱丰不给车夫拒绝的机会,直接拿出一锭银子。
“好好好……”原先车夫一脸嫌弃,后一刻眼神都亮了,连忙说好,生怕钱丰收回去。
返回找到江华,钱丰背着江华上了马车,把江华放在马车内,自己便下车。
钱丰叮嘱道:“城外分岔口十里,我们汇合,期间有人检查就说是收人之托,送瘟疫晃着去魁山城就医!”
“什么?瘟疫?”车夫惊恐。
“不会传染于人,你放心!”钱丰道:“送到了给你加五十两!”
面对金钱的诱惑,车夫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点头。
车夫驾起马车,向着城门口驶去,钱丰缓步在青阳城中逛上一圈,买了几件衣服,随后也向着城门走去……
第58章 惊险()
天色微亮,钱丰沿着长街向着城门走去,一路上倒也是平静如常。
三两小贩挑着青菜等农家作物,进城来贩卖,赚点小钱。
突然,城外响起沉闷的马蹄之声。
眨眼间,一队人马身穿暗红色锦衣,直接策马冲进城内,城门两侧的护卫缩在一旁不敢阻拦。
行人避让不及有跌倒,也有被一棍子打翻在地,不知生死。
一路直冲,街上的摊子不知被掀翻多少,一地狼藉。
受伤的人,被掀翻的摊贩,皆不敢出声,只得自认倒霉。
钱丰早认出这装扮就是西天门之人,便躲在一旁的屋檐下,看着马队从城门狂奔而来。
眼前的景象钱丰也震惊和愤怒不已,心中暗道:“这西天门之人果然行事霸道!”
钱丰摇摇头,快步向着城门走去……
……
一队人马停在苏府门前,两人下马直冲入苏府内。
苏府门前的护卫来不及阻拦,便被连人的刀架在脖子上,按在朱红色大门上,动弹不得。
方郁身穿暗红色锦衣,下摆绣着一道波浪,下了马,直接带人走进苏府。
福伯坐在会客厅中,听见门外传来声响,急忙起身向着大门走去。
刚刚踏出会客厅,就看见方郁大步走来。
福伯抱拳道:“不知方巡察使到来,未上前迎接,还望恕罪。”
“哼!”方郁冷哼道:“不必假惺惺的了,快把江华交出来,别让咱家动手。”
福伯道:“方巡察使想必误会了,江华并未回府中。”
方郁眉头一皱,冷眼看着一脸平静如常的福伯,语气冷冽道:“哦,是吗,那咱家可得好好看看了。”
“搜!”
方郁一声令下,西天门人直接散开,向着苏府深处搜去。
福伯脸色不悦道:“方巡察使的做法不合适吧!”
“西天门办案,只有要不要,何来合适之说苏长武来见我!”方郁侧脸看着福伯不屑的说着。
福伯笑道:“西天门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不知方郁巡察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出门的狗不要太嚣张,否则会被打死的!”
正走进会客厅的方郁,停下脚步,转身阴翳的看着福伯。
方郁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福伯笑容更盛,道:“你会被打死的!”
“老东西找死!”方郁怒吼着,一步跃起,一掌拍向福伯的脑门。
“哼,不知死活!”福伯冷哼一声,抬手对去。
砰!
方郁倒飞而去,撞穿了会客厅的门,倒在会客厅之中。
“巡察使没事吧?”
“放肆,你找死!”
“……”
西天门人拔刀,怒目对着福伯,举步不前,没想到这先前唯唯诺诺的老头,竟有如此修为。
“咳咳!”方郁被人搀扶起来,走出会客厅。
此时,搜查的人回来禀报:“巡察使,苏府上下全部搜查,没有发现江华。”
方郁脸色铁青,怒道:“走!”
苏长武走来,脸色阴沉道:“方巡察使这就走了,不留在蔽府吃个饭啊!”
“哼!走!”方郁甩开属下的搀扶,直接向外走去。
福伯和苏长武看着愤愤离去的方郁,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福伯道:“族长这下心里舒服多了吧。”
苏长武哈哈大笑道:“爽!”
爽朗的笑声在苏府回响着,也一扫两人心头因为江华委屈离去的阴霾。
“福伯!”
陈俊快步走来,看见福伯和苏长武站在一起,急忙问候道:“族长!”
福伯问道:“阿俊,怎么了?”
“福伯,小华是不是走了?”陈俊拿着一张银票问道。
福伯看了一眼银票,道:“走了,不过他会回来的。”
“好吧!”陈俊有些失落。
原本是来打算送送江华的,可是自己醒来后,回屋没看见江华,原本以为江华是在中堂或者会客厅的。
苏长武说道:“阿俊,江华是咱们府里的供奉,也就是说这里是他的家,他随时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接着,福伯说道:“阿俊,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吧,也要学点武功防身。”
就在陈俊还未反应时,两人便将此事定下。
苏长武和福伯一夜未睡,坐于中堂中,在商讨着应付方郁一行人,同时也钱丰和江华两人担忧。
再则,苏长武看见苏小玉的贴身月牙都挂在江华的脖子上,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可谓是爱屋及乌,因为江华的关系也直接改变了陈俊的人生轨迹。
………………
青阳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行驶着,车夫无精打采的赶着马儿。
江华还在沉睡着,这酒劲实在是太大。
钱丰快步向前走着,心里盘算着:“西天门再一次的上门肯定会落了面子,一定会在青阳城盘查,沿途设暗哨。”
还真被钱丰给算准了,但是钱丰根据前面福伯的语气,并没有想到福伯会出手。
正在走着,身后传来轰隆声,钱丰心里一嘀咕:“马蹄声!”
转头看去,远处烟尘滚滚而来,钱丰急忙后退一步,站到路边上。
“西天门之人!”马蹄声从远而近,钱丰捂住口鼻挡住灰尘,同时看清了马背上的人。
“吁……”
突然一人勒马停下,马蹄高高抬起,落在钱丰跟前。
钱丰急忙后退,不小心踩到石头,一坐在地上。
马背上之人,盯着钱丰喝道:“你,放下手!”
钱丰放下手,面容皱巴着,一副怯懦的样子,回道:“大哥,我就赶路的。”
马背上之人,打量钱丰一下,举起手上马鞭,向空中一挥,骂道:“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谢谢……谢谢……”
钱丰佯装如蒙大赦的样子,对着那人抱拳致谢。
“驾!”一拍马背,就向前奔去。
钱丰看着离去的一队人马,脸色若有所思,心中狐疑:“这方郁怎么受伤了?”
“糟了!”钱丰脸色大变:“马车就在前面,方郁受伤,肯定是在苏府吃亏,势必见人就要盘查,大哥有危险了。”
追着烟尘,钱丰拼尽全力奔跑着。
但,两条腿始终比不上四条腿来的快!
“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59章 有惊无险()
车夫驾着马车,慢慢悠悠地走着。
马车后传来轰隆的震动声,车夫缓过神来,探除脑袋向后看去。
“吁!”
车夫缩回脑袋,急忙拉住马儿,靠边上停下。
车夫面带苦涩,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往里挪了挪。
轰隆!
“吁!”
传来一声吁声,烟尘飞扬。
听闻声响落下,马蹄就在身后踏步,马夫不敢转身。
颤颤巍巍转头,车夫看着一队暗红色锦衣站在自己身后,急忙下车,脚下一软便跪下,道:“大人,小人可没有犯事!”
方郁坐在马背上阴沉着脸,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方郁,方郁的指示:“小胡,查一下!”
小胡上前一步,冷声道:“没犯事,你慌张什么?”
车夫欲哭无泪,颤声道:“小人…小人确实没有犯事啊……”
小胡用手上的马鞭敲了敲马车,问道:“车上有人吗?”
“车……车上有人,是送去魁山城就医的!”车夫虽害怕,但也按照之前钱丰交代的去回答。
小胡闻声,后退一步,在裤腿上擦了擦手,一脸嫌弃地问道:“所患是何疾病?”
“疫病!”
“什么?”小胡像是被人踩上一脚,疼的尖叫。
车夫心中一慌,急忙埋下头,不敢抬头看去。
方郁冷冷的声音传来:“小胡,进去看”
“啊?”小胡瞪着眼睛,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色,显得有些怪异。
“嗯?”方郁直直地盯着小胡,脸色不悦。
小胡转身一脚将车夫踢倒在地,哼道:“闪开!”
车夫瘫倒在地,头直接撞在地面,满脸泥土,不敢吭声。
小胡一步登上马车,伸手翘着兰花指,拉住车帘,犹豫一下,转头看见方郁的目光,急忙拉开车帘。
捂着口鼻,小胡探头向里看去。
“好浓的酒味!”小胡缩回身子道:“为何有如此浓郁的酒味?”
“先前洒了一些酒水,以免传染给小人!”车夫急忙回道。
小胡掏出怀中手巾,擦拭着手,随手一丢,脸色不悦道:“晦气!”
方郁道:“车上之人,如何?”
小胡抖着身上衣裳,来到方郁马下,回道:“大人,车上之人正如车夫所说患有疫病。”
“走!”话音落下,方郁策马向前奔去。
其他人策马追上,只剩下小胡一人留在原地。
“真特么晦气!”小胡朝着车夫吐着口水,一脸恶心的样子,上马向前追去。
车夫见它们远去,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擦去头上的口水。
走到路边,车夫伸手折下一根树枝,拍打着全身,嘴里念叨:“被阉人踢了一脚,真是晦气!”
可见东西天门之人有多不受人待见!
这时,林中传来一声:“表现不错!”
车夫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钱丰,急忙迎上,躬身道:“公子,你可算来了,刚刚不知有多惊险呐……”
“行了,我都看见了。”钱丰打断车夫的话,道:“多给你五十两!”
车夫喜笑颜开,道:“多谢公子爷!”
钱丰走向马车,掀开帘子,就看见江华已经醒来,江华也看着钱丰,两人大眼瞪小眼。
江华猛地坐直身体,一摸,原本带着身边的包裹和两把刀全都不见,惊慌道:“你怎么来了?我的东西呢??”
“给!”钱丰把身上的包裹和刀递给江华。
江华神色一松,接过包裹,把缠着布条的刀背在身上,再背上包裹,留下一把古朴的尖刀在手上。
“大哥……”钱丰一脸兴奋地看着江华。
江华摆摆手,示意自己先来,便从马车内走去,坐在钱丰边上。
“这里是哪里?”江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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