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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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仙录-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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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暖流暖流地这么叫着,却是极为不妥。”林源心中暗暗思忖,想为暖流“正名”。心头偶有灵光闪过,却又怎么也不能捉摸到其痕迹。“我观暖流玄妙幽远,不知其何所来,亦不知其何所去,有道是道化生万物而不见其所以生,其中微妙化生之意,与暖流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如谓之玄牝。”林源思维灵光乍盛,“如此一来,道意交融,沟通玄奇,到也名副其实了。”

    就这样,暖流算是正式有了“名分”,也不枉其数度挽狂澜于覆倾,救林源于危难之际了。尝试着推动玄牝之力,林源立即喜上眉梢:“果然有变化。”林源曾经无数次尝试催动暖流,但不要说有反应,就连感应都是不可能。但自从进入那种难以言传的玄妙之境后,睁眼再看世界,似乎整个天地都有所不同。今天再次催动,通过第五识他不但能够感应,甚至还发现玄牝之力的一些微妙变化,他心中了然,这是玄牝之力超速度、高频率运转消耗所造成,但令他欣喜的是,这一次心念催动,玄牝之力终于不在沉寂,而是开始蠢蠢欲动,似乎植物病人就要睁开眼皮一般,这就是好现象,也是复苏的迹象,更是玄牝之力初露锋芒,峥嵘显露的征兆。

第十九章 暖意融融() 
运用心神,或者说是意念,林源小心谨慎地驭使着一丝玄牝之力,连大气都不敢出。也许,相比全部的玄牝之力而言,这一丝力量或许微不足道,但也足够让林源欣喜若狂了。这就是他的进步,和过去相比,有着天壤、云泥般地本质差别。

    现在,他正驱使玄牝之力按照暖流运行图,也就是玄牝图的运行轨迹进行运转,想要一探其中的奥妙。可是,玄牝之力在他的控制下犹如水银,流动时虽厚重沉稳,却也总是迟滞不前,这可急坏了林源,催动了半晌,成效甚微,堪堪将玄牝之力导出小腹位置,想要直入中枢时,玄牝之力却似断了线的风筝,开始不听使唤,最后一泻千里,再次折返回去。

    林源想要继续尝试,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数次之后,连玄牝之力都似乎力竭,难以催动。林源这才不甘心地放弃。“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惜自己对体脉经络一窍不通,要不然结合分析,倒也未必不能发现个子丑寅卯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自己的点点滴滴地摸索,林源心中不禁生起一种‘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感觉,这里面有无奈、有无力,虽然不会动摇他将上下而求索的决心,却也让他心灵有了一丝疲惫。

    “累了,就睡吧,欲速则不达。”林源猛然惊醒,今天自己的举动实际上是有些莽撞了,参悟玄牝图,其实机遇和风险并存,吉凶参半。想到这里,林源的表情忽然变得似苦似悲。如果顺利运转玄牝图,他是否能够保证不出现意外?类似于上一次的好运是否又能够持续?当然,如果自己再度成功,获得了新的能力,那现在的局面肯定有所不同。可如果不能,他立刻就要深陷险境,谁都拯救他不得。这是在搏命,以生命为赌注,获取那一线生机,可现在自己真的山穷水尽了吗?

    也许,不运转玄牝图,他今后可能将再无寸进,但即便要运转,也得做好充分准备,否则胡乱冲击下枉自断送了性命,那岂不是一切都将作梦幻泡影?“看来今天真是兴奋过头,以至于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林源暗自警醒:“今天的失败看来也未必就是坏事。”他深深地懂得,人生要面临很多突如其来的变化,这些变化有喜事,也有坏事,但一旦人把持不住自己,那即便是件天大的喜事,说不定就要转眼化为祸事,这就是乐极生悲了。反之,时时刻刻保持沉着冷静、沉着,那即便天大的祸事也未必不能转危为安,这就是否极泰来。历史上,这样的典故不胜枚举。林源是深以为忤。今天他不就为了追求力量而险些迷乱了本心吗?

    “嗯,参悟玄牝图的事情,看来还是等明晰了体脉经络,恢复了玄牝之力的本源后,再做计较吧。”这一番自省自悟,对林源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人最困难的不是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也不是做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人,而是以自己为敌,打败自己,认清自己。试想,做到了这一点,能够对林源的心境提升有多大?当然,林源这一悟,远远比不上佛祖菩提树下功参造化的顿悟,但却也有如一盏明灯,为他照亮了今后行进的方向,有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何愁日后行之不远?

    多少众生颠倒迷离,以假为真,执着虚幻中蹉跎岁月,但林源这一悟,就有了些明心见性的味道。林源顿觉自己念头澄净了很多,心内的许多纷纷扰扰也平静下来。在这种心灵无比清净、自在的祥和氛围中,林源有一种说不出的来的轻松,仿佛负重数百斤的人陡然去掉了束缚,这是一种何等的轻松和写意?面露微笑,林源不再克制睡意,进入了深度睡眠。

    东方慕白,晨鸡报晓。咚咚咚,是一阵敲门声。“阿林哥,醒来了吗?该起身用早饭了。”紧接着,就传来空灵的犹如空谷清泉般地好听声音。“嗯?哎!稍等!马上就好。”睁开惺忪的睡眼,林源听到声音后一时半会还未回过神来,但很快就醒过神来,向着屋外回应。匆忙开始穿戴,林源暗道:“一觉睡的可真沉,完全忽略了时间。”不过感觉了一下身体状态,林源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整个人神采奕奕。

    “让你久等啦。”打开门,林源不好意思道。

    “哎呀,阿林哥,你可真生分。还拿我们当外人看嘛?”况珈蓝螓首微抬,看着林源,眼神里却满是笑意:“怎么,就让我这么站着门外?”

    “啊,快快请进。”看着况珈蓝手中端着尚在冒着热气的铜盆,林源连忙挪移开身子。见状,珈蓝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抓紧时间哦,父亲还等着我们用饭呢。”说话间,珈蓝将盆放在木架上,然后就开始收拾床铺,细心地就像一个小妻子。

    “这些事情怎么好总是麻烦你。”林源看着眼里,心里越发不安了,这两天,沐族将他何止奉为上宾,简直都快成为沐族的大少爷了。生活上的事情,事无巨细,都是由况珈蓝一手操办,要知道,这可是族长的千金,并不是什么女仆,沐族礼遇之重由此可见一般。而他自觉帮不上对方什么忙,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呢。

    “呵呵,你在这么客套下去,父亲可是要等急了哦。”况珈蓝将欲上前帮忙的林源又推了回去。听她如此一说,林源也就不好再推辞,心里却下定决心,今后万万不能如此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怎么能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如此照顾。

    收拾打理完毕,跟随着况珈蓝,不过几分钟,两人就来到一楼客厅西侧的膳房。刚一进屋,就看见况元祝抽着旱烟在桌旁安静地等待,显然已经有了一会。“惭愧,惭愧,竟然让伯伯久等。”林源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一进屋,就躬身作揖,向老人行礼。低头时,他顺便瞄了一眼屋内,却没发现秦馥玉的身影,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是没起呢,还是做什么去了,对于这一点,林源更倾向后者。

    “呵呵,贤侄啊,在我眼里,你就如我的嫡亲子侄一般,哪里需要如此客气,这里啊,就是你的家,随意就好。”况元祝道:“你刚刚从天之岭脱身,又哪里是两三天就能恢复过来的,这些天,尽管休息,不妨事,不妨事的。”况元祝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林源的有礼有节,他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连连点头:“这就对了,羽士暗喻的有缘人就是应该如此品性,否则倒真要考量考量了。嗯,不枉我沐族等待千年啊。将沐族的未来寄托在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身上,未必没有希望。”想到这里,他的笑意如沐春风,更胜刚才。这笑意,并不是彰显一族之长的平易近人,而是家中长辈对晚辈地那体贴、关怀地谆谆爱护之意。这显然是心口如一,言行相顾,是从心理上将林源当成了自家人。

    看着况元祝的真情流露,林源又哪里感受不出对方的真诚?动容之余,是既感激又感动。天之岭中,他孤身一人,不但要饱受孤独煎熬,更要时时刻刻面临突然其来的危险,这是对人性怎样的一种压抑和折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也就可以理解,初到沐族之时,他的处处提防和小心谨慎了。但是如今,他心灵外壳包裹的一层坚冰,已经逐渐有了要融化的迹象。

    想想看,他乍一到来,况元祝就将他带至本族重地,这是给予了他多大的信任,虽然这与他牵扯到沐族的千年秘辛,以及况元祝作为一族之长的果决、魄力和有识人之智有关,但对方毫无保留地坦之以诚,这就显示出来了足够的诚意。试问,一般人有几人能够做到这一步?虽然对方看似有求于林源,实际上,林源作为局中人,本身就沾染了千丝万缕的因果,同样需要调和、化解,说到底双方只能算是各取所需,变相的合作罢了。某种程度上而言,林源收获地,甚至远远大过于他对沐族的付出。

    至少以目前情况来看,他能不能帮得到对方还尚未可知。可即便如此,沐族依旧投之以诚,待之以礼,这是何等淳朴善良?难能可贵的是,况元祝忧他起居不便,甚至让自己的女儿无微不至地关照他,这些是对方完全不必要做的,可依旧全部都做到了。这就由不得林源不感动了。在他最孤独、最需要感受人性温暖的时候,是沐族接纳了他,给予了他尊重、关爱和温暖,这无异于雪中送炭,春风送暖,怎能不令人动容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他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回忆这几日的点点滴滴,一种久违的暖意萦绕心头,第一次,林源对这里生出一种被称之为家的感觉。

第二十章 金丝良缘() 
“承蒙伯伯关照,这两****休息地很好。”和况珈蓝餐桌坐定后,林源不无感激地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沐族,他日少不得需要你来照拂。”况元祝意味深长地道:“帮助你,也就是帮助我们自己,你我之间就无须再客套了。”

    “况伯伯,您言重了。”林源闻言摇头苦笑,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能没点数么?

    “对了,今儿一早怎么没有看到秦姑娘?”没有继续纠缠刚才的问题,林源将话题转移到了秦馥玉身上。

    “她呀,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呢,本来我们准备一道叫醒你,不过当时听到你房内还没有动静,也就不便再打搅你了。”况珈蓝接过了话题道:“秦姐姐和我们不一样啦,所以她先一步用过早餐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给我批了假,要让我尽好地主之谊呢。我刚准备告诉你,没想到你就先一步发问了。”说着,况珈蓝就掩嘴轻笑了起来。

    “啊。”想到自己竟然睡了懒觉,林源难得老脸一红:“看来出了天之岭,没有了压迫,自己是越来越放松自我要求了。”林源心中感叹。

    “批假是?”顾不得感叹,林源又被况珈蓝后面的话挑起了好奇。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秦姐姐是我们沐族的先生,也就是老师了。我也是她的学生哦。”况珈蓝莞尔一笑,道:“今天可是周一呢,是正常开课的时间。按道理我是要去上课的呢,要是没有她的批准,我也是不敢翘课的。”说着,况珈蓝轻吐了下口中香兰,俏皮可爱。

    “哦,原来如此。”闻言,林源笑着点点头,秦馥玉老师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她本人之前就介绍过,尽管况珈蓝话中“生词”不断,但他前后推测倒也猜出个大概。有心想问清楚这些“生词”的含义,以及它们的由来,这时,况元祝说话了。

    “小林啊,你来我们寨子日子还太短,也许馥玉和你介绍过一些情况,不过目见不如足践,这几日啊,你就在这里好好转转,一来,熟悉熟悉寨子的情况,二来,就当散散心,寨子周边的风光还是很不错的。我知道,你在天之岭的那段日子肯定是承受了莫大压力,估计现在心里还没缓过劲来吧。也罢,这几日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也都不要做,好好的游览游览这云川山脉的风光。沉静沉静,恢复一下心情。”况元祝道:“珈蓝,作为地主,这段时间,你就做好向导,同时,安排好小林生活起居的一应事宜,知道么。”

    “好的,父亲。”况珈蓝没有任何异议,微笑着点点头。

    “小林,你就安心住下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转告珈蓝,只要我们沐族有的,都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这句话说出口,份量就重了,重视的意味一览无遗,可以说,即便是况珈蓝这样的沐族直系血脉,也未必能享受到这等待遇。不过,这也就是况元祝作为一族之长的聪明之处了,他自然懂得,要留住一个人,就要留住他的心,让他从心理上产生一种认同感和归属感,时间久了,双方的关系自然就牢不可破、密不可分了。退一步讲,就算不能达到这种程度,但凡林源还是个有良心、懂得知恩图报的人,那么日后,沐族有一旦有求于他,想必他怎么都不能够推辞。

    没有错,他就是在赌,天之岭的秘密牵扯到沐族的未来,复兴沐族,也早就成为历代族长的夙愿。现在天命之人出现,希望就在眼前,他不能不赌,也没理由不赌。就是希望再渺茫,也没有所谓。毕竟,赌输了,沐族不过损失些人力、物力,但一旦赢了,就可以福泽子孙后代,这是一件一本万利的好事,更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

    除此之外,况元祝的心里甚至还在酝酿着一个念头,他在观察着,只待时机成熟,就会将之抛出,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砝码。

    “一切就有劳况伯伯了,我就却之不恭了。”林源客套了一下,没有再推辞。他看得出来对方的真心实意。所谓过犹而不及,过分的客套,反而会生疏了双的关系,却也没有必要了。况且,老族长的话也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正要四处走走看看,这倒不是为了放松心神,而是他对沐族的了解实在太过肤浅,说不定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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