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狂蜂浪蝶,拈花惹草却又不敢承认,令人不齿!”
应飞扬扶额头痛苦道:“罢了,跟你说不清楚,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看我比试,不要参赛吗?”
章柳颜色一馁,道:“明知故问,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能过关斩将,我已经被淘汰了。”应飞扬昨日全意全心破关,倒是忘了关心其他人战况,此时好奇谈问道:“那其他人呢?”
“苗淼也被淘汰了,明烨和我师。。。和邢飞晋级下一轮,白虎台接下来便该邢飞比试了,他若是能赢了这场,下一次就该跟你比试了。
“哦。。。。。”应飞扬拖着长腔,用剑鞘敲击着手心,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章柳看着一阵恶寒,道:“你还有何事,若是无事,我要去看邢飞他的比试了。”
“无事,走,咱们同去。”说着应飞扬勾着章柳肩膀,好哥俩一般的走回舞剑坪。
接着,应飞扬如逛集会一般,四个擂台轮着逛,先是看见邢飞和一个殿前弟子大战八百回合,终于凭借体力优势获胜,方被评判弟子宣布胜利后,就软软的倒在场上了。
接着逛到了朱雀台,朱雀台被男弟子们围得水泄不通,从人群中缝隙中,可看到谢灵烟和另一个同样姿容秀丽的女弟子对招,两个身姿曼妙的少女每过一招,都引起台下一干闲人们的怪叫。最后对阵的女子在谢灵烟轻灵飘逸的剑法下自觉取胜无望弃剑认输了,在众人口哨声中,逃也似的离开了擂台,谢灵烟则落落大方的做了个四方揖,美眸扫到人群中的应飞扬时,又突得一寒,转身而去。
“这小妮子,我招她惹她了,又给我脸色看。”应飞扬嘟囔一声,想要去找谢灵烟解释清楚,却是反被人潮挤走。
一路被人群挤到青龙台,正逢明烨比试,与谢灵烟那场相比,这场的关注度简直少的可怜,台前稀稀两两几个观众,而明烨和他对手打得只能算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彩之处,最后虽然赢了,但连个掌声都没有,也就应飞扬冲他竖个大拇指,明烨点点头算是回应,便默然离场了。
倒是没看到任九霄,但众人对他的议论不时传入耳中,听别人形容,才知他比应飞扬更先比试,只以惊鸿一击便结束了战斗潇洒而去。
应飞扬走马观花的看了一日,确实是大开眼界,各位弟子剑法虽未必高过他,但也皆有可取之处,而活灵活现演绎出的剑法,也远非死板的剑谱可以涵盖。一天看下来,只觉受益匪浅。
待到公布明日赛程时,对手果然是邢飞,“真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啊!”应飞扬敲击着剑柄轻声道。应飞扬非是气量狭窄之人,却也绝不是毫无脾气,与邢飞虽只是些小恩怨,但既然对上了,那就顺便敲打下他吧。
想着想着,不禁对明日的比赛有所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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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剑气经空()
两日后,又是交战日,应飞扬早早来到擂台玄武台,等待着这次对手邢飞,台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自前两战后,应飞扬的名头已是无人不知,在堂口中的赔率已经跃升到第三位,夺冠热门程度仅在任九霄和谢灵烟之下,此时台下中人可说全是为观视他比剑来的。
应飞扬好整以暇的等待对手邢飞到来,结果日上三竿,邢飞却仍然未到,应飞扬心生不耐之际,却听裁判弟子道:“邢飞超时未到,应飞扬胜。”本打算看场好戏的群众齐声一嘘,一哄而散。
原来邢飞前日一场交战只是惨胜,损耗巨大,本就难以再战,况且他的对手是应飞扬,参考应飞扬前两战,再想想他与应飞扬之间的嫌隙,输是肯定的,而且九成九会想秦梅声和罗中昊一样输的很难看。邢飞已极其侥幸的进了前八,成绩已超乎他原本预料,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
玄武台的好戏没看成,却有齐声的喝彩声从青龙台的方向传来,台下众人纷纷侧目向青龙台望去,但人潮汹涌,看不清晰,反倒是应飞扬因站在高高擂台上视野开阔,看的清楚分明。
青龙台上,一条俊逸身影腾空而起,虽然看不清形貌,但相隔甚远犹能感到那人透骨的张狂,不是任九霄又是谁?
但见任九霄一声清啸,手中之剑青光暴涨,竟从剑上射出一道匹练似的气芒,带着锐声呼啸直袭他的对手而去,那名对手横剑接招,却是难敌其威,双脚站立不稳,被生生打下擂台,这是——
“剑气离体?!!”一时这四字此起彼伏,从众人口中传出,皆是又惊又疑,剑气离体,看似只有区区四字,却不知难倒过多少人,凌霄剑宗中有个默认的规则,若年过三十,仍不能达到剑气离体的境界,便会被发派到派门外的道观,众门外弟子的师傅,大多都是这么个出身。由此观之,三十岁仍无法用出剑气的人不在少数。
其实能在二十岁前使出剑气的,就已经是资质不凡了,而任九霄不过十六岁便已有此实力,达到了一些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到临的境界,怎能不令人欣羡赞叹。
赞叹声未停歇,任九霄再做惊人之举,身形滞留空中,剑光挥洒,竟是凌空又发出一道更加恢弘壮阔的剑气,剑气呼号奔啸,若长河经天一般划破天宇,从众弟子头顶飞过,而剑气所向之处,竟是——
“就这么等不及炫耀吗?”应飞扬凝视着激射而来的剑气,绚丽剑光映得他双目煜煜生辉,“那么,应你邀约,还你此剑!”应飞扬手拍背后剑鞘,伴着锵然一声,剑做龙吟,直冲牛斗,应飞扬亦随之跃起,凌空接剑,沛然光华在掌中绽放,化作一道凌厉剑气,白虹一般直贯而去。
众人高昂着脖子,顺着着任九霄的剑气方向望向玄武台,眼中惊异之色还未曾稍减,陡然见一条人影从玄武台上拔地而起,起手剑竟同样挥出一道犀利剑气,两道剑气在人群上空架起一座桥,随即一声轻响,剑气相撞,化作锐风四散。
两道遥遥对立的人影亦翩然落下,观望的众人这才回过神,“应飞扬!”,这三字一时此起彼伏,再次被众人传诵,只是众人盯向应飞扬的眼光除了原有的惊异欣羡之外,还多了一层嫉妒。
方才见到任九霄的剑气,众人初时虽是惊讶,但平静过后,反而生出理所当然之感,凌霄剑道立派数百年,人才层出不穷,各领一代风骚,如任九霄这般年纪达到这种境界的,绝非是空前也未必是绝后,若反过来想,任九霄是掌门亲传爱徒,天资横溢,隐隐是此代弟子中第一人,若是无这等修为,反而让人觉得此代弟子人才寥落了。
但应飞扬又不同了,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却在短短几日内流星掠空一般光华闪耀,声名鹊起,如今竟又展现出能与任九霄分庭抗礼的实力,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众人不禁心中暗道:“这小子定然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将剑法练到这种程度!”
“任九霄,你方才做了什么?”评判弟子待任九霄落回台上,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任九霄突然攻击其他擂台的行为已属违规,马后炮的斥责一句,任九霄满不在乎的道:“我做了什么,你看不到吗?”
“攻击其他选手,你这是违反规则!”
“他和我比赛都已结束,算不上参赛选手了。”任九霄不屑道:“况且这剑哪算得上攻击,只是战书罢了!”说罢收剑回鞘,从众人头顶掠飞而去,只留裁判弟子在台上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装腔作势!”应飞扬向任九霄消失的方向比了比小指,暗骂了他一声,其实他们二人刚达到剑气离体之境,以二人此时的修为,剑气只有在十米内才有威力,青龙玄武两台相隔逾百米,剑气经行百米,早已是有形无力。
所以方才任九霄那一剑不是攻击,而是示威挑衅,偏生应飞扬也是个驴子脾性,最经不起别人的挑衅,本来是准备留着做压箱底绝技的剑气,在挑衅之下提前自露底牌。
“哎,我跟他较什么劲”方才脾性上来了不管不顾,现在应飞扬又开始后悔了,“罢了,还是去看看别人的比赛吗。”没了底牌,应飞扬总觉得缺了底气,剩下两个擂台将决出最后两个四强人选,虽仍不知结果,但能在众多弟子中超群拔萃进入四强的,绝非庸手,没了底牌,就该做到知己知彼。
无视周遭人的指指点点,应飞扬径直走向白虎台,对战者是明烨和一名潇洒俊朗的弟子,此弟子唤作嵇櫆,是谢灵烟之父谢康乐的弟子,与任九霄一样,是年轻弟子中的领军人物,剑法上虽稍逊于任九霄,人缘却比他强了百倍,在盘口中,是第五夺冠热门,如今场下弟子皆是为他加油,倒显得明烨是孤军奋战了。
应飞扬一定睛,竟从振臂呐喊的人群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应飞扬走近,拽了拽她袖子道:“好歹也都是外门弟子出身,你能拿到太阴之剑也少不得他帮忙,至于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吗?”
苗淼转过头,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往应飞扬身上一扫,随即转回到擂台,似是片刻也不舍得离开。“你管我啊,谁让明烨没嵇师兄生得英俊呢?”
应飞扬向台上看去,那嵇康生的唇红齿白,目若流星,俊美异常,偏生又身材高大,体态修长,竟是集英俊与魁伟与一体,倒是像极了说书人口中的锦马超,应飞扬虽也算是英俊少年,但比他仍逊了一筹,此时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嗤,肤浅!”应飞扬嘲道,苗淼却似全未听到,攥着拳头涨红着小脸,眼睛里闪着星星。应飞扬自讨没趣,也将视线挪向擂台。
嵇康手中之剑恣意纵情,潇洒快意,正是“名剑风流决”,剑与人相得益彰,人更显俊逸洒脱,仿佛魏晋的名流,天上的飞仙一般。
嵇康人剑如一,契合完美,剑光挥洒间,明烨已是左支右拙,尽落下风,剑下、身边窜生的炎流,皆如羸弱的火蛇一般,畏惧的蜷缩着身子,最终却仍是“嘶!”的哀鸣一声,消散于无形。
眼见根基,剑术皆是嵇櫆胜过一筹,苗淼双目放光,挥舞着拳头高呼道:“明烨要败了,嵇师兄加把劲,把他打下台。”却闻应飞扬冷哼一声,酸溜溜的道了一句:“未必。”
战局发展就真如应飞扬所言,明烨虽是狼狈不堪,却总是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重创,剑锋划过,最多带出一道轻痕,割破半边衣襟而已,竟有相持了半个时辰,仍是未见胜败。此时台下弟子已是心有不耐,嘘声大作,任谁都可看出明烨与嵇櫆之间不小的差距,若是爱惜颜面,早就该弃剑认输了,毕竟外门弟子能走到这一步也是难得,可这明烨偏偏就要死缠烂打,自取其辱。
“哧。”又一声,明烨外袍再多一道豁口,此时衣衫褴褛,当真与乞儿无疑,“赶快认输吧,不要死缠烂打了!”“下台下台,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了!”恶意的哄嘲声鼎沸而起,明烨却是双目清冷如常,不见一丝羞怒,反倒是嵇櫆的剑法有了变化。
底下看热闹的弟子都感厌烦了,那嵇櫆心中不耐自然要远超他人,每一招都觉得能结束战斗,却每一招都被对手堪堪避过,久而久之,竟生出一股无名火。需知“名剑风流决”剑意尽在“风流”二字,举重若轻间谈笑败敌才见风流本色,而追打一只败犬哪还有半分风流之意。
嵇櫆剑招也随心意,生出了一丝变化,剑招上从容闲适之意稍退,平添了几分戾气,就在剑意变化的一瞬,“是时候了!”应飞扬在台下低声一语。
似是为了印证应飞扬的话语,在应飞扬说话的同时,明烨动了!
第三十三章 严师顺徒()
明烨反手一抓,将已是破烂不堪的外袍扯下,手一扬,外袍鼓着风向嵇櫆罩去。
“雕虫小技!”嵇櫆只道他想要借外袍遮蔽视线,不由轻嗤一声,劲力微吐,破烂外袍随即彻底变成碎片,嵇櫆脚步丝毫不缓,从碎片中穿行而过,剑尖直指明烨。
哪知碎片突然无火自燃,化作翩飞的火蝶,齐齐飞向嵇櫆,嵇櫆这才意识到方才外袍中暗藏炎劲,脚步一停,以剑驻地,浩荡劲风从身上涌出,火蝶随即被劲风吹得倒飞,呜咽着化作飞灰燃尽消散。
就在嵇櫆变招同时,明烨身上阳炎大作,挺身纵剑,化作一条火龙朝嵇櫆奔袭而去,嵇櫆再欲变招,却已晚了一瞬,索性不再防御,以攻对攻。
两道身形交错,轰然一响,炎流四射,随后各自站定。
“嗤!”鲜血喷涌,肩上已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呼!”而嵇櫆的半边袖子燃起烈焰,白皙皮肤被烧出几个水泡,还带着几分焦灼味道。
二人此招各有损伤,不见胜负,明烨旋剑便要再战,嵇櫆却是后退一步道:“算了,死缠烂打的,我怕了你了,这场比试算你赢了。”
嵇櫆已是亲传弟子,试剑大会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而他又是极好面子之人,如今半只手都焦灼的样子,实在不成体统。样子狼狈,心绪烦躁,出剑就再无名剑风流诀飘逸出尘的气韵,方才一招看似他受伤较轻,其实人剑剑完美的契合已被打乱。再战下去胜算只会越来越低,不如趁早认输。
裁判弟子一声裁定,嵇櫆随即优雅下台,向其他弟子借了一件外袍,罩住了裸露的手臂,翩然离去,其余弟子也簇拥着他,嵇櫆一路与人谈笑,似是全然未将胜负放在心上。
而胜者,被孤零零的抛在了擂台上,风一紧,竟生出了几分萧瑟凄凉之感,明烨似是扛不住风吹,此时摇摇欲坠,“无事吧。”两道声音传来,四只手,同时扶住了明烨,接着是四只眼睛对视。
应飞扬道:“你怎么还在这?不跟着你嵇櫆嵇师兄离开吗?”
苗淼一横眼,道:“嵇櫆是哪个?我不认识啊?我可是一直在为明烨师兄加油的,我们都是外门弟子出身,我能拿到太阴之剑也少不得他帮忙,自然是该关心他了。”苗淼将应飞扬方才的话直接拿来套用,还说得理直气壮,应飞扬当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