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战气入侵丹田之中,应飞扬只觉丹田内气息涌动,一股力量破茧而出一般,肆意奔腾,身遭三人身上顿时笼了一股死寂黑气。而一股气柱如困龙升天,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直上云霄!(未完待续。)
卷六 第二十四章 阵局开启(二)()
早春料峭,山风正寒,通玄谷侧旁山峰上梅香暗递,寒梅掩映下隐隐有一条山路直通山顶,身着锦裘的白眉青年拔开压头梅枝,寻路上前,身后青衣青年无声无息跟随,眉宇间却隐隐有怒气待发。
登至山顶,白眉青年却是眉头一挑,山顶之上,但见梅树伴着一个凉亭,亭中一方石桌,几个石凳,桌上摆着一局残棋,皇世星天还在时,此处倒是门中之人观景的好去处,如今纵然衰废多时,依然颇见雅致,只是,却有一人捷足先登。
但山巅处,一人背亭而立,远看山下,一身黑色文士服在山风下鼓荡飞扬,翩然若飞,而孤立的身姿却比周遭梅树更高洁冷漠。
“寻幽访景,也能恰逢同好,当真有缘。”说话间,胡离步入亭中。
黑衣青年侧身瞥了一眼,道:“青丘狐族胡二公子寻幽访景,竟访到通天道腹地,当真好雅兴。”
此人语调生硬冰冷,似是从冰层深处传出一般,却一语夺人,道破来人身份,来者正是胡族现任家主胡离以及排行老九的胡言。
胡言双眼碧光一闪,露出戒备之色,身形挡在胡离身前,而胡离脚步顿了半瞬,示意胡宇退开,又泰然的再度踏步前行,道:“胡某自忖记性不差,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阁下,不知可否提点一二?”
“虽未谋面,却闻名已久,胡二公子身上特征鲜明,在有心人看来,自是一眼分明。”
“哈哈。”胡离轻笑一声对胡宇道:“小九,下次再出门,记得提醒我先用墨汁染了眉毛。”
口不能言的胡言没好气的还了他一记白眼。
“不过依阁下方才言语,既一眼认出我的身份,阁下也是有心人。”胡离走到那人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说话同时趁机看向他,却见此人竟是意外的年轻。
看年岁应也就在二十上下,面容白皙的近乎透明,五官却平平无奇算不上抢眼,眉关紧锁,双目深沉,似有无尽的问题在思索。开口说话间,面目也没一点波澜变化,“前任万妖殿智流座胡不归身死之后,万妖殿事务却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可见北龙天身边还有其他智囊。而青丘胡族中,声名狼藉的浪荡公子继任家主,全族上下却无不服膺。二者结合思衡,若还不知关注胡二公子,不够有心,便是无脑了。”
胡离眉头再一挑,“可胡某现在所受关注依然寥寥,如此说来,天下人岂不多数皆是无脑之辈。”
“你我皆知之事,何需多言。”张狂之语,黑衣人却说得冷淡至极,好似只是陈述一个简单事实。
“哈!”胡离轻轻一笑,不予否认,随后拱手道:“阁下已知我名号,也该告诉我阁下尊姓大名,或可做个朋友。”
黑衣人道:“君在明,我在暗,才侥幸占得先手,方才我道出胡二公子名号,已是让你一先,再让,岂不是轻敌?”
胡离叹道“轻敌?唉,我欲交阁下为友,阁下却视我为敌,当真令人寒心啊。”
“胡二公子只重利益,不重敌友,是敌是友也无甚区别。”黑衣人目光下投,视野注目之处,正是司天台中的一抹紫影,“传闻二公子至亲胡不归便在司天台主慕紫轩的算计下身亡,二公子却不思报仇,至亲尚且如此,何况友人,这才是令人寒心,你说不是吗?九公子?”
黑衣人说着,侧头看向胡言,胡言口不能言,但双目恨火炽盛,狠盯着山下慕紫轩,倒算是给出了回答。
胡离拍了下胡言道:“小九,叔父的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且先将火熄了。”
黑衣人道:“非是所有人都需像你一般谋定后动,快意恩仇才是人之常情,心中的火憋得久了,当心烧了自己,也烧了身边人。”
胡离声音冷了几分,道:“阁下这般撺掇我九弟行险,看来这朋友真是无缘相交了。”
胡言却突得拽着胡离朝司天台方向指着,胡离口中道:“喂喂,小九你不是真这么简单被他挑唆了吧……”
胡言干着急的瞎比划,胡离生疑,凝眼看去,他的眼力比不上生来就有“碧瞳邪眼”的胡宇,双眼盯视片刻,才认出胡宇所指之人。“帝凌天?”
黑衣人眸光一闪,道:“胡二公子不是来观景的么?朋友虽交不成,山下之景却是罕见,先一起静观此景吧。”
山下帝凌天出现,正是大戏上演,胡离不再谈笑,目不转睛的注视战局,黑衣人却坐回亭中,目光同样盯向山下,手却拈着棋子,不向棋盘上看一眼,但却落子如飞,棋盘上黑白交替,已是杀机暗藏。
但只一会,忽见三道气柱冲霄,林鸟惊飞,黑衣人手一凝,拈子不落,胡离眸中精光一敛,叹着气摇摇头,回身道:“可惜胜景不长,没得赏了。”
山下上三道轮回阵开启,司天台被一层奇异雾气笼罩,缥缈玄奥、变化莫测,纵然胡言开启邪眼,也看不透那层迷雾,胡离便更不必说。
黑衣青年语无波澜:“眼虽看不见,心却看得分明,便如同看一叶,有人是一叶蔽目,不见泰山,而胡二公子却是见一叶而知秋,其间差距不知凡几。”
胡离轻笑道:“自见阁下起,阁下每一句话都带有目的,这么突然捧我,又是什么缘由。”
黑衣青年拈着棋子道:“先前让了二公子一先,不知二公子可否投桃报李,替我解析此局?”
“唉,便知阁下想让,定有所求。”胡离扫了眼眼前所摆棋局,道:“不知阁下所指是那一处局?是山下?还是眼前?”
“有区别吗?”黑衣青年又落一子,玄机暗藏的棋局在这一子落定后,如图穷匕见,锋芒尽露。
“确实,并无区别。”胡离白眉一挑,在他对面落座,亦拈一子,但一子在手,胡离气质陡变,身上懒散气质全消,好似手上不是棋子,而是千军万马,而落子之处不是棋盘,而是天下山河。
“白子困守西南一隅,处处受制,而黑子却来势汹汹,势如长龙,如今黑子对白子的围势已成,局面岌岌可危!”
黑衣青年道:“岌岌可危?不知二公子指得哪一方?”
“自然是——”胡离落子,玉石交击,发出一声悦耳清脆。“黑子了!”
ps:今天这一章装逼戏,属于金光布袋戏风格的智者嘴炮,其精髓就是不说人话,要么漫天无际,云里雾里的扯,要么“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的答复,所以咱们都不用说了散会吧。”,来给观者带来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比如,黑衣青年所说的“道出胡离名姓,等于让胡离一先”,意思是指,他一语道破胡离身份,是提醒胡离,胡离已经成了他关注的目标,而他展露出得眼光和判断力,也值得胡离的关注。
否则装作认不出胡离,继续躲在暗处,日后若对上胡离,以有心算无心更有优势。而黑衣人让了这一先,目的则是显示智慧,来促成与胡离合作,共同分析局势,交换情报。一句话间,隐藏许多信息
总之写这种对话时,感觉自己变得聪明了好多,所以为了多体验这种感觉一时没刹住,一不留神就是一章,又是自嗨结果影响读者观看体验了。
然后,我都拿出一章给新人装逼用了,该知道这新人也是重要人物了吧。截止到他登场,写了一百三十万字,终于,想写的重要人物要么露过面了,要么也被提及过了,感动的我热泪盈眶。(未完待续。)
卷六 第二十五章 阵局开启(三)()
上三道轮回阵开启,一股玄异之力笼罩全场,司天台前地形丕变。
恍若地震一般,地面砖石鱼鳞般裂开,此起彼伏,或上拔成山,或下坠成坑。
“师傅!”谢灵烟见状心生慌乱,欲紧跟在商影身边,却见一条裂隙在她脚下裂开,随后地火和瘴气从地缝中窜涌而出,谢灵烟身形急往后掠,才躲过****来的火舌,但犹然能感到头发被烧得焦糊,而一些人并无她的幸运,哀嚎声已是此起彼伏。而视线中只一片火墙,哪还有商影身影。
谢灵烟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却觉灼热再度临头,但见火焰之中,一把巨斧挟裹炎火当头劈来,谢灵烟不及多想,漱雪剑寒光一抖,如绽冰菊,一股清寒之气自剑上脱出凝气成冰,锵然一声,冰晶破碎,挡下当头一斧,但谢灵烟仍被蛮力生生击退三步。
而破碎冰晶后,现出鬼神般的雄威身影,来者似妖非妖,似人非人,身高九尺,青发赤面,筋肉虬结。
“这是……阿修罗?”一道颤声从侧旁传出,谢灵烟一看,是清岳掌门门下弟子傅清名和她父亲的徒弟张毅之同时发声,经他们这般提醒,谢灵烟才想起这等生物来厉。
阿修罗乃佛教传说中与天众为敌的恶神,佛寺中常可看到它们的塑像和壁画,形象皆是男性极丑,女性极美,力大无穷,骁勇善战,虽属上三道之一,但有福无德,好勇斗狠,傲慢成性,极容易坠入恶道。
此时再闻一声惨呼,一人从身后狠狠摔在谢灵烟面前,谢灵烟一看,此人正是向前刁难慕紫轩的白水真人,此时被开膛破肚,肠子混着散落一地,显然再无生机。
侧目瞟去,发现右侧和后方又有四个阿修罗从战火中踏出,其中一个战刀上还滴着血滴,显然屠杀白水真人是出自他的手笔。
地面破碎,地缝中涌出的瘴气和地火交织成墙,好似一个个牢室将修者彼此分隔成开来,凌霄剑宗其余之人皆不知在何处,只谢灵烟与傅清名、张毅之受困守此地,独对五只虎视眈眈的阿修罗。
一滴冷汗从傅清名面颊滑落,未及落地便被灼热之气蒸发,而下一瞬,劲风临头,五只阿修罗夹攻而来。却见傅清名剑一引,数道碧绿剑气迸射而出直击阿修罗,口中道:“谢师妹,我来挡住他们,你有冰属功体,护着张师弟找机会一起冲过火墙,与掌门真人和商师叔他们会合!”
“不成,你一个怎么挡得住他们?”谢灵烟道
“少废话,我是师兄,如今长辈不在,便该听我的。”
“我连长辈的话都不听,何况是你?”谢灵烟秀眉一挑,长剑插地,数道冰笋般自地面窜出。
而张毅之重剑横斩,与一名阿修罗的战斧交碰一处,火星四溅,锵然交击声也掩不住他斩铁截钉的话语,“你不走,我不走。”
“你们……”傅清名气结,谢灵烟笑着打断道:“咱们三个又聚在一起遇险,倒有些似曾相识呢,那时咱们是怎么做得来着?”
谢灵烟与这二人交情本就极好,初出茅庐时又曾共经生死,这两年虽聚首不多,但背心相抵瞬间,默契自生。
张毅之心领神会,对傅清名道:“不只他们会阵法,咱们凌霄剑宗亦有剑阵。”
傅清名见二人毫无退意,咬咬牙道:“罢了,两仪三光剑阵,结阵!”
一声令下,三人各战日月星之位,霎时太阴会太阳,两仪并三光,剑气喷涌而出。正是凌霄剑宗三人同使的剑阵两仪三光阵。
昔时对上蜀地近百妖众,三人结阵尚能抵御一时,如今各自修为都大有提升,阵势更是远胜当年。
五只阿修罗皆被剑气逼退,再上前时,剑气已结成密不透风的剑网,令他们难以接近,阿修罗怒吼着挥动兵器,数道血红气刃打入剑网中,却如泥牛入海,尽数被化消。
“这阿修罗到底是真是假,怎有这么大的力气?”谢灵烟虽有剑阵化力,但接招之际仍觉手腕挫痛,心中暗惊。
五只阿修罗力战凌霄剑宗三人,刀兵交击声不绝于耳,攻者攻得凌厉霸道,守者守得滴水不漏,一时僵持,但三人力保阵势不破,但也无法突围,更遑论伤敌,越是纠缠越是不利,而阿修罗越战越是兴起,打起来越发有攻无守,纵然身上已受了剑伤,却是见血更狂。
此时又听闻两声奚落传来。
“修罗道的兄弟怎收拾三个晚辈也要花这么多功夫?”
“若是你们不济,可需我们人间道的相助?”
谢灵烟三人心头一冷,却见火墙后又走出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看着打扮显然是人间道道众。
一个阿修罗哼道:“修罗道的战斗,轮不到你们插手!”
高个人间道道众笑着道:“修罗道出来的果然个个好战。”矮个子的借口道:“可惜我们人间道最爱的就是坏人兴致!”
说话间,二人同时出手,高个驱使一面宝镜,镜面一道炫光照向谢灵烟,镜上七彩炫光照得她头脑发昏。矮个的则对傅清名挥了一个铃铛,傅清名登时觉得真气一滞。三人本就只是勉力抵抗,如今这人间道二人到来,恰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便见三人剑势一乱,剑网化作一把把利剑四面八方射出,两仪三光阵被破!
“谁让你们多事!”阿修罗连连怒吼,为防猎物被夺,顶着散射而来的剑流齐挥兵刃,欲先将三人斩杀。
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剑影,生死临头之际,谢灵烟一时恍惚,“好像上一次结阵,也是没撑多久就被破了,那一次,我是怎么得救的呢……”
晃得她头晕得炫光好似斑驳多彩的梦,在她记忆中织成迎风招展的一件七色法袍,华丽,高贵,夺尽世间光彩。
“是了,上一次,是他救了我啊……”谢灵烟抬着头,看着炫光痴痴的想着。
可那本如幻梦般的七色法袍却是越来越明晰,越来越接近,最后竟是化为实体!
“本公子便说,遇上凌霄剑宗的人准没好事!”随着天外一声,一道身影傲然而降,携带万钧之势狠狠砸落在地上。
而落地瞬间,支离破碎的地面难承雄力,激起的层层土浪扩散,竟如钱塘江潮一般汹涌肆虐,身高九尺的阿修罗在劲力之下顿显渺小,临头刀兵被这气劲掀飞,身躯更是被得倒飞。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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