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扬州城的大街上,耳边传来商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生。他感觉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所为皇庭贵族。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钟隐插肩而过,人们脸上都露出幸福,满意的笑容。
钟隐真希望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定格?不要再有战争,不要再有杀戮。
“嗯!”
钟隐眉头一皱,左上方传来一缕杀意,下意识的他顿住了身形,手中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铮!”
一声剑鸣自钟隐身后传来,下意识的,手中三尺青锋出鞘,身子一矮一转,长剑向后刺去。
“铮!”
刺耳的交鸣声划破了扬州城这条主干道的宁静,登时,叫骂声,惊呼声,响成一片。
刚刚击退身后偷袭之人,还未看清对方身形,左右两边传来破空声。钟隐眉头一皱,身子旋转着腾空而起,长剑护住周身。
这才看清两边的房顶上多出一排蒙面黑衣人,手中拿着那种军队制式的劲弩。
这可是稀有之物,哪怕是昔日****上国的大唐帝国,亦不过是少数军士方可配备,很难大规模运用。
想不到这些偷袭之人竟能搞到如此神兵。
紧了紧被震得嗡鸣不止的长剑,钟隐感觉右手麻。
“你们几个缠住他,你们的家人主上会善待的!”
一名苍老得让人感觉此人即将行将就木的声音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几人,钟隐顿感不妙,对方是谁?究竟要如此置自己与死地,江湖上又有哪方势力能够弄到如此神兵利器,更能训练如此一批死士。
这个念头在钟隐脑海中一闪而逝。
不及多想,看着四面八方的弓弩手和快接近视死如归的几名死士,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
手中长剑剑锋一转,化成重重剑幕将自己护在其中,他此刻只希望星辰阁中高手在他陨命之前赶来救援,仅靠自己,这本就是十死无生之局,纵使自己这段时间手上功夫见长,却是没能达到不惧弓弩的程度。
几名死士将钟隐团团围住,手中长刀不住的向着钟隐疯狂的进攻着,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若是剑无伤在此,定然感慨,剑家家传剑法简直为这些人量身定做一般。
其实钟隐完全可以闪身进人群之中,利用人群的阻挡,迅的脱离埋伏圈,逃回星辰阁,但他不会那么做,方才那群黑子蒙面人出手偷袭,已经让钟隐身旁的行人和商贩遭受池鱼之殃,这已经让他后悔不跌。
“咻咻咻!”
此刻已经容不得钟隐去顾及地上惨叫连连的普通百姓,只只弩箭已经向他射出。
“噗噗噗!”
围在钟隐身旁的几名死士先被激射而来的弩箭洞穿了身子,箭势稍稍一缓,便与钟隐手中长剑所行成的剑幕相击,顿时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接下一轮箭雨,钟隐只觉得左臂麻,手中长剑亦有拿捏不住之感,面色苍白如纸,比起先前偷袭的几只劲弩,这一波箭雨就将他震得气血沸腾,罡气浮动。
“继续!快!你们这群废物!”
先前那个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此刻显得颇为急切,至于先前为了牵制钟隐而被劲弩击杀倒在血泊中的几名死士,他只字不提。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死未卜()
钟隐趁机略微平复沸腾的气血和浮动的罡气,被震得发麻的右臂。却是怎么也无法稳住嗡鸣不止几欲脱手的长剑。
无奈之下,赶在对方劲弩齐发之前,将手中三尺青锋换于左手,此刻一身实力仅能发挥七八成,比起毫无反抗之力终归好上许多,束手就擒可不是他钟隐的风格,死他也要站着死。
“咻咻咻!”
钟隐反而没了方才的急躁,心静了下来,迅捷万分,快若闪电的弩箭仿佛也满了几分,他努力的闪避这激射而来的弩箭,手中三尺青锋挥舞得越发迅疾。
“铮铮铮!”
箭与剑向击发出的阵阵嗡鸣声,已然连成一片。
钟隐只感觉左手越发酸麻,手中三尺青锋越发的沉重起来。
“何方贼子!偷袭我星辰阁贵客!”
一声怒喝从星辰阁的方向传来,钟隐一喜,手中三尺青锋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噗!”
还未等长剑落地,一只弩箭后发先至,向着钟隐袭来。
此刻钟隐已再无反击之力,浑身罡气几欲震散,一时间亦是能堪大用,身子奋力一扭,终是在弩箭及身之前,将身子生生横移一分。
“咻!咻!咻!”
连着几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紧接着,几枚铜钱击打在正想着钟隐袭来的弩箭上。
“噗!”
然!那最后一枚弩箭终归太过势大力沉,仅仅之辈击偏少许,就没入钟隐的右肩处,生生将之射穿,溅起血花点点。
“该死!”
那名星辰阁高手没想到竟然没能将及时钟隐救下,反而被对方所伤,生死未卜,登时怒了,手中铜钱连连打出,直奔一众黑衣蒙面人而来。
“噗噗噗!”
那些手持弓弩之士登时惨叫连连,阵行大乱,
“撤!”
依旧是那苍老的声音,一声过后,蒙面人登时四散开来,四下逃窜。
“噗噗噗!”
连连击杀十数名蒙面人弓弩手之后,那人出现在钟隐身边,看着倒在血泊中,血流不止,已经昏迷过去的钟隐,那人顿住身形,在钟隐右肩伤口处连点数下,终归是暂时将血止住。
又从怀里掏出星辰阁特制疗伤的金疮药,轻轻的倒在钟隐肩膀处的伤口上,才长舒一口气。
好在没有性命之忧,要不然他可真无法向诸葛春秋交代了。
“都退回来吧!穷寇莫追!”
看着远处扔在追击着蒙面人的星辰阁高手,那人开口道。
“莫长老!这下可难办了,钟隐公子可是少阁主的大哥,前段时间那件事还未完全落下帷幕,现在有…”
一名星辰阁高手一拱手向着莫长老一拱手,一脸担忧。
“能如何?如实汇报罢了,难不成你还想追上那批人问出幕后主谋!”
莫长老一脸无奈道,他又能如何,看着地上躺着的蒙面人死士周身被弩箭穿透的尸体。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甚至不惜牺牲下属的生命也要将钟隐拖住,与之击杀。
纵使抓住了又能如何?依对方所为,定然不会让自己等人抓住,届时所面对的,可能是对方的拼命,这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自己不惧对方的拼命,可分散逃跑的蒙面人。又让他如何去追?又是否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也是莫长老阻止星辰阁高手前去追杀的原因所在。
“莫长老!钟公子他如何了?”
一名属下小心翼翼道,他叫铁蛋,他的儿子正是被诸葛春秋等人选去了给钟隐和剑无伤训练的憨厚青年铁木。
“占且无事,先回吧!”
莫长老淡淡的看了铁蛋一眼,让身后星辰阁高手寻了一张门板,丢下一张星辰阁发行的交子便转身离开。
“什么?你说大哥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偷袭,现下生死未明?”
诸葛春秋站起身来,一脸差异的看着报信的星辰阁侍卫。
“莫长老正带着他赶回!”
下方的星辰阁侍卫恭敬的看着诸葛春秋答话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星辰阁贵客竟然被人偷袭,重伤!尔等竟是不能提前知晓!”
诸葛春秋一脸怒容的看着下方报信的星辰阁侍卫。
“查!给我去查!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你也要给我查清楚,到底是何人亦或是何方势力!”
诸葛春秋语气冰冷,目光中杀意凛然。
“启禀少阁主,莫长老将钟公子带至医阁,特意命我前来禀报。”
这时,外面跑进一名年轻的侍卫,拱手恭声道。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诸葛春秋身形一动就离开原地,向着医阁奔去,期间不忘让人将扬州城所有医士请来。
看着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钟隐,诸葛春秋如遭雷击。
“少阁主!钟公子失血过多,这一箭势大力沉,他被连带震伤了心脉和内腹脏!一切只有听天由命。”
医阁医士见诸葛春秋前来,顿时起身相迎,俯首恭声道。
“荒谬!大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尔等也脱不开干系!”
诸葛春秋此刻当真是心乱如麻,口不择言。
“何事让我们的少阁主如此暴怒!”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诸葛春秋耳中,一时间却又难以想起是谁。只得寻声望去,却见华老一脸淡然的缓缓而来,那看似不疾不徐的步子,一步之下,便踏出好远,竟是绝顶的轻身功法《缩地成寸》。
“华老!是您!太好了!您快救救我大哥吧!”
诸葛春秋上前一把拉住华老的手,一脸急切道。
“这是自然!”
诸葛春秋的举动让华老颇为尴尬,他本是被老祖赶出岛,专为南宫羽筎的伤势而来,不想一来便正巧遇见钟隐身受重伤,身死未知。
华老在钟隐身上查看一翻,从怀中取出银针,刷刷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钟隐周身各处刺下,同时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交于一旁的医阁医士,让其为钟隐换药,拿起一旁书桌上的狼毫一气呵成写下一篇药方,并嘱咐一翻注意事项后,方才长吁一口气。
“华老如何了?”
诸葛春秋一脸期待的看着华老。
“秋儿放心吧!这娃儿并无大碍!老夫出手,还不是药到病除。”
华老摸着白花花的胡须,颇为自得。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碎虚空()
“那就好!”
诸葛春秋闻言长吁
“对了!华老,您不是带欣儿回星辰岛么?怎么就突然离岛了,莫不是欣儿!”
诸葛春秋豁然脸色大变,一脸紧张的看着华老。
“没事!没事!”
华老尴尬的笑着,神情极为不好意思。
“华老!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欣儿出事了?”
华老的神情让诸葛春秋的心蓦然凉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中闪过一抹慌乱。
“没事!真的!那丫头只不过有点不开心!”
华老对于诸葛春秋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的,你一定隐瞒了我什么!”
诸葛春秋摇着头,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当真没事,老夫可以用老夫这项上人头担保!只不过是我来的时候那丫头哭了!”
华老此刻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仅仅如此?”
诸葛春秋看向华老的神情已经极为不信任了。
华老此刻当真是欲哭无泪了,自己不过是想要保留一分颜面,怎会弄成如此境地。
“这是那丫头托我带给你的信!”
华老猛然一拍脑门,醒悟过来,从怀里珍而重之的拿出一封信笺递给诸葛春秋。自己在这里解释个什么劲啊,直接将那丫头给自己的信笺拿出来不就成了,还在这绞尽脑汁的解释半天,偏偏对方还不信。
当真是糊涂了,华老心下暗叹。
诸葛春秋一把将信笺从华老手中夺过,迫不及待的打开来,至于华老,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良久,诸葛春秋才逐字逐句的将不过百来字的信笺看完,珍而重之的放进怀中放好,眼角泪光闪烁着,脸色满是幸福的笑容。
“谢谢华老专程为我带来欣儿的信笺!今日便休息一日,明日我将回信给你,你再回去,好么?”
诸葛春秋一脸高感激的看着华老,能有心爱之人的讯息,再苦,再累都不算什么了。
诸葛春秋这么一提,华老才忆起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被这么一波三折的倒腾,差点就误了正事。
“秋儿!你母亲呢?快!带我去见见她!”
华老一脸急切的看着诸葛春秋,老祖交代的任务,又不得他不上心,况且,南宫羽筎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他曾经最理想的衣钵传人。
“母亲!”
诸葛春秋此刻才恍然大悟,知晓华老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心中却也不安起来,连华老都从星辰岛赶来,母亲的伤势,这是要有多么的严重。
看见诸葛春秋忽然面色大变,华老越急切了。
诸葛春秋此刻心情沉到了谷底,也不答话,身形一动,默不作声的向着南宫羽筎的院落奔去,他要向依人问个明明白白,母亲究竟如何了。
若是真如她所说,母亲说有十足的把握自行疗伤,又为何华老会匆匆从星辰岛赶来。
“依人!告诉我!母亲到底怎么了?”
不等东方依人开口,诸葛春秋便怒气匆匆的责问道。
“春秋哥哥!你说什么?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母亲交代…”
东方依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她想不明白,为何她突然会如此一问。
“够了!既然如你所说!那为何要传讯让华老赶来!”
诸葛春秋暴怒的打断依人的回答,转过身指着身后正缓缓而来的华老道。
“额!华老!”
东方依人一脸惊讶的看着缓缓而来的华老。
“当真不是你?”
看到依人的表情,诸葛春秋也犹豫了,不是自己,又非依人,究竟会是谁呢?
“我倒是想过!可以我的身份,根本叫不动华老!”
东方依人一脸苦涩,若是她能指挥动华老,早便下令了,上次诸葛春秋之事都是阁主和护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百般恳求下,华老才违背自己的誓言出岛。
“不用猜了!我这次出岛可与欣儿那丫头有关系!”
华老面容苦涩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欣儿?”
诸葛春秋一脸疑惑,和怀疑的看着华老,方才他的话可是历历在目。
“欣儿拜了一位星辰阁的老祖为爷爷,听闻南宫羽筎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当场泪流满面,那位老祖心疼孙女,当即把握赶出星辰岛,更是阁主亲自安排的海船!”
华老提及此事一脸欣慰,和神往。
龟息至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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