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的破口大骂。
“是不是觉得我对他的态度不对?每次见面都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不曾好好相处过?”华老似是看破三人的想法,怅然若失道。
南宫羽筎闻言,立刻浅笑着安慰说:“华爷爷!哪有,人家可什么都没说!”
华老闻言,瞪着眼,怀疑的看着南宫羽筎。
“也许!是我和烤鱼兄对他期望太过高了吧!稍有不慎,动则打骂,长此以往,纵使其掌管了星辰阁,在我面前亦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畏手畏脚,岂不知,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和烤鱼兄不满,更加不会好颜相对,如此一来,恶性循环之下,他见着我们便向老鼠见着猫一样。”华老语气苦涩。
若是诸葛无为在此,闻得此言,不知是何想法。
南宫羽茹母女闻言,亦是默然,怎么也想不到,华老和诸葛无为会有如此一面。
南宫羽筎轻轻捡起地上掉落的情报,仔细的翻阅着,不知是何竟惹得父亲如此大发雷霆,怨念重重。
表情古怪的将手中情报看完,南宫羽筎强忍住笑意,将情报递给华老,华老看着面容古怪的南宫羽筎,好奇的接过翻阅起来,看到星辰阁阁主恋上百花谷谷主这一条之时,双目圆瞪,表情扭曲,片刻之后,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华老这么一笑,南宫羽筎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奇的依人和李梦欣拿起情报看了半晌,奇怪万分,虽传言有些离奇,亦不至于让华老和母亲如此失态罢!带着这种疑惑,两人又将情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并未有任何发现。
华老见李梦欣和依人的表情,便知二人对百花谷之事一无所知,忍不住解惑道:“欣儿!那百花谷主是那百花仙子的夫君,哈哈!男人喜欢男人,笑煞为师了!”
南宫羽筎本已停下,听华老这么一提,又是轻笑不已。
李梦欣和依人目瞪口呆,极力的憋住笑意,直憋的俏脸通红。
“哎!”片刻之后,南宫羽筎一声长叹,神情失落,这里面,并没有她想要的消息。
回过神来的众人亦是无精打采,诸葛春秋的毒现在便是横搁在他们心里的一块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小筎儿!莫要失落!老夫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秋儿所中之毒的解毒之法!欣儿,你这段时间便好生陪着你母亲吧!为师去看看春秋,研究解毒之法,尔等无事便莫来打扰,老夫一有新的进展,就会通知你们!”华老转身离开,临走前嘱咐三人道。他不想三人去看诸葛春秋之后,徒自平添烦恼。
时间一天天流逝,华老那边毫无进展,星辰阁各处传来的消息亦是无半分用处,直急得南宫羽筎母女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百花谷所酿的百花酿倒是收到数瓶,皆被送去华老那边,让华老尝试调制修炼《太上忘情决》之时,所需相辅相成的药酒。
“启禀护法!门外有一白衣女子求见!她有一庄买卖要…”就在这时,东方云锡进门禀报道。
南宫羽筎心下烦闷,哪有心情情谈什么买卖!怒视着东方云锡难不成尔等连这些小事都要我亲自出手?“不见!”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额!东方云锡一愣,护法怎不听自己说完便不见!白衣女子说有我星辰阁所寻之物,定是那百花酿,可惜指名道姓要与下此命令的话事人一见,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此事被我东方云锡办砸了,怎对得起护法的栽培。他满脸纠结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的!还有何事禀报!一并说了!”南宫羽筎心烦意乱,语气渐渐不耐。
“她说这庄买卖要您亲自去谈!”东方云锡硬着头皮回答。
南宫羽筎拍案而起,这东方云锡平日倒也机灵,此刻怎如此婆婆妈妈,说了不见,便是不见,此刻自己哪有心情去谈什么买卖!他岂会不知?这种小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挂在嘴上,莫不是我星辰阁缺这一单买卖不成。“说了不见,便是不见!东方云锡,难道本护法说话是放屁么?”
李梦欣和依人面面相觑,母亲竟是为此事大发雷霆。
“东方管事!你先退下吧!”依人使劲朝着东方云锡打着眼色,示意他暂且退下,不要触及南宫羽筎霉头。
看着东方云锡犹豫不决,并没有退下之意。这让南宫羽筎大为不满,脸色渐渐冰冷起来。
东方云锡浑身冷汗淋漓,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地,溅起滴滴水花。
“滚!给我滚!东方云锡!莫以为我平日里倚重你,便不会杀你!”南宫羽筎见他如此不知趣,豁然站起,周身衣衫无风自动。
东方云锡蓦然脸色苍白,思及平日里南宫羽筎对自己的种种,此事对她干系甚大,若是错过。她定然悲痛欲绝,后悔万分。士为知己者死。东方云锡的眼神坚定下来。
抬起头,直视着南宫羽筎道:“那白衣女子说手上有星辰阁所寻之物!”呼…南宫羽筎的素手停在东方云锡额头不足三寸之处。
“怎不早说!”南宫羽筎说完,脚尖一转,凭空横移一步,躲过东方云锡,向外掠去。
东方云锡闻言,心下一松,瘫软在地,刚才鼓起的勇气,已然耗尽他全身气力。
李梦欣和依人连忙将之扶起,她俩很感激东方云锡舍命禀告,若非如此,定会错过这件关乎诸葛春秋生死之事。
却说此时,南宫羽筎一路轻功赶路,此刻,倒是怨恨起星辰阁分部的规模宏大了。那一曲曲花径,一道道走廊,一座座桥梁,一堆堆假山,一重重花墙,装点出这美丽的亭台楼阁。此刻在她眼中是那么多余。原先颇为满意庭园中布置着的曲径瞪道,回廊荷池,丛林花圃,亭榭楼馆,迷人的景色此时在她看来,是那么的花哨,这些,都成了她此刻前行的最大阻碍。
会客厅已然在眼前。南宫羽筎停下身形,整理一下因着急,直接轻功赶来而吹乱的发鬓,和衣衫。
“不好意思!贵客临门,倒是羽茹怠慢了,还望海涵!”南宫羽筎踏步走进会客厅,只见一白衣蒙面女子正在悠然品茶,满脸歉意的说。
白衣女子放下茶杯,轻生道:“护法莫要如此说,倒是小女子冒昧登门,打扰才是。”
“不知姑娘,手中所有是百花谷的消息亦或是百花酿!”南宫羽筎已然急不可耐,开门见山,平日里做生意谈买卖的窍门全盘抛之脑外,丝毫不顾及此举会让对方把握住主动。
南宫羽筎的开门见山让白衣女子颇为惊讶,这与江湖传言的这位星辰阁第一护法不符。甚至可以说背道而驰。
此刻她亦不会去深究此事,南宫羽筎急,她又何尝不急。自几年前师兄离开百花谷之时宣布百花谷封谷至今,都不见师兄音讯。
百花谷虽说在江湖颇具盛名,唯有她知道,百花谷全谷上下,不过十数人,百花谷的盛名除却《百花决》那套号称江湖最唯美的功法,其它,完全是靠百花酿闯荡出来的名声。
白衣女子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虑片刻,决然道:“我有百花谷的消息,亦有百花酿!不过百花谷的消息,我曾言,不会外传!”
“此言当真!”南宫羽筎站起身来,喜出望外。
第二十一章 世间痴情有几人()
“我只能用百花酿和你做交易,至于百花谷的消息,恕小女子无可奉告!”白衣女子见南宫羽筎闻言喜出望外,再次强调一遍自己的话。
南宫羽筎笑了,笑得很舒心。“好巧!我只要百花酿!其它的不感兴趣!不过!百花酿我要长期供应,你能做得了主么?”她轻轻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和期待。
“敢问南宫护法!今天我们的交易是否会外传!”白衣女子郑重的问。
南宫羽筎嫣然一笑,神情淡然:“我星辰阁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货真价实,莫说不可以泄露的,便是可以泄露的信息,只要客户么有要求,绝不会泄露出半分!不过!姑娘不已真面目示人,很难让在下见着姑娘交易的诚心!”
白衣女子摘下头上白纱斗笠浅笑嫣然道:“小女子百花羞,倒是让南宫护法见笑了!”
南宫羽筎不敢相信,世间尽有如此绝色。先闻其声,观其身姿,便觉其绝非凡俗。现下取下白纱斗笠以真面目示人,让一向对容貌颇为自信的她为之羞愧。
清丽秀雅,美而脱俗,雅而秀气,纤而不弱,纯洁清丽,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凝聚了汉水之钟灵,峨嵋之毓秀,身在凡俗却给人不食人间烟火之感。有如江南水月的秀美,温润如玉,清澈如水。秀美绝俗,秀雅天成,出尘如仙,清逸淡雅,清雅不可方物。白衣长发,身形修长,白裙曳地,容色极美。恍若仙子下凡,真乃天上人间极少的绝美的女子。百花羞!好名字,百花遇之皆羞之。
“百花羞?你便是百花仙子百花羞?”南宫羽筎忽然惊呼出声。
百花羞浅笑嫣然:“南宫护法听说过小女子?”
南宫羽筎此时亦是镇静下来。“你当真是百花仙子百花羞?”
百花羞闻言,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此言一出,亦是一阵尴尬,如此姿色之人世间又有几人?岂会做那冒充之事。讪讪一笑,歉意的看着百花羞。“倒是南宫羽筎执着了!百花仙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南宫护法!百花羞那些虚名不值一提,倒是南宫护法号称星辰九州第一人!掌控着星辰阁九州分部生杀大权,言出令行!在这乱世,谁人不礼让三分。”百花羞满脸笑意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闻言,心下明了,百花羞必有所求,情报?百花谷自创谷以来便与世无争,号称九州隐世第一谷!莫不是看这乱世想要分一杯羹。
南宫羽筎压下纷乱的思绪,就算百花谷想争这个天下又如何?为了秋儿,她别无选择。
“百花仙子若不嫌弃我们姐妹相称如何?”南宫羽筎浅笑嫣然着拉进和百花羞的关系。
百花羞一愣,除了师兄,百花谷便是一些下人。现在师兄了无音讯,便再也无人和她亲近了。
“小妹百花羞!见过南宫姐姐!”百花羞杏眸微微湿润,对着南宫羽筎行礼道,她不知为何会对一位仅仅初次见面之人如此信任。
“妹妹快快请起!”南宫羽筎连忙将之扶起。
百花羞犹豫片刻,幽幽道:“南宫姐姐!可否告知,如此急切需要百花酿是为何?天下间美酒无数,若无必要,以星辰阁的势力,财力,何等美酒弄不到,而不至于满天下…”
南宫羽筎没想到百花羞会有此一问,怅然若失之下,一时间便没有回答百花羞的疑问。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这时,安顿好东方云锡的李梦欣和依人赶来,正巧听闻百花羞的询问。
百花羞闻言满脸戒备的看着正走进来的李梦欣和依人,满脸愤怒。
“南宫护法!这便是你说的星辰阁保障**的措施么?”百花羞一脸失落,愤慨。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南宫羽筎也是蒙了,怎么也没想到李梦欣和依人会在此刻闯了进来,好不容易和百花羞拉近的关系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让其心生芥蒂。
“百花妹妹且听我说,她们二人乃是我义女和儿媳!刚才我们正在讨论百花谷之事,恰逢百花妹妹来访,我便一路用轻功先行赶来。她们随后赶到不知我和百花妹妹之间约定,因此惹得百花妹妹不快,姐姐在此赔罪了!”南宫羽筎说完,便对着百花羞拱手弯腰告罪。
南宫羽筎这一出让不谙世事的百花羞颇为不好意思,连忙将南宫羽筎扶起,满脸歉意的看着她。“南宫姐姐,是小妹错怪姐姐了。”
李梦欣和依人如何看不出因自己的鲁莽差点坏了大事。李梦欣弱弱的说:“对不起!倒是欣儿和依人妹妹鲁莽了。”
“没事!真的没事!”百花羞反而觉得自己过了,太过小气了。
李梦欣和依人闻言,亦是松了一口气。
“南宫姐姐!到底为何,你们竟如此急切的需要百花酿。”百花羞重回刚才的话题。
李梦欣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柔情。“为了我的未婚夫!因为欣儿的过错,他身中奇毒!纵使师傅出手一时间亦是无能为力。此毒不仅仅作用于身体,更是直接作用于人的精气神!可谓是人之本源。
我们甚至曾探寻到数百年前,创出此毒的一代毒尊巢元方的洞府,然而,毒尊练毒,从不研制解药,可笑!当真可笑!我们从他的手札中得知,这位毒道至尊竟是死在自己的研制的毒下。”李梦欣说到此处,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师傅曾说过,身体中依附于罡气的毒素好解!难就难在作用于人精气神上的毒素,它潜伏在人体本源之上,当人妄动七情六欲之时,便会随之而来,慢慢摧毁,腐蚀人的精气神。长此以往,轻则精神错乱,幻象丛生。重则精气神衰竭而亡。”李梦欣面容凄苦。
百花羞此刻已是泪流满面,自己心中的师兄,此刻又在何方。
“没有解决之法么?”百花羞秀眉紧锁。
李梦欣犹豫片刻,凄然道:“世间红尘,试问谁能断绝七情六欲,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事以至此,唯有习练星辰阁曾收藏的道门绝学《太上忘情决》辅以百花酿为引调制的药酒,相辅相成,以期暂且减缓毒发世间,亦或是练成《太上忘情决》此毒必然不治而愈”
百花羞满脸震惊的看着李梦欣,这算什么?相爱的人为了对方却偏偏要分开…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百花羞歉意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拭去眼角的泪水,浅笑道:“没事!欣儿穷其一生,亦会找出解毒之法!”
南宫羽筎脸色微变,长叹一声:“欣儿!你还年轻,切莫如此执着,若当真如此,并不是我和春秋愿意见到的。”
南宫羽筎摇摇头,执拗道:“春秋为我生命都可以不要,我何以不能为他倾其一生!母亲!莫要劝了!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