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姜澜二人,门童上前一步,道:“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赢勾,凡界唯一的尸修。”
赢勾与姜澜互一点头,接着,便御剑飞了起来。
他在丹鼎上空盘旋了两圈,最后停在丹鼎正中的位置。
他道:“凡界皆传神农鼎在万药山庄禁地,然这禁地也分真假,后山那个,便是设下了天罗地网,引人上钩的障眼法。而这真正的禁地,就在万药山庄的正中央。这魏岐黄,修为不怎么样,脑袋倒好使,将这禁地设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确是让人生不起怀疑。”
赢勾说完,突然从飞剑上跳了下去。
长安二人,只来得及听到他说了一句“跟上”,便见他消失在了丹鼎中央。
“姜澜,你小心一点,我没感觉到阵法的波动?”长安放出符力探了一探,并没有在丹鼎上感到阵法的波动,她想着,这赢勾被姜澜斩了一条手臂,还被他好生威胁了一番,事后,不仅没有找姜澜算账,态度还这般配合。
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人都想争一口气,像赢勾这样的,更与心胸宽广搭不上边。所以,即便他很想得到转生丹,也不会这般听话,只怕,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姜澜。
长安十分担心,可姜澜却有恃无恐,他看了长安一会儿,突然说道:“别怕,我在他身上打了神念,若他心怀鬼胎,不需我动手,他自己就会自爆。”
“你打了神念,什么时候的事情?”长安惊讶道。
姜澜道:“在我斩他手臂的时候。”
姜澜说完,便拉着长安飞到了丹鼎上方,他把长安拉到怀里,接着,撤去浮空术,往下落去。
45。入鼎()
到了丹鼎的底部,长安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就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om
这个地方很黑,连身旁站着的姜澜都看不真切,若非眼前时不时飘过几个莹白的光团,长安几乎就要自己是在梦里。
“姜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长安问道。
姜澜看了看四周,见这些光团皆是往一个地方移动,便道:“跟着它们走。”说完,拉住长安的手,向光团聚集的地方走去。
他们走了多久的时间,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里很大,大得让人迷失了方向。
“姜澜,还有多远。”
长安疲惫地紧,可这光团没有到头的迹象。
姜澜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道:“不知。”说着,将长安拉到自己身后,屈膝蹲在她面前。姜澜本想把她负到背上,可就在这时,光团却止住了脚步,绕圈旋转起来。起初,它们转得很慢,可第二圈后,却猛地加大了速度。它们越转越快,到最后竟只剩下残影。
如此变故,让姜澜警惕地站起身,他将长安护到身后,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光团。
只见,光团高速旋转了几周,接着突地一下,碎成了光点。这些光点,在半空中缓缓聚集变色,最终汇聚成了一个碧色的藤编丹鼎。
“这是神农鼎?”
长安见姜澜点头,还没来得及为找到神农鼎感到高兴,就听到赢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嘶吼道:“快跑。”
可还不等长安二人反应,神农鼎就蓦地涨大了几倍,如天幕一般,向他们头顶压来。如此变故,就连姜澜都想不出对策,他看了长安一眼,猛地把她推开,然后双臂交叉,与赢勾一起撑住压下来的丹鼎。
“长安,你按着来路出去,我一会儿就来找你。om”
丹鼎不断变大,姜澜起初还能勉力站着,可几分钟后,他终究还是力有不逮,屈膝跪了下来。
这般模样,让长安知道,若不解决了神农鼎,姜澜一定没机会出去。虽然他很厉害,仿佛无所不能一般,可眼下这种死局,即便是天神下凡,只怕也讨不了好。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她留下来除了送死,似乎也没什么大用。
可也不知是怎的,她就有这样一个念头――
她要留下,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若不能博得生机,能有一个人陪着赴死,也比孤孤单单,伶仃独个要好。
“姜澜,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长安十分坚定。
姜澜看了她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终于道:“你以神魂入鼎,我助你收服神器。”姜澜知道,此法成功的机会甚是渺茫,可眼下也没有其他方法,唯此一搏,成败难料。
只是,即便成功的机会很是渺茫,姜澜却一点儿都不害怕。
倒不是因为他能回去,其实,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一旦长安失败,便放弃回去的机会,陪她葬身在此。
到了丹鼎的底部,长安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就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黑,连身旁站着的姜澜都看不真切,若非眼前时不时飘过几个莹白的光团,长安几乎就要自己是在梦里。
“姜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长安问道。
姜澜看了看四周,见这些光团皆是往一个地方移动,便道:“跟着它们走。”说完,拉住长安的手,向光团聚集的地方走去。
他们走了多久的时间,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里很大,大得让人迷失了方向。
“姜澜,还有多远。”
长安疲惫地紧,可这光团没有到头的迹象。
姜澜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道:“不知。”说着,将长安拉到自己身后,屈膝蹲在她面前。姜澜本想把她负到背上,可就在这时,光团却止住了脚步,绕圈旋转起来。起初,它们转得很慢,可第二圈后,却猛地加大了速度。它们越转越快,到最后竟只剩下残影。
如此变故,让姜澜警惕地站起身,他将长安护到身后,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光团。
只见,光团高速旋转了几周,接着突地一下,碎成了光点。这些光点,在半空中缓缓聚集变色,最终汇聚成了一个碧色的藤编丹鼎。
“这是神农鼎?”
长安见姜澜点头,还没来得及为找到神农鼎感到高兴,就听到赢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嘶吼道:“快跑。”
可还不等长安二人反应,神农鼎就蓦地涨大了几倍,如天幕一般,向他们头顶压来。如此变故,就连姜澜都想不出对策,他看了长安一眼,猛地把她推开,然后双臂交叉,与赢勾一起撑住压下来的丹鼎。
“长安,你按着来路出去,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丹鼎不断变大,姜澜起初还能勉力站着,可几分钟后,他终究还是力有不逮,屈膝跪了下来。
这般模样,让长安知道,若不解决了神农鼎,姜澜一定没机会出去。虽然他很厉害,仿佛无所不能一般,可眼下这种死局,即便是天神下凡,只怕也讨不了好。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她留下来除了送死,似乎也没什么大用。
可也不知是怎的,她就有这样一个念头――
她要留下,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若不能博得生机,能有一个人陪着赴死,也比孤孤单单,伶仃独个要好。
“姜澜,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长安十分坚定。
姜澜看了她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终于道:“你以神魂入鼎,我助你收服神器。”姜澜知道,此法成功的机会甚是渺茫,可眼下也没有其他方法,唯此一搏,成败难料。
只是,即便成功的机会很是渺茫,姜澜也一点儿都不害怕。
倒不是因为他能回去。
其实,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一旦长安失败,便放弃回去的机会,陪她埋骨在此。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会仰视他的人,从今往后,即便是水里来火里去,亦或是放弃永恒的生命,那又有何畏惧。
姜澜引导着长安神魂脱体,没有了魂魄支持,她的身躯立刻变回了息壤原形。
看到此状,赢勾眼睛都直了,他伸出舌头在脸上舔了舔,垂涎道:“我要是一开始就把她吞了,哪还需要什么转生丹,我真是有眼无珠,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赢勾在那里念念叨叨,长安也不理他,把自己的身体塞进姜澜怀里,才按着他的指示,走到神农鼎下方。
姜澜道:“一会儿我和赢勾会攻击它,趁着它分神对付我们的时候,你就进到里面,收服它的器灵。你要记住,它是神器,器灵虽不及真神厉害,却也有半神之威,只是它灵智不高,你可以试着智取,千万不可力敌。”
姜澜说完,转头朝赢勾看去,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才同时起手,向神农鼎攻去。
这一击,汇聚了二人全部的力量,饶是神农鼎贵为神器,也有些承受不得。它身上的光芒明明灭灭了好一会儿,终于稳定下来,却也黯淡了不少。
“长安,进去!”
见他们成功削弱了神农鼎的力量,姜澜手一用劲,便把长安的神魂扔了过去。
长安只觉得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高高地飞到神农鼎头上,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鼎内。
46。南柯一梦()
神农鼎中究竟该是个什么光景呢?
长安以为,那大概是一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器灵在对她虎视眈眈的地方。om
然而,当长安进了神农鼎,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竟然到了一个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集市里头。这个集市很真,若非长安早就知道这里是神农鼎织就的幻境,她几乎就要以为她又一次穿越了空间,去到了另一个时空。
既然知道这里是幻境,长安便没打算跟任何人说话。
她将符力探了出去,本是想找到幻境中最薄弱的地方。可是,当符力与万物纠缠,观察细致入微,长安竟发现,不管是这里的草木花实也好,飞鸟虫兽也罢,甚至于来来往往的人群,那都是真实存在的活物,而非幻境。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当真穿越了时空,去到另一个世界?
长安一时想不明白此间奥秘,她看了看四周,随便抓住了一个过路人,疑惑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长安抓住的是一个书生。
他看了看长安的手,顿时涨得满脸通红:“姑姑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
书生磕磕巴巴地说完这句话,长安听了,立刻松开手向他道歉。他后退了好大一步,等半晌后平复下来,才红着脸,对长安拱手道:“姑娘,这里是岐水镇。”
书生口中的地方,长安一点都不陌生――
神农之母任姒,生神农于岐水,因神眷顾,岐水终年风调雨顺,民乐安康。但这都不是重点,长安记得很清楚,她在书上看过,在神农消失后的第一万年整,天灾突至,令岐水从荒古大陆消失。
若书上记载没错,那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就绝无可能是岐水镇。
这么说来,这书生是在骗她。
长安警惕地后退一步,蹙眉说道:“你说这里是岐水,你难道不知道,岐水镇早就已经消失了吗?”
“消失!姑娘,你也知道岐水镇会消失!”
听了长安的话,书生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抢上一步,便抓住了长安的手:“姑娘,我早些日子就算出,岐水会有大劫,我与他们说了,却没有一个人肯信我。om既然你也算出同样的结果,你且跟我去,帮我劝劝他们,也好叫他们早些出去避难。”
书生的手犹如一只铁钳似的,叫长安怎样都挣脱不得。
她被书生拖着,一路向小镇的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间通体刷了红漆的四合院前,他才总算停住了脚步。
“镇长,爷爷,你快出来。”书生在外头不断叫唤。
趁着这个机会,长安好生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只见,她眼前的这间四合院,不仅有住人的地方,在正中向阳之处,还有一座供奉用的神祠。虽然这座神祠门口并没有匾额,可内里的香火却旺盛得紧。
长安探头向里看了看,只见神祠的中央,摆放着一座头生龙角,身长八尺的状汉石像。
这石像的模样十分古怪,上身裸着,露出的胸膛上,每一个器官都雕刻得清清楚楚。再向左看去,只见他的左手正成托举的动作,只是上面空空如也,也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有什么贼人,偷去了他手上的东西。
如此模样,令长安突然想到了神农的传说――
据古书记载,神农长成之时,身高八尺,龙颜厚唇,身体除头与四肢之外,皆尽透明。古人没有玻璃,会直接雕出内脏器官,以示透明,倒也情有可原。若她所想没错,这石像是神农,他手上的东西是神农鼎。那她来到此地,也就不会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喂,这里面供奉的是”
长安转过头,本想向书生求证一下,可便在此时,突然有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道:“白岐,你又来作甚,你偷了我族神农鼎还不够吗?非得散布谣言,让我歧水镇分崩离析,你才开心?”说话之人是歧水镇的镇长,他已年近耄耋,满脸都是皱纹。他拄着拐杖,一摇一晃地从祠堂里走了出来。
看见门口的白岐,镇长举起拐杖,就朝他的肩膀砸了下来。
“臭小子,忘恩负义,我歧水镇生你养你十八载,你却带着我族圣物,一走六年,杳无音信!如今,你倒是想着回来,可一回来,却要我们抛弃扎根万年的土地!你且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可对得起这个拉扯你长大的地方!”
镇长的拐杖,一下接着一下地落在白岐身上,可他却不闪也不躲,反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白岐对着镇长一下下地磕头,直磕得额头青紫,才停下来说道:“爷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可是这一次你得信我,歧水镇要遭大劫,你们若不走,会没命的。”
说到这里,白岐突然停了下来,他猛一拽长安,将她推到镇长面前。
“爷爷,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人,她与我素不相识,没理由骗我,连她都说歧水镇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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