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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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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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澜的神色极其凝重,长安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如今见了,顿时知晓他们处境不佳。

    长安问道:“姜澜,如果是你一个”

    长安觉得,如果只有姜澜一个人,以他的能耐要想出去,一定非常简单,那么,她只需要变回息壤的原型,让姜澜带着就好。

    只是,不等她把话说完,姜澜就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知他发了什么疯,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谁也出不去,你会死,我也会死,你会跟我死在一起,往后,若有人掘出了我们的尸体,定会说,你是个品行不端的妖女,与魔头厮混,败坏正道名声!”

    姜澜冷冷地说完,便化指为剑,朝蚩尤攻了过去。

    但令他的意外的是,这攻击并没有落到蚩尤身上,反而在半空中拐了个弯,直直地朝长安打去。

    长安一惊,立刻就地一滚,向左避开。

    可哪成想,蚩尤正等着这一招,他闪身站到长安的身前,在她收势不及之时,拦腰砍了下去。

    这一下若是砍实,长安定会被斩成两半,可此时,她根本无力躲闪,只能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降临。

    “嗒、嗒、嗒。”

    长安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落到了自己脸上,赶忙睁开眼,便见姜澜半跪在她身前,肩上落了把金色的大刀。

    “姜澜,你”

    长安看着刀尖上的鲜血一滴滴落下,突然觉得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颤抖着手,想要把刀移开,却发现自己怎样都碰不到刀刃。蚩尤是虚影,蚩尤能伤他们,可他们却伤不了蚩尤。

    长安愣住了,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可姜澜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她笑道:“长安,你很怕死。”

    “当然,谁不怕死啊。”

    姜澜笑了起来,又道:“对呀,没有人会不怕死,只有愿不愿意去抗争对死的恐惧。”摸了摸长安的脑袋,姜澜又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姜澜说完,双手飞快地结出印结,可就在这时,蚩尤虚影也发现自己砍错了人。他死去太久,神智都已经所剩无几,唯二记住的事情,一是杀了修真者,二是自己的夫人。他夫人背叛了他,他夫人是修真者的内线,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爱着他的夫人。

    眼前这对男女,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夫人,那么,他是不是也该给点儿奖励,让他们活着离开?

    蚩尤陷入了混乱之中。

    而长安趁着这机会,伸手打断了姜澜的结印,接着,以寿命为祭,引天地正气,燃浩荡天火,向蚩尤虚影烧了过去。不管蚩尤多么厉害,如今也只是一道残魂而已,魂魄最怕的便是天火的灼烧。

    若如此,都无法抹杀这道残魂,那她便认了这栽,心甘情愿地奔赴死亡。

    长安燃起熊熊大火,将蚩尤裹在其中。而在火中消亡的蚩尤,不仅没有挣扎,反而恢复了人型,一脸释然地看着他们。

    他似乎说了什么,可声音太轻,长安一句都不能听到。

    她看着蚩尤笑着在火中消散,最终化为了漫天的光点,湮没在尘嚣之中。

    “姜澜,我们走吧,我们快出去。”为了引动天火,长安极大地透支了元气与生命,此时,她神志都有些模糊了,可依旧惦记着姜澜身上的伤。她道:“姜澜,我们去找神农鼎,去治你的伤嗯还有狱冥,小心他偷袭。”

    “别怕,狱冥已经走了。”姜澜从地上撑了起来,把长安扶到自己怀里。

    他此时也只是强弩之末,一步一顿地走到空间通道旁边,却发现这通道,因为蚩尤那一刀,早已溃散殆尽了。

    “长安,我大概陪不了你了。”姜澜无奈地喘了口气,把长安扶到墙角坐下。他屈膝半跪在她身前,用背脊撑起了一方天地。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大概是不会吧。”

    姜澜说完,天花板上的石板便一块接着一块地落了下来。他勉力承接了几块,最终不堪重负地咳出一口血来,然后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而在他们昏迷以后,这片废墟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遮得面容都看不真切。他背上背着一口铜锈遍布的炼丹炉,手中还握着一个泥塑的娃娃。他在废墟之上转了两圈,最终站定在东北角的一块石头上面。

    “这里。”他握着娃娃感应了一番,然后猛一发掌力,将碎石清出。

    看着露出废墟之中,抱在一起的二人,他摇头叹息了一声:“孽缘。”才驱起丹鼎,拉着二人离开。

41。天道不容() 
自从在石室中昏迷过去,长安整日整日地做梦。om这些梦境里到底有什么,她一样都记不住,唯有姜澜,她记得,不管梦境如何发展,最后的结局里面都没有他――

    姜澜死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姜澜!”

    长安又一次看到姜澜在自己眼前炸开,她吓得坐直了身体,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这个梦境太真,连血液溅到脸上的感觉都那么清晰。

    长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依旧是惊魂甫定。

    “还好只是梦。”长安喃喃道。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接口道:“不是梦,是预言。”

    “什么人?”

    听到声音,长安立刻回头望去,只见,在靠窗的桌后坐了一个老人,他头发花白,乱蓬蓬地挡在脸上,身上胡乱穿着一件棕灰色的麻布衣衫,背上还背着一口铜锈满布的丹鼎。他坐在那里,就好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若非他主动出声,只怕长安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这个人不简单,但他对自己并没有敌意。

    长安一下就认清了眼前的形式,她放松下来,礼貌道:“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我的同伴现在在哪里。om”

    “第一十六次。”

    老者并没有回答长安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在这里躺了两天,念叨了他一十六次,小姑娘,你可知道你是修真者,他是魔修,你若喜欢他,必会被正道所不容。”

    老者话音一落,长安立时就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是喜欢姜澜,她总以为她对姜澜的感情,不过是对救命恩人的一种感激。直到现在被人点破,长安突然觉得,似乎从她习惯于依赖姜澜开始,她的感情就已经不单纯了。

    那若是这样

    长安突然道:“如果我喜欢姜澜,那我又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如果连说出来都不敢,那岂不是活得太窝囊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可知道,摆在你们面前的不仅是世俗礼教,更是天道不容?”

    老者走到长安身边,他腰上挂着的泥人,正随着他的步伐一摇一晃:“蚩尤深爱的夫人是修真者的暗线,他一朝遭夫人背叛,从此便对正魔两道设下诅咒――”

    “他要相识之人不能相爱,相爱之人不能相守,若执意要在一起,势必会被两道追杀,至死方休。小姑娘,你的梦就是最好的预兆,我给你算过姻缘,你和他有缘无分,若逆天而行,必将悔恨终身。”

    老者信誓旦旦地说着,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楚。

    长安本不肯信,甚至还拿出了龟甲卜了一卦。直到卦象显现,即便她再是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老者并没有诓她――龟甲上裂纹密布,却没有一条能延伸出去,它们无一例外,皆在中途便断成了两半。

    如此清晰的卦象,叫长安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自欺欺人。

    她把龟甲收回了乾坤袋里,并没有发现,在那龟甲之上,正有一条细纹,缓缓地向外爬出。

    “不管我和他会有怎样的结果,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何我师父的东西会在您这里?”

    顺着长安的目光看过去,老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腰间的泥人。

    他把泥人握在手中看了看,才疑惑地说道:“这泥人是女娲娘娘留下的宝贝,整个荒古大陆也仅有两个而已,我和我夫人各有一个,你师傅又怎可能会有,莫不是你看错了?”老者一边说,一边把泥人解下,递到长安手上。

    长安接过看了,见那泥人虽与师傅手上的类似,却要古朴许多,并且泥人表面亮油油的,一看就是时常在手上摩挲,深得主人喜爱。

    这不是他师傅的宝贝。

    她大概是和狱冥待久了,才会疑神疑鬼,认为这老者是她师傅扮的。

    “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这个泥人”说到这里,长安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

    老者见了她的样子,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头晕?”他的声音极其柔和,长安听了,只觉得眼皮更加沉重,她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想说什么了,甚至连在这屋中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模糊起来。

    她脑中正走马观花一般过着以前的记忆,每走过一个就忘掉一段。虽然她很想抓住这流逝的记忆,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让她连抬手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记忆流逝,神志也渐渐模糊起来,长安只看到那老者朝她伸出手,便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明智之举,倒不如忘了,一切从头开始。”

    老者以左脚为轴,右脚为支,在地上画了个圈,接着扶起长安走进圈里。他左脚在地上踏了踏,紧接着圈中便产生了空间波动。眼见着,他就要把长安带离此地,房门突然被人一掌拍开。

42。丹狂() 
“丹狂,你想做什么!”

    姜澜一进门,立刻举掌把空间传送阵打破,他连连丢出法诀,想逼得丹狂把长安交出。om可奈何他此时有伤在身,法力不足,只堪堪与丹狂斗了个平手,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此一来,姜澜也不免焦急起来,他皱了皱眉,微微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停住脚步,从袖里取出一口金色小钟。

    姜澜举钟欲击。

    丹狂看了他的动作,吓得须发乱颤,赶忙阻止道:“姜澜你疯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疯子!你在凡界敲钟,是要整个凡界都化为乌有吗?”

    “那又如何?你若不把长安还给我,我不仅要凡界化为乌有,我要整个烈山都为你的莽撞付出代价!”姜澜说完,便向小钟敲去。

    丹狂见他神色冷厉,不似说笑,当即也不敢再拖,手一用力,便把长安抛了过去。

    “姜澜,你可知道我是为你们好,正魔两道相恋绝不会有好结果,你若不想像我一般,还是乘早离开她。”

    姜澜接过长安,便把东皇钟收了回去。他也不理丹狂,转身就往外走。

    一直走到门口,他才顿住脚步,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何要与她在一起?”

    “因为我不信,我想搏一搏。”丹狂似是想到了什么,先是一笑,接着满脸悔恨:“但我赌输了,天道不可逆,违者必遭天谴。姜澜,你不要小看天道,它”

    话未说完,便被姜澜打断,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丹狂,才严肃地说道:“你错了,决定她生死的从来都不是天道,而是你自己。丹狂,你都不信她,又要如何与她对抗天道。”

    姜澜说完,便带着长安离开。

    丹狂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害死他夫人的不是天道,而是他自己。所以这些年里,他疯疯癫癫,与炼丹为伴,不仅是为了炼制起死回生的丹药,更是因为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他怕一得了空,便会无休无止地想到自己的过错。om他不能原谅自己,以至于心魔丛生,难以寸进。

    丹狂低低地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姜澜能直白地点破他的心思倒也不错。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罪恶,他便不用再这样端着。万年筑起的围墙,被敲开了一个口子,让他不仅感到轻松,更得到救赎。

    ******

    再说长安,她被姜澜带走以后,没过多久就醒来了。她看了看身处的客栈,脑中混乱得紧――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参加门派大比,随后狱冥出现,将她打晕了带走。如此说来,这客栈也该是狱冥带她来的。

    长安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狱冥的存在,她心知狱冥抓她来此,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若不趁着现在逃走,岂不是错失良机?

    想到这里,长安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小心地探了探周围的环境,然后一溜烟地跑到窗边。走正门肯定是行不通的,即便狱冥不在大厅,但那里闲人众多,随意抓一个人问问,便能知道她已经逃跑,如此一来,实不利于她的脱身大计。

    还是走窗户为好。

    长安探头出去望望,见窗外是一片废弃的竹林,虽无人看管,但里面的竹子却长得一个赛一个得高,若是有人混迹其中,定不会被发现踪影。届时,她只需要再配合上藏匿阵法,就算是狱冥有心,也无法寻她回去。

    长安双腿一蹬,坐上窗台,正要向窗外跳去,房门却被人推了开来。

    房门的外面,站了一个陌生的青年,他面容普通,过目即忘,可偏偏长安却认出了他。

    长安瞪大了双眼,惊诧道:“姜澜,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姜澜关上门,走到窗边,见长安半个身子都悬在窗户外面,顿时皱紧了眉道:“你要去哪里?若不想与我一道,直说便好,我不会逼你。”

    “谁说我不想与你一道。”

    见来人是姜澜,长安立刻跳进了屋内,虽不知为何,可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只要跟在姜澜身边,一切都不用担心。“姜澜,你为何打扮成这个样子?”绕着姜澜转了一圈,见他不仅面容换了,连平日里常穿的红色衣袍也换成了书生长衫,他头上绾了个髻,将乌发一丝不苟得束在脑后。

    如此装束,与往日里大相径庭,长安若再猜不出他别有图谋,也白瞎了她那聪明脑袋。

    “姜澜,你要去做坏事吗?带我一起吧?”

    “可以。”姜澜说着,取出一套衣裙和一张蚕丝面具递了过去:“我已探听清楚,神农鼎就在万药山庄的禁地。正好,它近日里要开一个斗丹大会,我们便去凑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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