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和牲畜没有啥差别,奴隶主不会和奴隶互通婚姻,奴隶主和奴隶主联姻,奴隶和奴隶联姻,生出的下一代,还是奴隶。
萧生却不喜欢这样,不过,罗格长老的思想,的确对大王很有影响,萧生感到这个影响非常强烈,这是因为萧生潜心学习道法,肯定会受到道法的影响,道法的目的就是倡导天赐人权,人人生而平等,当然,如果说是平和的,恐怕还算大家的心是平和的,不会有问题。
可是,在关键时刻,旧势力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要想根除人们内心的等级观念,恐怕很难。
萧生闲坐着,皇后看了又看,打心眼里喜欢萧生,他是皇后的心头肉,不想让他去冒险,可是,在温室里难以长成参天大树,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呢?
皇后在关键时刻,还是听了大王的安排,哪怕是独生子,也要学会自立,不懂得自立,长大了是个废物,因为父母会死,孩子需要自力更生,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就是寄生虫,永远不会独立和进步。
皇后说:“你去吧,额娘知道,就是再留你,你还是要走,当然,暂时的分别是永久的团聚。这是好事,是好事。”
“是的,母后,不要担心。孩儿到了边境之后,看看情况,立马返回,然后再向父王报告,父王再拿出对策来。”萧生说。
“行,额娘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后在下逐客令了,在这里,说来说去,言语中的意思,就是舍不得萧生离开,可是,谁让萧生生在帝王家呢?如果生在平民家,情况也许要好得多。但是,平民家的孩子也要出去,也要当兵打仗,家里有独生子的,恐怕还是要面临暂时孤单的后果,这是没办法的事。
萧生觉得他额娘没有休息好,如果他还呆在这里,恐怕会影响他额娘休息,他起身告辞,他额娘准许,花红看了他一眼,想说话,又停止,看来,她的确钟情于这个王子,可惜,王子没有那个意思,王子一门心思在防御敌人、清楚国内妖精的事上,对于女子,他看得很淡。
正是: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无可奈何花落去,水自流。
他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自己住的寝宫,开始静修,心思收敛,专门用来在道法上,心想门第、血统,这些大概是上苍已经安排好的,看能不能改变。如果不顺应天意,恐怕就难改变,能改变人的,恐怕不是人,是上苍,是宇宙的独一真神。
萧生越想越不是个味儿,花红的影像在他头脑中一闪即过,但是没有任何存留,想必有其他的人还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谁,现在还没有个准儿。
他这样想着,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难道真的是春情发动了吗?谁知道呢?这样很会影响学习进步的,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要淡定,淡定,现在没有目标,只能遐想,或者说难听点,是瞎想,想来想去,没用。
当天,各忙各的,当晚无话。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都收拾停当了,到了宫门口集合,然后一起出发,一路向西进发。
天一说:“萧生,最近看到你有些魂不守舍,有什么心事吗?”
大家都坐在牛车上,格桑没有跟着,加勒在地上走。
加勒不觉得累,从地里汲取了不少的地气,源源不断地供给他能量。
萧生见问,知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隐瞒也只是一时,不是一世,他说:“师父,最近母后在问我的婚事。”
“对一般人来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该结婚了,但是,你现在还不能结婚,因为你要把道法放在第一位,你出身高贵,是领头羊,需要照顾羊群,因此,你要后结婚,后享乐,先吃苦,先要将内忧外患弄清楚,大部分解决,再谈婚轮嫁,否则,你的功力会大减,你的将来,就是整个部族的将来,你的现在的决定,决定你将来命运,你的命运就是整个弯刀族部族的命运,明白了吗?”天一说,有些上纲上线,可是,局势十分危急,不这样说,不下猛药恐怕难以说服他,惊醒他。
萧生一般来说,还是可以的,他一直在走正路,没有往邪路上偏,这是上苍对他的眷顾,注定要派他带领整个部族勇敢地往前走,不要被危险吓破了胆子,也不要被一些的危言耸听给吓唬住。
正在这时候,格桑出现了,他说:“你们在说什么呢?”
格桑一出现,弘法高兴地跳了起来,天一道长将眼睛一横,他立马老实了,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在讨论婚事。”萧生说。
“婚事?谁的婚事?”格桑问。
“当然是我的了。”萧生说。
“你,你,殿下,你,你有心上人了吗?”格桑问。
“我,我当然有了。”萧生说,其实他没有,他说了这话,实际上是为了让格桑赶紧离开,不要在旁边听男人说话。
格桑听了,心里一沉,没说什么,憋了好久,她又问:“是谁?能告诉我吗?”
“不能。”萧生毫不犹豫地说,他很清楚,这么个丫头,从小到大,问题就非常多,问了一个,还有一个,问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新的。
格桑见他这样肯定,也就算了,弘法在一旁,听着很着急,他想插嘴,又怕师父骂他,只好忍着,等有机会再跟格桑姐姐说说话。
格桑没有再问,正色问:“殿下,刚才大王在问。”
萧生见她没有再问私人问题,觉得这样还行,只要不问他私人问题,涉及到公事,干什么都行,他问:“是什么事?”
“大王在问我们出发没有?有没有必要派军队在后面做个接应,一旦有事,可以立马出击,保护殿下安全。”格桑说。
第176章 婚事()
萧生看看加勒说:“你转告父王,说这里不需要。”
格桑没有挪动,萧生问:“格桑,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知道殿下结婚的事。”格桑问。
“没有的事,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早得很!内忧外患,结什么婚?跟谁结婚?”萧生问,显得很不耐烦,知道格桑这妹子有点好奇心,可是动作太快,快如风,快如电,来不及说话,已经到天边,要说婚姻大事,非人力所及。这事古难全。
格桑见萧生不肯说,也就算了,打了招呼,立马消失,弘法很想让她一直在这里,想要开口挽留,又担心挨骂,就算了。
格桑离开了这里,然后出现在大王面前,大王问:“怎么样?王子怎么说?”
“他说不需要后援,有加勒就行。”格桑回答。
“好,你下去吧。”大王吩咐。
格桑未动,大王感到有点奇怪,平时,只要说走,她立马消失,今儿是咋的了?他想着,看着她问:“怎么了?还有事吗?”
“大王,格桑听说殿下在说婚事。”格桑说,“这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说,想说,又怕说出来大王惊讶,不说,自己很难受。”
“我明白了,你是在想殿下将来会娶谁吧?”大王问。
格桑听了,脸“刷”一下变红了,她说:“这个,格桑不知道,也想不到他会找谁结婚。”
在议事厅,大王每次听取远方来的消息,只要在可能的条件下,就让长老过来,有了长老在场,大王感到安心一些,长老无儿无女,无牵无挂,无资无财,长老一心做先知,是部族的灵魂人物,让他来,就是要让他得到一些信儿,然后再做一些分析,拿出新的东西来。
大王见罗格在一旁默不作声,见格桑久久不说哈,他感到这事有点难堪,但不能总是这么耗着,总得想办法打破僵局,婚姻大事,不容马虎,要让大家都清楚,在某些时候,需要多付出一些努力。特别是关系到子嗣之事,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不是大王的问题,是大王整个王国的事,也是整个部族的事。
事关重大,眼前这个格桑,就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的涟漪。
想到这,他就问:“长老,你说说看,这事如何是好?”
“不要多想,大王,现在正是两国即将交战的时候,谈婚轮嫁有些不合时宜,要知道这是一件大事,草率不得。”长老说。
长老说的有道理,要知道,他一生没有碰过女人,没有女人的概念,在他心目中,女人只是和男人稍微有点差别的,其余的,都不算啥。
大王显然在这个方面显得有些粗心,也缺少足够的敏感度,就这样,他说:“好吧,长老,你说得对,就这么办。”他转脸对格桑说:“你下去吧,这事需要从长计议,到底选谁,现在不知道,你就告诉殿下,不要多想,婚事关系国家未来,草率不得,一心去边境查探虚实,鼓舞士气,有消息,立马来报。”
“是!”格桑听了,赶紧答道。
她答应完了,立马消失,就像在萧生他们面前消失一样,她习惯了快节奏,慢一点都不行,这世上,恐怕找不到这样的风电女子。
格桑没有回到萧生那里,她现在已经明白一些事,不过,特别是男女之事,她略知一二,可是,要想在世上找到一个她心仪的和心仪她的,恐怕很难,难也要找,不这样找,恐怕就没有幸福可言。
要想幸福,还必须要做到牺牲,最起码要做到不让自己成为一个阿爸阿妈操心的人,当她阿爸阿妈死了,格桑的下半生交给谁呢?这是一个浪漫、甜蜜而又苦涩、现实的问题。
她回到家,看到她阿爸放牧回来,她阿妈给她做了好吃的,因为经常回来,她也就成了大家学习的模范,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格桑这妮子非常好,经常回家看父母,这是孝顺女儿,应该好好地向她学习学习,她不是最近几天才这样做的,她是长年累月这样做的,就像本地人,或者就像住在房间里的人,从厨房到卧房,再从厨房到堆码柴草的地方,非常近,仿佛格桑从来没出国门似的。
阿爸问:“格桑,你回来了,现在外面有什么情况?”
“阿爸,王子殿下去边境了。”格桑说。
“去边境?去那干什么?那里很危险啊,不是说西夏大兵已经在那里驻扎了,随时准备攻打我们部族吗?上一次,大王不是被西夏强盗围困、差一点没有出来吗?”格桑的阿爸说。
“是的,阿爸,殿下和他的师父一起去的,当然喽,还有加勒。他们去,比大王亲自去目标要小一些,不容易被西夏兵发现,即便发现,也不会像上次围困大王那样了,这一次去,带着加勒,加勒还有一名兄弟,也带着,那加勒,就是几乎和我一个时间入宫服侍殿下的,他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我呢,负责传递消息。”
“很好,很好!“格桑阿爸说。
格桑爸话说的少,他喜欢死做,不喜欢说话。问完这句话后,他就闭嘴了,不再说啥,要想打开话匣子,要等到她的阿妈回来了才行。
不过,她阿妈又显得有些啰里啰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阿妈是外交部的,知道的,就认为她阿妈吃多了鸡下巴,话多得很,没有一个停歇的时候。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说:“听说格桑回来了,真是好事啊,怎么这么有空!”
“才回来,才回来。大婶子来了,请进来喝奶茶吧!”格桑的阿爸说。
“不了,我刚才看到格桑回来了,特别来看看小美女。”大婶子说。
听了这话,格桑比较开心,有人说自己是美女,就是说千遍万遍都不嫌多,不觉得讨厌,反而是一种心瘾,不说恐怕不容易,心里倒有些空落落的,越是有本事的女孩,越渴望被人欣赏,被人赞美,让人说自己美,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
她顿时对大婶子起了好感,不过,大婶子是远近有名的媒婆,她平时都是忙得屁颠屁颠的,连放屁的时间都还要靠挤,哪里有空到这里来?
她来,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是真的,小格桑的婚姻线在动了,就像春天的芽,开始发了吗?
第177章 媒婆()
大婶子脸上竟然没有痣,不像中原国的媒婆,这些媒婆其实是靠大烟枪、美人痣,甚至美人痣上面还长有数根胡须,嘴巴能说会道,能够将死蛤蟆嚼出尿来的,这种人,在婚姻不太自由的地方,特别受欢迎,无媒不成亲,就像无酒不成席一样。
大婶子一边说笑着,一边掀开毡布帘子进来,笑呵呵地问:“我说格桑爸,你真沉得住气啊!人家姑娘都纷纷外嫁了,你家咋还没个动静啊?”
“嘿嘿,嘿嘿。”格桑爸笑着,不知道怎样回答。
他起来,看看水壶里烧的水,已经烧滚了,他拿起水壶,茶碗里已经放好了奶酪和粗茶,倒入茶碗,水泛起了水蒸气,裹挟着浓郁的茶香和牛奶香。
“请,喝茶,喝茶,嘿嘿!”格桑爸一边说着,一边邀请大婶子喝茶。
大婶子其实有名字,因长得胖,体态臃肿,人称大花蛤蟆,嘴大,很会说,体态不够苗条,可能一直出于发福状态,竟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因此,远远看上去,她活像一只大花蛤蟆。
“这是谁啊?是贵客上门来了吗?”有人说着话,掀开门帘进来。格桑一听,就连忙跑过去,没想到,跑到外面去了,她又跑进来,说:“阿妈,你回来了!”
她这一出一进,惹来一声骂:“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莽撞!你差点把阿妈撞到天边去了。”
格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妈!”
“少来了,你这孩子,这么没规矩,来了大婶子,竟然还不请坐,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格桑阿妈问。
格桑上下仔细看了大婶子,上下圆滚滚的,哪里有腰?腰在哪里?她想,这么一个大花蛤蟆,严格来说,是大花活蛤蟆,找不到腰,不存在腰痛的问题。
“算了,小格桑一直在外奔波,为了国家,为了部族,付出很多努力,真的不简单,真的很好!一心为公,也要操心一下私事了。”花蛤蟆说。
“什么?大婶子,难道说,大婶子已经打听到了合适的人选了吗?”格桑妈连忙问。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