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王的头上还有羽毛,看起来比较漂亮,风吹过来,在风中飘摇,他说:“要是说着王,管他好坏,先将本地的小事做好,再管国家的大事,说来说去,需要付出牺牲,有牺牲,就有经验,向夏王宣战,必须要对全国老百姓有个交代,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
羽毛就是蓝莓,他和加勒那里的金乌,息息相通,但是,他只忠于他的主人,但是,对金乌,他不敢说半个不字,他的遗传密码,全部在金乌那里,哪怕是金乌废弃不要的羽毛,也具有灵性,无论在何时何处,都带着遗传密码,完全可以复制,不能随便丢弃和送人,否则,金乌身上的羽毛,给了数以千万亿的人,恐怕就会带来麻烦,而且是无休无止的麻烦。
萧生对沙王说:“这些事要看你,如果觉得夏王有用,那就认命,在家里好好地做人,如果觉得没用,那就抗命,将夏王赶下台,自己坐上去,然后施行你的政治纲领,让大家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萧生说这话,实际上就像针在扎着沙王,沙王已经自责好久了。今天又被扯出这个话题,心里的确有些难受。
沙王蹲在地上,几乎快垮了,萧生说:“沙王,王有王的气派,你这样萎靡不振,恐怕会有问题。有什么伤心的,或者有什么难受的,都说出来,或者喊出来,排解开了,就好了,带着大家继续往前。”
沙王一听,越发没了底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对萧生说:“算了,这个担子太重,我是三等的王,弄不了,干脆找一等或者二等的王来带领大家去奋斗吧,早晚将夏王拉下马,让有德有才本领高强的人担任国王,其他人都靠边站,除非有特殊关系,霸气外泄,镇服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才行。
萧生见沙王这样,不知道怎样拿话语来警醒他,只是不说话,看着沙王头顶上的羽毛,他对羽毛说:“你是我送给沙王的,不是我,你可能就到地界的火里了,早已化成灰烬。现在你帮助沙王,重振雄风,要让他成为常胜将军,找回失去的自信心,然后再将敌人全部消灭,丧失战斗力,取得胜利,你能做到吗?”
蓝莓没有回答,他在静默,可能羞于在这个时候,干扰了母体。蓝莓说的话,母体那里都知道,加勒没在这里,可是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加勒通过金乌,都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沙王的郁闷之处就在这里,他是透明的,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看得到;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听得到。夏王是西夏的统治者,都没有他的弟兄清楚他,大概最大的情报组织头子不是来自敌人,是来自弟兄。
萧生又安慰了他一会儿,沙王觉得这种安慰软弱无力,目前,荣华富贵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都像过眼烟云,虚幻得很。
萧生说:“沙王,去吧,你去吧,要想成功,必须行动,不出去,就不知道路在哪里,要像狼那样,出去后,才有吃的回来,才能延续下一代。”
沙王一听到下一代几个字,才猛然感到自己老了,竟然还没有下一代,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沙王虽接近了女人,并进入了女人,但心没有进入女人的心,没有完全融合,也就没有受孕。
沙王为此事还伤感了,戎马倥惚,竟然耽搁了延续香火,罪过罪过!可他马上为自己寻找了台阶下,这不是正在马上打天下吗?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就要在他这一代上付出努力。
想到这里,沙王竟然扑簌簌地掉下泪来。
“哎呀呀,一个大老爷们,堂堂的王,还哭鼻子,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声音挺大,萧生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加勒。
沙王对加勒不敢马虎,总是毕恭毕敬的,沙王认为加勒是神人,不能算正常人。加勒具有超凡的力量,有强大的本领。沙王遇见他,是缘分,也觉得前几十年算白活了,这么一个家伙,能抵挡百万兵,这是常人所不能做的。
加勒的出现,让沙王眼睛一亮,对她来说,加勒能给他带来好运,只要牢牢把加勒抓在手里,就不用害怕,百万大兵算什么,但是,如果是天兵天将,那才重新评估自己的能力了。
恰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告,说:“夏王派使者来,要求见沙王。”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这不是很明显在欺负人吗?明明晓得在耳城,然后,沙王就被跟踪,送来了夏王的使者,这不是不相信人吗?
使者还是要见,见过之后,让使者回去,让使者带信给夏王,对,就这样定了,至于说什么,要先和军师说了之后再定。
夏王想到这里,对下人说:“这样吧,先让使者好好在外头呆着,好生伺候,送一些茶点,供使者享用。”
说完,那人下去安排,沙王立马欢腾起来,觉得夏王这样做,肯定是要大开杀戒,当王对某人开始怀疑时,紧接着就要下令追杀他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历史事实。萧生说:“沙王,你不用问,贫道就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嗯哪,没错,我是很想知道一件事。就是说为什么我刚回来,就有人来访,是不是夏王要下追杀令了?”
“夏王要杀你,不用等到你到了耳城,再派人来追杀,要是想杀,早就杀了。”
“那是什么原因又派人来呢?”
“估计是来看看耳城的动静,再派人来包围耳城,一雪耻辱。”萧生说。
“是这样啊!要不这样,先要去看看耳城的布防还是人数,还是士气?”
“这几个都要看,最终是要将整个耳城视为整体的敌人。”
听了这个,沙王不以为然,他冷笑道:“军师,这一点你可能没看清楚,说实话,在耳城里面,最忠心耿耿的,要属于狐狸,因为狐狸世代承受西夏的恩泽,享受到世代的恩惠,肯定是死心塌地地效忠夏王,不肯再侍奉别的当王的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是什么?”
“是夏王喜欢一锅端,不分青红皂白,一人犯罪,株连九族,你不知道吗?”
“这个倒有所耳闻,没有亲见,没有看到的,不能说没有存在。二十年前,一个村庄拒绝去前线当兵打仗,结果惹怒了夏王,夏王派来一支军队,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坑杀。”
“坑杀?”
“是啊,就是将所有活口,赶到坑里去,然后回填土,让所有能呼吸的能喘气的,全部停止所有动作,停止活动,成为坑中之物,渐渐土坑就会将人埋没,人也就渐渐失去了性命,这就是坑杀。”
听的人,感到脊梁发凉,就像自己已经站在了坑底,只等头顶上飞来土壤,渐渐地将活人埋没,呼吸渐渐停止。
第71章 卸妆()
夏王坑杀反对者,让沙王感到后背发凉,心里发慌,这个面善心狠的家伙,对自己好只是伪装,早晚就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再会演戏,也有唱完戏、卸妆的时候。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萧生一看,对沙王说:“让使者进来吧。不过,不要奢华,粗茶淡饭招待他就行。”
“为什么?”
“你想想看,你过得好,证明你开销大,开销大,野心就大,在夏王的质疑下,你们的吃法都是错误的。如果这样吃下去,恐怕就难以收拾。另外,使者来访,肯定是有备而来,不会饿肚子,尽量让使者吃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干涉。”萧生提醒道。
萧生说了这话,沙王明白了,原来要给使者一个假象,让使者回去后告诉夏王,使夏王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决定这样做,沙王就命人安排下去。
使者进来,叩拜,然后说:“夏王口谕,近日很是思念沙王,不知生活得如何?有空前往都城,好好叙叙旧,此生愿望算足矣!夏王,即颂大安。”
“好,带口谕给夏王,谢!来人,上茶。”沙王吩咐道。
使者听了,心里吃一惊,怎么回事?刚才不是用过茶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还要耍什么花样?
接到这个安排,使者喜出望外,看来,沙王不敢得罪夏王,乖巧地奉茶,看来,夏王的威严十分了得,没有谁敢违背命他的命令。
果然,茶盘和果盘拿过来,使者落座,服侍的人,掀开了盖子,原来是锅盔大馍,这些东西都是寻常百姓吃的,另外,就是那些茶盏。看起来,茶盏不错,青花瓷,来自中原国,那些茶具,十分了得,看上去都是精品,不忍使用,但不得不用。
刚看到锅盔,使者心里一沉,不大乐意,再一看茶盏里的茶,竟然十分粗糙,看样子,这是茶中最差的一种,根本算不上等级,是无级茶,说出去,都没办法开口,也让人噎得慌,根本没办法要求更换。谁都只得,沙王说一不二的,他比夏王还要二愣子,夏王有时候还圆滑一些,软刀子杀人,面善心狠,让人在逐渐加热的温水里慢慢死去,而沙王就是一锅烫水,一碰,就跳起来,人要么躲开,死不了,要么,一下毙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使者老大不高兴,可是沙王索性不见面,使者无趣,茶也没喝,就起身告辞,要去狐狸的府上看一看,拜见一下狐狸。沙王巴不得他走,就同意了。
使者离开沙王,进了城主的官邸,在府上见了狐狸,拱手说:“夏王特派我来拜见城主,让我带话给城主,要好好招呼沙王,然后送沙王离开耳城,前往他想去的对方。”
狐狸冷冷地说:“代问夏王好!夏王安排谨记在心,不用多虑,一定不辱使命。”
使者在狐狸那里得到了好的招待,和沙王给他提供的待遇大不一样,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无法比较。
当天,就有很多人愿意到狐狸的府中,和使者一起大吃大喝,让自己也过过瘾,跟着沙王、黑旋风,大家都过的比较清淡,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使者第二天就要离开耳城,狐狸表示了决心,要对夏王表忠心,萧生得知后,立马来找天一,问有什么对策。
天一知道狐狸的狡猾,他也知道萧生有些急躁,连忙劝慰。经过天一的劝说,萧生的心情稍好一些。天一说:“现在是最难过的时候,这么长时间,竟然连耳城都没走出去,还打什么天下?推翻什么官府呢?”
正在这个时候,最大的障碍就是,速度!
萧生担心父王年事已高,现在打不动狼了,而狼群还在增加,需要自己出马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况且自己又是儿子,更要为父王分担责任和忧愁。
“师父,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哪怕我们占领了耳城,可是,没有占领人心,耳城的百姓,已经不止一次证明,他们是忠于城主狐狸的。我们在这里只是寄居者。要想反客为主,必须要建立自己的威信,让人们心服口服。”萧生说。
他的理念是对的,可惜,有不少人不这样想。弘法在一旁,心里直犯嘀咕。
天一说:“徒儿,你去,给萧生拿一个东西来。”
弘法会意,进屋,没过多久,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交给了天一,天一将包裹接了,又递给萧生,对萧生说:“你现在到了可以用它的时候了,以前没到火候,现在掐指一算,有些时日,天地日月星宿,运行到这里,正好对准了你,你可以发挥你的作用,替你父亲分担一些了。”
“师父,你说的火候是什么?”萧生不解地问。
“不要问那么多,总之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打开它!”天一命令道,从未有过的严肃。
萧生看了看天一,然后将包裹一层一层打开,包裹不大,里面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一看是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一把铜锁,有铜绿的锈,萧生不解,问:“师父,这有钥匙才能打开。”
“嗯,不要钥匙,有造化的,一碰锁,锁会开,没造化的人,就是用钥匙,也打不开,而且,钥匙是天下无双,根本没有办法拿到。钥匙在天姥山金顶。”天一说。
弘法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师父,天姥山在哪里?”
“不在这里,在西南边,巨龟的左下角的地方,地势较高,不容易到达,因此,钥匙十分难得。但是,你可以试一试,看能否打开,如果不能,你还得修炼。”天一说。
弘法一听,跃跃欲试,萧生懒得和他分辨,就将盒子,看起来是檀木做的,交给弘法,弘法连忙摆手说:“不必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嘴上这样说,手却伸出去接盒子,弘法就将盒子拿过来,将身体状况调整到最佳,然后将右手伸出去碰触那铜锁。弘法还很担心铜锁会开,万一铜锁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什么怪东西,那可怎么办?
心里咋想的,天一都清楚,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还是微笑了一下。另外,萧生也略有察觉,只是不说什么,等他自己去做。
弘法用手指头碰了一下铜锁,铜锁晃了晃,没反应,弘法再碰,还是老样子,听得到哐当哐当的声音,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弘法不服气,抱着盒子,晃来晃去,铜锁也跟着晃,天一不管,萧生也没作声。
弘法弄不开铜锁,就对天一说:“师父,不如我们去天姥山吧,到那里找钥匙。”
“你别开玩笑了。我们这里除了格桑和加勒,没有谁能在短期之内跑个来回。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不能飞、也不能跑,现在,我们有人能开锁,就不用钥匙。”天一说,眼睛看着萧生。
弘法听了,叹了口气,就把盒子恭恭敬敬地交给了萧生,萧生面无表情,接过盒子,然后伸手摸了摸铜锁,奇怪,那铜锈竟然立刻脱落,簌簌地掉了一地。
然后,那锁“啪嗒”一声,打开了,铜锁也变得格外光亮,像是用了很长时间的样子,被人摸来摸去的,越磨越亮,泛着幽幽的光。
锁开了,萧生看到里面有一块黄绸子,打开黄绸子,里面是一面乾坤罗盘。
萧生小心翼翼地拿出罗盘,不解地看着天一。天一微微一笑,说:“这是送给你的,你要好好地使用,将来一定会让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