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有点迷信,特别是神道,更是一知半解,可实际上比较热衷这个,以前的热血澎湃,慢慢地相信了命运,但是,顽梗不化的心,仍然坚硬,将天下各国吞并是大英雄的气概,是大手笔,是可圈可点的东西。
炮击之后,对耳城没有丝毫影响,不是炮弹质量不好,是耳城的太坚固,有固若金汤的样子,外人是无法进去的,火炮显然功力不够,对耳城没有办法,惟独有一个地方,比较容易攻陷,但是,吊桥高高悬起,大炮对吊桥没有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摧毁耳城的城门。而大炮的射程,不及城门,隔着一座吊桥,要想攻陷耳城,必须要经过吊桥,要想夺取胜利,必须要夺取吊桥。
琅瑚确定了这个作战方案,要是有军师,可以少走很多弯路。沙王很聪明,就是不揽瓷器活,将这个事暂且放下,看能否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个合适的机会,再物色一个合适的人才,当然,前提是自己还在担任大将军,就不愁国家没有人才。
这个方案施行起来有点难,不过,难也要娶试一试。人数四十万,安排五百人,准备五百条绳索,绳索一头带着铁钩,将吊桥钩住,然后拖着,齐声喊,五百人拉着绳索,拉不动,然后将绳索套在马车上。
继续往前跑,一起呐喊,吊桥看上去摇摇欲坠,不过,吊桥仍然很坚固,纹丝不动。
琅瑚命加大战车的数量,并且让负重的牛车也加入其中。牛的力气,比马大得多,果然,那吊桥嘎嘣一声,断裂,横铺在护城河的桥面上。
奇怪!桥上横刀立马,有两个人,一个是加勒,另一个不认识。
琅瑚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免得做冤死鬼!”
加勒没见到过琅瑚,看他身后的旗帜,知道他就是八十万夏兵的统帅,最高的司令长官,亲自来阵前,看样子是拼了老本了,势在必得的样子,不过,在加勒眼中,他就是一个兵,和别人没有什么差别。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贫道是萧生。”萧生上前一步答道。
琅瑚一听,心里一惊,难道说道士到了耳城,他就是其中一个。
“道士?来自中原国?”琅瑚说。
“没错。”萧生撒了谎。
他知道,琅瑚的心在抓人,至于抓谁,还不清楚,不过,他的心很不安分,就像狂风吹动野花,摇摆不定。
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已经陷入了迷惑当中,琅瑚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他正在想办法,努力分辨这句话的真假,但是,一无所获。
“你来自中原国?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会说西夏的话?”琅瑚问。
“废话,要杀要打,快点来吧。何必那么多废话?”加勒说。
“你可能是统帅琅瑚将军吧?告诉你,贫道云游四方,各地的话都懂得一些,会说一些当地话,一点都不奇怪。”萧生还是有耐心跟他说。
琅瑚听了他们的话,断定萧生就是要找的人,于是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就是本将军要找的人,来人,将那道士拿下,赏三座城。”
这话有点夸张,不过,的确是这样,在这个地方,幅员辽阔,三座城不算什么,方圆八百里之内,轻松搞定,不在话下。
他的话一落,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十分兴奋,这时候,有人就要跃跃欲试,前往捉拿吊桥上的萧生。
战马和笨牛,已经完成任务,如释重负,牛在一旁哞哞叫,马也嘶鸣不已,群众也十分活跃,这个促使琅瑚下了决心,要将萧生抓住,其余可以不问,但是,要想抓到萧生,必须要过加勒这一关。
加勒已经知道空气中弥漫着杀戾之气,他觉得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琅瑚肯定会有备而来,他这样做,其实就代表他要决一死战,绝不会退缩。
果然,琅瑚举起了手,说:“英雄们,立功杀敌的时候到了,我的手不放,你们只管往前冲。”
果然,琅瑚的手一直举着,大家一看,统帅要求大家进攻,为了避免沙兵,他们迅速列成盾牌方阵,盾牌是由战车改造成的,有三个人那么高,一般人很难翻越。
第二梯队是炮队,炮队在前,先开了几炮,但是不行,对耳城没有任何损害,耳城就像金子做成的城,炮弹弹上去,就碎了,七零八落,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加勒对萧生说:“殿下,他们知道你的底细了。”
“还不一定,他们直晓得来抓道士,不清楚抓哪一个道士,现在那个人已经在犯糊涂了。”
萧生说完,琅瑚突然命令停止,不出萧生的所料。
琅瑚此时还真犯了糊涂,他想起夏王让他去耳城抓道士,不知道抓哪一个,如果抓他,万一抓错了怎么办?如果抓对了,那么沙王怎样处置?
萧生说:“大将军,贫道是一个不出名的道士,城里有好几个,不知道将军要抓哪一个道士?”
他说:“好吧,本将军还没笨到那种程度。一般来说,重要的人物不会跑到这里当炮灰。本将军猜想,你不是本将军要找的人。”
萧生对加勒点点头,加勒惊呆了,萧生也太厉害了。一下子就看透了琅瑚的心。简直太神奇了!
第49章 遗患()
这不是第一次看穿,死很多次看穿人心,萧生有了这本事,果然加勒惊叹,也让琅瑚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琅瑚的牛脾气上来,眼前这两位,哪怕弄错了,也要抓。其中一个还是坏了三十万大军的罪魁祸首,蛇鼠一窝,不就那么回事吗?要弄一起弄,免得留有后患,遗患无穷。
想到这里,琅瑚举起手,说:“进!”
话音刚落,盾牌继续前进,由牛车作为引力,稳健向前,紧随其后的,是炮兵,红衣大炮一排又一排,前后加起来,有三千门大炮,如果一起发射,耳城很快就变成尘埃。
这里,萧生对加勒做出了指示,加勒说:“殿下,看来,这是一场硬仗,需要殿下举手,我好使力。”
“这个没问题,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工作吧。”萧生鼓励他说。
然后,加勒发功,地动山摇,举起了双手,看起来像是拥抱太阳的姿势,实际上地上凭空出现了三人多高的杀人,这些杀人照样穿着钻石缝制成的铠甲,刀枪不入,不知道大炮射上去会怎么样。
三人多高的盾牌,被牛车推着,稳步往前推进,没想到,在盾牌后面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不少的沙兵,包括敌人的阵营中,满地都是,盾牌对沙兵完全失去了功能,丝毫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最怕就怕内部人相互攻打,从内部竟然出现了成千上万的沙兵,这些沙兵全身上下的铠甲,全由钻石做成,刀枪不入,更别说箭簇,碰到沙兵的铠甲,碰到铠甲上的钻石,箭簇就掉在地上,刀剑也是,根本拿这些铠甲没办法。
沙兵奋勇杀敌,将夏兵掀翻在地,夺了兵器,扔到护城河里,很快,护城河里到处都是盾牌,还有不少枪杆,飘在水面,他们在城头看的人,都欢呼雀跃起来,纷纷表示,等战事一结束,将那些兵器捞上来,用来打成镰刀或者锄头,那些铁器,可是很有好处的。
萧生举手,感到有点麻木了,就不想再举。可是,看到了加勒一直在指挥沙兵作战,他真正需要的是他的支持,于是咬牙坚持,没有松懈。
加勒注意到萧生的力气渐渐变小,对金乌说:“老弟,你看看我们这么辛苦,怎么不帮帮忙?”
“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事,一会儿就搞定,还老是拖,拖,拖,多派点兵吧,反正他们闲着也闲着,闲了几千年几万年,偶尔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金乌说。
“哎呀,现在需要帮助,不谈历史,不谈历史。老弟,快点,快点吧。”加勒催促道。
金乌知道加勒是急性子,就弄了一根龙头权杖,放在萧生的胳膊肘上,刚好架着萧生的胳膊,因此,萧生的手一直举着,加勒使用力气均衡,沙兵源源不断地从地上涌出,越来越多,远远地看,就像一群又一群的蚂蚁,在对付着笔蚂蚁小得多的小肉虫。
炮声渐渐停了,沙兵将红衣大炮全部掀翻在地,炮兵们被打得落花流水,炮兵起不了什么作用,炮兵一旦没有了炮,就连普通士兵都打不过,他们只要离开红衣大炮,就像老虎离开了山区,到了平原,老虎离开了山,还不如一条狗,或者野狼。
沙兵将西夏的兵的武器全部收缴,投进护城河,河水漫出来,到处都是水,奇怪的是,那些沙兵不怕水,遇到了水,变得更轻松,看起来更加清爽,原来他们不是土做成的人,是沙做成的,沙不怕水,反而借着水,变得更加勇猛。
萧生的手一直举着,加勒的力量越来越大,沙兵更是厉害,将西夏的兵一个一个制服,那些人的兵器被收走,人也变得软弱无力。
战士没有了武器,就像鸟儿没了翅膀,很自然,和沙兵作战,不是对手。人要吃要喝,还容易疲倦,自从红衣大炮被掀翻,不能再用,炮兵也被击溃,东来西往的,穿梭不已,找不到北。
接着是前进的盾牌倒地,在加勒、萧生面前出现了一马平川,除了横七竖八的夏兵,在地上**,沙兵没有一个倒地死亡,沙兵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当琅瑚拿着长枪去挑沙兵的时候,沙兵一闪,他扑了空,但不甘心,仍到处刺杀,好像在刺杀空气。
萧生看看差不多都倒掉了,战场上,剩下的基本上全是沙兵,一群沙兵将琅瑚团团围住,琅瑚看看自己的人马都在地上,疼得打滚,可惜,没有人能帮他忙。他感到万念俱灰,就想自杀。
谁知道,他的心思,沙兵懂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直队伍,凭空出现在战场,打完仗,又要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更重要的,是懂得他的心,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好隐藏的,连羞愧难当,自杀这件好事都被沙兵知晓。其实,沙兵是工具,等到人数差不多的时候,加勒会让他们消失。此时此刻,他还需要沙兵。
琅瑚想自杀,被沙兵挡了回来,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处于这样的尴尬的境地,可真难受,恨不得马上碰墙去死了算了,但是,环顾四周,除了在地上喊疼的活人,没有办法达到目的,到哪里去找院墙呢?到哪里去找柱子呢?总之,眼前的一切条件,都不适合自杀,加之沙兵已经揭露了他的想法,在短期内是不可能自杀成功的。想到这里,琅瑚只好作罢,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加勒看战局已定,对萧生说:“殿下,走,收拾残局,对方统帅已经成为阶下囚,请殿下去处置吧。”
“先不要说,让他回去,自取其辱,我们不杀他,让夏王去安排他。”萧生说。
萧生的意思是,借刀杀人,按照夏王的思想,他的目的是要让对方成为恶人,将夏王放在风口浪尖上,然后通过沙王将他消灭,只要西夏不向外扩张,就行。
萧生收了杖,加勒说:“好了,可以收兵了。走,殿下!一起去看看。”
他们策马跑到琅瑚面前,琅瑚的坐骑没了,早就想罢工不干,趁机会,溜之大吉,它再也不愿意回来。
琅瑚兵器也被沙兵收了,扔到最远的护城河,现在手里啥东西都没有,不过,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能站起来,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偶尔动弹一下,看起来,他们没有死亡的,只是丧失了战斗力,毫无力气攻击别人。
加勒让萧生走在最前面,萧生骑着马,显得格外高傲,不过,他不想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显得自己不够大度,看到琅瑚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于是问道:“将军,这次战斗不算,你的兵没有死一个,休息一个月后,还可以再来打一把。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算了,本将军认输,这些人就像太监,已经去了势,还想娶老婆吗?我是不想了。道长要是想杀我,就杀吧,将军不在战场上死,难道要老死病死吗?”琅瑚说,看起来,他在思考怎样去死,以什么样的方式死是最光彩的。
“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去活?”萧生说,“出家之人,更是为生者祈福,为死者祷告,不会去杀人,你看看你的四十万将士,黑压压的,就像蚂蚁,哪里有人死亡?只要不死,就有生的希望,就有可能得到快乐,如果要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连苍天都不放过,活着还不如死了。”
“道长,在下已经失败,如果道长不杀我,就让我回到都城请罪吧!”
“这个没问题,不过,贫道有一事相求,如果答应了,就放你走,如果不答应,就留下来。暂时在耳城呆着,等夏王派人来救你!”萧生说。
“这个,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道长问你行不行?”加勒在一旁说话,那匹战马耀武扬威的,在旁边不停地挪动着马蹄。
“加勒,”萧生制止了加勒,免得他继续发牢骚,“别着急,别着急,说吧,你有什么难处?只管说出来。”
“道长,是这样的。我已经答应了沙王。沙王说,要是打胜仗了,就留下沙王。要是打败了,就带沙王到都城。”
萧生一听,顿时糊涂,不过,转念一想,那沙王有羽毛在身,可能有办法,在才送到西夏兵大本营的时候,为了求生,为了活得好一些,未免说一些话,可能是缓兵之计也说不定,这事还是要问问他本人才行,不知道沙王有什么具体打算,需要见到他问问才知道。
第50章 败走()
听了琅瑚的话,萧生觉得这一定是沙王的缓兵之计,这家伙天天跟着萧生,还懂得了不少战术,萧生从小熟读兵书,对于战事,比较熟悉,以前打仗,追求敌人的伤亡数量,现在打仗,追求的是丧失战斗力的敌人数量,不追求敌人死亡。
这个理念,让加勒接受,金乌也是这样做的,对于金乌的饮食,仅限于鸟蛋,鸟蛋足够多,吃点,无所谓,多的是,没有关系。加勒不像弘法,不吃不行,加勒吃的不多,可能考虑的也有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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