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这样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并直接了当的对秦平讲道:“我从未见过这大一片房屋,正想到处走走看看呢,你就陪我一下吧!”
“好的,姑娘!”
秦平看到自己的第一份差事来了,立即精神抖擞的应声道。
就这样,冷箐月在秦平的带路下,开始围着硕大的秦宅到处溜达了起来。
虽然说有些地方有女眷居住,不太方便冷箐月贴身近看,但是站在远处指点一番,倒也没人敢上来说三道四的。毕竟秦言昨日的那番言语,都传遍了整个秦府。
“这是二爷一家的院。里面除了二老爷外,还有二爷最小的两位公子也住在其内,而隔壁那片……”
秦平这位向导做的非常称职,不但将每片院落的名称告诉了冷箐月,还将其内住着的主人,一一指了出来,让冷箐月暗暗记下了个牢靠。
但当其讲到了“表小姐”凤舞的住处时。冷箐月神色一动的略看了长久了一些。就神色如常的离去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整座秦宅都让冷箐月溜看了一遍,但冷箐月仍似乎未尽兴的样子。
最后。干脆让秦平直接带她走出了秦宅,自己在越京内一些热闹的地方,瞎逛了起来。并让秦平继续给他解说个不停。
顺着京城内较出名的景点和闹区这么一走,就是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
那秦平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早已不见了踪影。此时的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冷箐月身后。一脸的苦瓜之色。
任谁走了数个时辰的路,丝毫未歇过脚,还要一直开口的解说个不停,恐怕都是如此的表情。这让秦平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主子了。
平虽然在秦宅内当的是下人,但平常外出走远路,可车的。像这样徒步而行这么长时间。可是好久都没有过了。
真把他给折腾的不轻啊!
秦平只觉得两脚后跟隐隐肿胀,就犹如针扎一样刺痛。更不要说嗓子早因说话太多。同样的沙哑难受了。
不过当他看到自己这位新主子,仍然兴致高昂的凑到了一个卖瓷器的小店前,四处东张西望时,只好呲牙咧嘴的再次迈开步子,勉强跟了过去。
毕竟做主子的都没有喊累,他一位下人怎么敢随意叫苦呢!
“我有些饿了,是不是找个地方吃下午饭啊?”
当秦平刚跑到冷箐月身边,就听到冷箐月回头说的一句实诚无比的话。顿时让秦平激动的当场连声赞同,并殷勤无比的建议,就去离此不远的一个小酒楼用饭即可,并把这酒楼的几样招牌菜,夸得天花乱坠。
冷箐月心里有些好笑,但脸上还是做出了此事你做主就行的神情,当即在秦平迫不及待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家不大的两层酒楼。
一楼都是只食用简单饭菜的普通客人,二楼才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用饭之处。
秦平自然不会让冷箐月在一层用饭了,虽然看起来这位主子颇有些意动的样子。
二楼的客人不多,只有三四桌人而已。
有一桌人,竟然还是三男两女同桌共饮的样子,实在颇有些惊世骇俗。
当冷箐月踏入此楼时,自然也看了那一桌人两眼,这一看让冷箐月心里一怔。因为这男女五人,竟然全都是基础功法十层以上的炼气期修士,这可有些不寻常了!
“难得是魔道六宗的人?”冷箐月首先这样想道。
顿时其周身的灵气马上一敛,冷箐月运用起了筑基期修士才能学的“引气术”,将自身的灵气收气入体。这样一来,在修为远逊自己的低阶修士眼中。冷箐月可就和一个普通凡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姑娘,这边请坐!”
秦平强忍着脚痛,将冷箐月引到一个位置靠窗的桌子前,还用衣袖殷勤的擦抹了几下木椅,才满脸是笑地请冷箐月坐在此上
冷箐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连忙叫秦平一起坐下。
这次秦平倒没有太多客气,推辞了几下后,就老实的坐了下来。
他实在脚痛的厉害。也顾不得过身份尊卑之说了,好在这位初进京的冷箐月,也根本不讲究这一套。
一见她二人坐好,店小二就麻利的凑了上来,很谦卑的问道:“两位客官要用些什么?本店有几样招牌菜可是非常出名的。”
“送一桌上好的酒菜,再把你们地招牌菜,每样都来上一份。要用最好的材料,我家姑娘可是秦府的姑娘!”秦平知道冷箐月肯定不大会点菜。就越代庖的替冷箐月主动说道。并且他在提起秦府后,整个人立马变得神气活现起来。
果然秦府的招牌非常好用。店小二一听之后,立即连连的点头哈腰,更加的阿谀万分,急急忙忙就下去催叫酒菜去了。
冷箐月可没什么心思。看自己这位长随大耍威风。而是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离此不远地那桌修士上了。
但令自己奇怪的是,冷箐月总觉得其中地一名三十多岁的蓝衣人仿佛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
但一细想。却又一点头绪都没有,绝对不是什么太熟的人。
这几人中的男子,包括冷箐月觉得面熟的蓝衣人,全都愁容满面地一个阵低头喝闷酒。而那两名有些姿色的女子,则两眼发直的望着满桌酒菜,根本就没动一下筷子,似乎一点进食的胃口都没有。
从他们如此模样看来,好像是遇上了不小地麻烦,实在不太像潜入越国的魔道修士。
而这些人中的蓝衣人算是年纪较小的一位,除另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外,就数他年轻了。
“姑娘,饭菜来了,你先用吧!”这时,冷箐月耳边传来了秦平恭敬的声音。
店小二已利索的把饭菜上齐了,弄得满满一桌子!
“呵呵,一起用就是了!”冷箐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张嘴露出了一副洁白的牙
接着冷箐月就不客气的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使劲大嚼起来。可实际上,神识则悄悄的放出,密切关注着几名修士的一举一动
就在秦平见冷箐月动手开吃,自己也动筷子之时,那桌修士中的年纪最大的黑脸老者停止了喝酒,并突然释放了一个无形的隔音罩将他们几人都罩在其内,才开口说道:“大家还是吃些东西吧,既然小命已然落入了别人手中,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怎么说,没有落个神飞魄散的下场,这就比其他人好多了。”
虽然有隔音罩在起作用,并且黑脸老者的声音也不大,但是落入冷箐月耳中确是一清二楚。炼气期修士释放的隔音法术,对冷箐月惊人的神识来说,就如同虚设一样。
不过,老者的这些言语倒这让冷箐月知道有戏,能暗中听到一些隐秘。
也许黑脸老者的劝解有点作用了,那两名女子终于默不作声的吃了几口饭菜。可是看她们心不在焉的样子,十有**是食之无味!
“大哥,我们真要从此任他们摆布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偷偷告之七大派的人啊,想必他们一定能将这些人收拾掉的!”蓝衣人在猛灌了两口烈酒后,脸色有些发狠的说道。
“咳,四弟!此事哪有这么简单啊?”黑脸老者轻轻摇摇头,满脸无奈之色。
听到老者此言,年纪最小的一位白衣女子,则也忍不住的接着问道:“大哥,为什么不行?难得七派的人,不想剿灭这伙歹人吗?要知道同道,前前后后至少有数百人都落入了他们手上了。”
白衣女子说出此话时,脸上全是不甘之色。
相比年纪较轻的这两位男女的激烈言辞,其他四十余岁的一男一女,则相视的无言苦笑,看来他们二人是明白黑脸老者的顾虑所在。
冷箐月听到这里,有些惊讶了,觉得隐隐抓住了什么重大东西似的。
可自己脸上,还是神色如常的一连吃了数口菜肴,让一旁的秦平大赞冷箐月的胃口真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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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请帖()
冷箐月脸色微红的笑了笑,似乎意识到了举动的不妥,就放缓了夹菜的节奏。
同时,一旁的黑脸老者叹息了一声,就开始给蓝衣人和白衣女子解释起来。“其实我们向七派求援,根本于事无补!”
“首先,七派现在处于什么光景,我们这些散修可是都清楚的。已经全部人手尽出的他们,能否抵挡住魔道的入侵,这还是模棱两可的事情。哪可能再抽出人手来,帮我们这些散修啊!要知道,这些歹人中可是有筑基期的修士。普通的修士过来,根本起不了作用的。否则咱们五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家拿下了!”
“其次,就算七派中人真的顾念同道之情,愿意派人前来剿灭他们。可是大家不要忘,这些人始终带着个面具,没露出过一丝真容,就是当日逼迫我等的地方,也是随意找的一间破庙而已。根本就无从下手啊!更不要说,我等身上还被他们下了古怪的禁制,若不按时被他们施法,恐怕会暴毙而亡的!而你就肯定,七派之人一定可以解除我们的禁制?要知道,既然对方敢如此放心的让我们离去,这些禁制肯定有他们的独到之处。绝不是这么好破解的!”
黑脸老者越说,眉头就皱的越深,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有些泄气了。“那我们真要助纣为虐吗?去帮助他们陷害其他修士?”白衣女子脸色苍白的说道,显然极不情愿如此去做。
“五妹!就像大哥说的那样,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好在缓冲时间够长。希望到时我们,能想出两全其美脱身之策来!”另一位四十许岁的瘦高汉子,出生安慰道。
但这几人谁都知道,此言只是画梅止渴而已,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这两日都想不出好办法来,难得再过数月后,就能有解脱的好方法吗?
于是此话说完后。这几人又默默无语了。愁容重新涌上这几人的心头
冷箐月听到这这里时,已明白的差不多了。这几人说的竟是,最近一些年来。修仙界时常有修士失踪的事情。
这几人好像被这些幕后之人抓住过,但被威胁后就放掉了。但听口气,他们已受制于人,并逼迫要做些害人之事才可。
冷箐月心里各种念头转动极快。片刻之间,就判断出此事还是不要碰的好。
毕竟让这么多修士都莫名失踪的幕后之人。但还能一直逍遥至今没被揭露破获,这本身就说明了这只黑手狡猾异常,绝不是寻常之辈。
而且既然能驱使筑基期的修士,那就说不定还有结丹期修士隐匿其后呢!
自己一个小小元婴修士。在这多事之秋,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冷箐月心里有了决定,立刻将神识收了回来。不再理睬这群修士了。
这些人虽然有些倒霉和可怜,但和她无亲无故的。她可不会冒着巨大风险多管此闲事。
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而且现在的七派,就像黑脸老者分析的那样,正全力和魔道之人对抗根本无暇分身。即使冷箐月帮其报了上去,也多半不会管此闲事的。
冷箐月只能这样冷漠的想道。
既然不用分神听别人的私语,冷箐月就更加放开了心思用饭起来,并时不时的装作好奇的模样,指着窗口外的一些新奇事物,向秦平问这问那。
秦平当然一五一十的给冷箐月解释个不停。如此一来,一顿饭下来整桌饭菜倒是十有大半都进了冷箐月的腹中,让那秦平看了咂舌不已,暗想自己这位姑娘,不但人精力旺盛,饭量可也不轻啊!
此时,那桌修士起身下楼而去,临走时的模样冷箐月看的清楚,还是垂头丧气的神情。看来一时半会他们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了。
见到此幕,冷箐月大吃几口饭菜后,便也让秦平结账走人。
可是秦平只是嘻嘻的笑了笑,就从身上拿出块秦府的腰牌,大模大样的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上楼给冷箐月回禀道:“姑娘,我已经将腰牌压在那里了,叫那掌柜地月底去我们府上结账即可,这饭钱是不需要我们出现银的。秦府的少爷。每月都有数百两银钱的花销可以回府报帐的。我已经将饭钱记在了少爷的帐下了。”
冷箐月听了有些意外,就感秦府的奢侈啊!但脸上却显出一点茫然之色的胡乱点了几下头,就带着秦平下楼去了。
下午,冷箐月没有再继续再徒步而行。而是在秦平吸取教训的建议下叫了辆二轮马车,坐在车上在越京几处重要地方转了那么一圈。
虽然还有许多地方漏掉了,但总算大概地地形和街区,冷箐月有了初步印象。不至于一出秦宅。就在京城内两眼一抹黑了。
晚上时分,才尽兴的冷箐月才回到了秦宅。
这次把门的秦贵。未等冷箐月下车,就急忙冲出了门房。对冷箐月大献殷勤不已
他可生怕这位新出现的冷姑娘,还记恨昨日自己有眼无珠的事情。他要让此位对自己的印象好转才行啊!
冷箐月怎会把昨日的那点芝麻大地事情,还记挂心上。早已抛在了脑后!
此时自己满脑子的都是想着,如何让才能让保证秦宅地安危。实在不行。秦言一人的性命最起码要保住,否则就不好回去和师父交代了。
想到这里,冷箐月心中有了主意,安心地进了秦宅。
晚上,冷箐月没有避讳任何人,直接找上了自己这位秦叔。并和其在密室内详谈了一会儿后,才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而从第二日起,一些与秦言交往的人都突然发现,秦言身边多出了一位陌生姑娘出来,并且浑身的土气,实在不像是越京本地人。
而秦言非常热心地将这位青年介绍给每一位相熟之人,说是自家一位长辈的后人,让这些挚友好好提携一番等等!
这些与秦言相交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巨商豪富!
虽然觉得这青年始终寸步不离秦言的身边,有点奇怪地样子。
但是在探听冷箐月底细无果后,老奸巨猾的他们自然都对冷箐月显出一幅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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