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配角:天才制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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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配角:天才制符师-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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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采纳,说不定厂卫之事还有转圜之余地。不得不说,简易一个小小翅膀扑扇一扇,果真让前路发生些许变换,至少此时简广闻之言,没有惹起延和帝反感,更没有让仁寿宫太皇太后看到可乘之机。在这一刻,历史开始悄然变化啦。

    原本延和帝对于简广闻的滑不溜秋,虽不是特别满意,却也觉得其言,也有道理,故而延和帝没有甩袖而去,他看向简广闻后面的章一贞三人,正要开口相询,便听一个愣头青高声出言道。

第217章() 
番外:梦境

    “陛下,简阁老言,臣不敢苟同!”出言的愣头青,乃是现任吏部左侍郎晏星,此人原任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后遣任吏部。延和帝定睛一瞧是此人,不禁头皮发紧,额头隐痛。原来,晏星出任左副都御使时,每日上朝必要参奏至少一人,除休沐日外,从不缺勤;这般坚持了十来载,终于“打动”了延和帝。延和帝:不是说不杀言官么?好!朕先把你调出都察院,再说!于是,延和四十一年时,延和帝借铨叙之际,将晏星提升两级,进到吏部,准备找机会修理一番——叫他让朕头疼十数载!可是,不知道性子愣直之人,是不是天生有种小动物的敏感,还是晏星背后有人教导,总之,自从他调入吏部之后,便老老实实闷头己任,鲜少上折。有人问起来,也只说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笑付之。正因这样,这回他来了一出“不在其位谋其政”,才会特别显眼。“晏爱卿,有何话言?”“臣以为,吏之清,在之敬:敬天地、以知底线;敬祖宗,以明醒律;敬国法家规,以有忧惧;敬国主至尊,以兢兢业业;敬同侪同僚,以戮力同心;敬百姓兆民,以官正清明;此之道在于,己心正、方身正,而非外力强制主之……

    故而,厂卫之存,乃使君臣嫌隙而生;君臣嫌隙愈大,国之危机而存……

    然,简首辅所言‘内厂之事,事关宫闱’,是而言之外臣不得言讨。

    对此,臣不认同。

    陛下乃天下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主之家事,也为天下四海之表率,若圣上身边有尘不掸、有虫不驱、有害不灭,又致天下人于何地?

    然天下事,天下人闻而噤声、知而不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时日之久,或数十载,或几百岁,国之根基必为宵小所动。

    我国祚本应延绵久长,岂容瑕疵在侧,隐忧暗存?

    故而,臣奏请陛下三思,厂卫之存,昔时为必然,而后撤其制,亦为必然!

    臣恳请圣上三思而后行,莫要使之复燃,而动荡朝政、致人心惶惶。”

    晏星言罢,垂首而拱,默立无言。

    倒是其言恳恳,稍微打动延和帝的帝心——这回表现不错,至少没上讽谏骂朕!

    “爱卿所言,言之有理,然朕已三思熟虑,尔等不需多言;天下虽安,亦有天灾**,尔等食君之禄,本当奉君以忠,心系兆民之难,有此闲暇,莫若多为朕分忧以待,莫要只逞口舌之能。”

    这话就是说:朕已决定之事,就不要讨论了,你们有工夫有精力和朕扯皮,不如干点儿实事儿,天下四海可不像你们忽悠朕那样清平,老百姓过得还很艰难,你们端朕的饭碗,就得好好儿替朕治理天下,不要整天把眼睛盯在朕和朕的后院儿,这种含金量不太高、动手能力有点强、性价比很高的职位,朕已经有所安排,你们该不辞辛苦,下基层看看

    。

    延和帝自即位起,已经做了四十多载的皇帝,这种对付大臣的经验简直不要太多;就像那些士兵,入伍十载便可以称上兵油子,更何况延和帝在位的时间是之四倍以上。

    延和帝对于自己手下的臣子,了解之深,是许多人无法想象的,这不仅是因为身边儿有厂卫的存在,更多的是这四十多年来的与之斗争的经验。

    大家没看错,延和帝也挺不容易的,自从即位之日起,便天天兵法不离手,三十六计不离口;什么六韬、三略、孙子孙膑、百战奇略等等,都深深地烙在脑子里,顺便在每一日的早朝上灵活运用,通过****知行合一,来达到升华自己能力的目的。

    可对于延和帝的大臣而言,一帮文臣武将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是在一致对皇帝的战线上,大家还是在知识层面互通有无的,文臣读兵法、武将诵通鉴,务必要锻炼成“扛得住皇帝喷、耐得住皇帝耍、受得住皇帝打”的三强大臣。

    对于自己所奉帝王的无赖,朝臣们感想很深刻——要说,延和帝是明君,这点儿不假,不然也不会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大臣全心以对。

    可是,他们所奉的这位明君,又太有个性。

    什么帝王威仪脸面什么哒,送到延和帝面前,也就得出一句——能吃咩?

    好吧,早朝上那群大臣的风骨,在这四十多年,都差不多被延和帝嘎巴嘎巴嚼碎了吞下去。

    所以,现今的延和朝,早朝一开,大家就竞相耍无赖,只看帝王和朝臣谁更能不要颜面,谁就赢。

    不过,皇帝几乎鲜少会输——因为,他眼看敌不过,就会袍袖一甩,气哼哼地退朝,只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大臣脑子里老鸹飞过,嘎嘎嘎地……只留下余音在脑子里回旋。

    自家的皇帝每天都在耍赖中度过,怎么破?

    所有衷心国事的大臣,无不被上面的这个命题所扰,大都恨不得在史书上狠狠添上几笔,为后人所警示。

    可偏偏他们这个耍赖皇帝,在治理国家方面特别擅长——百姓安康,兵强马壮、库里有粮,手上有。枪,除却边。疆上时常有些小波动外,整个天下的主。旋。律,还是安定太平。

    叹口气,扔下笔,大臣们一个一个抬起头,忧伤的望着明媚的阳光,双眼泪长流——被日头照的。

    ……………………………………………………

    好吧,延和帝再一次在早朝上耍赖,只是他没想到,前一天诸臣已经耳闻厂卫复立之事,早就准备妥当,刚刚大臣们不过是先热热身而已。

    既然热身运动完成,群臣先摆出苦谏,进而哭谏。

    看着朝中泰半伏地而哭的臣子,延和帝摸摸胡子,干脆摆出一副装睡的架势,总之就是闭耳不闻。

    既然如此,大臣们眼见哭谏不得,倒也灵活,索性迈过讽谏阶段,直接——死谏。

第218章() 
番外:梦境

    大家别误会,群臣经过四十多载的对“帝”斗争经验,早已经不会傻傻地跟柱子玩儿亲密,因此,此之死谏,非彼之死谏也!

    在延和帝他爹,武业皇帝早年,上朝的言官还包括六科给事中,奈何那时的言官已经早无昔时文人之风骨,整日想着如何名垂千史、春秋留名,不干实事不说,竟然逐渐变为愈发不能直视的迂腐呆板,不近人情。因此,武业皇帝很干脆,索性按品阶上朝的标准行事,六科给事中最高也只是正七品,若身上无其他兼任,当真进不得朝堂、见不得帝。王。而武业皇帝很周全,着内阁拟旨,责令都察院和六科给事中不能兼任其他官职,以免造成自己查自己、自己监管自己之局面发生。正因为当家皇帝深深地了解,适当的竞争,是良好循环的动力,故而又将言官所辖职责细分,赏罚有道、奖惩分明,又因福利待遇实在好,故而都察院成为一块香饽饽。武业皇帝妙手一指,便让言官体系之风气逐渐转正,的确不易。等到了延和帝即位,因为他不像他老子那样,赖刑重法,故而言官胆子一日大于一日,逐渐想青史留名的渴望,再次占据上风,也正因此,才有了这四十多载的皇帝和朝臣斗法。只是,现在的文官并不傻,自从见识到延和二十二年那出戏,便再也不愿意那般死谏了。那是一位武业朝的老御史,姓邹,因屡谏延和帝复立礼郡王以“谦亲王之位”不得、苦谏延和帝恢复太皇太后凤仪规格而不能,一气之下,一头撞上廷柱,一命呜呼。按照言官规矩,这等直臣自有清名在册,然,谁也想不到,延和帝亲自捉刀撰文,礼数邹御史八十一条罪状,公示天下。“为臣者,不知劝谏,反而挑唆皇家不合,妄图攀图富贵,以令太皇太后于窘境,原该重罚,念及尔前虽无寸功却有苦劳,故而宽赦……”“为文臣者,尔生于山野、长于山野,不知节俭,妄以厚颜论天家,不顾奢侈之风难敌,陷太皇太后于不义,虽罪难容,然罪不延及身后,唯责令尔建书馆归公,免于受尔影响,不知忠君报国爱民……”“为官者,不知体恤生民百姓,视国法于无物,以情代法,致使‘王爷犯法、法外开恩’之罪念滋生,罪不容恕……”“为文人,毫无宽容之性,心胸狭隘,无视大局,只管博身后清名,不顾眼前民生,实为文人之耻,当令世人引以为戒……”“为长者,不懂责任、任意妄为,置家族、后辈、学生于不顾……”……延和帝责邹御史八十一条罪状一问世,天下皆哗然,士林皆悲戚

    。然,当朝臣苦谏、士子上书,帝王回之:此人,一不曾洁身自好,堂堂御史纵庶压嫡,令妾代妻,不懂长幼、无视尊卑,外表仁义、嘴嘴道德,实则无耻之极!

    此人,二不曾为百姓请命,不曾解兆民之困愁,不曾还生民以安宁。

    此人,三不曾立著作于世、传承后人,唯有书院一座,然仅外表堂皇、内里荒唐,院中学子,胸无点墨、好高骛远……其建书院,看似种桃栽李,实则毁人子弟。

    此人,四不曾于朝政贡献,天下承平已久,其不过沾盛世之光,步步精进,却不思感激,妄念丛生,欲以死谏脱罪,实属可恨可恶!

    帝王这段话出,满朝无语,天下噤声。

    从此后,朝臣皆知、世人都明,圣人虽宽和,不用严刑酷法、行事大方磊落,却于“毒舌”一道,精通娴熟,不敢轻惹。

    从此后,满朝文臣,再无一个当真跑去死谏,个个儿生怕届时清名没赚到,倒让天子摞胳膊挽袖子亲自上阵、金口玉言那么一骂,骂进《庸臣录》就不好了。

    ………………………………

    因为这种渊源,哪怕距离延和二十二年,已经过了二十多载,朝臣上下依旧无有人敢拿脑袋和廷柱比坚硬。

    当然,文臣大都充满智慧,大家知道来硬的不成,便干脆来软的,演一场“死谏”过来恶心恶心皇帝,也算出口浊气。

    于是,延和帝忽然发现——历经三朝的、“于永平朝殿试,被钦点入翰林院”、“于武业朝,初上早朝”的、“曾被先帝御点‘永不致仕’”的、“在延和二十二年,和他相互看不顺眼从而罢朝”的、年逾九旬的老首辅——何大人,竟然一改二十多载不上朝的习惯,身着朝服、板正地站在朝堂之上啦!

    这个发现,成功地让延和帝彻底惊悚啦:尼玛,这个老头儿竟然来上朝啦!啊,他现在正在看朕!……那么挑剔的眼神儿,分明是在算计朕啊!

    由于少年时期印象里的阴影太过深刻,所以延和帝在看到何老大人时,第一反应就是要跳桌子翻窗,先跑了再说。好在赵直文以发现何老大人,便条件反射地,悄悄拉住皇帝:陛下啊,威仪可以不摆出来,可不能被人家吓丢啊!

    嗯,有道理有道理!

    延和帝终于冷静下来,不自觉地坐直身子,回看向何老大人,那一双龙眼里写满了:朕不怕你啦!

    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延和帝,惊喜地发现,何老大人没工夫理他!此刻何老大人,正颤颤巍巍地……朝着廷柱而去!

    可惜,何老大人在廷柱跟前儿停了下来。

    延和帝暗自撇撇嘴:白高兴一场!

    不想,何老大人整理整理衣衫,便是让人毫无防备地、“嗷儿”了一声,开始向先帝悲唤。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儿,却把延和帝吓得一个激灵!此时,延和帝再傻也明白了,眼前这老头儿,体格儿好着哪!听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的高呼,看他利落地抱住廷柱顿足,这老头儿根本就是在耍朕玩儿呐!哪有一点儿垂垂老矣的模样!

    “老臣愧对先帝之厚待,无能劝陛下慎行于……”

第219章() 
番外:梦境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激动,也可能使提气的方法不正确,总之,何老大人那一句话尚未说完呢,便一个仰倒——晕过去了。也幸亏他儿子——现任兵部尚书的何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自家老爷子。这一切,延和帝在阶上看的分明。

    他一见那何老头儿垂着的手不似往常有力,不免心中“咯噔”一声,叠声命内官唤御医。

    急匆匆退朝,延和帝站在群臣们等候早朝时所呆的奉和殿内,等着御医给何老大人诊断。

    直到赵直文走过来,在延和帝耳畔小声回禀:“陛下,御医说,何老大人年岁已高,这日后要多加注意,最好每日三餐,晚餐少食;每餐三海碗的饭量,减为了两海碗方好。”延和帝:(─。─|||……朕这是又上当啦?尼玛……老狐狸啊!延和帝虽然口中暗骂,但到底心中松了口气,体贴地吩咐赵直文,让他命人好生将何老大人送回何府

    。

    ……

    回到宣政殿,心情颇好的延和帝,刚接过赵直文递来的茶盏,便听秉笔太监简保常求见。就在简保常面君不久,宣政殿传来一阵瓷器砸地之声。

    “你再说一遍!”冷静下来的延和帝,语气森然之可怖,更胜暴怒之时。简保常瑟缩着,咽咽口水,硬着头皮、咬字清晰地回道:“回禀陛下,户、户帖之事,存有疑问……昨日下午,奴婢遣人将户帖寻来,却不见孩儿帖,奴婢心下存疑,唤人将贺女监带至司礼监相询,发现其神色惊惶……然奴婢久问而不答,便将之带入慎刑司……”言至此,简保常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延和帝一下儿,见延和帝面色稍霁,这才又道:“方知,昨日贺女监所行,仁寿宫老至尊早已得知……昨夜贺女监刚回尚书局,便被唤走相询……”“她全都说啦?”延和帝虽在问话,神色里却满是笃定。简保常怯怯道:“回陛下,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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