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配角:天才制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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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配角:天才制符师-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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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她嘴里的小姐,却是一名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名作“简易”。简易被她吵得无奈,摇头笑了笑,便端起倒好的药汤,眉也不皱地灌了下去。“小姐,这是蜜饯!”侍女在一旁看得牙直颤,这般苦味喝下去,估计嘴都麻了吧?“不用。”简易笑着摇摇头,伸手推拒了侍女递来的蜜饯盘子,叹口气,扭头看向窗外,轻问道,“融环,你来我身边儿有几年了?”“回小姐,我来到您身边伺候,已然有八年之久啦!”融环作为简易身边儿唯一的丫鬟,每年都会被自家小姐问这么一次,此时已然习惯如常了。“八年了啊……”简易双眸望着窗外,许久一叹,“竟想不到这么久了……”她话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竟几不可闻,融环见状,也在心里叹道:小姐估计是想家了吧。静默片刻,简易姣美的容颜终于露出半点笑意,她挥挥手:“你且下去吧,我想静一静。”“是!”融环自来到简易身边儿,便被立了这样的规矩,一开始也有点不适应,毕竟她要伺候的主子太过柔弱,好像一阵风就会被刮倒,她十分担心,万一自己一个不注意,这位主子就会香消玉殒……不过,等她伺候的时间长了,倒是对她主子这种行为踏实下来。

    “是!”融环自来到简易身边儿,便被立了这样的规矩,一开始也有点不适应,毕竟她要伺候的主子太过柔弱,好像一阵风就会被刮倒,她十分担心,万一自己一个不注意,这位主子就会香消玉殒……不过,等她伺候的时间长了,倒是对她主子这种行为踏实下来。看着融环倒退着离开,简易脸上的笑渐渐变淡,直至像一滴水珠汇入汪洋,再引不起半点波澜。………………………………这支部落名叫乌彦族,族里的首领被称为“可汗”,此时在位的大可汗,名叫乌彦达。而眼前这个不等通报就闯进来的人,正是乌彦族此时的大可汗——乌彦达。乌彦达这会儿刚满四十,是个英俊高壮的汉子,平日里也学得中原皇族那样重视等级、爱端架子,不过这会儿,他满脸喜悦,匆匆而来,口中叠声道喜,想必的确是喜事临门吧!“臣,简易见过可汗。”简易见他进来,就要起身行礼。乌彦达见状,连忙相扶:“我、寡人说过许多回,先生见我,不必行礼……您是长生天赐予我们乌彦族的至宝,不能受损,如今大夫说您需要静养,若是寡人一来您就行礼,岂不是让寡人心中难安?”简易听他别扭的自称,心中好笑不已。乌彦达此时已经在草原称帝,自称为“寡人”,曾言待到攻进中原,再改为“朕”。想着乌彦达的野心,简易心中一哂,无他,乌彦达称帝、乃至南下中原的野心,都是她亲手从“笼子”里放出来的!“臣见可汗面容带喜,想是吉光再临我乌彦族,好事临门……可见,可汗心中的愿望,也快要实现了。”简易闻声细语地笑望着乌彦达,将他的神色全部纳入眼中,一分一毫也不放过

    。果然,她话一出,乌彦达原本就充盈着喜意的眉眼,此时更是笑弯了:“说来,还是先生高明,衮铎族的古而幹已经将康朝的京都占领了!和先生预测的一样,虽然这次让衮铎族占了先机,但是康朝毕竟底蕴深厚,这些年战争下来到如今,古而幹也是虽胜尤败!别看他们占据京都,但那也是苟延残喘罢了!说起来,也只是为我乌彦族做嫁衣裳!先生!他们的首领古而幹至今仍未路面,外界也早有传言说他身中流矢,命在旦夕!

    先生!此时正是我族入主中原的时机啊!”简易见乌彦达抚掌而道时,他那双凌厉的眸子精光纷现,不禁嘴角微微一翘,略含深意地应承道:“可汗所言不差,时机的确已近!”“太好啦!”听到简易认可,乌彦达激动地拍案而起!若是别人说这种话,他不一定相信,上位者的疑心,他从来不缺乏,可是,说此言的,却是帮着他谋划数载,打过中原军队、吞掉草原诸多势力、使他可以和衮铎的天赐君主古而幹一决高下的谋士简易,这,不能不让他信以为真。更重要的是,简易是个女人。“可汗大喜……待到可汗兵马启程之日,臣愿押送粮草,为可汗出微末之力。”简易的请战让乌彦达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一滞,他眉头轻皱着,略有犹豫地说:“可是,先生的身体……”“无妨!”简易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她那苍白的脸上似乎也因为这大喜的消息而沾染些许红润,“臣简易,已为可汗献计经年,而今可汗胜利在望,在这最后的决胜之战上,臣又怎能不为可汗擂鼓助战呢?”

    大康天蕴五十九年,外族衮铎部落与中原大康王朝决战京都,衮铎可汗古而幹以身士卒,帅十万精兵攻城五十九日,破。大康天蕴皇帝于城破前夜自刎于皇室南山,以告罪于列祖列宗。古而幹领十不存一之精兵入城,隐于宫廷,几不露面。古而幹应战。…………“小姐,我们这就要离开草原了!不知再回来却又是什么时候。”坐在专门打造的马车上,融环依依不舍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草原,情绪有些低落。同样坐于车窗旁的简易,闻言,便垂下双眸,仿若平日静思一般。融环见状,以为她又开始动心劳力地算着计谋,不敢惊扰,连忙闭上嘴巴,又把身旁的薄纱卷帘放下,随后,便轻轻地退到一旁不语。而她不知,她身边的小姐,却因她的话,于心中凄然一笑地嘲讽着:是人皆知不舍家园,若非身负仇恨,她简易也不会颠簸半生,付尽心血。心中幽幽而叹,简易侧首,透过纱帘看着窗外秀丽景色。此时正值阳光高照,那投到身上暖融融的日光,仿佛一道带着锐利锋刃的锯刀,将她苦心藏起的旧时记忆劈出裂缝,让那幼时美好的时光,不经意地浮现在脑海之中。那时的阳光、天空、白云、空气、鸟语、花香,那时的欢声笑语、亲情友谊,一幕一幕浮现出来。半生不曾再回忆,再现宛若隔重生。简易喃喃自语,阳光的笼罩下,她微微抬手,轻闭双眸,似要将眼眶中欲涌而出的泪,全数倒回一般。“小姐,您怎么啦?”融环见简易神色不对,连忙上前相问。

    简易缓缓睁开双眸,现出来的又是若平日那般清澈通透的、宛若一泓清泉的双眸。

    她摇摇头叹气道:“有道是近乡情更怯,今日日光照在身上,竟有些颇为熟悉的感觉,不自然的有点儿感触,眼睛便觉得湿润了。”

    “熟悉?”融环有点儿听不懂了,“日光又不是人或者物,怎么会有熟悉、不熟悉的区分呢?”

    简易听她这般问话,不禁摇摇头,笑道:“你还是不知愁的孩子,哪里会懂呢?”

    “小姐是说,融环再大一些就能明白了?”融环天真地望着简易,眼睛眨巴眨巴,看起来很是生动可爱。

    简易见之,怜爱地摇摇头,摸着她的发髻,轻声道:“你若是能一辈子分不出来,才是有福儿的人呢!”

    “啊?融环不懂!”融环好奇的望着简易,希冀她家小姐可以再多说一些。

    谁知简易看着她,静静地只笑不语着

    。

    当天下午,乌彦达趁着军队整休,前来看望简易,闲谈时笑言:“听说先生今日有所感触?”

    “可汗见笑了,简易离开中原二十几载,而今猛然回还,见到这些瞧着眼熟的风景建筑,便不觉平添些感慨来。”简易淡然地笑了笑,“若要真说有什么收获,却是简易今日方知,原来自己还是可以流泪的。”

    乌彦达看着眼前这个被时光特别荣宠的女子,不禁感慨:明明四十多岁的女人了,按岁数在草原,已应是祖母辈的老人了,可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仍保留着年少人特有的气息。

    看着她,乌彦达忽然想起,幼时他被父汗带在身边日夜教导的日子里,他也曾于古卷史册中看到一些在记载历史的文字中,留有惊鸿一瞥的奇女子。

    当时他也曾仰慕之,不想父汗知道后,殷殷告诫——“越是大才之女子,才过男儿者,越要惊心提防。”

    想到父汗的告诫,乌彦达眼眸深处不显眼地一暗,他想起当初大夫诊脉后告诉他的话,他所倚重的这位女先生,已经心血耗尽,即将别于人世。

    想到这儿,乌彦达不禁然出口而道:“先生缘何不流泪呢?”

    “流泪?”简易凄然而笑,“仇恨未报,何以言泪!”

    “是了!先生有大仇需报呢!”乌彦达看着面前这张即使憔悴至斯、仍然璀璨到让人晃眼失神的脸,轻声道。

    想到这位女先生未报中原朝廷抄族之仇,游遍世间万里,费劲心血精力,乌彦达不禁暗道:可叹,可惜啊!

    乌彦达心中道着可惜,之前一闪而过的防备也渐渐消散。

    他下车离开的刹那,回首时,从让风吹起的门帘缝中,看到那美得不若凡人的女子,只觉看那人一眼都能让他心绪宁静起来。

    而他不知,当那门帘再度紧紧合上时,那样精致的女子,脸上竟然露出那般让人看一眼便感惊心动魄的狠绝。

    ……

    夕阳西下,在江南一处竹林之中,一个面若玉冠的男子,负手而站,听着身后单腿跪地之人禀报着事情。

    许久,当林中只剩下风吹竹叶声时,他方才开口:“简氏女……”

    只说了三个字,便又久久不言,半晌才道:“她当真不愿受我托庇?”

    身后回事的人,应道:“她说……她能等到想看到的那天,不过,怕是没机会接受您的庇护了。”

    “可惜!可惜!”男子挥挥手,待他的手落下时,身后的人早已无影无踪了。

    “大康……简氏……”男子喃喃自语,好久才攥着拳头捶在近处的一棵竹子上。

    ……

    古而幹称帝一载,乌彦族可汗乌彦达便势如破竹般,一路攻入京城。

    皇帝古而幹战败,引乌彦达于皇室山庄后园,按谋士所谋,用所设炸药轰炸其数万精兵。

第445章 +() 
防盗。

    ……

    残阳如血,红霞漫天。

    厚重的云彩,缓慢的变幻着身形的同时,却以一种相对快的速度翻卷着前行。

    若是站在天空最厚的那片云上往下眺,让视线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往下跑,恰好落到一处居院,而咱们的主人公此时,正躺在这院中正房的卧榻之上。

    少年名叫简易,从面上看,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按着眉眼儿看,本应该是个清俊的翩翩儿郎,可偏偏因为脸色苍白、形容枯瘦、精神萎顿而显得失色不少。

    此时的简易,正面无表情、眼神无光的瞪着房顶某处出神儿,那直瞪瞪的样子,连睫毛也不眨半下,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正刻苦练功呢。

    也就是他脸上偶尔闪过的复杂神色,和轻轻颤动的耳尖儿,说明这家伙在全副身心的关注着外面的情景……呃,确切的说,是关注着隔院儿的动静。

    在和简易所住的“静思院”相距百米的“观想院”中,站着一对儿男女,男的身高近两米,虎背熊腰、方面大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话出口而音不散,余音如波纹一般以此男为圆心,以百米为直径,向四周铺散开去。

    这会儿,他似乎在控制着音量,费劲儿巴拉的憋着嗓子说道:“四姐,六弟若是再不醒来,可就糟了!那帮孙儿崽们,怕是要生事端了!”

    站在他身边、被他称为四姐的女子,身形窈窕、容貌出挑,颜色虽艳却气质庄严。她一开口,便如夜莺啼鸣,那一句句清越婉转的话,像是自有灵魂一般,脱俗凝神。

    只是这会儿,再美妙的声音,也难掩她声音中的疲惫。

    她轻叹一声,道:“五弟,你说的我又如何不知呢?如今时局艰难、人心浮荡,若是六弟再醒不过来,怕是咱们姐弟三人,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被唤为五弟的男子闻声,登时脸上忧色又添几分,只是说话的声音却相反地低沉了下来,他说:“四姐,按照大兄留下的言语推算,六弟清醒的时机就在这一两日了。咱们等得,那些人却未必能容得。不然,六弟也不会遭受这般大难。不如……不如,咱们也甭守什么山关了,咱姐弟俩干脆直接带着六弟找大兄他们去吧!”

    四姐听言,虽然轻叱了五弟一声:“不许胡闹!”

    然则,她也动了心,只是仍旧担心六弟安危,不敢轻易而为

    。

    她静思半晌,沉吟道:“六弟出事儿后,咱们费尽心思,历时千载方才找到了医治之策,而后,先是大哥、二姐、三哥他们冒着风险,穿过时空壁障将六弟的魂魄找齐,接着又有师尊遍寻四方,踏遍亿万里地方才凑齐了良材玉药,而后更是师祖亲自动用神鼎炼制宝药九九八十一日,方才为六弟寻来一线生机。而今,已然到了关键时刻,若是因为颠簸造成功亏一篑,咱们日后如何面对大家、面对自己?”

    五弟闻言也是犹疑,直到远处又开始响起每日一回的躁动声,他才咬着牙道:“四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这关口只有咱们姐弟三人,弟弟战死关口也是肯的!只是眼下情形而看,咱们周遭的这些所谓盟军,已然不可靠,怕是早已升起了那咱们当炮灰的念头,咱们若是再不退走,才真是要浪费了师祖师尊的心意呢!四姐,你想想,咱们这里如此,大兄那里又能好到哪里?若是去找大兄,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咱们兄弟姐妹葬于一处,总好过在这里提心吊胆、镇日两处担忧!”

    四姐这回是真被说动了,当下有了决断便干脆下来,交代:“那行,你我先去收拾行囊,然后直奔静思院,等天黑了,咱们就走!”

    五弟听了,当即连道大善,说着话,动作也不含糊,只过了半盏茶的时光,姐弟俩便又重聚在院儿里。

    四姐回头看看痕迹,自觉没惊动人,方才叹道:“走吧。”

    五弟“唉”了一声,又道:“希望六弟早点儿醒来,不说别的,但说推算趋吉这个本事儿,当初就让咱们兄弟姐妹捡回多少次命来!”

    “行啦,先莫要感慨啦,赶紧去找六弟要紧啊!”四姐话音刚来,便变了脸色,一时失声惊道:“糟啦!”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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