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攻击敌人,而是攻击自己,在无坚不摧的剑气下,他的手臂被击穿,血液喷薄,剧烈的疼痛侵袭,而他的精神也为之一振,神色清明了不少。
“师弟,你……”看着浑身是血却又满脸毅然之色的问剑,苏樱娇呼,不过想到什么,她美眸一亮,语气隐隐有些激动:“师弟,以疼痛刺激自己,没准这种办法能让我们坚持下去。来,你刺我一剑,让我……”
却不想问剑毅然摇了摇头,他难得眼眸中流露出宠爱之意,喃喃道:“师父让我保护好师姐,我又怎么舍得对你出手,虽然我知道这是为我们好。”
不待苏樱开口,他继续道:“只要我一个人清醒就行,不就是一个幻梦体和梦魇兽么,他们施展这种大型秘术想必也消耗甚大,实力大打折扣,我有信心打败他们!”
“傻瓜,何苦来着。”苏樱喃喃,不过心中却从未有的甜蜜,不过却也担心起来:“师弟,你也知道他们是无敌级别的高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你刺我一剑……”
却不想问剑再一次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又有些头昏脑涨,他心念一动又是一道剑气呼啸而出。这一次直刺自己大腿,又是一阵血液喷薄,弄得他如一个血人一般,不过他的神色却也更加毅然。
“问剑小子,何苦来哉。”破穹轻叹了一声,他语气中满是无奈:“虽然这种自残的方式能让你清醒片刻,不过却也改变不了什么。随着幻术力量渐渐变强,这种疼痛也刺激不了你,而且随着血液流失,你的身体会越来越麻木,如此会更容易中幻术。”
眉头紧皱,问剑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如破穹所言,每一次攻击他都感觉疼痛在削减,而自己的灵魂也越来越沉重,怕是用不了多久。
“师弟,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我喜欢……”苏樱看着问剑,不过她声音越来越低,还没有说完她美眸就闭上,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
好似也知道苏樱要说什么,问剑嘴角的笑意更浓,他喃喃:“师姐,我也喜欢……”
第二一六二章:相公娘子()
在幻梦仙子和梦魇兽联手施展的幻术攻击下,梦殇仙子和苏樱等人相继昏迷,此时也只有凌天、穷柔和小噬在苦苦支撑。穷柔是噬神妖体,能坚持到现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凌天拥有那么大的心理漏洞却也能坚持,这有点奇怪。
其实也不是凌天比苏樱等人要强,而是他有长相思和长相守等神器守护,在加上银狐仙子的月之守护秘术以及阴阳守护大阵保护,更重要的是阴阳也对之颇为照拂,破穹也能抵挡赤月钩,所以他才能坚持到现在。
至于小噬,毕竟阴阳是他的本命丹器,而且拥有小世界的他本源之力源源不断,能坚持到现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凌天哥哥,我怕是也抵挡不住了。”穷柔喃喃,声音却越来越低,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怕是也随时都能陷入昏迷之中。
“我也快不行了,只能残留一丝意识催动本体继续守护你们……”阴阳的声音也响起,说完也沉寂起来。
阴阳只能保留一丝意识,如此守护力量弱了很多,小噬的意识也渐渐模糊,神色也变得迷离起来。
不过奇怪的是与别人完全沉睡不同,他依然眼眸半张,保留着一缕意识,甚至还能慢慢移动,显然他依然还有一些抵抗力,并没有完全陷入幻境世界。
幻境世界,是完美和谐的时间,陷入其中如真实一般,让人不得自拔。
梦殇仙子的幻境世界里也有空曌,有凌天和苏樱,不过却没有空曌和凌天的势若水火,他们成了亲,得到了长辈的祝福,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着……
七杀的幻境世界里没有了无尽的杀戮,没有她的惨死,只有和她容颜一般无二的飘雪,两人游历仙界,看雪花飞舞,看日出日落,看潮起潮落……
穷柔的幻境世界 里,她和穷烈、幻影从小玩到大,穷翼不再对她苛刻,妖魔仙等族也没有大战,她也不是噬神妖体,更没有血腥、恶心尸体需要吞噬……
狂傲的环境世界里,他和无数的高手大战,刀光剑影,快意人生……
……
每个人的环境世界都各不相同,不过那种生活无一例外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那种让他们不愿醒来的生活。
在阴阳的守护力量变弱后,破穹和长相思、长相守也都各自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世界,不过如阴阳一样,他们都还能保留一份灵识催动本体,继续保护凌天。
阴阳和破穹他们的守护力量变弱,凌天的意识也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
模模糊糊的,他脑海中出现三四个身影,有华敏儿,有姚羽,有小时候莲月,还有一道一袭白裙的身影。那个身影戴着一道面纱,隔着面纱能模模糊糊地看着那绝美的容颜,那曾经让他心疼、朝夕牵挂的容颜……
清风吹拂,面纱挣脱了束缚,那容颜裸露出来,越来越清晰,绝美、无暇,明眸如皓月,朱唇如樱,琼鼻高耸,笑靥如花……
“莲心……”凌天喃喃,话语虽轻,却饱含浓情、相思以及浓浓的欣喜。
一边喃喃着,凌天一边伸出手,想抓住莲心,却不想又是一阵清风出来,那道身影渐渐虚幻,好似要随风飘逝一般。
心中莫名的一阵疼痛,凌天慌忙大喊:“莲心,莲心,你不要离开我……”
“相公,你怎么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声音虽轻,不过听着这声音凌天却浑身一震,因为这道声音是自己梦寐以求想听到的,而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的、莲心的声音。
随着这道声音,凌天感觉自己双手一紧,一种温软的触感传递而来,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而后看到了眼前的身影,那个只一眼就再难移开的身影:“莲心,真的是你,你没死,不,不,你复活了?!”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一场重病将你烧糊涂了?”那女子喃喃,她娥眉轻蹙,说着就用另一只手轻轻触碰凌天的额头,她喃喃道:“不发烧啊,可是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呢?”
感受着额头的柔润温暖,听着眼前女子的称呼,凌天目瞪口呆:“莲心,你叫我相公?我们什么时候……”
“我们成亲了,你自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莲心道,她语气中隐隐有些狐疑,隐隐有些焦急:“怎么,难道你忘了?张婶和李叔以及一众邻居为我们主持的成亲仪式,怎么,莫不是你后悔了,后悔娶我为妻了?”
看到莲心因为焦急而额头微微汗迹,凌天心中一紧,慌忙道:“我怎么会后悔,我梦寐以求都想和你成亲呢!”
闻言,莲心这才放心下来,她故作嗔怒:“生了一场病,嘴倒是变甜了。不过张婶说过,男子嘴越甜就越不可信,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做躲不起你的事情呢!”凌天大急,他伸出手指,发誓:“我发誓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如违此誓,定让我让九天狂雷劈死,形神俱……”
还没等凌天说完,一张玉手堵住了他的嘴,莲心俏笑一声:“信你就是了,干吗发这么毒的誓言,我可不想你……”
不待凌天开口,莲心喃喃自语:“可是相公你说的话好奇怪哟,什么九天狂雷、形神俱灭,那不是修仙的人才会经历的么,我们区区老百姓又怎么……”
“修仙?我早已经成仙……”凌天嘀咕,不过在他想灵识内视的时候一愣,因为他无论如何也催动不了灵识,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元婴。
心中莫名的慌乱,凌天心念一动就想催动仙元力,却不想动作有些剧烈,他一阵晕眩,如果不是莲心扶着,怕是他会跌倒在床上。
“咦,怎么回事,我怎么调动不了仙元力了?”凌天喃喃,而后脑袋一阵混乱,他自言自语:“莫非先前的以前都是在做梦?”
“相公,你怎么样?”莲心大急,慌忙查探起来,看到凌天并无异样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嗔怪道:“你这一躺就是数天,都没曾好好吃饭,你先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盛饭去。”
说着,服侍凌天躺下,她向屋外走去,显然她要去给凌天盛饭去了。
“吃饭?”凌天喃喃,心中莫名的有些陌生,而后嘀咕:“我感觉我真的好久没吃饭了,倒也真有点饿了……”
念叨着这些,凌天这才有余暇查探四周,此时他正在一个茅草屋中,屋子不大,只有一丈多见方,周围的布置颇为简单,一张简简单单的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在床边有一个木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和几把梳子以及其他梳妆用品,显然这是一个梳妆台。
床上的被子是粗布混合着兽皮缝合制成,在床的一边挂着一张大弓和一个箭壶,箭壶中插着几支箭羽,在大弓下面还有几张小动物的兽皮捆成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用。
看到那张大弓,凌天的一双眼睛就没有再移动过。因为这张弓颇为奇特,比寻常弓要大很多不说,而且这张弓通体金黄色,不过却并不闪耀夺目,而是幽邃的颜色,也不知道是用何种金属铸造而成,通体散发着古朴、幽深的气息,也只有血红色的弓弦散发着点点血腥气,隐含杀气。
那几支箭羽也比寻常箭羽要要长一些,材质与那张大弓一般,给人一种沉重雄浑之感。
“破穹!”也不如何想,凌天突然叫出一个名字,一个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名字。
“咦,相公是在为这张弓取的名字么?”一道轻咦声响起,此时莲心正顺着凌天的目光看去,她轻笑一声:“这张弓是你以前在深山捡来的,比其他猎户的弓箭都要沉重很多,不过威力也大很多,相公,用这张弓打了不少猎物呢,我们将兽肉和兽皮在小镇上交换,如此才衣食无忧。”
“猎户?”凌天微微一愣,说话间他脑海闪现过一道道影像,都是他和一些人狩猎的情形,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嗅着空气中香甜的饭香,他不禁抿了抿嘴:“咦,有红烧兔肉吃哟,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说着,凌天从床榻上站起身,也不披上衣服,伸手向莲心前的食盘而去,再回来时已经有一个兔腿在手上,他大口吃了一口,顿时唇齿溢香,先前饥肠辘辘的感觉也好了一些。
“你瞧你,那么大的人了,连手手不洗。”将食盘放在桌子上,莲心嗔怒道,虽然这般说,不过她俏脸上却满是笑意,一边说着还一边从一旁的脸盘中取了一块温湿的布巾替凌天擦拭起来。
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任凭莲心擦拭,他还伸手递了一块兔肉,笑道:“娘子的手艺太好了,来,别忙活了,你也吃一块。”
并没有第一时间接那块兔肉,在帮凌天清理了手、脸后她才接过,轻轻咬了一口,而后娥眉轻蹙:“相公,你又来搪塞我,这手艺比你差得太多了,简直是难以下咽……”
“怎么会啊,挺好吃的。”凌天继续大口吃着,而后轻笑:“多少吃点,以后相公再为你烤来吃就是了,总不至于让我现在饿着肚子去为难弄吧。”
“嘻嘻,当然不会了,以后再说吧……”莲心俏笑着,继续吃了起来。
第二一六三章:莲心有身孕()
幸福地吃了一顿饭,凌天与莲心外出散步,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小村庄,在一片大山之中,生活着简简单单的二十多户人家,大都是猎户。也许此时是午饭时间,炊烟袅袅,在半山腰凝聚不散,好似为青山蒙上了一层薄纱,时不时几声犬吠鸡鸣,更显得宁静悠远。
看到凌天两人出来,不少邻居友好的跟他们打着招呼,一些青少年更是亲切地叫着天哥,缠着他带着他们去青云山上打猎。
没错,周围的青山名为青云山,祖祖辈辈都这样叫。
这座青山绵延数十上百里,将这个小村庄与世隔绝,只有一个峡谷连通外界。村庄的人在青云山上狩猎,用狩猎来的兽肉、兽皮与外界交换日常所需,因为青云山物产丰富,野兽极多,这个小村庄倒也生活无忧,如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小天子,病好了啊,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几天,前几日你家小娘子可着急坏了。”一个中年妇女跟凌天他们亲切地打着招呼,语气中隐隐有些促狭的意味。
“张婶,我哪里着急了。”莲心娇羞不已,她慌忙转移了话题:“张婶,这一次多亏了你和李叔,待我家相公休养几天,定然让他多打几头野兽孝敬你们。”
“瞧你客气的,小事一桩……”一旁的李叔满不在乎地道,他揉着有些跛的腿脚:“我这糟老头子腿脚不好,这些年多亏了小天子的救济,不然我老头子早就不在了。”
一旁,听着凌天几人的对话,凌天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正是日常与这些邻居相处的景象,原本陌生的一切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笑了一声:“李叔,您客气了,这些年您看着我长大,当我如亲生儿子,我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嘛。”
“哈哈,你这小子嘴倒是越来越甜了……”李叔朗笑,他捋着胡须,老怀安慰。
“凌叔,您醒了啊。”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随着这道声音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飞奔而来,看到凌天他激动不已:“凌叔,您在生病前可已经答应过我要带我进山狩猎的,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看到那个少年的第一时间,凌天心中猛地一跳,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他喃喃道:“虎子,你是虎子……”
“虎子哥哥,你等等我嘛。”一道清脆却又稚嫩的声音响起,随着这道声音一个十多岁的少女从远处跑来,看到凌天站在身前,她欣喜不已:“凌叔,您的病好了?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山啊,我想捉几只灵貂,给娘亲弄一件貂皮大衣,她老人家冬天最怕冷了。”
“幺妹……”凌天脱口而出,仔细看,那少女正是幺妹少女时的模样。
也不知如何,凌天模模糊糊想起了他修仙、虎子和幺妹拜他为师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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