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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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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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凭也不和他废话转身往木阁走去,劳大士在他身后低声叫道:“冯凭,别说劳某没提醒你!”

    此时冯凭重新回到木阁之中,屋内几个人本已经坐下,一见这少年又回来了,不禁警觉地紧盯着冯凭不说话。

    冯凭摆摆手说道:“都不用多礼了,你们坐着吧!”

    他一屁股坐在褚图殇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盯着褚图殇怀中的兹白驳王对褚图殇笑道:“小家伙现在挺听话啊,不是当初咬你的时候那么倔了。”

    褚图殇瞪着他狠狠地说道:“我不明白,你既然是堂主特使却为何毁我龙神?”

    冯凭漫不经心地答道:“你会明白的!现在不提那个。你怀中这个,拿来交于我带走。”

    褚图殇像被蝎子蛰了般一跳而起,大喝道:“休想!”

    冯凭怒道:“你敢不尊堂主之令!”

    褚图殇怒道:“除非让舒长啸自己来和我说清楚!”

    冯凭一听心说到底是外堂,这总堂堂主的名号竟不好使!

    冯凭琢磨着是不是现在就开始下一步的计划。这时劳大士也进入屋中。褚图殇对劳大士喝到:“舒长啸到底什么意思?他要是敢打我兽将的主意老子就不客气了!别再总说老子和驼魔勾勾搭搭,我就真个把谣言坐实又怎样?”

    劳大士见他迁怒于堂主气就不打一处来,阴沉着脸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褚图殇大声道:“你说什么?”

    劳大士索性直接说道:“堂主已着手重制黑铁令,下次本使再来,旧令牌在劳某眼中就是废铁一块。”

    冯凭心中暗骂可恶!急忙意令调起周身所有诸神待命。

    褚图殇大叫一声从椅上跃起,刷的一声抽出佩剑。他再没心没肺也听得出劳大士的话外之意。看来舒长啸一定是被这小兔崽子给要挟了!想起他那痛失双睛的龙神,褚图殇就怒不可遏。

    他手持利剑直冲向冯凭,口中大叫道:“我就替堂主除了你这个祸害!”

    冯凭却不闪避,只是口中缓缓说道:“我就好奇了,不知是褚兽领的剑刃厉害呢还是你的禽兵兽将厉害?”

    说话间褚图殇利刃已刺到冯凭胸口。只听噗嗤一声,剑刃早已深深没入了冯凭胸内数尺!

第75章 役斗黑风寨() 
褚图殇觉得自己手中的利刃毫无抵抗地刺入冯凭身体,他咬牙切齿地发出狞笑。但随即感觉似有什么不对,这侵入过于通畅,不仅没有任何抵抗,而且连任何手上的阻力都没有。当他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时,已经重心倾斜扑到冯凭身前,当他再想往后撤时已经晚了,再由不得他发力。只听咔嚓嚓的几声脆响,褚图殇手中的佩剑已经脆生生地断成几截。褚图殇由于用力过猛,此时已经与冯凭近在咫尺,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几乎贴面怒视。褚图殇觉得冯凭体内似乎突然伸出一只钢爪攫住他的兵器,淬然一发力瞬间就把自己手中利刃拧断为数截。

    褚图殇大骇,不知这小子用了什么法术。他们就这么脸对脸地相对怒目而视。

    冯凭平静地说道:“贴身肉搏不是褚兽领的所长,何苦强为。不要说褚兽领,就算你们黑风寨全部魔头都算上我也不在话下。”

    冯凭转脸对立在桌子旁边的两个黑衣人大喝到:“断!”

    那两人手中的利剑立刻闻声断为数截。两人茫然看着手中仅存的剑柄愣愣地发呆。

    一旁的劳大士紧皱眉头,心说这小子此时比当初罗浮山朱明洞时的法力又不知高出了几倍!真不知他遇到什么机缘,竟然能进步如斯。

    冯凭环视了一遭众人,还是声调平静地对褚图殇说道:“褚兽领役兽如神,冯凭甚是敬佩。现在既然来到贵寨,就客依主便。褚兽领就役出你所有的禽兵兽将,若还是奈何不了在下一丝一毫,你又如何能挡得住在下取走驳王?”

    褚图殇言语依旧强悍,厉声喝道:“我若役出群禽众兽,还有你小子全尸出我黑风寨的机会?”

    冯凭微微一笑道:“我想你们血炼魔道,想必是杀人如麻,噬血不眨眼。今日如若将冯凭碎尸,多造一孽对你来说又有何差别,难道还真在意给我留情面吗?”

    褚图殇大叫道:“是你小子自己不想活,别怪褚某欺负小孩儿。只可惜要弄脏了我寨子巴掌大的一块儿地界了。”

    说罢哈哈狂笑,想是对自己的役术胸有成竹。冯凭猜想这厮也许出道后从未失手过,自己还是要小心为上。

    冯凭转身出了木阁来到院子中央。褚图殇紧随其后往外走。劳大士拉住他胳膊说道:“褚兽领千万小心,我和这小子打过交道,此人非常邪性。你可千万不要轻敌!”

    褚图殇使劲一摆胳膊甩开劳大士,差点把劳大士甩了个趔趄。

    冯凭对站在对面睨视着自己的褚图殇说道:“褚兽领觉得此处可施展的开?会不会太窄就?”

    褚图殇仰天大笑道:“对于褚某来说,万里碧野不嫌大,隙光孔穴不嫌小。”

    冯凭笑道:“那褚兽领就放马过来吧,也让冯凭领教一下血玲珑的大役之术。”

    褚图殇大叫道:“你小子不识好歹,大爷要发飙的话放的可就不是马了!我让你小娃娃见识一下大爷的旁门役术比那公冶门的正宗如何?”

    褚图殇说罢一臂仍紧抱着兹白驳王,另一臂则直伸向天空,口中呜呜唧唧念诵密咒。

    冯凭心中也有些紧张,他自恃有诸神护体和九阶丹身,再加上从郑默然那里新学的八阶道法。但毕竟从未与敌对峙过役兽之术。只知经典上的功法要旨加上那日在南山坳偷窥到的一点儿只鳞片爪。他暗想如果自己真的应付不来群兽的攻击,就孤注一掷遣出诸神去强攻褚图殇先废了他,我看群兽无了主人还能怎样?

    褚图殇这次毫不拖延,只施咒数语便在上方集结了黑压压的一片禽群俯瞰下界。禽群密布上界,竟将木阁前空场上空的天际遮蔽,一时间天地似乎阴暗无光!透过禽群身体的间隙,偶尔泄下的一道道光线斑斑驳驳地洒在地面几人的身上,那画面感觉十分诡异。

    聚集而来的都是猛禽凶喙,天际瞬间弥漫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阴霾恶戾之气,站在在院中的劳大士和其他几个黑衣人不由得紧张地向木阁退后几步。这股异类散发出的凶蛮之气,逼的人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极不舒服。

    褚图殇大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那就别怪老褚不客气啦!”

    他伸向天空的手掌突然变指,向众凶禽疾点数下。指令毫不拖泥带水,果断而刚猛,竟然瞬间激起一连串晴空霹雳!

    恶禽听到主人发令毫不犹豫,竟然有数百只昆仑食人鹰、恶枭、西域秃头鹫等凶禽同时俯身冲向冯凭。它们的巨喙在耀眼的阳光下发出惨白的凶光。

    现在连劳大士都怀疑冯凭是否有能力抵御空中这凌厉的攻势了,他幸灾乐祸地瞄向冯凭想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能耐施展。

    冯凭心中也有些发毛,但事已至此,只能按法实施了。他张开双臂,也如那日褚图殇在南山坳咒惑大鹏金翅鸟一般,双手向空中指指点点。口中呜呜呀呀念起迷禽咒。

    褚图殇见冯凭一出手就惊住了,那正是役兽科的正法。这小子施的竟然老道从容毫无纰漏,不知这小子从何得此役兽大术。

    褚图殇见冯凭也是行家,便不敢再大意,集中精力驱动禽群逐波轮攻冯凭。

    冯凭不急不慌,双手如催眠一般向天空群禽指指点点,一板一眼地丝毫不乱章法。这倒不是他役术纯熟,而是因为知道周身被诸神护持的严丝合缝如铁桶一般,心中丝毫没有性命之忧。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冯凭用如此放松的心态施法,毫不紧张,却没有了一丝发生破绽的可能,全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冯凭心想自己在人家地盘不能恋战,这些禽类面熟,看着像是刚刚从公冶无忌那里收编来的。自己这次只打着将兹白驳王带回去的计划,公冶无忌失的禽类就顾不上了。公冶无忌的这些禽类忠勇欠佳,既然不打算带走,就不能给血玲珑留着。

    冯凭想到此,心说破术比惑术简单粗暴多了,索性来个凄厉咔嚓灭了这帮投敌的败类,免得以后被褚图殇调教出来变成祸患。

    冯凭不再犹豫,嘴角现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手指突然不再温柔,刚毅地破空一指。突然一股虹芒射向空中。一只昆仑食人鹰毫无防备惨嚎一声突然被虹芒击中坠落尘埃。这食人鹰的肉体瞬间被冯凭发出的虹光烧焦,一股异样的肉香之气弥漫开来。

    空中群禽闻香一阵骚动。就连褚图殇怀中的兹白驳王也在昏沉中为之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目。

    褚图殇大叫不好。

    冯凭也不迟疑,口中再发惑咒,喋喋诵出:“嗟!食!嗟!食!”

    空中群禽瞬间一阵大乱,不再听从褚图殇役使,纷纷俯身冲下直奔那烧焦的食人鹰,争抢啄食。全不顾其他。

    褚图殇大骇,知道坏事了,自己已经失去了控制权。这群失控的凶禽已经穷凶极恶随时有可能攻击任何人,包括自己!

第76章 大功告成?() 
褚图殇急忙催动魔咒意图稳定动荡的禽群,怎奈冯凭那边不停诵念的大惑之咒从口中奔涌而出。群禽在冯凭的惑音蛊惑之下,早已神思迷乱,只想着噬血和相互啄食,那里还管主人的严厉约束。

    冯凭看着凶禽们在空场上的群殴互啄,突然奋臂再发闪电霹雳打向禽群,几声尖锐的哀鸣后又有数只猛禽被击毙烤焦,瞬间成为其它凶禽啄食的目标。

    很快烤焦的禽尸被啄食殆尽,但穷凶极恶的众凶禽血腥之性已被激起,再不满足那寥寥的几只烧焦的死禽。

    禽群中凶禽相互之间散发着极其不信任的敌视气氛,很快恶鹰凶鹫之间就开始了疯狂的互相啄咬。他们似乎都想尽快把对方置于死地,然后对其大快朵颐一番。

    褚图殇双眼冒火,怒视冯凭。猛然大发魔咒驱动体内真元血炼魔头向冯凭袭去。魔头裹挟在一股摧枯拉朽般的魔头飓风掌中呼啸而出,瞬间掀起一阵黑风,风中影影绰绰可以看见藏身其中的那个巨魔的硕大头颅。那颗头颅张着血盆大口,血淋淋的舌头颤颤巍巍地舔舐着嘴角像要吞食一切般向冯凭扑来。

    褚图殇祭出的血炼魔头还未到冯凭的跟前,凌厉掌风就已经袭到了冯凭脸颊,冯凭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同时觉得面部被一股异常霸道的戾风撩得生疼。

    冯凭对褚图殇的发难仍旧不理不睬,全交由诸神护持,一心只专注于大念符咒在禽群中兴风作乱。

    褚图殇看着冯凭站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挥动袍袖口诵巫蛊,而自己这些几日前刚刚得到的战利品眼见就要自相残杀全军覆没。心中又急又痛,手拘如爪,奋力向那的巨大头颅驱出真元气脉,意图以凌厉之势压制住冯凭。

    只见那巨魔头颅疯狂晃动巨大的脑袋,围着冯凭周身上下左右奔突冲撞,试图寻找他的破绽伺机噬咬。冯凭鼻子中充满了那魔头口中腐败腥膻的恶气,腹内阵阵作呕。心中猜测恐怕身体任何一处一旦被这个巨口獠牙沾上,剧毒无比的魔血煞气势必侵入体内,说不定自己迅速化为脓水都有可能。一定不能让这个巨大的蠢东西沾了身!

    冯凭调动起意念督导体内诸神全部灵气,将周身上下防御的密若铁桶、水泄不通。

    木阁前的空场上此时场景惊心动魄,一边是凶禽全都落到地面相互撕咬群殴,乱糟糟尘土弥漫落羽乱飞。一边是冯凭岿然伫立,双臂张开向群禽传播着蛊惑之音。而那只血炼魔头则围在冯凭身体的四周上下纷飞伺机下口噬咬,巨大的头颅旋转摆动晃得人眼花缭乱。

    只见冯凭体内不断腾跃出身穿羽衣华服的真君或凶神恶煞般的神兽,或祭出威力无边的法器将魔头击退,或干脆以暴制暴现凶兽恶相对制魔头的巨齿獠牙。

    任凭褚图殇使出浑身解数,遣出的血炼魔头都奈何不了冯凭一丝一毫。每次凌厉的攻击都被冯凭体内不知是什么护法的神将或神兽一一格挡化解。

    褚图殇此时方知这场赌注可是亏大发了。

    场中的对峙双方都已是骑虎难下,看来除非耗到最后时刻有一方彻底败绩,否则谁也无法单方面停止攻击。

    场中的禽群互相撕咬的几乎都体无全肤,浑身鲜血淋漓。剩下还没有断气的禽类越来越少。

    褚图殇此时再无良策转败为胜,只是苦苦支撑苟延残喘。依他的性子,绝不会向冯凭妥协罢手言和。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虏获的这群空中禽军就此丧失殆尽不禁痛惜不已。心中恨不得把这小子碎尸万段。

    冯凭胜券在握,口中诵咒舒缓。目光却盯向褚图殇怀中的兹白驳王。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褚图殇猛觉怀中的兽王身体突然扑簌簌颤动,不安生起来像是要挣脱他的臂膀束缚。他抬眼看到冯凭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怀中的小东西,不禁大惊!他空中禽类已被冯凭摧残的不成样子,就算最终能留下个把残鹫伤鹰估计也得休养不短的时日方可重新上阵。而怀中的兹白驳王是他全部的希望。褚图殇绝不允许失了这个拼了自己性命方得来的圣兽之王。

    他发狂地大叫一声,强督在冯凭身体四周翻腾肆虐的血炼魔头发力进攻,同时口中也念起本门秘法役兽咒,安抚兹白驳王心神不受冯凭蛊惑。

    冯凭对着兹白驳王念诵的正是公冶无忌门内正宗的役兽神咒,兹白驳王收到冯凭传递过来的咒音自是亲切无比,但施咒者却异常陌生不是公冶无忌,这让兹白驳王很是迷惑,犹豫不决。

    现在冯凭和褚图殇分别大施役咒争夺这兹白驳王,谁都不再管禽群那边的情况。那里此时早已经禽骨累累,一地血淋淋的凋落红毛了。

    这边两人哪里还顾得上那群残禽败鸟,都只用尽了全身手段争抢这兹白驳王。

    那兽王受两边同时施加的役咒,神思浑噩,开始发出痛苦的低吼。因为两边似乎都是主人,却又都有些不像,兹白驳王面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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