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强,卞七郎没有否认东华神君的强大。他的身份在世俗再怎么尊贵,但是在神仙的眼里,那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实力才是生存的王道。他的荷儿不受世俗身份的影响了,一旦她的心丢失在东华神君的身上,那么就算他有心去争夺,还是会令他心痛的。
也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直到荷儿的出现,让他感觉到若即若离,他才会在乎,由于在乎和关注,渐渐地就变成了难道世间痴儿女的情字。
淡荷也陷入了沉思,她最担心的还不是玄机,而是在他身后出谋划策的人,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她还是要先揪出来,看看是哪一个见不得光的有那个称霸九洲大陆的野心?她没有别人那种嗜好,要将那谋害自己的人当着老鼠一样耍着玩,她喜欢的是快刀斩乱麻,留在最后反而会害了自己。再则,她的前世双手沾满了血腥,不过她还是喜欢给敌人一个痛快,而不是怀着那种报复性的变态心情浪费时间折磨对方。也可以说,那是前世罪恶的自己的心中已然留着一方净土。
卞七郎见淡荷一副深思的模样,想想也应该是因为玄机的事情,转眼看下那千万丈高的沟壑,颦眉,收好了莫弃剑,说道:“这一战,带走了许多的生灵,往日繁华的虞城,竟然如同鬼城一般。”
淡荷也收好了莫问剑,说道:“这一战波及极大,整个虞城的地面有十之**化作一片狼藉,水源也断了。”这一战葬送了多少的生灵,恐怕已经数以万计了吧!她不清楚,只是,在这一刻,看到那破碎的残垣,冷心冷肺的她,心里面多了几丝的哀伤和悲悯。她想,这就是神吧!谁说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有这些东西,就是因为有了人类也具有的七情六欲,神才能在天地苍穹惨遭大劫大难之时,挺身而出,用自己拯救了苍生。这就是神的责任,也是他本身是具有感情神灵。
她也许没有那种大无畏的精神,但是她有悲悯苍生的感情不是假的。
只是,更多的时候,她选择了冷漠对待一切事物。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突然有所悟,心境突然高了不少。眼看着就要再突破了,但是淡荷马上压了下来,不让修为有所突破,这一下子,她领悟到了涅??之力的第三重——万物回春!
卞七郎、炎行御等人看着淡荷的周身突然被一股慈和的气息围绕着周身,温暖,舒服。。。。。。就像是母亲的怀抱一样,就像母亲的目光一样的慈和温柔。
几人近在身侧,受到了淡荷这一股气息的影响,也略有顿悟,纷纷席地而坐,冲破禁制。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不记得日月轮番转了几圈,直到黄玉叶最先睁开眼,浑身上下的妖气消散了不少,多了几分慈和之气以及仙气。
她惊喜地站了起来,看着站着不动看着远处散乱的白骨的淡荷,莞尔一笑,眼中多了几分敬重之色和感激之色。
“元婴之境,果然是不俗的。”
刚刚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娇喝:“好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对主人做了什么?我定不饶你!”
黄玉叶盯着被万仁深抱着的粉蝶,整张脸,因为气愤而涨红,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小妖精确实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就算是在人间也是少见。好在狐狸精自幼便学了媚术,就算长得不是美若天仙,也是可以将一个世间的男子,迷得神魂颠倒。
而看到万仁深时,她的气息微微一敛,她的眼中尽是警惕。
随后还有鱼纹鱼起夫妇,修为不是很高,但是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天赋很高的妖精了。
万仁深抱紧了粉蝶,与鱼纹鱼起一齐落了地,上挑的眉毛皱了一下之后,缓缓松开了,随即对着对着黄玉叶呲牙咧嘴的粉蝶说道:“主人现在是有所顿悟了,小蝴蝶,咱们也好好顿悟顿悟,否则再下去,咱们俩也不是她的对手。”
粉蝶愣了一下,便安静了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黄玉叶,转而盯着他的下巴,问道:“万年人参哥哥,你怎么知道?”
万仁深媚笑了一声,绝美的笑竟然教粉蝶看呆了去,伸手便敲了她的小脑袋瓜,说道:“她现在已经是元婴之境的妖精了,不管如何,还是靠近主人,好好顿悟一番。”
“哦!”粉蝶的小脸僵了僵,双眼忿忿的,似要将黄玉叶定出一个孔来。
真是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还没有半百的狐狸精竟然达到了元婴之境了?再这样下去。。。。。。主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就要换妖了!
不行!这个位置绝对不能让!
粉蝶咬咬牙,右手上被一股力拽下,屁股一下坐到了地上,有些痛。她看去,泪眼汪汪地看着万仁深,怎知万仁深已经闭上了双眼,开始顿悟了。
伊共红颜美少年二()
时间在众人不知不觉的顿悟中渐渐的消失了,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玉净台突然醒了双眼,他哈哈了两声,笑道:“炼气一阶初期,这下子可是连捉妖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少年清俊似竹,但其中多出了几分的跳脱。
站起身来,他的视线落在淡荷的身上,咂咂舌,又看看了卞七郎炎行御和东诛这三位优秀的绝世美男子,笑眯眯地喃喃:“果然有资本呀!”但是又想起了玉家,那两个双胞胎的弟弟,心里便多了着急之色。
“黄姑娘,待会儿若是我师父醒了,便说我先回去了,我得回家看看。”
黄玉叶也不是粉蝶那种懵懂的妖精不解世事,亲人的感情她也是有的,所以,她对玉净台的急迫也理解,便说道:“那你先回去了!要是主人和井道长都醒过来了,我便告知他们一声,你回去了便是。”
“成,多谢了!”说罢,玉净台也不再??拢??砭屯?派砗竽翘醯栏匣厝ィ??窃绞强拷?窦遥??男木驮酵?鲁痢?p》 沿路,入目的,是曝光在太阳底下的一具具尸体,全身已经被虫子咬了,四周臭成一片。他再也镇定不了的冲回到了玉家。
没有虞府所见的粉身碎骨,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四处布满了残垣,片地狼藉。他忍不住惊惶了,“父亲——!母亲——!净英,净明!”他跳跃到,红了一双眼睛,矮着身子拉开那倒在一处的木板、碎石等等,只为了找到他想要找出的人。
但是找出来的,是已经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家仆和婢女们,他一次一次的失望,泪痕又新。他的手因为搬运东西而擦出了伤痕,一道一道血淋淋的,几乎要磨出手骨来。
“父亲——!母亲——!只要你应我一声。净英——!净明——!”
“你们在哪儿呀?”到最后,他的眼泪已经干枯了,也已经翻找了不少的地方,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出的人来,失望。。。。。。绝望的念头在心间滑过。
“父亲。。。。。。”
“母亲。。。。。。”
“哥哥。。。。。。”像是虚无缥缈的梵音自风中吹来,将疯狂的翻找着地板的玉净台拉回了现实,他绝望而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流光。他停了下来,着急的朝着四方张望,高喊着:“净明。。。。。。净英。。。。。。你们在哪儿?”
“哥哥。。。。。。”那声音很虚弱,似乎那两个字花了他全部的力气去喊一样。
虽然很微弱,但是已经进入了炼气之境的玉净台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急忙直起身子,向着刚刚辨别到的方向奔去。
“净明净英你们在哪儿?再应哥哥一声,哥哥马上就救你们出去。”他沙哑地看着眼前这一片重重木板和瓦片,他感觉到活人浅薄的气息,但是还不能很确切地是在哪儿!
“哥哥。。。。。。”
似乎是听到了玉净台的声音,木板和瓦片之下的人再一次出声了。
“好黑。。。。。。好怕。。。。。。”
“别怕净英,哥哥在这呢!哥哥马上救你出去,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净明和你在一起吗?”玉净台经玉净英的声音,已经辨别出了准确的位置,他连忙运起内力一下子将厚重的木板打飞得老远。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中的孩子恐惧感是极大的,玉净英一直弱弱的叫着哥哥哥哥。。。。。。
他还没有学到法术,眼看着这积压着厚厚的瓦片和泥沙以及碎碎的木片,他有些手脚无措。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伸着一双手掌就开始扒开那厚积着的瓦片碎屑等等,那被扒开的泥沙等混着他的血肉,他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但是他喉结还在颤抖,似乎为玉净英而激动。
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小洞口,想必是因为房子塌下来的时候,巨大的房梁支架为他支撑出了一个小洞穴。
他从那如同巴掌大的洞口望下探去:“净英,回我的话,你在吗?”
“哥哥。。。。。。”他的声音如同梦幻一般,轻若鸿毛浮云。
“再等一会儿,哥哥在这,马上就救你出去。”他马上快速的扒开,约莫数到二十的时候,那覆盖在上面的泥沙和碎屑已经被他除尽了。
入目的惊呆了他的眼,最先看到的是在框架和柱子下,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子,可是从衣裳看着,他已经干涸的眼眶,突然有了点点的泪意。
他转眼看着被保护在女人身下那两个孩子,还好,两个都还有气息,但是玉净英是睁着眼珠子的,看着他想要哭,已经没有力气哭泣了。
玉净台连忙抓了柱子往外边扔掉,几下扔掉的了框架子,运转了体内的灵力贴在两个活人的身体上,助两个年幼的小家伙恢复一些体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玉净英和玉净明的气息已经没有那么弱了。收了功,他看着护着双胞胎的女子,张了张嘴,竟然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女子一身暗红色的衣裳在泥沙和碎屑以及瓦片的沾染之下,那代表着主母的暗红色黯淡了颜色,如同乞丐一样的衣裳,又破又脏。
因为他刚刚的移动,她的整张脸都埋进了泥沙里面,发丝已经散乱,落在一旁的金钗和金步摇上面站着点点的暗红,或者说是黑色。
他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哽咽了声音:“母亲。。。。。。”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整张脸,后脑勺因为被柱子砸到,那血也流到了面前,将她的整张明丽的脸划成了五分。抱在怀里僵硬而冰冷,没有以往那令人眷恋的温度。
他没有想到,到了最后那一刻,他的母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两个幼子挡住了致命的危险。她的母亲是疼爱着他们兄弟三人的,这他一直就知道。而现在看到这样的一面,他的心被刺得体无完肤,浓浓的刺痛感和感动充斥着整个心间。
“母亲。。。。。。”
“母亲。。。。。。”
他想哭泣但是没有一丝的眼泪流下,心里面空洞得可怕,绞痛绞痛的,传遍了整个身体,甚至灵魂。
“母亲请放心,孩儿一定好好照顾好净英和净明的,您就好好的去吧!”他的手无比眷恋地在玉夫人的脸上磨砂着,一直在叫着母亲。
天色已经渐渐地拉幕,天空一片灰暗,月色空?鳌?p》
伊共红颜美少年三()
粉红色的光芒大盛,将粉蝶全部笼罩在其中,到最后,粉红色的光芒淡去,粉蝶的整个人全部完整地站在黄玉叶的身前。
她震惊了一下,只听见粉蝶傻笑了几声,已经醒了双眼,得意的看着黄玉叶,笑道:“元婴七阶中期,比起你这只小狐狸的天赋好多了。”
黄玉叶撇撇嘴,懒得理会她,说道:“你醒了就好,我去找找净台,你就在这里等候主人他们。”
粉蝶见她提步就走,本是不服气,想要拦住她,但是一道熟悉无比也清冷的声音传来:“放她前去!”
“主人!您醒了!”粉蝶杏眼发亮,转身就扑到了淡荷的怀里,蹭了蹭淡荷,就像一只小猫咪那样。
淡荷无奈的收回了欲推走粉蝶的手掌,看着她,淡笑。
经历这番生死的较量,她看到了自己在乎的更多。不过,不管是前世的经验还是现在的认知告知自己,在自己还没有除掉敌人之前,千万不要将自己在乎的人广而告之,否则,就会成为自己致命的弱点。想至此,她连忙推开了粉蝶,眼底的笑意已经换成了忧虑。
“元婴七阶中期,这修为略显萧索了点。”
粉蝶虽然舍不得离开淡荷那软软的怀抱,但,既然淡荷已经推开了,她就没有厚脸皮的道理,便拉开了一点距离。她仰着笑脸,问道:“主人是悟道了什么,奴婢光是在一旁就体会到了慈和温暖之气,近之,也从中领悟到了不少的玄机,如今,不仅修为大增,心境也有所突破。”
淡荷浅笑,目光柔和地落在卞七郎的身上。
许是心境有所突破的原因,四年前的事情似乎已经如同云淡风轻了一般。卞云香是她前世最不愿意去想的女子,而今世,她们似乎没有什么冲突,她也没有必要去斤斤计较,只是在萧昊华的这件事上,她的心里面还是无法完全的放开。
爱了一世的男子,她重生一回,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忘记?令她由爱生恨的男子,她的心里又怎会不复杂?
至于卞云香,她已经想通了许多,只要以后不会牵制到自己的利益,她就没有法子去报复那么一个人。
当目光落在东诛的身上时,她的眼里出现了复杂,但比起四年前,态度已经改变了许多。
对于东诛,她的感情是最为复杂地。当初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她很讨厌他,但是后来,感情渐渐的发生了变化。和子衿那种君子坦荡荡的知音之交不同,和恨意也不同。那是一种道不明的喜欢。
她震惊了!
她明明对卞七郎有情的,怎么会同时对另外一个男人也产生了这一种男女之间才有的情谊呢?她并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子,如今,竟然对两个男子动了情。她无法接受这个发现。
她惊吓地看着盘坐在地上的一白一红。白的,虽然狼狈,但,谪仙之气无改;红的,如同鲜血一样艳丽夺目,就像是殷红的罂粟花一样,美丽但是有毒,一品成瘾。
她清楚,这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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