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荷纵情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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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荷纵情逍遥-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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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吕二娘眯着眼,轻轻扯了扯玉七娘的袖子,只道:“这甥舅争一个女子在十几年前还是一件美事。可如今到了令尊面前那可是要罚跪祠堂的。想想还真的世风日下,早已然不见当年溱洧之美事哉。现在的那些士大夫要是想要与他妇野合,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明面上说不得一派正经,实则不过是一介衣冠禽兽。你说呢七娘。我记得在昭和皇帝年间,玉家也是儒门的弟子,可惜的是那时候的儒门尚未有现在的那一派模样,后来你们家也算是弃暗投明了。”

    画三娘这时候不满了,说道:“二娘不需要这么指桑骂槐的,也不需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能够每一处都是错的。你们道门自视甚高自诩风流。对天下疾苦之事关心淡薄,而儒门则是重在关心百姓疾苦,当然有些人也是浑水摸鱼在官场上混一个闲职。这水至清则无鱼,你们道门有些太过于荒淫于世道,不为世人所诟病乎?”

    虞隐等人见他们争论。干脆地和长孙策也不划桨了,仔细听着他们为各自的学派争论,不过这小舟已经接近了那水榭,争论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到了水榭之中众人的耳中,就是素十一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中飞快的笔,看着那小舟上的几人争论,跟着他们来的大多是年轻人。纵横辩论家也是多的。几人的开火自然也牵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长孙青淼瞥见了一眼,也跟着说道:“道门崇尚自由,追求个性居多,野合之事也不过是男女情到浓时的好事罢了!”

    画三娘哼了一声,吕二娘不以为意,随后画三娘说道:“那又与四处发情的野兽有何区别?”

    吕二娘嗤嗤二声。“敢情你们道门是将我们视为畜生,哦!不!禽兽吗?不过这是你们的看法,我们不会将这些世俗的观念看在眼里的,这阴阳之事本来就是顺应自然的,我们一介凡人能够抗得了天吗?不行这些你们打石头上蹦出来的吗?”

    “不要转移了话题。我们讲的不是阴阳结合之事。”

    “笑话,之前可是你不屑之的,现在说我转移话题?”

    “。。。。。。”

    “。。。。。。”

    范子源摸摸下巴,手肘撞了一下霍棋,小声问道:“怎么这女子争论起来比起我们男子还要激烈?”

    霍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没听过三个女人一条街吗?”

    范子源讪讪地笑了。

    赵绾的父母开放自然不喜欢儒门的拘束,她也是,再者这男欢女爱的事情哪儿轮到那些卫道士的观点紧束着不放,偏偏这一次的苍帝强势,任用了不少的寒门子弟和儒门众人,大大削弱了世族的势力。不过如同苍帝这般生在道门控制之下的随意风流与浪漫之下,就算他再怎么重用这些人,不耐烦了儒门的那些啰嗦。

    她听着心里也是感到十分的兴趣,这叔嫂之间的,兄妹之间的等等野合之事她见识多了,在儒门看来那种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了,可是她却不觉得什么,特别是在大世家之内,什么红杏出墙的,什么爬灰的,爬墙的。

    记得之前有一个世家,一日家中宴请宾客,那个少主有一宠妾,心中十分喜欢,而那小妾又是十分美貌的,于是为了表达对宾客的敬重,特地让那宠妾玉体横陈地任由宾客们欣赏。

    可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儒门之人的耳中,什么谴责呀!什么诟病呀!那个少主被那些人成为是昏庸之人,可她却知道的是那个少主姿态骄傲不羁,风流浪荡之余,才学不输于当今锦都五公子中的其中一人,偏偏这人最喜爱的却是打铁。

    “阿谦,你怎么看?”素十一清和的声音传出,孟霞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迅速移开了。

    “规矩都是人定的。”

    “妙啊!”

    那还在小舟上的几人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方才激烈的争论已经落入水榭之中的人的耳中,有的落落大方,有的如画三娘则是红了脸颊。

抚心茫茫泪如珠二十一() 
上了水榭,反而是画三娘已然没有了最初的那一股清闲气,整个人还深陷在争论是的愤怒之中,她上了水榭之后就单独地倚靠在轩窗的一角,望着粼粼春色的荡漾,脸颊比起之前更加红润了些许。

    长孙青淼还在暗暗得意,没有跟了父亲一起恪守那儒家的礼制等等,否则现在也要被这眼前的这些世家的小姐郎君大吐口水。不过她也知道她能够在这里和这一帮世家子弟们高谈论阔,也不过是她那个母亲的面子上。

    或许一个庶女在外人道来不算是什么,但若是卞家里最受重视的庶女,放在人间也是一个尊贵的存在。

    但,这并不能够说明这就给他们这么接受自己了,而是因为她那个哥哥得了这些人的青眼,自己也有些才华才没有被他们拒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要不是哥哥,也许她真的很难再见孟谦一面吧!

    孟家的姐妹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瞥了素十一以及众位才华出众的士,三三两两的结队到了木栏边,随后一副苦大深仇或是陷入了深思之中。只有赵绾一个劲的拉着吕二娘说着话儿,她本事不想落了单,巧妙地插上几句。玉七娘倒是冷淡了许多,显然还是未能从方才那一场激烈的辩论之中回过神来;陶一娘却不见得安静,不过陶一娘这人向来骄傲得很,很是不屑于他们长孙家的兄妹,她现在前瞻后仰地在众才子之间婉转,一会儿妙语连珠,一会儿娴静如水,应付自然。陶一娘她周旋在虞隐身边的时间比较多,而且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陶一娘对虞隐的心思。虞隐也似乎没有拒绝,当然,一个是陶家的天之骄女,一个是虞家的天之骄子,两家是注定要联姻的。

    一时间。水榭上还是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却又区别于其他。

    淡荷和故人详谈了三个时辰,已经过了午时,淡荷不用吃东西。所以也没有意识到其他人的饥肠辘辘,等到冥河堂的下人送来了午饭,她也以去寻几个小辈为由,约以改日再叙,便匆匆离去。

    经过梅林的时候,看着这一片的青嫩之色,心情婉转,却不曾道其中奈何,缓缓地欣赏着眼前这娴静的梅林,一身的青色仿佛也要融进里面。这么一回头宛如一个山间的仙女,那其中恬静的笑容温暖至极,正如天空之中还未离去的金乌一般明媚。

    “似花还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足。无情有思。”

    一道清冷的男音自那冷冷清清的梅树丛间渗透过耳,她旋身一望,身子僵在原地,温婉恬静的笑容还未拉下,眼中的冷色已经慢慢地吞噬着她的安静,她的好心情。

    “是你!”

    “我等你很久了。”那人这么说道。转身就穿过了几棵梅树,淡荷也跟着他。就在那梅树之中有一石凳石桌。上面摆着一壶酒两个酒杯。

    “看来你在孟家设下了不少探子。”淡荷语气十分的冷漠,无情地望向他——苍帝萧昊华。

    他因为也修仙之故,容貌未曾有任何改变,一副少年的模样,可眸底的深沉和冷漠就像是矛盾,像一把利剑深深地插在她的心窝上。脑海里闪现着炎儿的笑容,炎儿的绝望,炎儿的苦涩,炎儿眼中那对父亲的渴求。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在跟着萧昊华的脸不断的转换着。看到他时起,原以为抑制得住的怨气仿佛又要开启了恶念之门。她垂下眼脸。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若是过不了此关,那么还拿什么来谈论消灭心魔?

    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在他的面前落下,说道:“这些本来就是情报的手段,至于其他。。。。。。”他略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要你进宫当皇后如何?”

    淡荷一听,一双美目更加的冰冷了,“笑话,你是个什么身份。”

    “那么卞七郎呢?”

    淡荷冷哼了一声,“多管闲事。”

    “我并不觉得是在多管闲事,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淡荷当即拿起手中的酒杯往他的脸上一泼,他那精致冷峻的脸上被酒水湿了,水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衣襟上,为他增添了狼狈与诱惑,加上他那丝毫未曾将淡荷的冒犯放在眼中,反而给他一种高华优雅的美丽。

    “看来他们是在九州大陆上了。”

    萧昊华不管她说他们怎么样,也知道他这么一说,她必然已经猜到了玄机和释迦的分身在九州大陆上,而且还和他见了面。

    淡荷的眼中绽放出浓郁的冷酷之色,看着他说道:“东西?”

    萧昊华那冷淡的眸子晃动了几下,浅浅的淡淡的,也是极快的,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孟款儿是注定是我的人,若是你以为跟了别人修仙问道就可以避免了注定的?而你到现在还是无法忘记不是吗?”

    淡荷的表情几乎就要扭曲了样,残虐地冷视着他半响,袖子里的纤纤玉手已经在手掌心掐出了一滴滴的血,带着浓烈的恨意说道:“萧昊华你不要自视甚高,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别将前世那我拿出来比较。另外,别以为你自己带有天命我就不敢杀了你。”

    她的话刚刚落下,他的身子就瞬移到她的跟前,快速地抓起她的手掐住他的喉咙,不屑地看着她:“若是你敢早就杀了我。”

    “别以为我不敢。”就这么发狠地使了劲,她的手掌充满了力量,看着他因为窒息而青筋凸起的额角,冒出的细细冷汗,他就这么在紧张的时间里,还伸手掐住她的腰,却没有半丝的力气使在腰间;夜空一般都星眸淡淡的浮着一些什么,她不敢细想,不敢记住。

    看着他一张脸因为窒息而渐渐惨白,手上的力量也随着心里被压抑了两世的怨念和恨意而加大,感受着他的生命在她的手中渐渐地流失,他没有反抗,就这么抱着她的腰,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身上。他眼底的冷色已经慢慢的黯淡,像是化成碎片的荧光一样最终消失在天地之间。

抚心茫茫泪如珠二十二() 
“若是这样可以解了你的怨恨,那么就杀吧!”他吃力地说道。

    若是再使一些力气,那么眼前这个她最恨的人就会永远的消失,自那掌心传来渐渐冰凉的触觉,她反而没有感觉到释怀,而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境地。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要什么?

    狠狠的一甩手,萧昊华整个人就已经被一股巨力甩至梅树上,断了两棵,青梅洒落了一地,被他压在身下,一口鲜血就自他的薄唇里慢慢的溢出,“咳咳。。。。。。”他半睁着涣散的眼,望着苍天。冷漠的脸颊并没有因为方才的险死而有任何的恐惧,仿佛他天生就是没有表情的,正如那个前世的他。

    “我说过你不会杀了我的。”他气若游丝,吞咽着血水,艰难地支撑起半个身子靠在那断裂的树干上,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和不容他人反对的眼神令她厌恶。

    “你不必太瞧得起自己。杀了你反而会污了我的手,我要你活着,要你活在罪孽之中。还有,你没有资格提起炎儿,这一世他不会再出现,前世是你亲手赐死了他;你应当是要活在自责和痛苦之中,一如他当年绝望地笑倒在我的怀里一样。不管前世是什么原因赐死了他,我都会恨你。还有别指望着这一点回忆就能够让我对你心慈手软。”淡荷恨恨地说道,眼中悬挂着浓烈的痛苦,一甩手整个人就化作一阵清风离去。

    他的目光随着那一阵风的方向远离,他除了脖子被掐出了深深的掐痕之外,就后背也被方才那用力的一甩而和梅树撞击在一起,伤了,背后辣辣的一片,他就算看不见也知道那伤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重,而且她更加的狡猾在他的经络上动了手脚,修为大减。可见她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恨他。

    那个人想要利用他。而他也只是与他互相利用,前世纵使是他错过,这一世他也别妄想逃离,她注定是他的皇后。

    就在那一转眼之间。不远处飘来了几个人,“主上!”几个人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又看着他那一副发丝凌乱的模样,心里已经在猜忖着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够躲过他们警戒的监视,将自己的主上伤到这般境地。

    萧昊华扬手一挥,“撤!”

    为首的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他那凌乱的脚步知道他伤得很重,便没有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几个青衣男子从容不迫地跟在萧昊华的身后离去,转瞬之间,梅林已经人去楼空,只有断掉的那两颗梅树在证明着方才的事情并非是梦幻的。

    晚间,孟谦和孟家的姐妹一路回到了小亭子。那里只有一个青衣的婢女还在打扫着,众人心里了然,纷纷互相告辞离去。

    上了马车,孟霞靠在车轩旁,说道:“没想到姑姑还这么不等人。”

    “许是有些急事。”孟霈说道。

    “许是吧!”

    一路无言。

    此时淡荷早早回到了房里,因为见了萧昊华之后,心情一直起伏着。她深感不妙,却无能为力,跟父母兄嫂说了一声之后就到了卞七郎曾经带着她一起去的地方——惊鸿楼。

    俯览着锦都的夜空,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素手正划过琴弦上,发出几声清远的声音。轻轻地抚着一曲高山流水,心里满满回归了之前的平静。

    她知道她已经无救了,寒祭的恶念虽然被她压制了,可是心魔似乎越来越壮大了,特别是见到萧昊华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尽是炎儿含着绝望的笑靥倒在她的怀里的样子,嘴角满满溢出的血迹扯碎了她心脏,她恨!她恨极了!

    纵使以前重生回来时也未曾发觉到的恨意正如同潮水一般,慢慢地踊跃而来,心魔,她越来越满意控制了。

    也许某一日,她的意识会被心魔所控制,沦入魔道,丧失理智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之前她一直在压制,在压制的,可这天道之事本来是要顺其自然的,反之则伤人伤己,不利于修行,她的修为在海市蜃楼内不断的突破,而心魔的力量也随着自身的修为而不断的壮大,她真怕!

    真怕有一天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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