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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公子谬赞，只是这里的规矩不可破。”鱼念轻笑出声，让堂中公子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有他自以为是的风度翩翩，其实坐在位置上的熟客正在看一场笑话呢。
“哦，何种规矩？”翩翩公子开口，莫辰一声不吭地从他身边经过，瞟了他一眼，然后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若仙门里的人看见他们的师叔，师叔祖这般市井模样，会不会将鱼念掐死，是不是很后悔让仙门唯一一个仙人娶妻，不对，应该是嫁人，成婚没两天就跟着自家夫人跑了，一跑就是十年的仙人，大概只有他了。
鱼念掰着手指数了数，“刚才公子一共说了三句话，一句话十两银子，一共三十两银子。”
“哦，我的妹妹早上来过此处，也说过话，为何没有被罚款？”翩翩公子好像不在乎这些银子话依旧不止，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第155章 真龙天子（1）（）
鱼念好像恍然大悟又懊恼不已，狠狠瞪了一眼莫辰，“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令妹又是？”鱼念大眼溜溜转了一下，又不忘提醒翩翩公子，“再说一句收五十两咯，公子还是先吃完再说吧。”
“也好。”翩翩公子将五十两银子递给莫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坐下认真吃饭，店里的人本想说些什么，但各个都闭口不语，这里说话要收钱的。终于，人陆陆续续走开，大家都遵守时间，毕竟这家店在这里营业了十年，也是有些威名的，只是这个威名比较古怪罢了。
翩翩公子吃完后并没有离开，只是跟随着鱼念和莫辰来到了后院，声音如同春天里的微风，温柔中夹杂着疏远的冰冷，“听闻吃斋里有两座温泉，很难进去，不知在下可何老板娘眼缘？”
鱼念也不多废话，“不合。”一句将公子打发，但公子显然是厚脸皮的人，丝毫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在下段念，妹妹段凡，来清水镇游玩。”叫段念的男子开口，鱼念只是随便地摆摆手，“他叫莫辰，我叫鱼念，我们现在是夫妻。”段念明显惊讶万分，“夫妻？在下的妹妹似乎说这位兄弟是跑堂。”
“嗯，多亏你妹妹，他向我提亲了。”鱼念不耐烦地说着，最后又问了句，“段兄，你该离开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收的钱你放心，我也已经收下了。你可以离开了。”一句话说了两句离开，多么明显的逐客之意段念面上稍稍有些尴尬但还是稍瞬即逝，“多有叨唠，告辞。”莫辰一直沉默不语，没走多远，段念停了下来，“提醒就表示我还有希望咯。”
鱼念顿时怒了，“有你妈妈个希望，你妹没希望，你也没希望，你赶紧走吧。”段念背对着他们，嘴角扬起微笑，鱼念以为他停住不动是生气了，却不料他回过头，哈哈大笑起来，“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妞。”
终于段念走了，鱼念稍稍喘了口气，瞪了一眼莫辰，“早上干嘛不提醒我？”一副小泼妇的模样让莫辰又爱又恨，“我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为我放弃钱财。”
“看出来了？”鱼念咬牙切齿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上面前这个人的，一副对谁都不冷淡的模样和失忆的他根本就不一样，她要的是只对她好的人，对谁都好又不是总理，全国都是儿女，都要爱。
“你变了。”这句话鱼念藏了十年，来到清水镇她就觉着莫辰变了，对她百依百顺，但对顾客也是百依百顺啊，人家想要什么给什么，她只想要他为她一个人，“为何？”
“你太博爱，你对谁都好。”
“我对谁好了？我的夫人一直是小鱼儿一个呢。只是你不让我唤你夫人，你也不肯唤我夫君，我们不是都已经成婚了么？＂莫辰皱着眉头，多久了，他已经忘记了情绪是如何表态的，他知道鱼念心里有不甘，不甘他就陪着她，待她心甘情愿也不晚，只是如此这般隐藏着自己的情绪真的很难，他也感受到了鱼念当时等待他的痛苦，****夜夜怕她离开，怕她有钱就抛弃她，因为她爱钱，莫辰却只爱她，所以他只能对所有人好，让这家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这样店带给她的金钱越来越多，她留下的意愿就越来越强。
他最近也在担忧，给自己定下的十年之约近在咫尺，他们该离开了，要去寻找该寻找的了，命运终究在轮回，他们不是凡人，不能安逸一辈子，他不能，鱼念更不能。
＂可是你对顾客们好好，我想要你只对我好，对他们冷冰冰的。＂鱼念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出来以后才惊觉自己有些任性，有些无理取闹，不对顾客好如何来的生意，不对顾客好如何才能有钱进来，可是话已经无法收回，只能挽着莫辰的肩膀撒娇道，＂夫君，我们离开吧。＂
“暂且不能，有人找上们来了呢。”莫辰叹了口气摸了摸鱼念的头，“我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你想开什么店呢？”听到有人找上门来鱼念讶异不已莫辰显然已经看出了她的恐慌才摸着头岔开话题。
“我还没想好，夫君谁找来了？”
“真龙天子。”莫辰一字一句说得鱼念心惊胆战，掌门曾经以为她想一个人下山，所以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要招惹真龙天子，否则一切劫难都会成为变数，算不得，解不得，化不得，生不得，死不能。
“我们快走。”鱼念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起身拽起莫辰的衣服，“不用收拾了，咱们带上银子就行，就给我的这个小包包虽然没有以前的储物包放置的东西多，但那么点银两还是可以拿得下的。”看着慌乱的鱼念，莫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一切都有定数，谁都可以怕真龙天子，包括掌门，但你不用，你在他们的面前有压抑感么？”
“他们是谁？”
“段家兄妹。”
鱼念老实地摇摇头，“没有，只是觉着他们身上流转的气息和普通人不同罢了，段凡的气息比较招摇，但段念的气息似乎隐藏得很好，若隐若现，所以我不够确定，那这下如何办好？”
“不走，等会完他们咱们再走，说不准有意外收获呢？任何事情都有定数，你的命格我从来都算不清楚，所以你没有所谓的天命，只要随心就可以了，我的夫人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存在。你不是有传音符么？传给修泽和修能，叫他们来一趟。”莫辰说得一本正经，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自然地将鱼念的担忧也拉了下来，终于不再焦躁。
“你联系掌门伯伯就好了么，你的灵力比我高了那么多。”鱼念嘟囔着，好像灵力就是钱，花了就没了一般，小气果然是天生的啊，莫辰哈哈大笑，“夫人，你何必斤斤计较呢，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快做吧。”
嘴里默念口诀，双手飞快地结印，一张黄色的如同纸张的光布出现在空中，鱼念印入“速来清水镇吃斋店内”几个大字松了口气，“其实夫君，咱们不用怕他们，他们是凡人呀，咱们有法术的。”
第156章 走一步算一步（）
莫辰沉默不语，他不想告诉她，或许那是一场劫难，但至于劫难是如何，他们都不知道，他自己都算不出来，命理看不得己，鱼念的命格又是模糊一片，所以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将鱼念轻轻地推开，“小鱼儿要准备晚餐了。”鱼念似乎如梦初醒一般，是啊，晚餐时间到了，不知不觉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中一片混沌，她似乎可以猜到十年安逸生活已经是极限，不知道那段家兄妹能带给她什么样的劫难，或者说是一场经历，鱼念从来不会相信自己会因为一场经历而死掉，毕竟折合下来，她携带着记忆也算是活了百年，即便重来，她依旧有记忆不是么？
只是死亡时候的恐惧依旧历历在目，不敢经历第二次，所以她不敢让自己死，她想要长生，是的，长生，和莫辰一起长生。
走进熟悉的厨房，竟然觉着这里面的味道有些油腻了，晚上就弄些清淡的吧，没有油的，要不还是不弄了，真的不想弄了，叹了口气，“大宝，今儿我不想做了，我们去数银子吧，心情不是很好呢。”鱼念挽起莫辰的手，心中却是安定的，毕竟有他的陪伴。
两人挂了休业的牌子，手牵手，在街上溜达，这是来以后的第几次鱼念已经不记得了，以前总以为在这里是永久，自从莫辰说每个地方只能呆十年的时候她也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十年已经满，却开始不舍起来，或许被耽误下来，鱼念心里还是接受的，只是害怕和恐惧依旧在，她想御毯飞行，她想上天入地，但是她更想和莫辰白头偕老，参与生老病死的轮回。
“大宝，你说我们还会分开么？”鱼念靠着莫辰的手臂，紧紧地拉着她，如同一个孩子，害怕失去，莫辰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抓住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心轻轻一点，一滴如血般的东西游进鱼念的掌心，“再也不会，你在哪我会找到你的。”原本干净的指尖已经有点点殷红，鱼念不放过莫辰，又抬头道，“若你失忆呢？我也要在你的掌心留下印记。
莫辰婉转一笑竟然是如此美貌，即便是鱼念还是将她愣了神，此时莫辰已经将鱼念的手心放在他的掌心，一阵刺痛，一滴鲜红的鲜血如同活的小虫子游进了莫辰的掌心，“以后再也不爬找不到我咯。”
终于，原本焦虑的鱼念才露出爽朗的笑声，蓝蓝的天空，忙碌的商贩，仔细去闻空气中的香味，一切都那么让着迷，那么顺其自然，莫辰紧紧握着她的手，“走吧。”
“嗯。”只是轻轻点头，闭上眼睛，“我闭气眼睛，你不要将我摔倒。”
莫辰没有回答，但鱼念依旧闭上了眼睛，因为她信任他，相信他，即便是真的只有一片黑暗，她也不会迷路，也不会走丢，她就是如此有自信，微风拂过，阵阵暖意袭在心头，一切愁绪都飘散开来。
“你说，可以找到夏青么？”鱼念最担心的是夏青，“不可知，记得夏青是鬼魅吧，三界不允许的存在，或许现在果真不存在了呢？”正说着，对面一个大咧咧的声音响起，“哎呀哈，莫大哥，我回来了。”
只见魁梧的肖楠从对面走过来，后面依旧跟着两个瘦瘦弱弱的小跟班，手里拿着许许多多的东西，鱼念看着就是不顺眼，这不是折腾人么，心里对肖楠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你看你，去山里修炼还如此胖，怎么不见你的跟班长胖？对自己的人好一些罢。”这口气，充满了鄙夷，莫辰笑而不语，拍了拍肖楠的肩膀，差点把肖楠拍趴下。
鱼念强忍着笑意说，“你看看，缺乏锻炼啊，这么点重量都承受不了，还是去再练练吧。”肖楠知道这个老板娘不待见自己，但他是莫大哥的人，管这个八婆干什么？即使她再漂亮这么泼妇还会降妖的女人他才不要呢，哼，一撇头，直接无视鱼念，笑嘻嘻地对莫辰说，“大哥，小弟师父说小弟学习有成，可以归来休息一个月，这一个我跟着你可以么？”
“我没有额外的地方给你住。”莫辰面无表情，却也没有不让肖楠跟，肖楠舔着脸上来，“没事，我家屋子大，大哥去我家睡。”
“那我夫人该如何？”莫辰将牵着鱼念的手给牵起来，来回晃了晃，晃得肖楠头昏眼花，踉跄了好几步，险险被后面的两个跟班双双扶住，才没有摔倒，舌头都开始打颤了，“大大大哥，你你你找找了她她做你你你你你你你的的的的你的夫人？”这句话肖楠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了出来，而且是在鱼念那杀人的眼神下。
“不是找了，而是本来就是罢了。”鱼念又补了一刀，肖楠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莫辰摇摇头，对着鱼念笑道，“看来她很怕你啊。”
“嗯，我可以让他更害怕，觉着现在晕倒实在是太丢人了，让他想晕都不能晕。”牵着莫辰的手，丝毫没有被肖楠影响到心情，直接就跨过他，走向了远方，独留两个根本吓得在那边乱叫，可惜肖楠以前是出了名的恶霸，根本没有人来搭理。
“你就不觉着你太彪悍了，一点都不温柔？”莫辰笑着打趣鱼念，“没觉着，没把他的脑袋皮给剃了也算可惜，否则他现在连头发都长不出来，说不准早就没命了。”鱼念一路看着好吃的，好玩的，心情大好，肖楠的出现似乎一场戏曲中的插曲罢了，只是给鱼念增加了乐趣。
太阳西下，红霞不满了天边，鱼念才慢慢说起，“以前我是空降的审判，天边的红霞都是织女编织的，她会编织五颜六色的云彩，但是天上却只有几种颜色，你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天上有天上的规矩，人间有人间的束缚。”莫辰也看着天空，若有所思，他自然知道为什么，世人都道神仙快活，可他们却不知天界只有仙，没有神，神在九重天上，他那时候即将成神，却最终没成。
第157章 如浴春风（）
世人又道只羡鸳鸯不羡仙，但鸳鸯也只是一种飞禽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大难临头也会各自飞，反倒是身来是仙的人，有自己的情种，自己的命格，比鸳鸯快活许多。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出声的，只是记得自己无父无母，一直孤独游荡在世间，自己的丹田处是一颗莲心模样的东西，每次施展五行元素就会变换颜色，水是淡蓝色，火是红色，金是黄色，木是绿色，土是黄色，曾经他会去探究，现在不会了，因为他的丹田处又长了一朵小小的莲花，含苞待放，他知道丹田处那只是一个种子，莲花的种子，含苞待放的莲花应该就是一个过程。
“小鱼儿，你看得出你的丹田里是什么图案么？”莫辰很好奇，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