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他才从英国回来,连时差都没倒,只在融丰顶层的房间里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驱车出来了。锋说,她回顾家大宅了,于是他就在她的公寓门口等,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夜幕渐深。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虽然只是出差了几天,但是他却无时不在想她。他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出发前他已经吩咐了家里的厨师,按时给她送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吃?他想知道她每天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他想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他?可是,当他真的看到她时,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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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虽然只是出差了几天,但是他却无时不在想她。他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出发前他已经吩咐了家里的厨师,按时给她送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吃?他想知道她每天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他想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他?可是,当他真的看到她时,却把一切都搞砸了撄。
头,一跳一跳的疼。
心,仿佛被剖开,撕扯着滴着血。
此刻,他只希望她能骂他一通,无论如何他都由着她,只希望今天之后,她仍然是他的小小。
没有辩解,没有叫骂。他的心里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样安静的她让他的心蓦地沉入谷底。
黑暗中,他能看到此刻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但是伴随着微扬的嘴角,带给他的不是轻松而是一阵彻骨的寒与绝望。
“小小……”虽然仍有肖鹏飞在场,但是端木景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他仍攥着她的手,声音里有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仿佛是一个正在等待宣布命运的囚犯。
顾晓寒微低下头,唇边仍噙着笑意,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说什么?半响,她抬起头,脸上带着苦涩,带着自嘲,终将视线重新落在他的脸上:“我不想再见到你。”
端木景的眼底骤然闪过错愕,紧接着的便是窒息的痛。
不想再见到你!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心头慌乱,好想说他后悔了,好想说让我们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重新开始。可是,话到嘴边,却象一个巨大的硬块,哽在喉咙里,疼得他发不出声音。这段时间里,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所有的补救,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明明是他一心想要捧在手心呵护疼爱的女人,却接连被自己伤害偿。
顾晓寒轻叹一声,转身对肖鹏飞说:“鹏飞,你带小夫先上去吧。”说完,从包里取出禁卡交给他。
肖鹏飞接过门禁卡,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老实说,他不想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端木景,但是这终究是他们两人的事,他也不好插话。于是在深深的看了端木景一眼后,朝顾晓寒点点头:“好。”
待肖鹏飞带着夫仔离开,端木景双手握在顾晓寒的肩膀,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大手停留在她的背部,轻轻婆娑。怀抱中的充实感让他满足的叹息出声。他低下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贪婪的汲取那份只属于她的特有芳香,仿佛长途奔波回来的疲惫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安抚与放松:“小小,我错了,我下午才刚刚回来,没倒时差就赶过来看你,现在头还有些昏昏的,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令他不敢相信的是,他并没有向自己预期的那样遇到她的反抗。相反,她表现得十分顺从,小巧的头颅被他的大手扶着轻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中乍然一阵狂喜,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那种喜悦仿佛从脚底瞬间炸开,急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蔓延到每一个神经,蔓延到每一颗细胞。
她能感受到他的喜悦,急切的话语,紧实得令人窒息的拥抱,微微颤抖的身子,都无不昭显他的激动。她靠在他的胸口,耳畔是一阵阵快速而坚实有力的心跳。如果是今天之前,这样的怀抱是足以让她安心的吧?这样的怀抱是会让她贪婪着不愿放开的避风港吧?但是现在,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从他那里得到的不过是忽冷忽热的感情,没有信任,全凭臆断。热的时候就百般呵护,捧在手心;冷的时候就唇舌如剑,刺得她遍体鳞伤。于是,就在他心中的狂喜愈渐愈浓的时候,她的一席话瞬间就将他击落深渊。
“你没说错,端木总裁。”
端木总裁?
顾晓寒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平静无波。端木景听了她的话,虽然心中隐隐的有些生气,但是不知怎么的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开始在心底疯狂地滋长,几乎瞬间就淹没了他。顾晓寒的反应太安静了些,而且她将她的称呼又变回了端木总裁,而不是……景。这是他最不愿从她口中听到的称呼。他明显的从她身上感受到,此刻她分明在刻意的疏远两人的距离,刻意的撇清两人的关系。他不想听她说这些,心底一阵绞痛。虽然怀中拥抱着她这个人,却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情绪,完全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我的身边确实不缺男人!除了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男人外,我知道此刻应该还有另一个男人在我的公寓里正等我回来。这个人你肯定不陌生,就是邢皓远。”顾晓寒的声音平板得仿佛来自深冷的地狱,没有温度,没有起伏,没有一丝情感在里面,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端木景倏地拉开与顾晓寒之间的距离,墨黑幽深的眼眸热烈的盯着她。“我不许!”
“你不许?”顾晓寒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着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她片刻也不想停留:“你以为你是谁?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无人敢忤逆的神了!套用一句话别人的话,你不过是一个患了晚期狂妄症癌的终末期病人。”
端木景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记得曾经看到过一段话,当时看时只觉得有意思。如今却有了真切的体会,越发的佩服说这话的人,总结得还真是精准绝伦呢!”顾晓寒的眼神越过端木景,不再看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一轮如钩的新月,娓娓的说:“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里该出现的人,都有原因,都有使命,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喜欢你的人给了你温暖和勇气;你喜欢的人让你学会了爱与自持;你不喜欢的人教会了你宽容和尊重;不喜欢你的人让你知道了自省和成长。没有人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生命里的,每一个人的出现都是缘分,都值得感恩。若无相欠,怎会相见。”她的声调不高,喃喃出口,与其说是说给端木景听,还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若无相欠,怎会相见。说的真好,我一直自认是个唯物的人,不相信天道轮回的说法,但是最近我却时常会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所以这辈子是一定要来弥补你的呢?”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累了,景。让我们回到原点吧。你从来都是那个说一不二,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习惯就这样堕入人间呢?”顾晓寒收回视线,眼神牢牢地停在他的脸上:“我很感谢你曾经带给我的和夫仔的快乐,真的。但是,就这样吧。”
“就这样?!”端木景胸口闷闷的疼,一点一点压榨着,挤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深如幽潭的眸子锁住她那淡漠的眼眸。不,不能这样!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地噙住那张正在对他说着无比残忍的话的小嘴。这次同样的,他依然没有遇到她的任何反抗。只是被动的站在那里,任他用力的环住,任他长驱直入汲取她口中的芬芳。他的心在一点点下坠,心底的恐慌一点点积聚。他强烈的感受到她的流逝与无动于衷,心口撞得生疼。于是,越发发了狠的吻住她。
良久,他终于松开她,他迫不及待的寻找她的眼睛,他希望从那里面看到情绪,看到波澜,哪怕一丝也好。但是,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接踵而来的是脸颊的疼痛。
“端木景,你混蛋!”顾晓寒用力浑身的力气,直到她收回手,身子仍在止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惊愕、痛楚与羞愤。
她打了他!
她竟然甩了他一巴掌!
对于他来讲,顾晓寒的一巴掌根本没有打疼他。只是,对于端木景来说,被一个女人打,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原以为,只要他肯低头,只要他肯哄哄她,事情就会过去,好像女人都是这样吧。但是,很显然,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顾晓寒就是顾晓寒,不是别的女人!
“我都认错了,你到底要怎样!”端木景愕然地瞪着她冷漠的脸,那是一张毫无感情的面孔,他受不了这样的她,高大的身躯颓然的靠在迈巴赤赤的门边:“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顾晓寒胸口剧烈起伏,掌心还隐隐的有些痛。听了他的话,她的心中一窒,于是不再看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猝然转身离开。
“回来!你给我回来!”端木景蓦地一震,他从来没想过顾晓寒真的会走得这么决绝,完全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他多么想再去拉住她,但是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身后传来端木景的嘶吼,但是顾晓寒这一次没有再停下脚步。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这份感情太重了,她无力承受。
“别走小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端木景红了眼睛,眼看着顾晓寒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越走越远,直至进了公寓的大门,心脏就像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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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这次他该怎么办?()
“别走小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端木景红了眼睛,眼看着顾晓寒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越走越远,直至进了公寓的大门,心脏就像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湿湿凉凉,直到口中尝到咸涩的味道,他才蓦然惊醒。可是,这时顾晓寒早已不在眼前。他抬起头,试图从高高的公寓楼中找到顾晓寒所在的那一层。在那个温馨的房间里,一定有人在安慰她吧……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他也相信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只是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立即失去了理智。暗黑的夜晚,稀疏的星斗一颗颗的挂在空中,仿佛一双双眼睛,看着他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就在端木景靠在车门边仰着头发愣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他身边。端木景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后者同样也看着他。两个男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晓寒是个好女人,好母亲。”肖鹏飞走过来,与端木景并排靠着那辆迈巴赤赤边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
端木景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眼中没有怒火,也没有嫉妒。
“我很喜欢晓寒,真的。”即使面的是端木景,肖鹏飞依然说的很坦然。
端木景心中骤然一沉,没有说话,仍然看着他。
“不过,她很直接的拒绝了我。就在今天,就在刚刚我们回来的路上,就在见到你,听到你说那番话之前,她拒绝了我。”肖鹏飞自嘲的轻笑了一声,仰起头伸手指了指高高的公寓楼:“上面那位也被拒绝了。”
端木景瞬间了然,肖鹏飞指的当然就是邢皓远。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底竟然迸发出隐隐的喜悦,速度快的让他自己都没有捕捉到。
“我已经和皓远商量好了,改天一起去喝一杯,顺便感伤一下……我们也算难兄难弟,好像有一首老歌叫《失恋战线联盟》?我能不能说,作词的那位可真有先见之明,这摆明了就是为我和邢皓远写的嘛!”肖鹏飞一边说着,一边斜睥了端木景一眼。后者目视前方,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过灯光下微微有些隆起的脸颊吸引了他的注意。“看来,你是真给晓寒气急了。我从来不知道向她这么温柔的女人,竟然这么有准头。”此刻,他眼中的揶揄是那样显而易见偿。
这样调侃端木景的话,如果是放在平时,他这个黑带九段甚至参加过职业竞赛的人是一定不会放过肖鹏飞的。不会把他修理的半死,至少也能一个过肩摔让他两天下不了床。但是今天,他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动怒的迹象。他的心思完全停在刚才肖鹏飞那句,他和邢皓远要一起为失恋喝一杯的事情上。既然,肖鹏飞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他的小小……他的小小……依然是他的。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我认识晓寒差不多两年,皓远认识晓寒差不多六年……”肖鹏飞看着远处自言自语。
“哼!我认识小小二十四年!”端木景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十岁那年就认识小小了,那年她四岁,美丽得就像一个粉红色的小公主。”端木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温柔,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暖,估计这些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吧。
“……”这回轮到肖鹏飞瞪着端木景张口结舌了,二十四年?!要不要这么久呀?
端木景似乎很满意他这样兵不血刃的就瞬间秒杀了对手,随即不再发一言,打开迈巴赤赤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发动车子。
“咦?不聊了?”肖鹏飞见他发动车子,赶紧走远了些。
“……”
端木景没接话茬儿,也不再看他,一脚油门下去,车子象一道黑色的闪电,呼啸着离开。
肖鹏飞看着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内的迈巴赤赤,轻笑着摇了摇头。唉,怪不得晓寒被气成那样,这人的性格真不好!
唉!真是的,今天被拒绝得还真是直接呢!不过好在还有一个邢皓远在,两人也算是做了个伴儿,一起失恋,而且失恋得灰常彻底呀!不知道,这两个冤家什么时候能和好?希望端木景别再那么大男子主义了才好,顾晓寒不是那些一心想攀附端木景的女人,所以她才不吃他那一套。这样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端木景脸上可疑的红肿,顿时觉得真是太有意思,也真的有点大快人心的赶脚,有木有?
他走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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