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白自己知道,现在这样已经很出格了,不方便留下来过夜。外面自己衣服已经干了,他找了个地方,默默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那你陪我说说话好吗?”蝶舞道。
“好。”小白道。
两人说了一会话之后,蝶舞问道:“你姓逍遥吗?有这个姓氏吗?”
“那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小白又道:“姐姐贵姓?”
说到这,蝶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我没姓,我只叫蝶舞,我是孤儿。”
“。。。。。。我也是孤儿。。。。。。”小白低头道。
两人互问身世之后,更是惺惺相惜。
“我跟你说,我师父可厉害了!当年的奇侠黄酥!你听过没?”蝶舞岔开话题,兴冲冲地道。
“哦?”小白好奇。
“我师哥就是以前大名鼎鼎的‘盗侠’姜杨!江湖上的‘江洋大盗’说的就是他!”
“啊!”逍遥白如梦方醒!怪不得他觉得刚才自己身上的黑衣看着眼熟。那不就是姜杨的衣服吗??!!
逍遥白“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吓了舞儿一跳。
“哎!你怎么了?”
“没什么了!天不早了,告辞!”
“哎!你!别走呀!”蝶舞拦他不住,逍遥白已经拿了剑出了门,消失在夜里。
“你还会回来找我吗?”蝶舞不知所措。
“那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回答蝶舞的只有那无尽的夜。。。。。。
蝶舞气的眼泪直流,大声道:“这人!什么嘛!气死了!”
他最恨之人就是姜杨。为什么偏偏蝶舞就是姜杨的师妹?
逍遥白疾步赶回自己的营地。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害的自己无家可归的姜杨,另一个是挥之不去的蝶舞,这是他今生头一次喜欢上的一个女孩。
回到自己的小屋,天不冷也不用生火。他盖上狼皮倒头便睡。希望明天一早醒来,什么都忘了。
一闭上眼,仍旧是姜杨蝶舞两人的身影,小白睡不着。原本他的心已经静如一潭止水,可现在却波澜迭起。
逍遥白拔出宝剑,出门去空地上练剑。借着月色,他的剑越耍越快。
对了!我要复仇!逍遥白杀心大起。反正已经没人认出我了,我就先假意拉近和他们的关系,伺机报仇!
次日,小白早早到了湖边,等到了失魂落魄的蝶舞。
蝶舞发现小白早在这里等自己,沮丧的表情立马不见,眉飞色舞地迎到了小白面前。
逍遥白也真心喜欢蝶舞,但是这复杂的心情谁人能知?
有了情郎在,蝶舞练功也份外卖力。当天就练成了“幻浮身法”的第一层,可以踏波而行了。
逍遥白一想正好,趁此机会也跟姜杨的师妹熟悉熟悉他们的路子。
半个月,他便和蝶舞打的火热。他教了蝶舞一些自己会的基本拳脚,蝶舞也老是蒸馒头给他吃。
不消十天,家里的面吃完了。蝶舞无钱,也不知道师父的藏钱之处,家里便断了粮。幸亏小白擅长打猎。连续数天没有主食的烧烤,吃的蝶舞叫苦连连。一直等到师哥师父回来,这苦日子才结束。
黄酥上山,偶遇蝶舞小白二人。他只是远远望着,也不作声。看了一会,就走了。
家里,姜杨耷拉着脑袋,呆坐窗前。黄酥一打姜杨肩膀,道:“徒儿,你猜我今天出门打听到什么了。”
见师父回来了,姜杨连忙转身正对师父,低头倾听。
“有一趟活,一百两,你赚不赚?”
“哦?”姜杨好奇。
黄酥这趟出门带回来了宣城卫黄宅黄老将军遇刺的悬赏消息。
与其让徒儿在家里单思成疾,不如让他找点事做。
“好!我去看”姜杨也跟师父想的一样,自己也应该找点事做了。
黄酥给了姜杨一块碎银,道:“拿着,我知道你早就没钱了。”
以前都是姜杨大把往家里送钱,好久都没收到师父给的钱了,姜杨接在手里仿佛回到了儿时,顿时脸上一脸稚气。
黄酥见了姜杨表情,笑声爽朗。又道:“公文贴在宣城卫城门外,你要是决定要接这趟差事,明天一早你就揭了公文去趟衙门吧。”
姜杨点头。
此时蝶舞回家吃饭。他早就想把小白拉回家让大家瞧瞧,谁知小白就是不干。还跟蝶舞拉了勾让她瞒着不跟家里说他的事。
姜杨炖了条湖里的白鲢鱼,蒸了馒头,三人安静吃饭。蝶舞吃了两个馒头踹了怀里三个。黄酥笑问:“吃那么多?不怕胖到嫁不出门?”
“不怕~!”说话间蝶舞先吃完了,不等大家一起吃完收拾桌子,抬脚就跑,头也不回地道:“我去练功~!”
话音刚落,人已经冲出门外。
黄酥又笑了,道:“你的那趟差,自己去办吧。蝶舞这丫头我还不放心。”
“是。”姜杨道。
第四十章 盗侠出山()
蝶舞带了馒头独自上山。馒头,自然是送给她的小白。
逍遥白点燃了篝火,穿了一条小蛇,烧的滋滋作响。蛇胆可以增进内力,他刚刚吞了蛇胆,自己在那里练剑。
蝶舞远远地偷看,只见她的小白手腕连震,长剑便抖出了数朵剑花。
“好美呀!”蝶舞不禁赞道。
逍遥白闻听此声连忙凝气收势,宝剑入鞘。转身回头,果然是蝶舞。
“你,怎么不练了?”蝶舞问道。
“晚饭快焦了。”小白微笑,一指正在烧烤的小蛇道。
蝶舞走到近前,掏出了三个馒头道:“给!”
逍遥白又是微微一笑,接过馒头。两人来到篝火旁坐下,蝶舞看着小白在吃饭,痴痴的看。
“你。。。。。。刚才耍的是什么剑法呀?太美了!”蝶舞问道。
逍遥白咬了一口蛇肉,边嚼边想边说:“无名剑法!”
“‘吴明’剑法?”蝶舞痴痴地说道:“这个‘吴明’定是个用剑高手。”
逍遥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咬了一口馒头大嚼。
“你的剑。。。。。。”蝶舞拿过了逍遥白的剑,一拽出鞘,剑身嗡嗡作响。
逍遥白警觉地全身一震,随后马上恢复自然。蝶舞全神贯注看着宝剑,没有注意到小白的反应。
这把剑,装饰低劣。一看剑身,才知道是宝家伙。
“这把剑有名字吗?”蝶舞又问道。
名字?剑的名字?逍遥白想,这剑定不能再叫文宗宝剑了。他突然又想起今年刚到春天的时候,他在练一招身形醉卧悬空,指弹内力御剑的精妙招式。当时恰巧天降春雨,空中一道炸雷正劈在他的文宗宝剑上。等他拿回自己的剑时宝剑居然无事,只是剑柄上的缠绳炸的烂了。
“惊雷,这把剑叫做惊雷剑。”逍遥白边嚼边说。
“好名字!小白,一会你教我练剑好不好?”蝶舞道。
“不好。”小白拒绝。
“为什么!”蝶舞一跺脚,耍起了小姐脾气。
“不教。”逍遥白道。
蝶舞气的连连跺脚,却又毫无办法。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该生气的,可是小白越是这样,她反倒越喜欢得紧。
“吃完了我们还是练拳。”小白把最后一口食物塞进嘴里,拍了两下手道。
“好!”蝶舞爽快答道。
逍遥白洗了手,稍事休息,就又开始跟蝶舞对拆招式。
“你这拳法叫什么名字呀,杂乱无章却又紧。”蝶舞边练边问。
“无名拳法。”逍遥白信口胡诌。
“这个‘吴明’可真厉害。”蝶舞边练拳边自己胡乱寻思。
有道是:惊雷剑舞如风来,
落雨飞花入云台,
蝶落谁家无处寻,
逍遥剑客逍遥白。
黄酥远远地看着二人,只看了一会,踪迹不见。
次日上午,宣城卫城门之外。
张贴出来的告示众人早就看了。看完后,大家都是摇摇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姜杨看完告示并将告示揭了下来,卷好揣在怀里。城门卫兵已经认识姜杨了,赶紧拦住他问:“大侠,这个不能随便揭的,揭了要跟我去见县太爷的!”
姜杨一想,正合我意。只道一句:“头前带路。”
卫兵这就引着姜杨来到县衙,去见那白涛白老爷。
进了县衙,白老爷正好忙完公务坐在大堂之上稍事休息。姜杨识趣,先站在一边,兵丁先头禀报。
“大人!小的有事启禀。”
“何事?禀来。”白涛道。
“呃。。。。。。贴在城门口的告示,有人揭了。小的已经把人领来了,就是这位英雄。”守门兵丁说完一指姜杨。
“哦?!”白大人一听此言喜出望外,赶紧正冠,抚着下摆走到姜杨近前。
白大人认识姜杨。辽东双豪“盗侠”、“游侠”。这二位的大名已经响彻武林。
“姜大侠!真没想到您会来帮忙!那真是太好了。”白大人边说边拉姜杨来到一旁落座。一边吩咐城门兵丁回去守门,一边喊衙役沏上了一壶热茶。官场规矩,老爷亲自给看茶,那来的不是上司就是贵客。
“这壶只是花茶,茉莉花茶。”白大人亲自给姜杨看茶,又道:“不知英雄揭了告示,您是有线索,还是已经破了案?”
姜杨客气地说道:“白大人,小人暂时并无线索,只晓得应当从那个‘血指痕’的组织查起。我想先接下这份差事,不然我空有一身武艺,却不得其用。报效朝廷,为百姓做点事,这才是我的侠义之道。”
“好!”白老爷拍案称赞道:“真不愧为百姓人人口中称赞的‘盗侠’!这件悬案可是举国上下的都无人能破的连环的大案,我这里还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倘若姜大侠真能破了此案,我定会上报朝廷,你也定是头功一件!”
“好说,好说!”姜杨客气道。
“您需要多长时间能破案?”白大人问道。
姜杨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合适,打了个停。白大人自己接过话道:“这样吧,我们暂定十日为限。从今日算起,十日之后,不管案子有没有头绪,你都要回来见我。”
“好的。”姜杨道。
白大人拿过此案的案录给姜杨观看。姜杨一看,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但只有两点他能确定。第一,杀手用的是剑。能够一剑刺死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剑术一定非常高。第二,这个杀手十分熟悉黄家地形,甚至可以说好似被家贼刺杀了一样。此人做得干净利落,全身而退还无人发现。
此时又有几本类似案件的案录也被拿了过来,白大人道:“这些都是国内类似案录的抄本,都是‘血指痕’做的,你看一下吧。”
再一翻,姜杨大吃一惊。他的脑海里登时就觉得有点不对,为何死去的十几人都是国家的忠良义士?
姜杨想了良久,猛地合上案录。
此时,杯中茶已经凉了。姜杨举杯一饮而尽道:“白大人,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个人,这就告辞!”
“好!静候姜大侠的好消息!”白大人一拱手。姜杨还礼,出了县衙。
路过黄家,奠字高悬,大门紧闭。姜杨原本想先进去看一看的。看样子苦主也不便,此事暂且作罢。
姜杨想起谁了?其实他想起的人和案子无关。他想起了一个卖包人,神奇的卖包人。很久没出门了,也是馋,也是饿。他突然想吃“肉包叔”的包子了。
十溏关外五里,林间小道。
天已过午,路人稀少。
路旁倒下了一颗粗壮的大树。不知何时,这棵树被人几锛子几斧子改成了一短一长两条长凳。说是长凳,只是简单地将圆木破出个平面。
林间小道有了这条长凳,就有了休息的路人。有了休息的路人,便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卖肉包子的肉包叔了。
肉包叔,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问他,他也笑呵呵的什么也不说。
他只在白天出现。一担挑子,一头是案板,一头是蒸锅。
笼屉里永远都有喷鼻香的肉包。不多不少,只卖三文一个。可是吸引姜杨的还有另一种野味包子,狍子肉馅的包子!
野味包子并不是谁都可以吃得到,肉包叔只卖给他想要卖的人。卖价不贵,同样,照旧三文。姜杨吃过一次,便终身难忘了。
中午饭点也过了,肉包叔正在休息。懒懒地晒着阳阳打着哈哈。
姜杨走上这林间小道,便马上想起了他和萍儿在一起劫镖之事。他边走边傻笑,闻着香味又来到了肉包叔近前。
“我要五个狍子肉的!”姜杨递上十五大钱笑道。
肉包叔,打眼一看五十多岁,面白无须满脸堆笑。身高六尺,体态偏胖。一身灰衣,头戴小帽,白色围裙,黑鞋白袜。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大叔一伸手,接过钱揣进怀里。
“小伙子!今天算你便宜,道上也没外人就咱俩。现成的肉包没了,我给你来个现包现做,你现吃。怎么样?”
“嗯?好呀!”姜杨笑道。
只见肉包叔从案板下取出发好的面团,调好的肉馅。双手粘上了点生面粉。拽了块面扔在案板之上只一拍,就成了包子皮。“啪!啪!啪!啪!啪!”只五下,包子皮完成。
随后左手抄筷子挑了肉馅,抹上了右手托着的面皮。兰花指搭上面皮一转一捏,十八个褶,转眼间五个包子全部完成。
紧接着肉包叔双手又沾了些生面粉,将五个肉包左三右二托在手上,马步站定。
“嗨!”肉包叔双手发功,两掌顿时变成了烤包子的灶台。
“这包子叔居然会武功!还是高手!”姜杨边想边赞道:“这包子真是天下一绝啊!好功夫!好功夫!”
“滋滋啦啦。。。。。。”
不消片刻,包子很快烤熟。
包子叔双手托着包子,笑问姜杨道:“你敢来接吗?”姜杨神功护体,十指如铁,寒暑不侵。这哪能难倒他?姜杨探双掌接过了包子。果真好烫!可是姜杨接受得了。
“嗯,你果然有资格来尝一尝我这绝世无双的野味包子!”说罢,肉包叔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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