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及其惊险的一幕,胡德也露出了后怕神情,随后牙关紧闭,手持大刀,又朝雷震天而去。
而雷震天望着这一幕,虎目狠狠瞪向了杜辉,身子向前冲去,又和二人战作一团。
就在场中三人激斗时,在这院子内又来了一帮人,这帮人手持弓箭,还拿着大刀,来势汹汹。
其中带领之人,则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这老年人手持着一把大刀,这大刀的刀柄处,闪烁着暗红,可见这大刀并非用来看的,真的是一柄凶器。
这老年人望着场中激斗的三人,浑浊不堪的双眼,爆发出一抹精光,朝其中的胡德呵斥道:“胡德,你这狼心狗肺之徒,总镖头和上任老总镖对你们家,恩比泰山,你居然还想谋害总镖局!”
场中对雷震天砍去的胡德。听闻此话,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色,却未曾开口。反而朝雷震天更加凶猛的砍去。
见此,这名老人露出了怒色,对胡德说道:“我当年就说过,留你胡德不得,若不是总镖局心慈手软,怎有你今日恩将仇报之举!”
连番被说,胡德也忍不住怒火,对这老人怒声道:“看你与我爹是好友,尊称你一句陈叔,但这是我与雷震天的仇怨,你一个外来人,怎敢出声!”
听着胡德的话,这名老人又怒声说道:“此生,与你爹是好友,是我陈恒一生的耻辱,你这恩将仇报之徒,只怪我当年心慈手软,未曾将你除去。”
躲过雷震天的刀光,胡德气喘吁吁,这并非累的,而是气的,对陈恒怒道:“你这老匹夫,安敢辱我父,你想死么?”
感受到胡德的不对劲,杜辉出声道:“别被敌人的攻心之术影响了,待我们解决了这雷震天,那老匹夫你想如何解决,就如何解决。”
闻言,胡德也强行平息怒火,打算不听那老货的话,朝雷震天袭去。
而陈恒露出了嘲讽,对胡德说道:“你父还需我侮辱么?若不是总镖头,你全家都要死了,勾搭辽国,投敌叛国罪怎能摘下?”
“我父怎会投敌叛国?若非雷震天我父怎会死,你这老匹夫安敢欺骗与我。”胡德超陈恒怒道。
“哼,若非总镖头,你父怎能如此安生,而上任总镖头视你为己出,如今你是如此报答上任老总镖头,还有总镖头么?果然一个烂梨怎能有好种。”陈恒对其说道。
说罢,手持大刀,也朝场中而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陈恒虽老,但又怎会是贪生怕死之徒。
被陈恒的话所影响,胡德手中大刀也失去了威力,望着眼前的雷震天颤声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父亲真的是投敌叛国?”
对此,雷震天未曾出声,这不值得他出声,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此刻的他心中怒火万丈,唯有杀了这二人,才能释放那万丈怒火。
望着不吭声的雷震天,胡德眼眸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的心在动摇,他从小就知晓自己的父亲,是因为雷震天而死,如今却得知若不是雷震天,他父亲还要受人唾弃不说,他能活着也是亏了雷震天。
感受着胡德减少的共识,杜辉急忙说道:“胡德,你莫非是失心疯了?你因那老货动摇?你父亲身死,怎能开口说话,说什么不是任凭他们么?”
嗖嗖嗖!
只听闻风声呼啸,数名羽箭射向胡德与杜辉,感受到这乱箭射来,杜辉连忙施展刀气,斩落羽箭,而胡德神情恍惚,被羽箭所射中。
第110章 杜辉死()
“哼!”
被羽箭射中的胡德,不由发出闷哼,手中动作也慢了一拍,这一瞬间的空档被雷震天所察觉,手中震天刀蓄势一挥。
噗呲!
空中传来血肉被利刃切割的声响,随后胡德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忽见他右手的手臂被斩断,握着刀的手已滚落在地板上。
感受手臂被斩断,传来的阵阵剧痛,胡德望着得势不饶的雷震天,脚步一转,身形暴退,恰好躲过雷震天的袭击。
其余弓箭手见胡德从战圈中离开,各个松了一口气,手中动作愈发敏捷,方才因为怕射到雷震天,故未曾用尽全力,此刻手中不再留手,那流矢宛如流星,势不可挡。
望着袭来的羽箭,胡德眼眸一凝,左手一震,内气伏流在表面形成一个蓝色屏障,这数道流矢顿时被拦截。
“哼”对于胡德的行动,雷震天冷哼一声,不顾杜辉就在身旁,身形暴疾至胡德身前,手中大刀一砍,暴喝道:“雷凌风斩!”
这一斩犹如平地惊雷,胡德的内气屏障瞬间被这一刀击破,而胡德手中大刀已随着断手,掉落在原地,此刻手中空无一物,唯有聚气凝在手中,一手为刃强行接着这一刀。
看着胡德以手为刃,雷震天瞳孔闪过一抹讥讽,对于金刀杜辉要杀自己,雷震天并不意外,所谓财帛动人心。
然而胡德这从小长大的好友,亲如手足的好友如今要置自己为死地,还让自己唯一的儿子生死未卜,这让雷震天恨透了胡德,自己人的背叛,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不可饶恕的。
不出众人的预料,刀兵与肉体碰撞,还是刀兵为胜,胡德咬牙闷哼一声,仅剩的左臂已然不存在,两手从手肘处被斩断,平滑无比,白骨在血肉下显得更加惨白。
望着两手空空的胡德,雷震天眼眸一动,手腕一翻转大刀又向胡德而去,那刀锋处闪烁着紫色黑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
面对必死无疑的局面,胡德此刻并没有反抗,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袭来的刀锋,冷静的问道:“雷震天,我父亲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听着胡德的话,雷震天手中动静并未停下,但终于开口了,冷声道:“救下了你,悔不当初,只怪我瞎了眼。”
说罢,手中大刀带着风雷之势,狠狠朝胡德而去,听闻雷震天的回答,胡德眼中露出了茫然,对着劈来的刀锋熟视无睹。
在众人眼中,胡德的身躯被这刀锋劈成两半,而胡德身为后天高手,生命力何其顽强,就算如此也未曾立刻死去。
分尸跌落在地的胡德,口中咳嗽不止,嘴唇被鲜血染满,却依然仰视着雷震天,胡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以最后的力量说道:“大哥,我罪该万死不该听信谗言,我死后你千万小心你的小妾,我父亲被你所害,就是她所说。”
话音刚落,胡德头颅一沉,生息不在,身躯也快速变冷,唯有嘴角处的自嘲,若隐若现,诉说了这残躯的主人,死前的心情。
俯视着胡德的尸体,雷震天眼眸似寒冰,听着胡德生前所遗留的话,雷震天也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胡德一向与自己亲如手足,为何突然反目,不择手段的要谋害自己。
在雷震天停下的时,远处的金刀杜辉却未曾停下脚步,身子一转,见胡德身死,他知晓大势已去,不可再流,便要逃窜离去。
然而雷震天岂能由他逃走,身子一转,脚掌一踏地板,内气灌入,犹如流星般冲向前去。
而其余弓箭手也不是瞎子,见杜辉要逃跑,手中大弓拉满,如满月一般,手指一松,一道气势不凡的羽箭,便迅速朝杜辉而去。
逃窜的杜辉眉头一皱,手中金刀一动,刀气四溢,顺势而来的乱箭,还未踏足杜辉一米之内,便被刀气所破,羽箭尽断,跌落地板上。
望着逃跑的杜辉,雷震天怒声叫道:“杜辉既然来了,何必要逃,受死吧。”
随后速度又提升几分,手中震天刀发出无数刀气,只为阻挡杜辉,而杜辉也是狠人,知晓若有片刻耽搁,只怕生不由己。
隧那怕刀气肆虐,他也未曾回头,不到片刻,身上的黑衣便衣衫褴褛,仿佛乞丐服一般,裸露的皮肤,也布满了鲜血,伤痕累累。
二人一追一逃,片刻功夫就跑出这镖局,来到了偏僻的道路上,这道路因暴雪,又因人流密集,故地上皆为黄泥污水。
气喘吁吁的杜辉,听闻后方追赶之声,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道路,大声叫道:“雷震天,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你当真以为我怕你?”
后方也竭尽全力追赶的雷震天,闻言,眼眸露出嗤笑神态,怒声道:“你派人前来杀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日不杀你,我雷震天誓不为人!”
前方的逃跑的杜辉,面色涨红,这是因为累的,听见雷震天的回答,杜辉眼眸中露出狐疑之色,大声叫道:“雷震天,我何时派人前去杀你?你莫不是想血口喷人。”
“哼,昨日派泣血楼的杀手,在倚情楼刺杀与我,你敢说并非你指示的?”喘着粗气的雷震天,怒声说道。
闻言,杜辉一脸紧张的说道:“我敢发誓,我杜辉与泣血楼毫无瓜葛,我要杀你,你我就此罢手如何?”
然而雷震天哪能相信杜辉,不顾身躯的疲劳,咬牙提升速度,本相差距离不远的二人,瞬间被拉进在三米之内。
望着前方近在咫尺的杜辉,雷震天眼眸闪过喜色,这距离足够了,手中震天刀一动,“狂风斩!”
随着这怒吼,在杜辉身后顿时出现一道五米长的紫色刀气,这刀气带着毁灭气息,仿佛犹如天上的怒风一般,要摧毁一切!
逃亡的杜辉感受身后恐怖力量,狠狠咬了咬牙,立刻转身对着雷震天,手中金刀一摆,口中怒吼道:“黄河入海流!”
一道宛如带着黄河气势的刀气,轰然出现,这刀气带着奔流不息的力量,与那道带着狂风怒吼的刀气相撞。
两道庞大无比的刀气相撞,空中毫无声息,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唯有呕血不止的杜辉,在这片平静空间下,发出咳嗽声。
发出那道刀气的雷震天,此刻双脚也有酥爽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要躺在地上一般,然而望着眼前手扶胸膛,弯腰咳血的杜辉,雷震天又充满了力量。
脚尖一踏充满污水的黄泥路,身子犹如敏捷的豹子,冲向了杜辉,而杜辉看着袭来的雷震天,强行抑制体内翻江倒海的内伤,举起金刀迎接雷震天。
“噗呲!”
空中响起了一阵声响后,这片空间真正的归于了平淡,唯有杜辉的无首残躯,轰然倒塌在污泥路上,手中还紧紧握着他的代表,金刀!
“呼。。”听着身后的震动,雷震天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胸膛起伏不定,一看便知消耗颇大。
徐徐转过身子,雷震天来到杜辉身前,拿起金色长刀,这金刀果然名不虚传,是以纯金制造而成,虽金极软,但拥有内气的杜辉,只要附加内气,便会化为最硬的金属,比之钢铁也不逊色。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随着杜辉尸首分离,这金刀也易主了,落入了雷震天的手中,然而雷震天并未曾注意金刀,迈着大步朝镖局而去。
。。。。
来到镖局内,雷震天快速来到了大堂内,望着身上插着银针的儿子,眼眸露出了焦急无比的神色,朝扬韩问道:“扬少侠,我儿如何?”
右手握着雷坤的手腕,内气不断运输在雷坤体内,因消耗过多,扬韩白皙光洁的额头,也渗出了细汗。
听着雷震天的询问,扬韩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令郎身中数箭,这箭头则含有剧毒,情况颇为不妙,并且胡德身上也未曾携带解药。”
闻言,雷震天眉头紧皱,急切的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扬少侠我雷震天说话算数,如果你能救我儿,我愿意将这震海镖局拱手相送!”
对此扬韩又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若我父在此,或许能救令郎,然而我医术未曾到火候,如今只能延迟令郎的生机,并且只能维持在两日之间。”
听着扬韩的回答,雷震天望着躺在地上的儿子,雷坤与雷震天长相不同,若说雷震天极为粗旷,气势犹如豹子,让人望而生畏。
雷坤则极为不同,长相颇为清秀,给人的感觉则就是一只野鹤,闲云野鹤,他并无雷震天的权利之心,不爱舞枪弄棒,偏爱书画。
这让雷震天想起了早逝的妻子,她也是如此,为人文弱,喜好刺绣、书画,以至于雷坤也受到了影响。
追忆的雷震天,忽然眉间一皱,转身朝大堂外的人叫道:“来人!”
堂外的陈恒听着雷震天的叫喊,纷纷快步朝大堂而去,望着大堂内的雷震天,神情恭敬的等候吩咐。
看着这些人,雷震天知晓若无他们,自己今日怕是会毙命当场,所以虽然心情极差,但语气极为缓和的说道:“你们前去搜捕胡德的居所,看看有何解药。”
说罢,身子朝扬韩一弯,开口说道:“无论如何,扬少侠此举,对我震海镖局来说,都是大恩人,还请等待片刻,我前去寻找解药。”
随后迈着疲劳的身躯,朝自己的卧室而去,据胡德所说,此事与自己心爱的小妾也有参与,无论胡德死前所说,是否为离间计,雷震天都要前去探究一番。
第111章 都头徐凉()
大步流星的雷震天,快速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内,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眉头一皱,此处早已人去楼空,除却满地狼藉,什么也没有。
手中拳头紧握,面对此情此景,雷震天又不傻,岂能不知自己这心爱的小妾,真的有问题,不死心的在这屋内四处寻找。
片刻后,雷震天眼眸仿佛喷出了怒火,这小屋内所有的金银财宝,都被自己这小妾带走了,其中还有书画等贵重物品,想必是蓄谋已久。
就连镖局内的许多情报,以及财务也消失不见,这诺大的镖局,就在两天之内,成了一个空壳,空有规模,其中的一切都被掏空了。
带着满腔怒火,雷震天踏出门外,离开自己这卧室,前去大堂看望自己的儿子,如今全部心血化为乌有,但若连唯一的家人都没了,他雷震天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来到大堂内看着沉睡的雷坤,胸口还被羽箭贯穿,因为怕大出血,扬韩并未立刻拔出羽箭,只是折断木棍,留下了穿插的箭头。
沉吸一口冷气,雷震天对扬韩跪下说道:“扬少侠,如今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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