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蒙面人冷笑一声,随后手挽一转,那陌刀在空中一动,雷震天猛的发出了哀嚎,忽见地上响起水滴声。
原来是雷震天手腕被斩断,血液低落在地上,形成了犹如水滴的声响。
蒙面人望着哀嚎的雷震天,冷哼一声,不再拖沓,就要上前斩杀雷震天时,忽然头皮一麻,身子迅速朝后退去。
“是谁,胆敢背后下手!”蒙面人怒声吼道。
踏、踏、踏。。。!
面对这蒙面人的怒吼,漆黑一团的小巷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这脚步声出现一道人影,这人身着白袍,极为俊秀,身材与雷震天比较,小了一半有余,及其瘦削。
“当街杀人,你可曾知晓自己所犯何罪?这男子冷声问道。
蒙面人此刻怒火冲天,就要击杀雷震天忽然蹦出个程咬金碍事,这让他极为烦躁不安,不安的是这人出现,他却丝毫未曾察觉。
强行遏制怒火,仔细看着眼前的长相,蒙面人那仅露出的瞳孔忽然一缩,这人长相他见过,那是在一张画像上,被列为难易招惹的人。
“是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阻拦我。”知晓这白衣男子的身份,蒙面人底气不足的问道。
“呵,当街杀人,岂能坐视不理,习武之人不就是为了此刻能挺身而出么。”这白衣男子调笑说道。
躺在地上哀嚎的雷震天,也感觉到场中形式变换,忍着疼意,对白衣男子虚弱道:“你若救我,我给你两万两银子,我是雷震天,说话算话。。。”
“哦,两万两银子,果然是雷震天,出手阔绰。”白衣男子头也不转的回道。
见到白衣男子并没有拒绝,躺在地上的雷震天眼中闪过喜意,强行从雪地中爬起。
“你。。你莫非真要与我等作对。”蒙面人出声问道。
看着眼前的蒙面人,白衣俊秀男子冷声道:“你等,应该是泣血楼吧。”
“你。。。你既然知晓,还敢阻拦,莫非真当我等软弱可欺?!”蒙面男子震惊回道。
“呵呵,你应该也知晓我的身份了,你泣血楼可曾敢前去报复?”白衣男子冷声回道。
对此,蒙面男子无言以对,他们还真不敢前去对方这白衣男子的背后势力,若那人一动,怕是泣血楼也要连根拔起。
看着无言以对的蒙面人,白衣男子说道:“你将背后指使道出,我放你离开,泣血楼知晓是我干涉,你也不会被惩罚。”
闻言,蒙面人握着陌刀的手背,青筋突起,这是因为他在发怒,他年纪约有四十了,不比雷震天小,如今却被一名小辈,如此说道,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心中一发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一哨子,快速吹起哨子,不过两息,这小巷之中,突然出现十几道人影。
“哼,我知晓你背后势力,只需你今日离开,我等便不会对你如何,若你还要强行阻拦,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见到十几名同伴,蒙面人也有了底气叫嚣,他知晓眼前这白衣青年,修为不低,但他不相信,这白衣男子能同时对付十几名一流顶尖的高手。
“呵呵,你这是在逼迫与我么?”而白衣男子,只是随意拿起手中剑鞘,淡然的回道。
这剑鞘极为普通,犹如一个普通铁匠打造的一般,只需要几两银子,就能打造出。
“并非逼迫,只是好言相劝。”蒙面人因为担忧白衣男子的背后势力,唯有这般说道。
“原来如此,若我执意如此呢。”白衣男子,继续冷声回道。
“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话落,蒙面人身先士卒朝白衣男子而去,其余的蒙面人也紧随其后,朝白衣男子冲去。
望着这一幕,雷震天那锐利的眼眸,满是担忧,他知晓这十几名蒙面人的厉害,这白衣男子如此年轻,又怎会对手。
面对这十几人的围攻,白衣男子不慌不忙,眼眸中毫无怯色,依然停留原地不动弹,颇有你强任你强。他如顽石屹立不动的韵意。
见此,蒙面人眼中露出喜色,口中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受死吧。”
白衣男子听闻此话,眼眸毫无波动,只是身子微微倾斜,随后等待着众人的合围。
“噗。。。。疵!”
空中响彻血肉被切割的声响,这声响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仅仅一瞬间,十几名高手顷刻间被击杀,死的毫无征兆,眼眸甚至还露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丝毫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的死去。
然而无论多么不甘,却抵挡不了死神的到来,眼眸带着遗憾、震惊、不舍的离开在这人世间。
而站在白衣男子身后的雷震天,此刻眼眸被震撼所掩,嘴巴长的大大的,仿佛下一刻下巴就要脱臼了一般。
蒙面人捂着喉咙,手中陌刀也掉落在地,食指对着白衣男子,喉咙因为被划破,空气不断侵入,导致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声,唯有那对眼睛露在外面,诉说了他的话。
若是张罗在此,一定也会露出震惊和喜悦的神色,因为这剑法如此的眼熟,正是他在背后偷偷摸摸所练的拔剑术。
而这名白衣男子,就是清风剑扬韩,此刻的拔剑术与对张罗所施展的拔剑术,有着天壤之别,这就是拔剑术真正的样子。
携带了杀气的拔剑术,顷刻间便击杀了十几名一流高手,显示出了他那无与伦比的魅力,杀人的魅力。
“你。。。你究竟是谁?!”带着一丝莫名的语气,雷震天朝扬韩问道。
“世人称我为清风剑。”扬韩转身回道。
闻言,雷震天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开口说道:“原来是你。”
“既然知晓是我,那可以告知我,大名鼎鼎的雷震天,为何会被泣血楼所追杀么。”面如寒霜的扬韩冷声问道。
此刻的他,与灵荆山上那如沐春风的男子,仿佛是两个人,不知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还有如今这面若寒冰的男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扬韩!
看着扬韩,雷震天面带苦涩,缓缓将自己这一月做的事情,如实说出。。。
第106章 财帛动人心()
风呜呼呜呼的呼啸,大雪也被这大风刮起,飘絮在空中不断零落,在这风雪中有一小院子,院子内燃起的火烛,让人在这大寒时节有一丝温暖。
望着眼前包扎好伤口的雷震天,扬韩坐在圆椅上,这圆椅就是后世所说的太师椅,他手中拿着那朴素无华的剑鞘。
“你为何不回镖局,要来这偏僻破落的居所?”扬韩朝雷震天随意问道。
而雷震天听着扬韩所说,只感觉口中又苦涩还干燥,不知是否因饮酒过度,所留下的后遗症,摇了摇头对扬韩说道:“我怀疑震海镖局,有内鬼。”
对于雷震天所说的话,扬韩只是正了正身子,才回道:“你怀疑有内鬼?”
“是的,今夜我与镖师在倚情楼里,并无人知晓,这追杀我的人,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这不得不让我狐疑,以至于被人追杀,却不敢回镖局。”
雷震天一边说,一边又了摸右手腕,那里除却白色的绷带,并无它物,原本的手腕则被蒙面人其腕斩断,虽敷上了药物,也让他隐隐作痛。
对于雷震天的回答,扬韩并不在意,身为宋州隐藏的地下霸主,雷震天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龌蹉勾当,虽未耳闻目睹,但扬韩不用想都知道,干净的手段怎么能成为宋州地下霸主之一。
见扬韩未曾表示,雷震天弯腰作鞠请求道:“我雷震天说过,扬少侠救我一命,我出两万两银子,我自当说话算数。”
随后又话锋一转,雷震天面露难色的说道:“但是,我只身一人,此刻身无分文,唯有到镖局,才能拿到银子,给予扬少侠,但我此刻身负重伤,若是孤身一人前去镖局,怕会被奸人所害。”
“若是扬少侠愿护卫我的安危,回到震海镖局,我愿再给予一丰厚的报酬,加上救命之恩,给扬少侠二十万两银子,不知意下如何。”
闻言,扬韩并未立即开口,以他的身份并无需为银两发愁,微微抬起光洁的下巴,朝眼前的雷震天问道:“看你的样子,你应该知晓你此次的杀身之祸,是何人指使的了!”
扬韩这话看似在疑问,实则却极为肯定,对此雷震天也并未反驳,而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混江湖,仇家有几许,最近得罪了何人,心中皆为有数,这些时日,若说我与谁有仇,那便是金刀了。”
扬韩将剑挂在腰上,缓缓从太师椅中站起,出声问道:“是金刀,杜辉么?”
雷震天狠狠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右手,那曾经是他赖以成名的右手,此刻却空无一物,左手狠狠捏紧了拳头,若是杜辉在他眼前,想必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据说金刀杜辉,一向独来独往,为何会与你震海镖局的总把子,雷震天为敌,要知晓你雷震天也并非易敌,他怎会冒险派泣血楼暗杀与你?”扬韩问道。
“因为财帛动人心,他金刀虽独来独往,然而却喜好奢华,别人若是金拳、金剑,只是虚名,但他金刀却真的有一把金刀。”雷震天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哦,你与金刀有何利益?居然要不顾一切刺杀你?居然还与泣血楼勾搭,须知这泣血楼可是被朝廷视为眼中钉呢。”扬韩又问道。
雷震天道:“我和他打了个赌,赌注便是我若输了,便给他八十万两银子,他若是输了,便要将金刀双手奉上,还要再给我买命一辈子。”
“九十万两银子”哪怕是扬韩对钱财并不在乎的人,听闻也皱起了眉头,十两银子够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三十两银子够一家三口,顿顿有酒有肉,这九十万两银子可见一斑。
扬韩皱眉问道:“你们赌的是何?”
雷震天道:“赌的就是十二月,大宋七派皇城比武!”
听见雷震天的回答,扬韩心中有数,十年一次的大宋七派比武,对大宋的人来说,无论是江湖豪侠、还是普通贩夫走卒,也会被其吸引。
被吸引的或许是这七派人的比武,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虚无飘渺,无论谁胜谁负,对百姓来说仿佛隔了一座山,真正的则是为了赌局,就是为了利益。
从知晓大宋七派的比武,江湖中人闻风而至,数不胜数的人在赌场下注,一掷千金的更层出不穷,就是赌七派谁才会胜出。
扬韩疑惑问道:“就算如此,胜负未出,金刀为何派人前来击杀你,要知晓这赌注,可不受律法庇佑,你若是死了,他就算胜了,也拿不到丝毫赌注。”
听着扬韩的疑问,雷震天回道:“因为我下注的是灵荆山,而金刀下注的则是少阳宗,所以他要杀了我。”
望着雷震天,扬韩疑惑更甚,开口问道:“就算你下注灵荆山,他下注少阳宗,又如何?胜负未出,谁又能十拿九稳?”
对此,雷震天露出了苦笑,开口说道:“从前天为止,确实如你所说,谁也不能十拿九稳,然而自从前天过后,怕是无江湖中人,觉得此战少阳宗能与灵荆山分高下。”
听着雷震天的话,扬韩其能不知晓这是吹捧灵荆山,而他虽性高洁,但也有与荣共嫣的想法,但又添上了一层迷雾,遂开口问道:“为何从前天过后,便扭转了如此大的想法?”
雷震山注目凝视着扬韩,开口问道:“扬少侠,你难道真不知晓前天京城发生了何事?”
眼眸一动,扬韩自从离开灵荆山后,与沈扬告别,便立马动身归蜀,回到蜀中后,又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就是为了能及时赶到东京,前往皇城观看七派比武。
这一路上马不停蹄,从未在何地逗留,故对东京发生何事,一概不知,朝雷震天问道:“京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灵荆山弟子,与少阳宗弟子在京城闹市,当街起了冲突,其中少阳宗有名弟子,当场毙命,惹得宗羽出手,却不想被坤剑与师弟联手。当场右臂被斩断。”
“并且引出少阳宗其余两名天骄,卿傲、周轩出动,而灵荆山也不甘示弱,林宁也当场出手。”
“那少阳宗天骄宗羽,只不过是被坤剑等人所伤,而坤剑并非此次比武之人,连坤剑都非参赛之人,可见灵荆山,人才辈出,那少阳宗怎能胜。”雷震天一五一十的把当日,京城发生的事情,说给扬韩听。
雷震天又道:“宗羽受伤之事,被江湖中人得知,各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还未开场,参赛选手便受伤,各个看好少阳宗的,如今急的要上吊,要求赌约作废。”
“而那金刀杜辉,就曾和我说过,需将下注的门派换成别的,不再下注少阳宗,而我当时被利益蒙蔽双眼,又岂能任由他所变换,他若是换成灵荆山,我岂不只能干瞪眼了。”
闻言,扬韩才知晓,这雷震天为何敢认定是金刀下手,徐徐说道:“人若死了,这赌约自然就作废了。”
雷震天冷笑道:“所以他金刀杜辉,一心要置于我死地,我若死了这赌约就作废了,不止如此,镖局内也有内鬼勾结这金刀,泄漏我的踪迹,我若死了,镖局也易人,金刀也不必担心赌约,可谓是一举多得。”
对此,扬韩倒是并不在乎,所谓财帛动人心,江湖人为金钱而杀戮,本是极为正常的事情,连手足、父子因为这利益,而互相残杀的比比皆是。
此刻的扬韩,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对于赵蒙的出手及其无奈,以及那师弟是何人,他也猜到了,除却张罗以外,别无他人。
在扬韩心中低估时,远在京城的赵蒙,打起了喷嚏,引的身旁的张罗调笑不已,说道是有佳人牵挂。
见扬韩露出笑容,雷震天见机说道:“还请扬少侠出手相助,不然此刻我则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待事成之后,我雷震天向天发誓,定不会忘却扬少侠恩惠。”
望着一脸真诚的雷震天,扬韩眼眸露出思索之色,虽未曾问过雷震天,赵蒙和张罗事后如何,但却极其放心,若说普天之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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