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酱油,以及辣椒或者小葱等配料,就单单豆腐,张罗吃起来也极为美味,拥有豆制品的甘甜,这或许也是这名老汉,运用气的原因吧。
这一天,京城闹市中,涌入了不少卖货郎,与其他手艺人,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人。
然而在这年前,他们只是个拥有不凡修为的百姓,在这大宋第一人王开守护的土地上,放下平日的恩怨,以及杀戮,化为一个普通人,隐藏其中,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年前的狂欢,与民同乐!
第104章 口是心非()
在这诺大京城闹市中,张罗与赵蒙漫无目的四处游荡,观时至午时,空中飘雪愈加强烈,赵蒙对张罗说道:“张师弟,我等前去用餐如何。”
一路观察的张罗,闻言赵蒙所说,点了点头回道:“恰好腹中饥饿,赵师兄你为东道主,你来带路。”
对此,赵蒙豪迈一笑,若说这京城有何处好玩的,他赵蒙倒是真不知晓,但何家东西好吃,他却能知晓度一清二楚。
午时到,又逢雪越来越大,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行人也逐渐在减少,在这大寒天下也唯有江湖中人,还在不断的游荡。
其中那穷酸书生,依然还在原地贩卖字画、对联,双手不断研磨,纷纷落落的雪花,则被摊子上的帷幕所遮挡。
至于贩卖炊饼、豆腐的中年男子、老汉也泯然众人之中,想必货物卖完,人也随着人流消失在这闹市之中。
跟随在赵蒙身后的张罗,经过左转、右拐、直行等路程,来到一家酒楼前,这酒楼门匾上写着四季阁。
缓缓步入这酒楼中,这酒楼的布置,张罗觉得倒是极为适宜,其中食客济济一堂,并无空缺席位,可知晓这地方,确实有几分手段。
“客官,不知要来点何?”一名小厮望着步入酒楼中的张罗、赵蒙二人,急忙上前问道。
看着这小厮,赵蒙出声问道:“雅居可有空闲?”
“有的,有的,客官这边请。”小厮回道后,便引二人前去三楼雅居之中。
走在楼梯上的张罗,对这雕梁画栋的扶手并无兴趣,仅仅跟随在赵蒙身后,一言不发,步入二楼时,却见到一番有趣的场景。
在这二楼中,距离楼梯不远处有一桌食客,头上无寸缕发丝,光秃秃的如同一颗卤蛋一般,并无结疤的痕迹,这让张罗极为好奇。
张罗并不知晓,和尚在香在头顶烧结疤的仪式,则是出自元朝忽必烈时期。
在后世的梵经网之中,还明言规定了,若烧身、烧臂、烧指;若不烧身、臂、指供养诸佛,非出家菩萨。
这与后世不同的一点,也只是让张罗略微好奇,但也并未如何,依然跟随着小厮引路,走到第三楼之中的雅居。
来到这雅居之中,和后世的包厢并无两样,若说真有不同之处,便是那桌子,那桌面并非拼合而成,而是一块极大的木板所制,桌面浑然天成。
而这桌面的漆也极为简单,色彩纯净,内敛天成,不事雕琢,及其朴质,给人一股清淡雅致的感觉。
在这桌子上摆放着碗筷,这碗也和桌面一样,朴实无华,简介优美,碗以黑漆为主,并无花花绿绿之意,极为的古朴。
望着这雅居,张罗心中极其满意,并无所谓的富丽堂皇,和暴发户一般的奢华无度,而是极为清新典雅,让人由内而外的舒适。
二人坐在八仙桌上,赵蒙朝小厮说道:“来个全羊宴,再来五斗米饭。”
闻言,小厮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未曾诧异这二人的饭量,只道:“客官,请稍等片刻。”说罢,便离开。
在这小厮离开不过一分钟,便有一名面貌清秀的女子,手里托着茶壶,缓步前行来到桌前,未曾开口说一字,径直在二人眼前,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从茶盘上拿出一木盒,这木盒一打开,小小的雅居便被茶香所侵,里面赫然就是茶叶。
秀手从里面取出茶叶,一番动作心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到一分钟茶壶里便传出茶叶的芬芳,茶香四溢。
“此为天圣茶,据悉唐末高僧曾以此茶,救治四方,遂得天圣之名,请客官慢用。”这清秀女子,一板一眼的说出此茶来历后,便转身离开此处。
望着这名女子,张罗哑然失笑,心道:“这家酒楼的老板,对男人也是深谙此道。”
那女子长相只是清秀,并算不上貌美如花,更非倾国倾城,但却自有别样的魅力,她的魅力就在于一板一眼,这种对男人不假辞色,反而更能撩拨男人的心。
这种冰山女子,极其容易挑起男人的占有欲,说到底男人和野兽没什么不同,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子,视征服女子为荣。
然而赵蒙却犹如木头一般,毫无反应,只是端起茶水,至于张罗也只是心底感叹这家酒楼的老板,并未被这女子所吸引
张罗端起这名女子所泡的茶,微微一闻,张罗便知晓这所谓的天圣茶,究竟是什么茶叶了,为何能一闻便知晓,因为在后世这茶叶太有名了,它就是铁观音。
据说曾经有名叫乌龙的将军,上山打猎遇见了此茶,这茶也被称之为乌龙茶,而后在满清乾隆时,因茶叶形似观音脸,重于铁,又被称为铁观音。
闻着这芬芳扑鼻的气味,缓缓将茶水送入口中,张罗只觉唇齿之间香气四溢,微微苦涩的茶水,却又极其清爽。
“好茶”品尝此茶,张罗和赵蒙,也不由异口同声的说道。
就这雅居的环境,以及所品尝的茶,张罗就知晓此处花费可见一斑,对赵蒙笑道:“赵师兄,此次破费矣。”
听闻张罗之语,赵蒙摆了摆手毫不在乎的说道:“只要张师弟喜欢便可,师兄为东道主,自然以最好的招待。”
少顷,这不大的茶壶所承的茶水,便被二人饮过半,此二人并非读书人,也非诗人,对此好茶虽不会做出牛饮之事,但也绝非拖沓之人。
在二人饮茶之时,这酒楼的小厮也纷纷将菜端上,所谓的全羊宴,便是以各种羊肉所做的菜肴,宋朝时期,以羊肉宴请可谓是最高规格。
辽国为了限制宋朝的军事力量,严格限制了羊的出境,西夏虽然允许宋朝贩卖羊,但确实垄断市场,所以羊的价格极贵,几斤茶叶才能换到一只羊。
而茶叶对少数民族来说,可谓是重中之重,犹如黄金一般,三斤茶叶才能换到一只羊,可见羊的价格,到底有多贵了。
普通人家一顿有酒有肉,也不过才十钱而已,而一斤未曾加工的羊肉,却能卖九百钱,所谓的东坡肉,也不过是因为苏轼贬官,穷,买不起羊肉,只能吃低贱的猪肉而闻名。
苏轼也曾说过,黄豕贱如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虽言过其实,猪肉再低贱也百文一斤,但上不得台面,却是千真万确。
不足几分钟,原本摆着茶具与碗筷的桌面,如今却摆放了数道鲜美的羊肉,羊头菜羹、烧羊头、羊舌托胎羹、铺羊粉饭、烧羊、斩羊、羊舌签,以及两大桶米饭。
羊舌签是把羊舌头切成极小块,熬成肉粥,用鸡蛋做卷,包裹碎肉,味道香甜可口,寓意能言善辩。
羊舌托胎羹则用羊舌二枚,羊皮二块,羊肾四枚,蘑菇、糟姜做羹,食用肉汤,有补中益气的效用。
望着摆放的菜肴,小厮恭敬说道:“二位客官,请慢用。”说罢,便恭恭敬敬的退下。
“张师弟,请用。”赵蒙随口说了一句,二人并非初识,故赵蒙也并未有着客先主后的意思,自己先下筷朝美味而去。
而张罗也未曾客气,举起筷子朝羊肉伸去,之前喝了半天茶水,张罗只觉得越喝越饿,此刻见到这美味,怎能再客套迟疑。
。。。。。
饭菜过半,张罗稍微停下了用餐,举杯喝了一口茶水,抑制喉中的油腻,忽然听到楼下几位和尚的对话,手中动作不由一滞。
这幅度不大,然而赵蒙是何人,能与少阳宗天骄周轩正面对抗的人,张罗的动作立马被赵蒙所察觉,遂疑问道:“张师弟,是否这家口味不符?”
闻言,张罗摇了摇头,这家酒楼的菜肴确实及其美味,该鲜嫩的也及其鲜嫩可口,该有嚼劲的也及其富有劲道,可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随意回道:“只是想起一事而已。”
对此,赵蒙也未曾追问,个人都有隐私,比如他至今为止,便未曾对张罗说过他的身份,而张罗也未曾追问,这便是尊重。
虽张罗未曾追问,但也知晓自己这赵师兄,身份肯定也极为不凡,敢当街殴打宰相孙子,能有几人,毫发无损的又有几人。
更何况那几位衙内,出口说道,从小被赵蒙欺负,可见赵蒙也是衙内一类人物,姓赵的,在这大宋除却皇家以外,也唯有开国元勋赵普后裔,能有这么大的脸了。
这雅居极为不同凡响,就连赵蒙也未曾听到楼下的动静,然而张罗经过系统的训练,神魂精壮,耳清目明,哪怕有这隔层,楼下动静也一清二楚。
见二楼角落处,有四名和尚坐在一桌,桌上摆着素斋,皆为豆腐、青菜、白菜等菜肴,而这些菜肴所剩无几,可见是早已用餐多时。
忽见一名年纪较小的和尚,朝年纪最大的和尚好奇问道:“师兄,据说昨日灵荆山与少阳宗发起冲突,那少阳宗天骄宗羽,连手都被斩断,是否属实?”
那名被询问的和尚,闻言,停下手中筷子,捧起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才开口回道:“属实。”
“他们两败俱伤,如今大师兄等人,稳操胜券了。”这名小和尚兴奋的说道。
听着这小和尚说道,这大和尚出声道:“圆成,不可妄言,出家人慈悲为怀,如今同为七派弟子,灵荆山与少阳宗发起冲突,我等岂能幸灾乐祸。”
被训斥的小和尚,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说道:“师兄,我知晓矣。”
在三楼雅居仔细聆听的张罗,此刻撇了撇嘴,心道:“果然是大和尚,唬人的功夫果然炉火纯青,这便是口是心非了吧。”
虽然这名大和尚,表面看似悲天悯人,呵斥小和尚,但张罗的感知何起强大,十米内众人的情绪,被其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大和尚表面呵斥,实则心底暗喜,又怎能不被张罗所感知。
第105章 冷面寒霜()
冬日里的黑夜总是比别的季节,来的更快,如今不过是刚刚卯时,相当于后世五点钟,天空却一面乌黑,因连日大雪,群星与月亮,也毫不见踪影。
因此地面上也一片漆黑,尤其是在不为人知的小巷之中,更隐藏了森冷的恶意与黑暗。
在这漆黑小巷里,一名极为壮硕的男子,正跌跌撞撞的前行,这名男子有一对浓厚的眉毛,锐利的双眼此刻因酒,失去了以往的锐利,多了一丝迷离。
往日严肃无比的脸庞,此刻却多了酒醉后的霞红,以及嘴角的鲜血,让他如同一个无比可笑的小丑一般。
看着他如今的样子,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这宋州,隐藏的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震海镖局的头子,雷震天。
此刻的雷震天,刚从誉为销魂窟的倚情楼之中出来,半个小时前,他还与镖局的镖师,捧着几坛陈年佳酿豪饮,看着貌美的青楼女子,发出阵阵惊呼,让他无比自得。
却不想就在兴头上,忽然出现几名蒙面男子,拔出大刀,朝他劈头盖脸的砍去,若非他修为高强,怕是在那突然袭击之下,便惨死在原地。
然而就算如此,被酒所迷醉的他,实力十不存五,勉强抵挡片刻,身旁的镖师见此,倒是无人逃亡,皆上前阻挡,以至于各个被大刀砍杀,发出阵阵哀嚎。
辛亏被镖师所拦,雷震天才有时间从倚情楼之中逃亡,经过半柱香的时间,身受重伤的他,亡命逃在这黑暗小巷之中。
感受着身体不支,雷震天狠狠咬着牙关,依然朝前跑去,经过这半柱香的时间,酒气也挥发了不少,然而身受重伤的他,哪怕无这酒迷醉,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就在雷震天饶过小巷,猛然冲出这犹如迷宫一般的黑暗小巷,见到前方露出灯光时,他从未觉得往日的烛光如此的美,犹如生命一般的美丽。
不等他露出笑容,前方忽然出现一道身影,将这烛光遮掩,绚丽的光芒轰然被黑暗所笼罩。
遮住灯光的人,身着一袭黑衣,而脸庞被黑布所掩,望着这蒙面人,雷震天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知晓自己今日要栽了。
在黑夜之中,雷震天的容貌,也在这蒙面人眼中犹如白昼一般,举着手中陌刀,蒙面人缓缓朝前雷震天而去。
“累震天,莫要做那困兽之斗,乖乖受死吧,引刀一头快,也死得痛快。”蒙面人说道。
听着蒙面人的话,雷震天额头低落着汗水,那或许是体内的酒,被蒸发体外,又或者长时间奔跑所流露的热汗,又或者是因知晓自己生命要走到尽头的冷汗。
颤抖着嘴唇,雷震天望着眼前不断前行的男子,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我,你既然知道我是雷震天,肯定也知道我腰缠万贯,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呵呵”倾听雷震天的求饶,这黑衣人露出了冷笑声,又开口说道:“雷震天,你也为一方人物,既然知晓死到临头,废话少说,以免让人看不起你,受死吧!”
说罢,身子一动,犹如下山虎一般冲向雷震天,手中陌刀发出风雷激荡之势,朝雷震天砍去。
而雷震天观此,也知晓自己今日是在所难逃了,狠狠一咬牙,唇中迸发出咬牙切齿的声响,手中动作不慢,从腰中拔出大刀。
这也是习武之人的习惯,无论前往何处,无时无刻也携带着武器,这就是自己的第二条性命。
“怦!”
雷震天手中大刀,被黑衣人轻而易举的斩断。
看着被斩断的大刀,雷震天眼眸闪过无比震惊的神色,随后不退反进,挟断刀冲向蒙面人。
对此,蒙面人冷笑一声,随后手挽一转,那陌刀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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