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安敢如此对我,不怕你满门俱灭么?”曾海望着眼前犹如遮挡天地的庞大身躯,发出惊惧的声音。
闻言,赵蒙哈哈一笑,瞳孔中燃起怒火,面色冷峻说道:“普天之下说要灭我门的,也只有你安敢如此说。”
说罢,在满街人眼中,抬脚狠狠朝曾海脚骨踩去,只听曾海发出哀嚎,来回响彻在街道中。
众人观看此景,眼中纷纷露出异色,只觉得赵蒙那一脚,仿佛踩在自己身上,心中也一凛。
“那壮汉是谁?居然敢对曾仆射孙子,做出如此行径。。。。”茶楼上一身着黑衣的江湖中人,望着场中赵蒙壮硕的身躯,震惊的说道。
“那、那面容,貌似在何处见过。”有人眼中露出狐疑神色,囔囔说道。
“他,他就是坤剑,他不是在南方么?怎么如今到这景城中来?”一名南方人神色恐惧的说道。
“坤剑是何人?”不在南方的江湖中人,望着那人疑惑说道。
“坤剑,据说是灵荆山弟子,常年行走在南方深山老林与凶兽厮杀,又常救助路人,因其重剑与行为,号称为坤剑。”有人出言解释说道。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么?”一名书生打扮的江湖人,望着楼下街道的赵蒙,缓缓出声说道。
“说罢,贼厮,是谁家儿郎,子不教父之过,今日大爷就替你父教训与你。”赵蒙俯视地上的曾海,出言说道。
“啊、啊。。。。”曾海仿佛未曾听到,依然在满地打滚,哀嚎不已。
就在赵蒙继续发问时,忽然街道上又传来几声马蹄声,得、得、得。。。。。
不多时,这马蹄声的马匹与主人,皆出现在赵蒙眼前,其中马背上的几人,望着打滚的曾布,眼中露出震悚,纷纷说道:“是谁,是谁敢对曾衙内无礼。”
闻言,赵蒙抬起头望着几人,冷声说道:“曾衙内是么?难道是曾布的孙子?很好、很好,你们几个贼厮,当街纵马可知该当何罪?”
“你是谁,与你又何干?敢前来多管闲事,当真不怕死么?”马背上几名富家弟子,纷纷叫嚣道。
唯有几名年纪略大的,没有出声,望着赵蒙露出狐疑神色,只觉得眼前之人,如此眼熟,却一时半会却想不起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听着这几名官宦子弟,不曾回答,赵蒙冷声说道:“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杀伤畜产者,偿所减价。”
“哼,你倒是懂律法,但这如何?难道你敢判我?”马背上一名倨傲男子,不屑的说道。
“呵呵,大爷几年不在京城,连你们这些杂毛,如此猖狂,看来如今大爷要好好让你们回味一番。”扭了扭脖子,赵蒙冷笑道。
说罢,身子一动,顷刻间消失在这些人眼前,随后这马背上的纨绔公子,只觉得天翻地覆,等恢复清明,却察觉自己不在马背上了。
“怦、怦。。”
街上传来络绎不绝的声响,皆为马背上的公子哥,被赵蒙扔在地上的声响。
“哎呦”其中一名公子哥,被赵蒙强硬摔在地上,只觉得尾椎骨都要断裂了,不由发出痛叫,随后仔细看着俯视自己的赵蒙,那一刻,他想起了曾经的恐惧!
“你。。。你难道是赵蒙?!”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惊呼说道。
“赵蒙,你自幼便欺辱我等,好不容易你离开京城,如今归京,又做出这事情,究竟为何?为何不放过我等!”
一名也想起幼年噩梦的公子哥,对赵蒙咆哮道,其形状若疯魔。
“终于想起大爷了么?你们这贼厮,果然不打不成器,放心我会把你们一个个四肢打断,然后让你们一个个前去,朝因被你们纵马所毁货物的主人,赔礼道歉,此事便了却矣。”
“至于,之后你等会不会被开封府拘押,是你们的事情了。”赵蒙笑着说道。
说罢,赵蒙说到做到,他真朝众人而去,对这几名公子哥,进行手脚打断的行为。
“别、别过来,我。。我不敢了,赵大爷,从今往后我洗心革面,从此不踏出家门一步,求您饶过我吧。。。啊。”一名公子哥,苦苦哀求着赵蒙,却依然逃脱不了断手断脚的惩罚。
“嘶”茶楼上的众人,观此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想今日居然看到如此残暴的一幕,要能与曾布孙子在一起,不用想就知道非富即贵了。
而听这些人的话,这壮汉从小便欺辱人家,如今又打断这些人的手脚,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
此刻茶楼上的江湖中人,大多数围在了窗前,望着眼前一幕,神色一凛,心中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亲朋好友、又或者是同门,不要做出任何不法行为,以及冲撞这壮汉的行为。
就在众人惊惧之时,忽然一枚棱形暗器,从暗处中朝街道中央的赵蒙而去。
“小心”一直在原地,未曾离开的貌美女子,只觉得空中闪过一道黑影,随后眼眸闪过担忧神色,对赵蒙提醒道。
然而赵蒙对此,充耳不闻,仿佛未曾听到一般,依然对身下弟子,进行断手、断脚的行为。
此刻的赵蒙暴怒不已,不想他离京才八年,这些贼厮,居然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在闹市中策马奔腾。
茶楼中认出赵蒙的江湖人,对此疑惑不已,不知赵蒙为何对偷袭暗器,毫无反应。
而其他人对此,眼中露出了然神色,江湖中浪得虚名的人不在少数,传播越大不代表真的有真材实料,这赵蒙在他们眼里就是如此。
在众人看热闹,以及那貌美女子担忧不已的目光之下,那暗器依然在飞行,朝赵蒙而去。
就在众人以为赵蒙凶多吉少时,忽然眼中一花,场中多出一名青袍少年,手中长剑正插着那棱形暗器。
“少阳宗,做这暗箭伤人之事,意欲何为?!”少年冷声说道。
第93章 青袍()
听闻张罗的喝问,这名暗地偷袭的少阳宗弟子,对张罗一笑,随后展望四周,一脸正气凌然的说道:“观这赵兄对行凶者断四肢,在下毫无意见,毕竟若是无赵兄,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怕要香消玉殒。”
随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然而赵兄千不该万不该对这几位郎君,做出如此残暴之事,他等并未伤人,只是碰撞一些货物,赵兄却要做出打断四肢这等残暴之举,在下实在看不过眼。”
“所以让门内弟子,扔出蝶落便是小郎君剑上插的暗器,在下深知赵兄之能,扔出此暗器只是想阻挡赵兄片刻,待我跃下这酒楼阻止赵兄。”
“说得好,不愧是少阳宗,我还以为这是暗箭伤人,不想只是暗箭救人。”这四处酒楼之上的宾客,听言纷纷发出叫好之声。
对此这名少阳宗弟子,也对四周叫好的宾客施了一礼,这让众人心中极为受用。
一个虽然救人一命,但手段残暴,而另一个却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这让众人不自觉偏向了少阳宗弟子。
抓了抓头,张罗叹了一口气,这种人简直是最麻烦的,口才一流,黑的还能说成白的,若是没有人打杀也就打杀了,可是这是在闹市之中。
并且若是不能反驳,灵荆山可是要成了这少阳宗的脚踏石,灵荆山残暴之名,怕是从此再也不能从群众之间摘下了。
而赵蒙听闻,眉头一皱也是知晓这事难了,正打算开口,张罗却摆了摆手,示意他来。
“还未问过这名仁兄名讳,不知仁兄所唤何名?”张罗施礼问道。
“在下姓宗名羽,为少阳宗弟子。”宗羽开口回道。
“宗羽?”张罗脑海中快速转动,想到少阳宗此次参赛的三人,其中一名便是叫宗羽,只不过被卿傲的光环遮挡,张罗并未用心记住,此刻一说,望着这白衣男子的面容,越看和画像上的宗羽越像。
“观这位宗兄所说,看似用心良苦,实则狗屁不通。”张罗正色说道。
“哦,为何如此说?”宗羽面带好奇的说道,他方才只是恶意出手,不想还有张罗出手和之后的问题。
心机一转,这才想起了这倒打一耙的说辞,原本还在为这套说辞自鸣得意,不想张罗却如此说道。
“你所说不过是这几人未曾伤人,然而他若是伤人,你还敢如此说么?”张罗反问道。
“这几人如若伤到人,在下自然不敢如此行事,然而这几人却并非伤人,在下方才出手,想阻止赵兄施以残暴手段。”宗羽信誓旦旦的回道。
“那宗兄你,如今所做之事,便是在教导这几人行凶。”张罗理直气壮的回道。
“在下又如何教导这几人行凶了?”宗羽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所谓惩恶便是扬善,而惩恶的初衷便是不让恶人作恶,赵师兄出手便是让这几人记住这教训,以至于不再犯错,而宗兄出手包庇这几人,便是让恶人有恃无恐。”
一脸正色的张罗,对众人说道。
“哼,果真不愧穿青袍的宗门。”方才出手偷袭的弟子,出言讽刺道。
闻言,宗羽眉头皱起,却并未说什么,以他时至今日的实力,他不觉得在这两人面前,需要责怪同门,示弱敌人。
而赵蒙听此面色一变,这是在侮辱灵荆山,若是此次只冲他而来,他倒是并不在乎,然而却在他面前,辱及灵荆山。
身子一动,面带怒火便要前来动手,然而张罗伸手一摆,阻止了赵蒙前来的意图。
望着那名出言的弟子,张罗倒是颇为欣喜,关于侮辱宗门青袍,张罗并不在乎,所谓汉以后贱者穿青色衣服,只是人为强加的意义。
对于张罗来说,他身着青冠也无所谓,不过只是人们对这些东西附加的认知而已,与本身事物又有何干系,难道绿帽子和青袍能出言反对么?
但这名弟子故意讽刺,也让张罗有了动手的机会,不然若以宗羽的言行,这番哑巴亏还只能捏着鼻子,自己吞下去。
见到张罗摆手阻止赵蒙,这名弟子面带倨傲,他跟在宗羽身旁,可谓是不惧大多数人,只要不是灵荆山的林宁将至,他不信有谁敢和宗羽动手。
而宗羽见其,也点了点头,认为张罗认出他的身份,畏惧以至于阻止赵蒙,不敢动手,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正待宗羽打算带人离开时,张罗忽然动了,其势如风,快无影,顷刻间冲到那名少阳宗弟子处,施展出自己闲暇时修炼的盗版风神腿。
这一腿张罗施展七成实力,可谓是千钧之势,其势如雷霆千钧,尽数撞击到这名弟子腑脏之内。
“怦!”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名弟子被踢飞三米处,并非张罗力道只能踢飞三米,而是张罗故意如此。
倘若被踢飞十米,那有多少力道被卸,如今被踢飞三米远的少阳宗弟子,恰好承受了九层力道,嘴角喷洒出阵阵猩红痰水,咳嗽声不断,眼看不能活了。
“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一旁的宗羽望着张罗行为,露出了又惊又怒的神色,他未曾想到张罗居然真敢动手,而且还是在两人要离开时,猛然偷袭,以至于防不胜防,他甚至连出手的时机都无。
“侮辱灵荆山者,死!”张罗冷声哼道。
“好。。。好小子,当真是我看走了眼,杀少阳宗弟子,受死吧。”说罢,手中拔出长剑,朝张罗而去。
“贼厮,安敢伤我张师弟。”远处也被张罗雷霆手段给震慑到的赵蒙,此刻才如梦初醒,拔出门板宽的重剑,朝场中而去。
茶楼上望着此刻风云突变的街道,纷纷露出震悚的神色,当街杀人,还是少阳宗弟子与灵荆山弟子厮杀,怕是明天官报就是灵荆山弟子,当街诛杀少阳宗弟子!
而茶楼中押注灵荆山胜的江湖人,此刻也认出宗羽身份,毕竟是少阳宗天骄,久负盛名,出口说道:“这灵荆山两名弟子,怕是凶多吉少。”
望着前来的宗羽,张罗眼眸深处露出一道喜色,凭借他和赵蒙两人的实力,当场格杀了这宗羽,也不在话下。
手朝腰间青色长剑伸去,“铮”出鞘之声回响在街道中,身子一动便朝宗羽而去。
。。。。。
在这不远处的街道上,林宁也在随意游玩在这街道上,平日里他虽也行走江湖,但极少来到这京城,大部分为边境地区。
昨夜与王开游玩在这夜市中,让林宁兴奋不已,对这京城也颇有好感,今日便一早离开班荆馆,漫步在这繁华街道上,与平民百姓共同感受着年前欢乐的气氛。
就在林宁看见一个售卖面具的摊位,眼中露出兴趣神色,就要走去时,忽然远处街道出现一群神色匆匆的人。
这群人便是从张罗那处街道的货郎,见到杀人场景,各个落荒而逃,口不择言的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闻言,林宁眼中闪过杀气,愤怒说道道:“居然有人在那人所守护的地方,当街杀人。”
说罢,不顾街上行人的目光,身子一动,犹如一道青烟消失在此。
。。。。。。
在灵一处街道,一名惊慌失措的少阳宗弟子,快速跑入一家酒楼中,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道:“卿师兄,卿师兄,快去帮助宗师兄。”
而酒楼中有几名少阳宗的弟子,正聚集在此用餐,一共有四桌人,两桌满座四位弟子,一桌三名弟子,而另一桌只有一人。
那其中一桌一人的,正是少阳宗的最强弟子,“卿傲”此刻的卿傲正在安心夹菜,他的菜只有一道,这道唯一的菜正是白菜,而碗里的则是面条,清汤寡水的面条,除了面条没有其他的配料。
听见楼下弟子的喊叫,原本犹如咸鱼的双眼蒙的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在其余人未曾反应的情况下,卿傲已离开此处。
桌上的清汤寡水的面条,已经不存在,连那清澈见底的汤水,也消失不见,这人居然在离开之前,还将面条丝毫不浪费的吃完。
而在卿傲离开,那三人一桌的也少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少阳宗除却卿傲、宗羽之外的第三名天骄,周轩,他也紧随在卿傲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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