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泉不得不辩解了,忙叩头说道:“翁父,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儿子一直都是隐在暗处,盯着那些人行事的。并不曾知晓东厂有兄弟去了顺天府署。”
“不知?”王振不禁怒道:“难道说咱家冤枉了你不成?”
“翁父教训的是!”李小泉知道王振气还没消,不敢再辩解了。
王振顿了顿,放轻语气说道:“小李子,你真的不曾派人去顺天府署?”
“真的不曾。儿子还曾明言过,东厂每一个兄弟只需盯着那些人即可,不准阻拦和参与他们!”李小泉急忙禀告,说道:“儿子时刻记着翁父的教诲,不敢有忘。”
“那顺天府署外东厂的人作何解释?”王振不禁诧异的问道。
李小泉也是莫名其妙,答道:“儿子也不知怎的,只能回去彻查。”
旁边的马顺心里打起了小鼓,他还真不知道李小泉有这样的吩咐,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到东厂没来人,害怕一个人承担罪责,才叫自家兄弟马焱带十几个亲信装扮成东厂,在顺天府署外游了一圈。让外人认为是锦衣卫和东厂两拨人都参与了此事。
“马顺,你可知道?”王振盯着马顺问道:“当时你在何处?”
“当时儿子在锦衣卫指挥司,不曾去顺天府署。”马顺急忙答道:“儿子也是接到线报,那些人要在戌时中动手,所以儿子寻思,等锦衣卫兄弟赶到时,那火应该已经烧尽。谁知锦衣卫兄弟赶到火才刚烧起,儿子也只不妙,被人算计了。”
王振摇头,这马顺怎的如此不用脑子,大队锦衣卫去顺天府署,前面就不知派几个探子?人家打仗还知道派几批探马,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咱家这条老命有朝一日会败落在他的手里!
马顺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要怪就怪自己那不成器的兄弟,让他做主一次就破败一次,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可好歹是自家兄弟,要找人顶缸也不能找他!
“儿子用人不当,回去定要将这次行动管事的千刀万剐。翁父就消消气,儿子以后记住了。”马顺知道重重的叩头,以减轻王振的怒气。
“算了,这次就当是教训!顺天府署知道了又如何,咱家也正要找他们的晦气。”王振知道一味的强压也不是办法,只好大度的一挥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记住以后做事长点脑子!对于那些人,我们暂时就不闻不问,盯着就是了。”
马顺和李小泉连忙叩头,站起后急急应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想跑?()
深夜,月已落西山。顺天府署。
顺天府署实际上也没烧什么,只是前衙院子里,一处马车棚被人喷了火油点燃。因为火油的原因,烧起来火势极大,远处一看倒是觉得前衙被烧了一般。现在那马车棚只剩下几根立柱,就是这些立柱,上面还在冒着火星。
顺天府署后衙,几棵树下,石桌上气死风灯微光如豆。有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爽。三个人影分坐圆桌旁,寂静无声。
突然从前衙传来急急地脚步声,三人突地坐直身子,齐齐的向前衙后门望去。
朦朦胧胧的星光下,一个黑影匆匆奔过来。
“如何?”姜涛忙急声问道。
那人影忙立住脚步,显然是府衙内衙役,只见他忙作揖回道:“五城兵马司回道,一切待天明再说。”
“那些兵痞安敢如此?”姜涛怒道。
詹府丞忙道:“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待那衙役走后,詹府丞说道:“伯渊兄不必动怒。这五城兵马司并没有做错,今晚是小端午时节夜,按照规定是各坊不得落锁,城门只得关半门。没有圣旨,他们岂敢关闭城门,要关闭城门也得到明天酉时末。”
“既然不能关闭城门,那他们严查今晚出城人员总行吧?”姜涛仍是怒气未休。
詹府丞摇摇头,说道:“当时伯渊兄派人去五城兵马司时,我就曾说过,兵马司是不会应允的。就算我们想要他们严查,可我们让他们严查什么?人家游玩尽兴回家,怎能不放行?进城严查尚可,怎的出城还不行?就算严查,他们若问我们让他们严查什么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什么身份?有多少人?我们能告诉他们什么?”
姜涛不禁气结,这要他告知,他真的不知该告知什么。
“那今晚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姜涛说道:“就这样静等着那些人出城?”
詹府丞也甚是苦恼,他喃喃的说道:“已经安排人去九门守着了,我们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除了揣测,还能做什么啊?”
姜涛一听这话,也不禁泄气了。一会儿猜疑是宫里那位,一会儿又猜疑是王贼,刚刚判断是有第三股势力,可今天锦衣卫和东厂又来插一杠子,想说不是王贼都难!明天得好好查探一下,这锦衣卫和东厂今晚来顺天府署的事情。
王贼居然还有这等黑暗力量,一个阉人所为何来?他足不出宫,从何处招来的爪牙?
姜涛不禁望向陈通判,问道:“这段时间,可有那位公公出城办差?”
“回大人,出城办差的公公的确不少,自月中旬大人吩咐密查这件事以来,我们发现除了回京述职再出城的公公外,出外办查的公公里,就是那李公公去得最远。”陈通判忙作揖回道。
“李公公?李小泉?”詹府丞忙问道。
“不错,就是他。”陈通判忙道:“他去的是海州。”
海州?姜涛和陈通判不禁骇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海州,不是曾闹过汉王余孽么?莫非以前的猜测是真的?那些人都是汉王余孽么?难道这王贼与汉王余孽真的有勾结?这王贼是个读书人,今天杨大人也说过,大节他还是懂的,他应该不会与汉王余孽有牵连吧?
“这王贼应该还是明白大是大非的,那些人想来应该不是汉王余孽,估计是李小泉从海州招募回来的爪牙。”姜涛此时不得不把那王贼朝好处想。坏处实在是不敢想,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詹府丞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马上派人去通知蹲守在九门的兄弟,让他们协同守门兵卒检查,发现有海州路引的人全都抓起来。”
陈通判忙点点头,去前衙寻找值夜的衙役去了。
“今晚既然什么都不能做,还是去休息一会儿,等天明我们就开始查各坊人口。”精神一松,姜涛呵欠连连,站起来对詹府丞和陈通判说:“这么晚了,你就在这后衙客房住一宿吧。”。
詹府丞忙点头应诺……
看着路上行人逐渐减少,童航不禁有些发急,说道:“耿先生,那姜涛会不会派衙役守在城门洞里。”
“应该会派的。”耿君鸿忙应声说道:“就算派了,他们也不会认识我们的。”
“田汉他们已经出城了吧?”姜涛忙问道。
耿君鸿忙道:“他们早已出城了。,现在就差我们没出城。”
一阵马蹄声响,一匹马自顺天府大街那边疾奔而来,越过童航和耿君鸿及三子几个亲卫,直奔东直门而去。
会是什么事?童航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马上是顺天府衙役?”
“是,教官。”三子在一旁答道。
“莫非是顺天府已知道我们是海州人?派人通知城门守卫兵卒?”耿君鸿忙道:“有兄弟落网了?”
童航一惊,说道:“不会吧?黑虎营的兄弟比田汉他们几个都先出城,怎的还有兄弟落网?就算顺天府知道我们是海州人又能怎样?大不了我们翻越城墙出去而已。”
“公子,既如此,那我们还是翻越围墙吧。刚才那衙役若是通知守城兵卒,我们势必危矣!干脆不去露面!”耿君鸿忙对童航说道。
童航思虑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免得生出事故!正好检验一下我们的翻墙利器!”
众人随着童航拐入小巷,直奔城墙而去……
马顺早已被青衣领了出去,送到宫城城墙处,由驻守宫城的大汉将军用吊篮将他吊出宫城。如今房内只剩下李小泉一人躬身站着。
王振说道:“咱家观察那马顺,估计此次顺天府署外的出现东厂之事跟他有关!此事你回去也不必查了,就算顺天府署认为有你们又能怎样?东厂厂公还是咱家呢,怕他作甚?”
“儿子明白。”李小泉忙应道。
“你说的那个肖林,安排得不错,记住,万事需小心。咱家估计那些人中,定有善于谋算之辈,否则的话,这次行事,他们不会如此迅速的全身而退。以此不难猜想,今晚他们定会潜出京城,隐匿于京郊。”王振喝了一口青衣刚换上的新砌热茶,说道:“暂时不可与肖林接触,可明白?”
“儿子明白。”李小泉感觉这一个多时辰来,他只会说这四个字。
“嗯,明白就好。记住明天派人去京郊游查,看有没有你所说的操海州口音的人。若有,不可惊动,派人监视即可。”童航吩咐道。
“儿子明白。”
“好了,说了一个多时辰,口干舌燥,估计你也要睡觉了。去吧!”王振朝李小泉挥挥手说道。
李小泉忙施礼谢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哨所?(求订阅)()
天还没有亮,准备上朝的官员才刚刚起床洗漱,街面上就已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京城各坊守坊官兵就接到顺天府署命令,彻查各坊人口,若有京师外人氏统一登记在册,暂时限制出城,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顿时,整个京城各坊,顿时响起砸门声和大呼小叫声,参杂着幼儿惊啼声。
各坊百户所也没有办法,按照规矩,他们该受锦衣卫节制。可昨晚指挥司已经传下命令,这段时间顺天府署若有命令,全力配合。本来还以为要与贼匪拼命,谁知天还没亮,传来的命令却是彻查人口,不禁个个喜笑颜开。这是一件小事,可这件小事对于他们来说,正是发财的好时机。顺手牵羊还是看得起你,若敢说个不字,塞点违禁物品,就够灭门抄家了。
杨浦刚刚出门,就见本坊百户所百户带着人四散砸门。这里居住的高官特多,他们不敢骚扰这些顶天人物,可对那些绿豆官就不客气了。虽说是绿豆官,可也有四五品啊,不过自家指挥使大人来说,那就是脚底泥!还客气什么?
杨浦一见那些兵痞,不禁大喝一声:“成何体统!”
那百户扭头一见是杨浦,忙止住众人的大呼小叫,小心翼翼的跑过来,说道:“阁老大人,小的在执行顺天府署的任务。”
杨浦一听,不禁有些诧异,问道:“任务?是何事?莫非又要查人口?”
这坊人口查得特勤,为什么查得勤,这白虎心里自然清楚。手头紧张,不查人口在那些绿豆官家里顺手牵羊,哪来的油水?你杨大人府里我们不敢来,别人家里还准我们去查?你还用又字,等那天王公公一声令下,俺们第一个灭了你!
“阁老大人,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那百户脸上可不敢显出什么,恭恭敬敬的说道:“不过阁老府上,我们自不敢叨扰。”
“哼!”杨浦怒道:“别人家里就该这样砸门?天还没亮,你们就这样如狼似虎骚扰百姓?”
百姓?那百户心里不禁一抽,要是这坊住的都是百姓,那该多好!“那是,那是,阁老大人教训得极是!”忙脸上堆起笑容,身子躬得勤快。你个老不死的,要走就快走,别在这里啰嗦!
看着那恶心的谄笑,杨浦一甩袖,转身钻进轿子。
坐在轿子里,他不禁愠怒的骂了姜涛一句。
那百户立起身子,看着轿子远去,转身挥手道:“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有事老子兜着!”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应诺,大呼小叫的又忙开了……
天上没有一丝云,晴空如洗。阳光下的郑村坝,一片安静,几个客商摸样的人,站在村中路上闲聊。
昨晚似乎有很多人在村中跑动,村中百姓都不敢起来偷瞄,更不敢起来点灯,唯恐引来什么杀身之祸。
早上天已大亮,太阳都升起来了,他们才战战兢兢的起床,从门缝偷偷往外四处张望,发现几棵老槐树依旧立在那儿,在微风中抖擞着一串串槐树叶。几个租住在村中熟悉的商客,在村中路上说笑,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哦,他们才迟迟疑疑的走出家门。相互打着招呼,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
“什么事儿都没有,昨晚可能是什么人经过吧,你们不用担心,这不好好的么?”那几个客商满脸笑容。
看着他们和煦的笑容,人们真的安下心来。不一会儿,鸡犬相闻,大人们的笑声和小孩的打闹声充满了村庄。
张家庄园的积威还在,郑村坝的百姓们从不敢走过石板桥一步。虽然石板桥这边庄园里一片嘈杂,没有人敢过来看看,就连站在小河边朝这边望望都不敢。
童航站在第一重房二楼,望着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的黑虎营队员们,心里不禁盘算着该加固哪里,该在哪里加个门。
耿君鸿陪站在一旁,心里也是起伏不平。
“教官,陈营长问加建一道大门,是在现在的院门里还是在院门外加?”三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问道。
童航没有回头,只是朝后招招手。
三子一见,忙走到窗边。
童航指着外面,说道:“把两边的院墙向前延伸,从院门算起,向前走二十步就可以了,在那中间建一道可并排进出两辆马车的大门。”
三子一听连忙转身奔出。
“公子,加固所有院墙本就要大量的石料,现在又在前面延伸在加建大门,这石料恐难供应。”耿君鸿忙在一旁提醒道。
“石料应该不成问题,后山上不是有很多石料么?我们要在山腹中建一个工厂,里面的石料和土料正好无处可去,用来加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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