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守的各小队都已回报,没有一人漏网。”陈积大嘴一咧,呵呵一笑,说道:“教官亲自指挥,一切都顺理成章。”
“哟,还学会了咬文嚼字。不错,学问见长了哇。”童航说道:“迅速把尸体都埋掉。安排人把院子清洗一下,该填土的填土,这庄园归我们了。”
“这个……”,耿君鸿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童航问道:“是不是认为张荣的家人会找来或是报官?”
耿君鸿点了点头。
童航笑道:“张荣若是个清官,这院子就不存在了。刚才不是发现庄园里有几个仓库么?里面估计是他家的私藏,既是私藏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估计他家里人知道的也不多,他的儿子在平乱时死在逃亡路上,现在没有子嗣。估计知道的人也只剩下他的夫人,至于小妾,恐怕也不知道吧。在外围设立哨所,发现行踪诡异之人探明之后直接格杀。若没人来,说明这家伙连自家夫人都未透底。报到官府,那是常规做法,没必要理会。”
耿君鸿一愣,忙道:“若是报到官府,恐怕官府会追根究底查到这里来。”
“你以为张荣会大张旗鼓的来这庄园?”童航摇摇头,说道:“他肯定是小心翼翼来的,既如此,官府从何着手?不用担心,我料定官府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耿君鸿连连点头,不禁佩服公子的推测。
童航住了口,陷入沉思。
耿君鸿望着童航,不禁惴惴不安。莫非公子发现哪里不对?
“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姜涛。”
听到这一句,耿君鸿心里一震。莫非这顺天府尹发现了什么?
“姜涛是一个能人,从我们劫杀王元就可以看出其人的才干。”童航慢慢的说道:“他若设想是我们所为,定会穷追不舍。”
若是这样还真是个麻烦!
“这样一个清官,我们不能对他做什么。”耿君鸿担心公子一怒之下,对姜涛痛下杀手。
童航笑了,对耿君鸿说道:“当然,这样的能人要留着!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耿君鸿不禁尴尬一笑。
“上次我们逃过他的搜捕,估计他对田记粮店已起疑心。我们以后不要在粮店露面,那里让田老爹好好经营。狡兔三窟,我们另外多谋几个据点,这田庄算是其一。”
耿君鸿点了点头,问道:“那昭回敬恭坊的哈家,算不算?”
“那哈家已被王元灭门,可以利用。以后要想想如何与哈大人牵上关系。”童航点点头说道:“暂时让李骆青安排一家细作买下那庭院住进去,多结交哈家族人。”
耿君鸿点了点头,忙记住。
“刚才不是在那些家丁口里问出,张荣来这里的原因了吧?”
一听这话,耿君鸿顿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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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汉王余孽?(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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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君鸿喜滋滋的说道:“张荣那厮居然在这庄园里隐藏了这多财物,没想到的是还有一支车队正在往这里运。”
“意外之财不发不行啊!”童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吩咐兄弟们齐动手,抢在那车队下午来之前,把庄园围墙修好,院里的坑填好,做好庄园其他庄丁的工作。今天在院子了死了的庄丁,也派人上门,送一笔抚恤金,告诉他们,就说他们的亲人是在与悍匪战斗中身亡。我需要的是在车队来时,这里一切都恢复正常!”
耿君鸿连连点头,见童航吩咐完,忙转身安排去了。
见憨子和田汉几人站在身边无所事事。大好的劳力却在面前转悠,童航笑骂道:“你们好悠闲哦!都去!都去!”
田汉忙带着一队黑虎亲卫跑了。憨子搔搔头,说道:“公子在哪,俺就得在哪!俺爹说的。”
“那好,跟我一起帮忙去!”童航说道:“可不能偷懒哦!”……
正午,顺天府署后院。
几棵老槐树,无精打采的蜷着叶子,有蝉在嘶鸣。
树下一张石桌旁,姜涛和詹府丞对坐。石桌上摆着几碟点心,面前的凉茶散发出清香。几个丫鬟垂首站在远处候着,等待召唤。
见姜涛自宫城见了皇上回来后就沉默不语,詹府丞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从找自己来后,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他不禁问道:“伯渊兄,今天拜见皇上可曾探出点什么?”
似从梦中惊醒,姜涛嗯啊了一下,清醒过来,忙问道:“子明兄刚才说什么?”
詹府丞不禁讶然,这姜涛何曾如此失态过。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是什么事让伯渊兄如此失态?莫非宫里那位不曾派人?”
姜涛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宫里那位如今业已十三岁了,可还如幼童一般,只知道玩乐啊。那王贼片刻不离左右,兄弟也只能旁敲侧击而已。”
“可有下文?”詹府丞紧张的问道。
“哪有什么下文。他没明白,倒是那王贼阴沉沉的看了兄弟很久。”姜涛说道:“若是那位所为,我们气势汹汹的围住田记粮店,闹得人家小姐寻短见,他应该得到消息,论道理也该知晓兄弟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观其神态,倒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会不会是瞒着那王贼?”詹府丞思虑了一下,说道:“莫非是想一飞冲天?”
姜涛摇摇头,说道:“哪是那样的主儿。”
詹府丞沉默了,说起来,对于这位皇上,他虽未拜见过,可耳闻甚多。在潜邸时,这王贼就是他的玩伴和半个西席,就养成了万事由着王贼。记得登基之初,还曾哭喊着要王贼跟随左右。
“若不是他的人,那还有谁的人如此大胆?”
姜涛摇摇头,说道:“难就难在这里,怕就怕是那王贼的人。”
“不会吧?王贼极其护短,他会让人做了自己的干孙子?”詹府丞摇摇头,有些不信的说道:“若是那样,这王贼可就真成了气候。恐怕难对付了。”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这种可能还是极小的。”姜涛说道:“从他派人来顺天府署催促破案这一迹象来看,估计那王祐曾找过他。若是他的话,他只需派人来知会一声即可,不必大费周章的说大话恐吓。”
詹府丞点了点头,说道:“莫非伯渊兄认为这京师中另有一股势力?”
姜涛点了点头,两人陷入沉默中。
“这几天那田记粮店可有异常?”姜涛打破沉默问道。
詹府丞摇了摇头,说道:“除了那后院偶尔传出那小姐的哭声,其它的没什么异常。”
姜涛皱皱眉,问道:“院中可有什么陌生面孔?”
“没有。”詹府丞突然想起什么,忙道:“有个暗桩今早报告,说昨天傍晚运走一批陶器,跟上去的兄弟一夜未回来。”
“可曾到城门处查询过?”姜涛忙问。
詹府丞点了点头,说道:“各大城门都没有出城记录。”
“那也就是说这批陶器应该就在城里,不应该一夜未归啊?”姜涛眼睛一亮,说道:“这批陶器有古怪,跟上去的兄弟恐怕已经殉职了。”
“你是说……”
“对,那些人要放弃田记粮店。”姜涛说道:“告诉陈通判,撤回守在田记粮店的明哨,留几个暗桩就行,估计作用不大了。”
“这些人行踪隐秘,行事果断,颇有当年成祖遗风。”
一听这话,姜涛一震,愕然望着詹府丞。
詹府丞不禁问道:“伯渊兄为何如此看着兄弟?”
“有可能,极有可能啊!”姜涛喃喃自语道。
詹府丞也一震,失声叫道:“莫非伯渊兄认为他们有可能是汉王之后?可汉王一枝在宣德年间尽没了。”
“可有传言走脱了东齐王的一个怀孕侍婢啊。海州?对了,海州!”姜涛激动的说道:“果然是汉王余孽!前段时间邸报中不是提及海州查到汉王余孽了么?”
詹府丞点了点头,不禁说道:“伯渊兄,邸报中是提到汉王余孽一事,淮安府也上本奏说府署里有个文案是汉王余孽。最惊人的是那守备署钱贵,也上本奏说其署里的从二品同知也是汉王余孽。”
“海州势力尽数被敲掉,居然还胆敢来京城,我姜某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若真是汉王余孽,此事就大了。”詹府丞忙道:“就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了。”
姜涛大声说道:“顺天府的事顺天府署责无旁贷。既然知道他们是汉王余孽,我们就不能如此干坐了,告知陈通判,集齐人马,我们马上杀过去!”
“伯渊兄,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莽撞?倘若他们不是汉王余孽呢?”
“粘上这等事,那还顾得上他们是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走脱一个!”
詹府丞不好再说什么,站起来向姜涛拱手作揖,忙离开招呼陈通判去了……
童航拍拍手上的灰尘,满意的扫视着院子。除了院门两边新砌的院墙外,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公子,公子……”,耿君鸿激动得脸通红,见童航望过去,边跑边叫道:“车来了,就在大路上。”
“好!”童航不禁也激动起来,说道:“沿途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了,不会有人冲撞车队。”耿君鸿顿了顿,继续说道:“仓库已经点查完毕。公子,光银两一项,就已有百万之多。”
“都散了,都散了。”童航对围拢过来的人叫道:“陈积,你带人到庄园农户家躲藏,他们一进院子,你们就包围他们。”
陈积高声答应,忙咋呼咋呼的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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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诡异的贼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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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把总眉毛直跳,心里有些毛躁。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这郑家坝与旧时有些不同,可要他说出哪里不同,有说不出。
他是张荣府上的家生子,父亲也是,他的爷爷本姓丁,跟随张老太爷。父亲在世时被老太爷赐姓张。他与张荣从光腚耍大,犹如兄弟。张荣从军他就一直是张荣的亲卫,上次去麓川,张荣特意提他任把总。他也很乐意,这把总油水厚,破家劫舍,私吞了不少!忠心也是有的,这不,二三十大车自己才三车呢!想来这三车,张大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
可这气氛有点太诡异了!怎么村中路上就没几个走动的呢?太阳还没下山呢,怎么就个个躲进家里了?莫非是张大哥使法,把这些嚼舌的草民都弄得躲进去了?
有人偷偷望?嘿嘿,有人就好!弄得自己还以为被人埋伏了,一路的心惊肉跳,总怕遇个山匪路霸的!虽然自己带的人不少,可也架不住山高路远!
过了石拱桥,望见庄园大门,张把总的心情顿时放松了。
真是!今天是什么节日,还把院门围墙重修了。修就修吧,怎么只修那么两小段?弄得两只鬼眼一样!
院门大开,出来几个魁梧的庄丁。
张把总上前勒住马,仰头问道:“老管家呢?怎的不见出来迎接?”
马车一辆接一辆的从侧门进去,后面还有老长的队伍,慢慢的往前挤着。
一个庄丁恭恭敬敬的上前作揖说道:“回大人,老管家回城了。”
张把总眉头一皱,喝问道:“你是新来的?怎的不是京师口音?”
“大人慧眼如炬,小的是最近招来的,的确不是京师人氏。”那庄丁不卑不亢的答道。
张把总眉头一皱,勒马后退,喝道:“儿郎们,拿下!”
后面众兵卒一听,唰的一声木盾着地,长枪上举,齐吼一声,踏步上前。
那几个庄丁不约而同的后退。答话的庄丁急叫道:“大人住手,怎的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张把总阴测测的一笑,说道:“你小子是何处贼匪?怎的占了我们张大人的庄园?”
“这从何说起?小的真的是张大人的庄丁。”
“真的是庄丁?你以为我会信么?”张把总看了一眼步步压上前去的众兵卒,说道:“张大人做事素来小心,这里从来不让新来的人进入,何况你操着外地口音!不见张大人出来,连老管家也不见,就你们几个生面孔,你骗鬼啊?”
见那边马车还在往里面进,张把总急了,大吼道:“马车停下!停下!里面的赶快退出来!外面的赶快结成圆阵!”
几个亲卫连忙奔过去,吆喝着阻止马车进入。
“把总大人,后面!后面有人来了!”有兵卒从石拱桥那边气喘吁吁的奔过来,边跑边高喊。
张把总一听,怒目圆睁,大吼道:“快!快让马车过桥,到这边结成圆阵御敌!放出探马!”
几匹探马向三面奔出。牛角号声起,马车顿时慌乱起来。石拱桥那边的兵卒一听牛角号声,顿时在车队尾结成鱼鳞阵御敌。护在车队两边的兵卒顿时齐齐向外,结成长蛇阵,将马车护在中间。马车急急地往桥这边赶来,已过来的马车也在急急地圈成圆形,车夫都站在驽马边,紧紧的攥住缰绳,紧张的四处张望。
院门口的几个庄丁早就逃进庄里了,连院门都被紧紧的关闭。上前的方阵已停住脚步,众兵卒弯腰成攻击状态,紧张的打量着院墙。
一阵阵的马蹄声响和齐齐的脚步声响传来,众兵卒一阵阵骚动。
张把总也疑惑起来,怎的似有兵马围过来?难道张大哥兵败朝廷怪罪下来了?
石拱桥上的车队已急急过桥来,殿后的兵卒也已过桥,排阵守在桥头。
刚放出的几匹探马急急奔回。
“大人,东边发现来敌!”
“西面也发现来敌!”
“大人,南边郑家村也有来敌!”
张把总不禁深吸一口凉气,喝问道:“看清来敌是什么人没?”
“东边来敌都是黑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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