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九重劲第八重!二百五十六倍真元赫然轰出。
这时只听轰隆隆一阵震颤,影牢开始抖了起来,一块块被无形大力震断的碎石从头顶坠落,砸到他们二人身边,落到他们头顶的碎石都被二人真元相冲而爆发出的乱流绞成了齑粉。
司徒龙御牙关紧咬,脸色狰狞,身体向后一个趔趄退了出去,一直向后退到石牢的墙角,身体陷入了石墙里面,诸葛凤祥却也不好受,他被巨大的力量震退五步,最后扶住一根石柱才勉强站住,但那根石柱却被他手上的力量震碎。
他嘴角溢出一丝血。
司徒龙御从石墙中走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朗声大笑一阵,“诸葛凤祥,看来这些年你没什么长进,单打独斗还不是老子的对手!我困在影牢里都比你强。”
诸葛凤祥笑了笑,哑声说道,“司徒氏现在颓然衰落,族中强者大多凋零,出去吧,我想现在没人比你更适合当这个家主。”
司徒龙御眉头挑了起来,讥诮地看着诸葛凤祥,“让我当家主?不和我争了?”
“樱兰已死,家主之位本就该是你的,当年若不是她坚持要当这个家主,我也不会参与你们族内的争斗,如果当年她没有成为司徒氏家主,也许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cad2;”诸葛凤祥神色落寞。
面对他的落寞神情司徒龙御报以一声冷笑,“哼,当年你和司徒樱兰联手和我争的死去活来,现在却又出来请我当家主,你以为老子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你?司徒樱兰死了她不是还有女儿和儿子吗?”
诸葛凤祥脸色冷漠,神情阴沉。
司徒龙御却偏偏喜欢揭他伤疤,嘲笑道,“哦,是了,那个司徒星见不是你和她的儿子,做不得这个家主,至于你和她生的那两个丫头,一个听说不久前死了,另一个昨天还和老子一起蹲牢房来着,只是老夫未曾和她说上几句话,她也没叫我一声大伯。”
说到这儿,司徒龙御却也是露出一抹叹息之色,“当年你们两个联手击败了我,我这么多年来是不服气的,以司徒氏的传统从未有外人插手家主争夺的规矩,若没有你的帮助,司徒樱兰就算有点儿本事,在我面前也是白给,不过抛开这些不谈,她和她丫头挑男人的眼光却是毒辣。”
诸葛凤祥哑着嗓子低声笑了笑,“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司徒龙御瞥了他一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老家伙当得起我的夸奖?”他脸上浮现回忆之色,“大概二十多年前,我在这影牢之中遇见了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小子,被司徒樱兰的三儿子捉来当奴隶,那小子生来一副晦气相,在我看来他在沧帝城活不过一个月,没想到一年之后,他又被扔到影牢,而且是被司徒樱兰亲自打入影牢,我以为那一次他死定了>;
“你说的是那个罗刹峰的柳无道?”诸葛凤祥皱眉道。
“哼哼你二丫头是个会挑人的,那小子现在听说很是了不得,连青云剑派的九嶷剑都敢正面硬撼,不说品行,单说这份狠辣,我是很欣赏的,只可惜我这辈子无儿无女,不然这等小魔头做的了我司徒龙御的女婿,只不过,你那老婆子司徒樱兰是看他一百个不顺眼呀,要不然你二丫头也不会死在沧帝城。cad3;”
诸葛凤祥叹了口气,“樱兰看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外人难以改变,那个柳知返我也听薇薇说过,天下修士口中那是个反复无常,心狠手辣的小人魔头,只不过我还没亲眼见过,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司徒龙御笑了一声,“反正他和你相比,比你更为果断和决绝,至少不是那种躲着自己女人一躲就是几十年的懦夫。
”
诸葛凤祥低头默然,“这么说你是不肯出去了?”
司徒龙御笑道,“出去,老子当然要出去,也好让那些早就忘了老子是谁的司徒氏小辈们知道,他们还有个大爷活着。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将老子身上那道紫霄禁绝之力除去。”
诸葛凤祥走上前,在司徒龙御骨瘦嶙峋的胸膛上点了几指。
司徒龙御闭上眼睛,金色的光芒攀上了他的全身,他再次睁眼时,双目透出两道凝如实质般的金光,冷笑道,“诸葛凤祥,现在老子可是恢复了巅峰实力,你就不怕我将你杀死在这里,或者将你也困在这连只老鼠都难寻的影牢中?”
“你们夫妻二人将我囚禁在这里五十余年,这滋味儿可不好受。”
诸葛凤祥淡然道,“刚刚你我交手,我栖霞九重劲只转了第八重,如果我转到第九重,以你现在的至尊不破金身,你我胜负各为五五之数。”
司徒龙御脸上自负的神情微微一敛,他知道栖霞九重劲的力量是成倍攀升,越往上一重,真元几乎是爆炸性的增长。
他哼了一声,指了指诸葛凤祥身上的袍子说道,“你就让老子光着出去吗?”
诸葛凤祥脱下外袍递给司徒龙御,他接过闻了闻,撇嘴不屑道,“还是一股娘们儿气。”
沧帝城月婵院,当日大战城中建筑被毁去不少,连玄罗宫都成了废墟,但这座月婵院却是奇迹般保存了下来,里面那两个三十多岁了还没嫁人的老姑娘鸣儿和响儿也都还在。
只不过司徒月婵死后,她们两个就被沧帝城的人遗忘了,时常两人在夜里听着外面猛烈的罡风,心中想起自己侍奉的二小姐,未免都要落下泪水。
鸣儿和响儿是认得诸葛薇薇的,当年司徒月婵和那些司徒氏子弟不亲,偏偏和诸葛薇薇亲如姐妹,那时她还并不知道诸葛薇薇的真实身份是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妹。
鸣儿端着一盆水走到院中,迎面碰见了进来的诸葛凤祥,鸣儿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奴婢见过老爷>;
诸葛凤祥摆摆手,“雨施醒了吗?”
鸣儿摇摇头,说道,“先前醒了一阵,但喝下药粥后又睡过去了。”
诸葛凤祥点点头,迈步走入栀子阁中。
司徒雨施躺在原来司徒月婵的床上,诸葛薇薇坐在床头照看着,她目光在司徒雨施消瘦憔悴的脸上扫过,心中却又不免想起了司徒月婵,不由得抹了抹眼角。
听见脚步声她忙站起,看见是父亲才松了口气,“爹,你回来了。”
诸葛凤祥点点头,轻咳了两声。
“爹,你受伤了?”诸葛薇薇皱眉道。
“不打紧!”
“沧帝城谁能将你打伤?”她追问道。
诸葛凤祥淡淡说道,“雨施她大伯。”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在司徒雨施的额头按了一下,但手刚碰到她的额头,就被司徒雨施伸手抓住。
她睁开眼看着诸葛凤祥,第一句话就是,“月婵死了。”
诸葛凤祥低下头,默默收回手,“我知道!”
“哼!”司徒雨施冷笑一声转过身背着他。
诸葛凤祥低声道,“我和你娘都不是称职的父母,我没尽到责任,你娘没保护好你们,这点我们有愧于你们姐妹,但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济于事,雨施,现在的司徒氏需要你。”
司徒雨施说道,“我厌倦了,从我被司徒氏族人压入影牢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原来月婵的想法一直才是对的,什么司徒氏,什么家族,都是狗屁。”
“既然如此,那等你伤好一些,就跟我们一起离开沧帝城吧,我已经放出了你大伯司徒龙御,有他在,沧帝城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去见一见将我两个女儿害的一死一囚的那个小子。”
“你说柳知返?”司徒雨施转过身皱眉说道。
诸葛凤祥一愣,“这和柳知返有什么关系。”
“可在娘亲的心里,司徒氏变成这样都是柳知返的错。”
“你娘的性格难道你还不了解吗?”诸葛凤祥喟然到,“她最喜欢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也喜欢用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就像一个被人惯坏了的小姑娘,你妹妹的性子随她。”
“但所幸月婵还有个柳知返,这点你不如他。”
诸葛凤祥老脸一红,转移话题说道,“我要去看看樱兰的儿子,还有当初将你打入影牢的那些司徒氏,还有不少还活着,我要他们给我一个说法,我不在时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我回来了总要给他们立点儿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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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魂灵缺失()
阴阳相间之地,小六道冥山秘境。
一座百丈方圆的水潭,周围围绕着十二座黑石浮屠塔,塔上黑光幽幽,绕着无数死去的魂灵,黑潭外围有一圈儿石槽,石槽约有半尺深,一尺宽,一端连着那些黑石塔底部,一端则连着黑潭,从那些浮屠塔中流出腥气逼人的血水,源源不断注入漆黑如墨的水潭。
从潭水中飘出一缕缕森冷的白气,在半空凝成骷髅的幻影,随即悄然消散,没一缕白气飘出,都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哭嚎,仔细看去,却是黑潭中涌动着数不清的幽魂怨鬼,好像水底游鱼般在潭水中游荡。
潭水边上有一座三丈石台,鬼王站在石台上,身后站着柳知返。
鬼王有些得意地说道,“这座黑潭名为‘彼生池’,你莫看它不过百丈方圆,实则此乃冥界之一眼,整个冥界中除了那几尊神魔级别的冥主外,所有冥界幽魂都可在此一窥,当初我召唤座下六鬼使便是从这彼生池从将他们魂魄招出!”
“就算你没用这柄魔刀存下司徒月婵的魂魄,本座施展通玄的手段也能将她的魂魄找来!”
“借尸还魂不算什么手段,阳世许多道士阴阳师都能短时间内让魂魄归体,但若要长久让其魂魄归于身体,却非是易事,本座承蒙鬼主恩赐,传我将死者复生之法,一则将魂魄召回,二则驱魂魄入体,三则禁锢魂魄于身,四则唤醒前生之识,五则死者归矣!”
他摆手道,“你别看我说的轻松,便是这禁锢魂魄于身,便不是阳间那些阴阳术士能做的到的,非得本座不可。”
“小子,将铜棺打开吧!”
柳知返推开归墟古棺,露出司徒月婵惨白的脸,他将饕餮放在司徒月婵身边,轻轻在她脸上抚摸了一下,冰冷如雪。
鬼王见了哼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柳小子,本座就要施展还魂之术,你可想好了,一旦将她魂魄归入身体,她便是不死之人,今后一辈子都是这样冰冷,不会再有活人的气息,到时候你想后悔也无济于事。cad1;<;>;”
柳知返面色未改收回手。“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懂!”
鬼王撇了撇嘴,“我的确不懂,但我却懂男人,就算司徒月婵变成一具冰冷的行尸走肉,你大不了大可以背着她再去找别的女人
柳知返眼神一沉,眯着眼睛看着鬼王,声音阴沉道,“我和她的事,你不懂!”
鬼王冷笑了一声,“你为了这女人,可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点倒是像那妖兽紫尧,司徒氏的女人害人不浅!”
“我复活殷厉他们皆是从冥界中召回他们魂魄,但这女人的魂魄在你这柄魔刀之中,因此本座要先将她的魂魄从刀中取出。”
说着鬼王拿起一杆蘸着血水的笔,在铜棺周围画了一道道的诡异神秘的符咒,只见那些符咒每当被写下之后,便自动化作一道道血气飘入空中,随后钻进饕餮刀的刀身之中。
随着符咒越来越多,饕餮刀上的血痕也跟着流动,从刀锋上传来一声幽怨的呜咽,好似悲伤的冤魂在暗夜哭泣,声音无比悲凉。
柳知返的眼睛瞪了起来,身上传出一阵凛冽的煞气,煞气森然至极,以至于黑潭中那些魂灵吐出的寒气被冲散,围绕着浮屠塔的鬼魂纷纷发出惊恐的嘶叫逃离。
柳知返之所以如此惊愕,因为他听得出来饕餮刀上那声悲凉的鸣泣正是司徒月婵的声音,但他绝不相信月婵的魂魄会变得如此阴暗凄凉,她绝不是一个容易幽怨的女人。
这时鬼王斥道,“小子,你还想不想复活司徒氏的女人了,还不快收敛你身上的煞气,你的煞气会腐蚀她的魂魄的!”
柳知返悚然一惊,急忙收敛心神,平息心中的滔天波澜,他呐声道,“月婵的声音为什么会
鬼王哼哼一笑,“凄惨悲凉是吗?小子,你以为人死后真的能像活人一样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吗?人死后便是完事空茫,对于死而复生的人而言,不过是一场大梦,她的魂魄是没有意识的,我那几个鬼使在被我召唤之前,比她的魂魄还要凄惨。cad2;<;>;”
“那她可会记得我?”
鬼王摇摇头,“现在不能,但等她的魂魄回归身体之后,便能想起生前事了,小子,你想要娶媳妇也不必这么着急,嘿嘿嘿。”
他发出一阵诡异嘶哑的笑声,这时饕餮刀中发出的哭泣哀鸣越发猛烈,只见血色的刀身上那些血痕流动起来,竟然真的变成了血从刀锋上滴落,饕餮刀猛烈地震动,撞在铜棺上发出当当当的声响。
鬼王惊道,“如此强悍的魂魄本座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当年殷厉的魂魄更为强大数倍,亏得你这魔刀是件千年少见的阴煞魔物,否则一般的法宝早被司徒月婵的魂魄侵蚀,吞噬了器灵,哼哼,一旦她的魂魄和法宝器灵融合为一,再想分离可就难喽
说话间只听饕餮刀上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一缕淡金色的气息从刀锋上猛地窜了出来,气息似光非光,似雾非雾,隐约之间仿佛有一张脸在光雾之间朦胧不轻。
司徒月婵的魂魄似乎强悍异常,光芒刚从饕餮刀中飘出,水潭周围的火盆灯烛全都悄然熄灭,潭水中那些冥界魂灵纷纷惊恐地叫了起来,潜入黑潭之下,但她的魂魄却又显得十分脆弱,那一缕淡金色的光芒时聚时散,好像随时都可能散去。
“她的魂魄竟然是淡金色的”鬼王惊叹道。
这时只见司徒月婵的魂魄忽然飘到了柳知返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儿,一缕淡淡的光晕在他头上停留了片刻。
“她终究是认得我的!”柳知返眼睛红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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