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把把独孤傲揽入怀中,贺兰的热泪流到了独孤傲的脸上,独孤傲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把韩琦这样一把拥入怀中,好好感受一下韩琦的温暖。但现在自己被贺兰抱着,却不知道做什么好,他想要从贺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但贺兰死死地抱住了他。
从蒙古高原吹过来的北风像一个牧羊人一样追赶着羊群似的云朵,云朵又像轻纱一样遮掩住了月亮娇羞的面庞。独孤傲的面庞已经热得发烫,能在上面烙饼了。
半天之后,贺兰放开了独孤傲,双手插干了眼泪,说到:“这个公主我不当了,我知道那些中原人士关在什么地方,你跟我去,救出他们,以后我就跟着你走江湖了。”
这个女人疯子般的决定一下子令独孤傲不知所措。自己当初就是为了跟韩琦在一起才答应了韩厥的三个条件,为了救那些被抓的人才不远万里来到西夏国,现在怎么又有个公主要跟自己走。且不说自己虽然对贺兰有那么一点点意思。要是以后见了在光明顶上孤独等待自己的韩琦,又怎么对她说。
最重要的是贺兰这样跟自己走了,不就等于背叛西夏国了嘛。
独孤傲把自己的顾虑说给了贺兰,不料她说:“这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只要你是真心喜欢我和那韩琦,我们肯定会好好相处的。至于那些江湖人士,抓他们不是我父皇的主意,我救他们,也不会成为西夏国的敌人,顶多是成为我舅舅的敌人。
兔子想着不能吃窝边草,但草往往不是这样想的。独孤傲不想陷贺兰与不仁不义之地,不想让公主变成国家的罪人,但贺兰不是这样想的。她想着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同骑一匹马,浪迹天涯,此生足矣,什么公主,什么疆土,什么荣誉,都是过眼烟云。什么流芳百世,什么遗臭万年,自己又感受不到。
海公子之前就听独孤傲说起过韩琦。但他不认为这和当前的事情有什么矛盾。于是说到:“大哥,贺兰公主对你一见钟情,你要是也对她有好感,就让她跟着你吧。男人只要是真心,就算是三妻四妾,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会因为你娶了贺兰公主而对韩姐姐失去了真心。而韩姐姐如果真的爱你的话,也不会因为你娶了贺兰公主而责怪你。”
“以前游览那些名山大川时,遇见了许多怪人,他们都后悔年轻时没有把握好爱情,等失去时才追悔莫及,但那时候爱情早已不可挽回,于是他们就开始恨自己,自己把自己流放,过着非人非鬼的生活,直到老死。”
“而聪明的人,幸福的人总是在爱情的萌芽刚刚出土时就把握住了爱情的走向。”
海公子长篇大论着自己关于爱情的见解,听得初入红尘的独孤傲满心感动。
独孤傲虽然认为海公子说的很好,但他却不会过那种三妻四妾的生活,在他的印象中,父亲虽然名满天下,但却只有母亲一个妻子。况且独孤傲认为天下本来就应该一男一女,如果一个男的占上好几个女的,那其他人怎么办。如果人人都像海公子所说的,占上好几个女子,那这个世界就变成什么样了。
强者不是要站在最高端,而是要让这个世界更加平衡,站在最高端的人和最低端的人一样,都可以用龌龊,卑鄙,无耻,下流等词语来形容。哲人说过,两极是相同的,就像地球的两极都是冰天雪地。
独孤傲说到:“我本是一个江湖游子,从来没有人像公主这样看得起我,我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但想着要救出那些江湖同道,然后娶了韩琦,跟公主一起过日子。”
“这么说你答应带我一起走了?公主大喜过望地问道。无论多么精明的女人,只要一沾到爱情,就蠢笨的和猪一样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恋爱中的女人最容易受骗的原因。“我知道那些人关在阻雁塔上,我这就带你们去。”
公主一说完,独孤傲微微一笑,就点住了她的穴道,说到:“公主盛情美意确实诱人,但独孤傲福薄命浅,此心只能装下一人,至于就那些武林同道,独孤傲自己会去救的,今夜相遇也是缘分,公主若是相交下独孤傲这个朋友,在下肯定赤诚以待。”
原来,独孤傲想明白自己不能和贺兰公主在一起后就打算跟她说清楚,但又一想自己如果这样一说,公主肯定恼羞成怒。会坏了自己的大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于是顺水推舟,就说了骗公主的那些话,待到公主一时大意说出关押那些人的地方,就一把点住了她的穴道。
“做朋友?我宁愿被自己心爱的人一剑刺死,也不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做朋友,哈哈,做朋友,这是世间最大最无情最敷衍人的谎言。你还不如骂我一声****来得爽快,好让我记你一辈子。既然你这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不会让你们救出那些人,甚至是不会让你们活着走出西夏。就算你们活着逃出了西夏,我以后也会对大宋年年征战。因为今晚一个大宋人伤透了我的心。”
贺兰公主已经完全没有了公主的气质,俨然是一个站在菜市场骂街的泼妇。独孤傲对她仅有的一丝丝好感随着她那恶毒言语的产生慢慢消失殆尽了。
如果有人现在说她是母老虎,那便是对她最大的奉承。
独孤傲心里很是欣慰,原来这公主是个比母老虎凶恶一万倍的人。幸亏自己刚才拒绝了她,不然自己日后要后悔死了。现在看来自己最起码日后不会后悔了。
海公子站在一边,脸上红的像一个深秋树梢上的苹果。他愧疚自己刚才还向大哥推荐这样的女人。说到:“大哥,没想到今天我看错人了。”
独孤傲笑笑,很是豁达的说到:“贤弟,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我与公主没有那个缘分。”
贺兰公主发完了威,现在已经像一只猫儿一样了。独孤傲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在公主身上点了一处穴道。公主登时开始昏睡,独孤傲点在了她的睡穴上。然后将她放在了一片青草茂盛之处。
独孤傲说到对海公子说到:“贤弟,睡穴一点,这老虎公主起码要睡上一天,我们要赶在她醒来之前救出那些江湖人士。不然这老虎公主醒来之后报告给她的父皇。我们像救那些人也就难办了。”
海公子说到:“大哥既然现在已经从母老虎口中套出了那些人关在什么‘阻雁塔’里,那我们现在就赶到那阻雁塔,赶紧救出那些人。”
独孤傲说到:“既然那地方叫‘阻雁塔’连大雁都能阻隔住,肯定是非常高的一座塔。”
说完二人飞上屋顶,很多座高塔出现在他们面前。但仔细一看,远处一座高塔要高出其他的塔许多,月亮都在它的半腰上。二人断定,那便就是关押江湖人士的‘阻雁塔’了。两道闪电似的黑影,霎时间传过‘阻雁塔’那边去了。
二人到达塔底,躲在暗处,看到塔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守卫。透着一种诡异之气,两人不敢冒进。独孤傲灵机一动,掰下一块砖,朝塔门扔去。砖块刚一落地就又无数支箭羽飞射下来。铁箭头顿时将砖块射成了一团粉末。
原来塔里面已经部好了无数机关,只等有人进来就万箭齐发。独孤傲心想想要救出那些被抓之人绝非易事。这时候独孤傲想救出那些人的初衷已经不单单只是为了娶韩琦那么简单了,他想着真的要是让西夏军士都学会了中原武林的武功,那西夏与大宋之间将连年征战。统治者不会有什么痛苦,但百姓将会从此永无宁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世间一切高尚的行为无非都是为了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而江湖人士的奇特之处只不过就在于实现这个宏愿的方式与其他人不太一样,要比其他人的方式更加聪明,更加愚笨,更加激烈,更加残忍,更加仁慈,更加令人感动,而江湖中人也只是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感情,流过更多的泪水和血,爱过更多的人,喝过更多的酒,仅此而已。
独孤傲知道,塔里面就是阎王殿,他也要闯进去。
独孤傲明白里面九死一生,所以就让海公子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闯进去。独孤傲对海公子说到:“贤弟,这阻雁塔肯定是西夏人费了不少苦心建造的,里面肯定是机关重重,现在贸然闯进只会多两具尸体。不如你在外面接应,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海公子听到大哥不让自己进去,心里有些不愿意。于是说到:“大哥你也太小看小弟我了,我们义结金兰的时说好了,生死与共,福祸同当。现在你要到里面去,我怎么能一个人贪生怕死守在外面。不论今晚你说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进这座阻雁塔创一遭。”
海公子说着,独孤傲看得出来他眼睛里的坚定,那是真正的勇士才配有的坚定,是面对生死没有一丝丝恐惧大无畏的坚定。他明白自己无论今晚说什么海公子都会跟着他进去的。
人生在世,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独孤傲在海公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金丝蚕甲披到海公子身上。说到:“兄弟连心,杀他个底朝天。”
第十七章:吐蕃下高原 平川佛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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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吐蕃下高原平川佛经念
“驾驾驾,”马蹄声阵阵,两帮人马一前一后,前面一帮手中各执武器,后面一帮人身上穿着红袍子,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裹着红袍子,头上戴着鸡冠似的黄色帽子,样子与中原人大异。那是从吐蕃过上下来的西藏人。
马蹄翻飞,卷起起漫天飞尘,充满了整个平川川道。
后面一匹快马直直地追上并且超过前面的一帮人,那匹快马身上的人扔出自己手上的一对金钹,打在一个人身上,那人翻身落马。金钹在空中远远地划过一道弧线,又回到那个吐蕃人手里。
吐蕃人挡在了前面一帮人的去路,那一帮人勒住了马匹。
“红番子,好狗不当道,你快把路给爷爷让开。”一个中原汉子说到。
“我来不是为了当各位的路,而是为了要各位的命。”那个手持金钹的说到。
那人的脸黑红黑红的,像是夜幕中的的火焰,中原人不知道的是那是自打生下来就饱受高原上的狂风的结果,那些狂风已经吹破了他们的血管,渗入到他们的血液当中,所以藏人的性子也和高原上吹了亿万年的狂风一样,无所顾忌。
说完从马上飞跳起来,金钹直直地扔向那汉子。那汉子不敢怠慢,拔出弯刀,眼神炯炯劈向那金钹,谁知那金钹竟然像自己长了一双翅膀一样,就在弯刀就要劈上它的一瞬间竟然从刀锋上溜了过去。
金钹砸在了那个汉子耀武扬威的胸膛上。那胸膛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来。
那汉子也滚落下马,身边的人叫到:“雷堂主,”将他扶了起来。你道是谁,聪明的读者都应该反应过来:眼前这汉子就是那明教奔雷堂堂主“雷奔烈”。那对方肯定就是从吐蕃高原上下来的“萨迦派”了。
雷奔烈被众人扶起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刚才扔金钹伤他的萨迦派的二把手“色丹扎”,嘴角挂着一道血串。
“向右使到什么地方了?”雷奔烈小声问道。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惊惧之色,他还没有到达能在死亡面前不害怕的境界。
“不知道啊,这帮番子追跟咱们都三天三夜了。赵左使让咱们先走,自己对付那帮番子,到现在还没有音讯啊。”
“赵锦?他估计早就被我那帮师弟杀了。”色丹扎说到,他已经听到了雷奔烈的低语。
“童总管花了大价钱要买你们的人头,看来这次我要好好赚一笔了。”色丹扎满脸傲气的说到。说着就向明教中人冲过来,冲进人群之中,一种难以描述的羊腥味涌入众人的鼻腔。
那是他们在死亡之前最后的感觉,因为死实在是不能算作一种感觉。
就在明教中人眼看就要被色丹扎一个人全部杀光时,几顶黄色的大鸡冠帽子铺天盖地而来,落在了色丹扎面前。
色丹扎一看那几顶帽子,立刻脸色大变,因为那几顶帽子是他派去拖延赵锦的人的。现在能确定的是那几个人已经全部死在了赵锦手下。
“色丹扎,看不出来你这个红番子如此奸诈,竟然派几个人纠缠我,然后自己追杀雷堂主他们。”
“哈哈,你们汉人只以为你们有什么孙子兵法,就整天跟人家讲什么兵不厌诈,等真正到我们给你们用的时候,自己又不懂了。”
“哼,你们这些番子,偷着看了几页子我大宋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就自以为全部了解了,殊不知你们知道的只是些皮毛而已。”
“对付你们已经足够了。”不待色丹扎说完,赵锦已经跃起而飞,一把像刀非刀,像剑非剑的利刃已经向他刺去,狭风低吼。那色丹扎一看这一击来的霸气十足,不敢大意。
两个金钹分开来战,那金钹原是一种乐器,佛教五百罗汉中就有一个“金钹尊者”。再看色丹扎的金钹,边仞比刀子还锋利。但决定胜负的从来都不是也不会是武器,而是操纵武器的人。武器的最大用处仅仅只i是让主人顺手,从而发挥自己最大的实力。
但色丹扎没有想到就在自己金钹接触到赵锦兵刃的一刹那间,赵锦竟然突发内力,待到色丹扎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运起内力跟赵锦一拼。那金钹被刺了一个洞,兵刃顺着洞刺进去,刺在了色丹扎的肩头。一股血喷涌而出。
色丹扎已经受伤,向后面退了几步。
赵锦说到:“我今天教教你什么叫做‘兵不厌诈’。
色丹扎赶紧封住了自己穴道,他知道这一刺已经刺破了自己的大血管如果任其这么流下去,自己活不过两个时辰。
色丹扎那黑红的脸上立马竟然变得惨白惨白的,像是在上面摸了一层厚厚的白脂粉。
旁边一个小喇嘛走过来,递给色丹扎一粒药丸,色丹扎服了下去。那粒药丸像是从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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