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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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风云-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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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开疆道:“所谓以人为本,关键即在这个人字上。现在的人,种类繁杂,一些才能非凡,但品行低下。为人自私奸诈之人,虽可用于一时,但长久下来,毕竟有很大的遗患。在一个组织之内,假如一个人因靠钻营等等,一些个不公平的手段,也不说他们平步青云,哪怕取得很寻常的一点好处,这也会遭到他人的不满。

    此类事情一多,必会导致相互倾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此乃才真是慢性毁灭组织之道。因此呢,我不容组织之内,有任何不公平的情况存在,哪怕是小到吃饭。你们都要给我记住,凡是组织之内的成员,务宁要诚实,正直,勤勉,有了这几样,不怕技能学不会。我不怪你们招不到人,但若是组织内存有不具有此等品格之人,你们就得和他们一起滚蛋。”

    冯听站起身来,向王开疆拱手,道:“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托。”

    凤舞细细回味着王开疆的这番言语,觉得他与一般人颇为不同,心中断然觉出,王开疆一生必定无友。忽觉一股奇香飘进鼻内。回头细视时,但见三丈外的汉白玉花圃后,闪出一道翡翠也似华丽的绿影。凤舞心里蓦然一惊:“她原来在殿里时便发现了我,是以偷偷潜到了我的左近。”

    梦魂离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凤舞见她并未惊动他人,才略微放下心来,他此来并不是为了似在中土时一般,大闹宫廷,因此不想多生事端,从而耽搁了谢雪痕的病情。又因梦魂离与他一样,同谢氏姐弟有相似的关系,是以从心里觉得近了一些。略微迟疑了一下,晃身一掠,到了梦魂离身旁。

    梦魂离道声:“随我来!”将他领到僻静处,问道:“你来此做甚?”凤舞没有相瞒之必要,便照实说了。梦魂离道:“夜晶兰洲地下蕴有极寒之气,因此在冬日,比中土要寒冷的多。不过区区风寒也用不着跑到这里来。我这里有两丸药,你如信得过我,就拿去吧!不过我希望你们以后少跟我的夫君作对。”

    凤舞蓦然觉得和梦魂离陌生了许多,梦魂离也美了许多,并因此对她生出了一分忌惮。只因他突然觉得这个往日放浪的美女,身上竟奇迹般地多了一分令人迷惑的端庄与高贵。

    几曾何时,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原来是在两年前的黑龙帮,当时让梦魂离向熊霸天吹枕边风,从而发展成了极其荒唐的一幕。现在回想起来,眼前的这位精雕细琢地碧玉美人,与当时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王开疆真是了不起,他不但成功的驾驭一群恶魔为己所用,而且还改变了一个女人,一个不平凡却胜过男人的女人。将药接过后,匆匆展翅飞了回去。

    梦魂离看凤舞去远,又望望殿内正自交谈的几个人,缓步回至内寝,三个宫女已将床铺铺好。梦魂离便示意她们退下,然后从床下取出一个紫檀木的匣子,从中小心的拿出一尊貌似天人的泥人。她满目深情地望着这个泥人,抚摸良久,目光中的表情开始复杂起来。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连忙将泥人收进匣内锁好,然后躺在床上假寐。

    王开疆进来,见梦魂离睡熟,便轰退随身太监,然后惦着脚尖,轻轻地走了过来,在床沿上坐下,就似梦魂离适才注视着泥人那样,看了她良久,然后给她掖了掖被角,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第606章() 
凤舞回至客店,见谢雪痕睡得沉沉的,便不叫醒她。谁知次日一早,子文突然来访。凤舞将他迎进厅内,子文道:“我的属下回去说,谢姑娘病得很厉害,好在不才多少略通些医术,所以就赶过来看看。”

    凤舞虽知梦魂离和谢无双关系非同一般,按理她不会加害谢无双的姐姐,但心里终究存着疑虑。这时恰好子文来访,心知此人博学多才,更兼回春之术,正好让他看看梦魂离所赠的药丸。寒暄过后,分别落座,便拿出那丹丸与子文看。

    子文接在手里,见那丹丸形如雀卵,通体碧莹莹的,宝石也似温润可爱,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一股奇香沁人心脾,四肢百形骸如填满了蜜汁,畅快淋漓。子文道:“真是惭愧,我竟看不出此药的功效。”

    “哦。”凤舞一怔,沉思一阵,道:“先生进来给谢雪痕诊治一下病势吧。”子文点头道:“好!”凤舞将子文引至谢雪痕的内室。

    一尺之童擅入女子闺房本是有违礼法之事,但草莽英雄并不太讲什么繁文缛节,是以二人也并不觉得有何异样。

    此时,谢雪痕犹自沉睡未醒。凤舞将她唤醒,谢雪痕忙向子文见礼。子文忙止住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姑娘不必多礼。”说时,拉把凳子坐在床边。道:“请姑娘伸过手来。”谢雪痕自被下伸出雪白的耦臂,子文用左手按在谢雪痕的玉腕上,把了一阵脉,站起身来。

    凤舞忙道:“怎么样?”子文笑道:“凤公子不必着急,无非是风寒攻心而已。待我开几副药喝了,保准见愈。”凤舞忙命店中的仆役,准备笔墨纸砚。

    二人走至案边凤舞道:“我有一事不解,还请先生示下。”子文边挥毫边道:“公子有何不解,只管道来,在下知无不言。”

    凤舞道:“以谢雪痕的武功,远高过我,又怎会禁受不了区区风寒?”

    子文道:“谢姑娘的身法奇快,但内力和你相比却是天差地远。还有,自从敝教林总管被令兄用惑心魔血暗算之后,我便一直钻研那惑心魔血。那惑心魔血在控制人的意识时,会对人的脑心经络有极大的损害,以致影响了体内机能调节,这才抵制不了这小小的风寒。”

    凤舞道:“你说会是后遗症?”

    子文道:“林总管和谢姑娘不同。林总管内功高深已臻化境,而且他额上的神目珠有修复脑心之能,是以他平安无事。而谢姑娘就不同了。”

    凤舞咬牙切齿,恨声道:“夏敏!”说着扭头便往外走。

    子文见凤舞反映如此强烈,面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得微笑,问道:“凤公子哪里去?”

    凤舞道:“我去把夏敏的人头提来。”

    子文佯装慎重之色,道:“夏敏现在掌握着大庸王朝的高端机密,王开疆肯定早防着有人暗害于他,身边驻有大批高手,公子贸然前去,万一有个闪失”

    凤舞转头冲他冷笑一声,面上露出不屑之色,道声:“请帮我照看一下谢雪痕,我去去就来。”说着头也不回的去了。

    子文见激将计已售,忙把谢雪痕的药开好,命店家去抓,同时又让店家找两个妇人前来照料谢雪痕,又命随身前来的六个谍影堂的高手密切巡守店的四周,以策谢雪痕的安全,然后跨马急匆匆的赶往夏敏的府第。

    此时恰值隆冬,天气严寒,大雪终时不化。沿途所见,山如玉簇,林似银妆。他细细的观察着四周,情知王开疆新建的谍报组织,并不逊色于他的谍影堂,也许便在不远处,就有人密秘地将他盯上。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眼看将要进城,忽见城关大道上奔出两辆马车,辗压着冰雪迎面奔来。若是在常人看来,这不过是两辆普通富户的蓬车,但在子文临近马车五丈时,他眼前不由得为之一亮。这辆马车的车辕和车轮上竟有三处他们谍影堂的暗记。而这暗记的意思便是为夏敏所特定的,也就是说车上之人便是夏敏。

    子文心中暗叹:“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凤舞特意前去寻他,却扑个空,却又偏偏被我撞上。”暗暗将赤萤灯取在手中,又想,“这老家伙虽是夏意之侄,但据说他的武功稀松平常的很,我要杀他料也不难。可是,这老家伙这般出行,是要去哪里?”

    他脑中念头飞转,却始终未让马慢下一点,以防引起车上人的注意。这时马车已迎面和他相接,忽见马车后面的城关大道上,又一辆马车奔来。子文不动声色的任由夏敏的马车越过。

    出于他对自己职业的敏感,他觉得后一辆马车上的人,一定是他的同行。因为那辆马车和夏敏所驾的马车在他看来其距离,位置,是最佳的盯梢位置。他仍然不动声色的又让过了这辆马车。然后他又选了个最佳盯梢位置,盯住了后一辆马车。

    子文随着前车行至午时,曲曲绕绕不觉进入了大山。这里人迹罕至,大雪厚近二尺,雪面上润滑洁白,光泽鉴人,除了一些兽类的蹄印,以及前面马车留下的车辙印外,未见一人的脚印。子文心里直犯疑惑:“夏敏到这里是做什么来了?”

    正在这时,前面的车突然在山弯处停了下来。子文连忙将马勒住,不知发生了什么异常。而前面夏敏的车又被山影住。

    子文等了小半个时辰,不见动静,回首一看,马蹄印清晰跟随。寻思一下,将马放开,任马独自行走,然后掏出一把匕首,自树上削下两段木杈,削成两把高跷绑在腿上,纵身向转角处的山头上攀去。若不是每隔数丈留下了两个用木棍插下的插孔,还真似飞鸟飞上去的。

    山顶上的雪经阳光的温暖融化后,再经凛冽的寒风一刮,便结成了坚硬的冰,踩在上面滑不溜丢。子文虽身负绝技,却也有些胆战心惊,他寻了一棵松树做倚靠,将身子固定住。向下搜视夏敏的马车,却被半山处外凸的山肚给遮住。想要爬向山肚处,山势陡峭,冰雪又滑,不好站脚。只要一离开松树干,狂吼的寒风,几乎将他吹向空中。

第607章() 
便在此时,忽见远处从雪峰上冒出三个白点,如脱箭之矢般向山下飞来。三个白点和雪相映为一色,要不是飞的这般快法,几难看见,子文也是无意间才看到。

    子文心想:“这便是夏敏要等的人了。”这一思忖间,三个雪衣人又行近了数十丈,他们的轮廓也清晰了许多,原来这三人都是滑着雪橇。

    子文情知此事关系不小,即使危险万分,也打定主意冒险下去,刺探敌情。于是拔匕首在手,一手摸着石角,一手用匕首插在冰面上,向下爬去。历尽艰辛,看看将到半山处,头上忽然黄光一闪,心中暗叫不好,忙斜身一闪,黄光击在他适才伏身之处,击的冰屑四下飞溅。抬头一瞧,但见一只巨大的黄鹰正自空中盘旋。

    子文见此鹰通体明黄,头上生有骨冠,知是苏闪所变,心里吃惊不小,暗道:“我在此险要之地,腾挪不开,看来我今日是要命丧于此了。”向下看了看山势。头上的黄鹰,双爪八趾连弹,戮仙剑气发出“哧哧”之声。

    子文此时几近悬空,无法躲闪,从冰上拔出匕首,纵身跳下。但觉耳际风声呼呼,身似万刀切割,直至如坠冰窟之中。只觉得自己将要昏去,但下意识里明白,若是在雪中昏迷,那自己将永远也不会再醒来。于是,挣扎着暗运真气,以活络周身凝固的血液。

    约摸过了一顿饭工夫,觉着四肢逐渐舒畅,略微一动,觉出四肢已有了知觉,心知捡回了一条命,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翻过身来,检视身上,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并不甚重。

    他扒开头上的雪,触目所及除了雪和裸露的山石外,便是蔚蓝色的一片晴空。料想苏闪会来寻找自己的尸首,所以向天空细细地察看了一阵,好在除了朵朵白云以外,并无别物。觉着右腿有些微地痛,低头一看,原来右腿上的高跷仍在腿上绑着,方才的疼痛是被别的,而左腿上的高跷已不知去向。

    子文拆下木杈,从雪堆里爬出来,察看了一下四周形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自己跌到了山脚处的一个山坳里,就在离这山坳五丈处,有一条深涧。在山顶上因被山肚影住,没能看到。而当下要做的是,赶紧寻到那些人在什么地方,即使没打探到什么,也能安稳脱身。若是不小心遇到他们,那也是不小的危险。

    此时业已过午,子文借着太阳辩明方向,向北行了三四里,心中猜测想必自己走的方位不对,已经远离了夏敏等人。猛听附近有人踩雪的“簌簌簌”声。子文立时顿住了脚步,既然有高手在彼,自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那对方也必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时忽听车轮辗雪的声音渐渐响起。子文环顾四周,山壁上有一处裸露的山石,心中一动,纵身跃了上去,伸手把住,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过不多时,果见夏敏的马车慢慢走了过来。

    但听一个苍老的声,哈哈一笑,道:“白杨首相也太高估老夫了。唉!他实在是不了解老夫的处境啊。”话中充满了忧虑。车中又一人道:“你们走,老夫这就告辞,适才我发现了一个幽家的奸细,被我从山顶上打了下来,我看是否还有他的同党。”

    原来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七师叔怎么这么匆忙,小侄还没略尽地主之谊呢。”苏闪道:“以后的时候还长着呢。”夏敏道:“未必。”

    苏闪道:“嗯?”

    夏敏道:“现在是国内纷乱,世道不堪啊。我都不知道王开疆能让我活多久。”

    苏闪冷哼一声,道:“纷乱?我们在魔域和幽家的大军正杀的如火如荼,这里算什么?我没时间在这里耗。我走了。”车门打开,跃出一个人影,脚未着地,便变为黄鹰腾空而起,晃眼不见。眼看着马车逐渐行远。子文从石上掠了下来,

    此时大雪直没至膝,马车行得不快,以他的轻功跟一辆慢车,算不得什么。但没行几步,远空一个黄点如流星赶月般掠来。子文吃了一惊,纵身扑进雪内,躲了起来。但苏闪也真够快的,霎时间就到了他的上空,却是直扑来路的后面。

    子文顿时了然,苏闪原来是发觉了后面暗随的那辆车了。他也很纳罕后面车上是什么人物。于是他从囊内取出一副白色的披风披在身上,然后循着方向,展起轻功,穿峰越岭,赶了过去。奔了三四里,便隐隐听见山后林内传来打斗之声。穿过林子,只见苏闪正与两个客商模样的人打的激烈。

    这二人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二十出头,长的相貌平平,衣着打扮也很普通,但是脸上却英气逼人,身手也相当了得。不过和苏闪这样的人物斗起来,二人还是处在了下风。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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