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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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之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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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把脉知道雪辉受了惊吓,身体和情绪不稳,虽然未曾伤及到孩子,可他的心里仍然有些后怕,忙不迭的连声细语安慰着不安的雪辉,极力想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

    “要不,我先走,阿嚏。”

    说到这,雪辉的鼻子痒痒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冷风袭来,只穿着一件单衣就赌气出来的雪辉身体受了风寒。

    “我的祖宗啊,你怎么只穿着一件单衣就出来了。虽然快到夏天了,可这是深山丛林的,前几天又刚刚下了一场雨,夜深露重的,你怎么这么胆大,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溜达?不怕伤了孩子?赶紧的,把我这件衣服披上。”

    虽然男女有别,可大长老是大夫,年纪又过了六十花甲,加之自己有点想感冒的势头,雪辉顺从的接过衣服披着。

    可雪辉仍然坐在室外,冷风瑟瑟,她一个怀了孩子的女子身体很容易受不了,大长老犹豫了片刻,带着雪辉向前走去,拐了几拐,来到一处僻静的洞门前。

    “这里面是石洞,你先进去呆着,别乱走,等我回来。”

    说着,大长老从怀里掏出钥匙,在洞门前的双鹤左边的鹤停住,在左眼中插了进去,左转两圈,右转三圈,石洞门吱呀一声开了。

    “大长老,你不送我进去吗。”

    雪辉走了一步,见大长老站在原处不动,有些惊诧的问道。

    “哦,平常时候我是没资格进去的,别愣着了,赶紧进去吧。”

    大长老催促了一把,见雪辉进去又转动石门,让石门自动关上,站在洞门口踌躇了一阵,才快步离去。

    雪辉刚进去,还未来得及打量洞内的摆设,就被石洞内的弯弯绕的路吸引了进去。

    这个洞很老实,没有设置什么多个门让人一见就晕的陷阱,只有一条路可供通过。雪辉根本不用费什么脑筋和力气,按着道路往前进去,顺利的进入。

    因为担心里面有人,所以雪辉的脚步很轻。说实在的,她真的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连身为一族长老的人都不能私自进入,而她却能进去。

    路并没有太远,大概走了快一里路的路程,雪辉已经看见了路的尽头,尽头处灯火隐隐,似乎一切昭示着里面有人。

    到了路的尽头是一道长而又长的阶梯,她小心踮着脚,扶着石壁,护着腰,,屏住呼吸,慢慢的走了下去。

    一层,两层雪辉数着数,望了望,大概走了一半,仍然没有人的动静,她松了口气,正要继续往下走时,却重又听到一道声音,淡淡的,却让人闻之颤抖。

    “谁来了?”

    族长的声音。

    雪辉吓得气都不敢出一声,想起大长老的踌躇,她暗骂自己笨蛋,在族里能让大长老如此敬畏如虎的人,除了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族长,还有谁?

    她吓得手指都在颤抖,生怕族长一个不高兴就把她喀嚓了。越想心里越后怕,想起大长老的嘱咐,她索性横了心,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怎么不动了。”

    说来邪门,雪辉明明打量不到族长的身影,可他偏偏就能知道她是动还是不动。听他问话,雪辉索性把头低的更低,把整个脑袋都用胳膊抱起来,只留两只眼睛偷偷打量着阶梯下的动静。

    呼,雪辉甚至只在听到风声响动的那一刻,就已经发觉族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起来。”

    族长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起就起,反正是你让我起的,雪辉一咬牙,霍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望着族长,对视着,却,在看到族长的一瞬间,傻了。

    这,不是玄睿吗?

    眼前的男子肤如白玉无瑕,月光皎洁,岁月似乎对他格外的眷顾,在他的这张脸上找不出一丝岁月对他的摧残,的痕迹,一双清冷黑眸如夜空中最光亮璀璨的星辰,周身清冷的气息,都与玄睿如出一辙。

    “怎么是你。”

    族长略有些惊讶,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练功时只穿着一件脱去了上衣,上来时随意披了一件就上来查看是谁这么大胆,即刻有些囧迫的转身重新穿好才又重新来到雪辉身旁,带着她上了石洞。

    “是这么回事啊。既然是大长老让你在这避寒,就不要乱跑,地里越往深处越阴寒,这种浅显的道理怎么不懂?怎么这么轻易地就往下面跑,也不怕伤了自己和孩子。我知道你好奇心重,可怀孕的人也该知道什么是轻重。”

    雪辉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原委倒了出来,包括自己跟玄睿吵架自己负起出来散心然后受惊害怕大长老让自己在这里避寒一丝不漏的说了出来。她知道在这位面前真正聪明的人都会十分老实,因为你的一切算计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更加令她诧异的是族长同样没有追究她的冒失莽撞,一丝责怪都无,只是一直担心她的身体和孩子。

    等玄睿听到信儿赶来接她回去,族长才把人交给了他。

    等大长老把药送来,听到她的经过,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直叫道:“你好大的胆子啊,那洞里可是供奉着族长一家列位祖先的牌位,是全族的禁地,你居然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

    “大长老,不好意思啊,我刚来没多久,对族里的事情不太清楚,这一次让您受惊了。诶,对了,趁着这个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是您没有经过允许私自进入,有什么刑法。”

    “什么刑法?估计我这条老命得去半条,即便是长老,那也得挨五十刑杖。”

    大长老絮絮叨叨,心思全都放在了雪辉的孩子身上,脑袋里剩下的智商也转的不太灵光,立刻就跳进了雪辉挖好的坑里去,无意间泄露了机密。

疑惑() 
送走了大长老,玄睿还未坐下,雪辉看见大长老远去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的坐了起来,把过程对玄睿复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她的疑虑:“那位族长为什么总是要带着面具,怕我们见到什么还是他那张脸上有什么鬼。今天我见到他,你知道么,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险些傻了,他和你太像了。不对,容貌倒不是十分的像,只是你们二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是十分像的。”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族长吗?”

    玄睿一句反问让雪辉卡住了壳儿,平日里见到他总是一副面具,她又没有透视能力,哪里能确定?

    “可是两人的声音如出一辙啊。”

    雪辉不愿就此放弃自己的猜想,试图垂死挣扎坚持,不断在自己脑海中思索着刚才简短的相处影像中搜寻着相同之处。

    “容貌长得像的多了,声音像的又有什么奇怪的。好了,我看你啊,是有了孩子之后,这心哪,就疯涨了起来。”

    玄睿让雪辉躺下,为她盖好被子,自己才又去洗脸准备就寝。

    “阿睿,我问你一件事,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家,你都还记得什么吗?”

    雪辉仰面躺着睡不着,自己来到忘忧族所有的事迹就像走马观花一般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亢奋过,清醒过,她知道她的突发奇想有多疯狂,玄睿和沁儿的家,与忘忧族有关联,否则,如何解释她一直以来的诸多不解,诸多疑惑。

    为什么突然之间没有任何消息的忘忧族会被大肆的在江湖中流传,为什么一向排外不与世人相交的忘忧族突然之间一夕大举和皇族作对,为何皇帝会对沁儿穷追不舍,为何忘忧族人对他们三人恭敬有加,为何族长会亲自教导玄睿练武,为何所有人对他们那么好,偏偏那位族长夫人却总惹不住想酸他们,为何玄睿那样机警的人,偏偏到了忘忧族就彻底放下了戒心,完完全全的融入到了这里,比在天一庄还要闲适自在,就像在慕容家一样主人一样,为何

    太多太多的疑问和不解一个又一个的闪过,以往她不是没有怀疑,不是没有不解,只是当时的一闪而过,没有得到丁点有用的证明。

    可是当她今日见到那位族长和玄睿相似的容貌和气质时,当她亲耳听到堂堂族里地位尊崇的一位救死扶伤的长老的权利居然还没有她一个刚入这里几个月的生人多时,她曾经太多太多一闪而过的不解和疑问就像曾经长在海底的海草一般,遇到了顺流的水,便疯狂的飘荡起来,就像一粒沉寂在土里多年的种子,在遇到合适的雨水和天气后,便一日胜似一日的发芽长大。就像柴垛遇上了我,迅速激化点燃。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雪辉苦苦思索不得其解,当她看到睡在身边的玄睿时,所有的疑点,似乎都有了答案,于是她叫醒了他。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玄睿被雪辉叫醒,虽然没有生气,但他开始担心雪辉的胡思乱想是否会影响到她的身体和孩子。

    “你告诉我嘛,到底还记得什么。”

    雪辉嘟起嘴,冲玄睿撒起娇来,很快,玄睿便招架不住,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我只记得,记忆深处家乡有一处叫玄林的树林。还有记忆中的家乡,从来都是漫天漫地的高大树木,只有到特定的地方,才能见到太阳。”

    “玄林?”

    雪辉慢慢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语,思绪突然飘荡回那一次,自己头一次在后山上见到玄睿身穿青衣时的样子。记忆里,那应该也是师母第一次见到自己成年的儿子身穿青衣的样子。那一次,好像在喃喃自语着,口中似乎就是玄林两字。

    “还有没有。”

    雪辉忍住思绪乱想,继续问道。

    “没有了。”

    玄睿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人哪,有没有什么记忆。”

    雪辉不肯就此死心,就此暂停,追问到。

    “当然了,记忆中,我的父亲身材修长,语气总是很温和,可是却又让人感觉很可靠。还有一个人,和我年级差不多大,好像,总是喜欢和我打架。”

    “没有了?”

    “没有了,小辉,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啊。”

    玄睿有些担心的问道。

    “阿睿,我问你一个问题,在这里和慕容家相比,你觉得哪个更让你觉得舒心,放松,嗯,简单地说,能够让你抛去一切思虑,不必担心什么得失,只随着自己的本性随心所欲的行事?”

    “怎么问这个,真要说的话,两地都能让我放松,觉得舒适,可是在这里,我觉得,更能让我快乐。”

    “我知道了。”

    雪辉问完了这句话,再也没有问过一句话,因为她不必再问了,什么都可能骗人,可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骗自己的,一个人,只有在自己心目中的家,才会舒适,放松,毫无压力的活着。因为这就是家的特征,如果家不是让人安然入睡的港湾,那么,天下还有哪里会让人觉得安心的地方?

    这种感觉,她有过,只有在塞外一望无际、危机四伏的大草原上才会产生的归属感。因为这里是她的家,有愿意用生命保护她的亲人,族人,纵然晚上总是群狼不断出没,不断侵扰着她的美梦,纵然时不时的会有外族人为了劫掠她们本族的牛马而率领铁骑侵袭着她们的财产,可是她就是只有在草原上才能自由放松快乐地呼吸着。

    第二天,玄睿早早就忘记了昨晚上妻子的疑惑,吃完了妻子做的饭,他便高高兴兴地去了族长的家里寻他继续昨天未竟的功课。

    “沁儿,饭菜好吃吗。”

    雪辉的手艺不是吹的,沁儿正吃的津津有味,还不住的往嘴里塞。

    “好啊,怎么了。”

    沁儿一边吃的很开怀一边用眼睛去瞄雪辉,见她笑的很温和,语气也很温和。寒毛立时竖起,脑中警铃大作,她和雪辉是好朋友,她又做了自己的嫂子,最近她老是和广远霁腻在一起,也没招惹她啊,为什么她要用那种看“敌人你要死了”或者“我对你有很多图谋,不把你算计的骨头成了渣滓不罢休”的眼神温柔的看她?

寻找() 
想到这,沁儿饭碗一丢,立刻坐直了,聚精会神听她到底要打什么牌时,却听见雪辉笑眯眯的问她:“你在忘忧族养伤的时候,族长一家对你怎么样?”

    沁儿全副戒备却听见雪辉来了这样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问话,虽摸不着头脑,但凝聚起的警惕之气已经完全散了。

    “挺好的,族长和竹韵对我就像家人一样精心照顾,只是那位族长夫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没事就要呛我几句,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得远远的,永远不见才好。”

    “那你见过族长吗,他长得怎么样?”

    “很好啊,长得很好看。”

    沁儿连连点头赞叹道:“说实话,当时我第一眼见到他,还以为见到我哥了哪。其实真要看起来,他和我哥并不太像,哥和我长得更像,可是他的那双眼睛和鼻子,还有气质,真的太相似了,让我一瞬间有一种两人是同一人的想法。”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跳进雪辉设好的陷阱里的沁儿被勾起了兴趣,还是对雪辉更加细致的讲解着自己在忘忧族养伤的那一个多月中与族长的点点滴滴,但雪辉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趣,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听沁儿回忆她和她亲生父亲在一起的温馨时光。对她而言,这些话,就足够她确定了自己心中的大胆猜测。接下来,就是为自己的猜测寻找证据的时候了。

    “雪辉,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族长了。”

    被广远霁叫出去约会的沁儿还不对雪辉扔下一句,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沁儿出去没多久,大长老便提着药箱子为雪辉复诊。

    “长老,听竹韵说族长有一个儿子,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处处麻烦竹韵一个小姑娘为族里的事物忙上忙下,她这么忙得不可开交,以后怎么嫁人?还有,我们来了这么久,族里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了,为什么没见过那位少族长,竹韵说他正在深山里某个角落里修练武功,可这么久了,他不回家看看吗?”

    雪辉状似无疑的问道,却见到大长老又开始肌肉微微抖动,情绪逐渐紧张了起来。

    也难怪他们紧张,一个个绞尽脑汁就为了把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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