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又如何。玄竹韵在一旁撑着下巴看戏,就你这样的战斗力,雪辉魔女灭你,眨眨眼的功夫。
“哦,那你想什么时候成亲,找什么样的丈夫?”
雪辉冷静下来,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垂死挣扎的恋儿。那目光,邪恶的如同大灰狼看见了柔弱的小绵羊。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主公,我喜欢他。我只嫁他。”
恋儿思来想去,知道自己的心迹瞒不住了,索性撕开那并不存在的伪装,凛然的如同关云长单刀赴会。
“哦,喜欢阿睿啊。”
雪辉浅笑声中,狠狠瞪了一眼干笑的玄睿一眼。叫你到处招蜂引蝶。
“不好意思,他有主了。”
“我知道,我愿意为妾。”
恋儿说到此时,脸已经通红的如煮熟了的蟹壳一般,却仍然幻想着为自己的梦想奋进一步。
“我不同意,他不会做,你有什么坚持下去的勇气。”
雪辉看也不看玄睿,站起来站到恋儿身前,嗤笑一声:“你没机会。”
“我知道,你喜欢他,他喜欢你。我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我。可那又如何,我喜欢他,这是我的权利。他可以不接受,但不可以轻视我的真心。”
恋儿红着眼眶望着玄睿,见他越来越不自在,只好把遥望的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和雪辉对战。
明明她容貌武艺都不差雪辉的,为什么主公偏偏死心眼喜欢雪辉姐姐一个人?
恋儿想不通。
“可以,那你继续喜欢吧。竹韵姑娘,麻烦你把恋儿送回慕容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当做这次她救了我的谢礼。”
雪辉不想继续和这个女孩无聊的对视下去,直接决定了她的去处。
“不行,我是夫人选来的,你没资格赶我走。”
恋儿一听自己要被遣送回去,立刻急了,生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主公,赶紧搬出自己的大山。
“可以啊,不过你要想清楚,马上就是你家主公和忘忧族少主筹划了多日的时刻。那种时刻每一刻都需要他在场筹谋才能让自己的谋划顺利完成,你该清楚你此时表明会对他的心理产生多大的冲击。如果你继续要求呆在他身边,我没意见。不过万一他要是被你搅得心绪不宁的话,这次筹划或许失败也说不定。”
“我走,等比赛完了我再回来。”
恋儿知道即将到来的比赛对主公有多重要,乖乖的点头答应,偷偷揩了一把泪。
见她乖乖跟着广远霁走出去,雪辉满意的点头。乖巧听话,一直都是恋儿的特性。那捏住她的七寸,不信你不乖乖听话。
玄竹韵望了一眼一步三回头、对玄睿充满眷恋和不舍的恋儿,心里道了一声永不相见。可怜的姑娘哪里知道,等这次比赛一过,她哥就要回到天一庄了,到时候,只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见到他一面了。
礼仪()
她偷偷瞄了一眼精神不振的玄睿,摇了摇头,看来,她哥是喜欢和锦然相似性情的恋儿,只是可惜了,雪辉先入为主占据了他的心,恋儿,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这辈子,小姑娘只能独自一人黯然神伤了。
“少主。”
一名年轻人进屋子报告:“已经来了。”
“好,告诉其他人,做好准备。今天的敌手,可不是前几日遇到的那些人那般好对付。”
年轻人应了一声,立刻下去准备。
“那我们先走了,作为东道主,我必须要出席才行啊。真羡慕你。”
“有什么羡慕的,你要做的现在基本结束,我要的结果,现在才是**。我要一切小心。”
玄睿带着雪辉二人同离去后,广远霁才换了一张笑脸:“喂,怎么突然没有异议了,你不是特别不喜欢雪辉这种高深莫测的女子吗。”
“反对,有意义吗。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出现的太过突然,我毫无准备,一时之间只有一个恋儿勉强符合我的标准。偏偏哥对她还毫无兴趣。”
玄竹韵自顾自的感慨着,突然话锋一转道:“她想好解决的方法了吗。”
“我们不能出手,否则很容易让梁九霄那群人察觉出异样,一旦怀疑到雪辉头上,只怕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尽皆付之东流。”
“谁说一定要我们杀她?不会让他们杀人吗。干我们何事。”
“你是说,借刀杀人?”
广远霁立刻意识到了玄竹韵的意思。当初余容只是一个单纯又好闹的女子,可她的性情实在无法胜任唯一能够安插在他们身边且不被他们怀疑的钉子这一重任。当她回到京城后,就被六王爷接到府里,命人调教。
可想而知,六王爷调教的女子,手段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余容几次三番被他折磨,性子倒是变稳重了,只是这性情却大变,歇斯底里,变得疯狂。
可她的底子实在不好,慕容氏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她的危险,伪装被戳破,对于她而言,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一而再再而三的非人折磨,早已把她仅存的理智和冷静化为乌有。她为了立功,为了不再遭受折磨,手上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雪辉这条线索。
所以她疯了一般想找出雪辉已经出轨的证据,可惜次次被玄竹韵从中插手,加之雪辉的聪颖,无一例外的失败。
几次三番,行动却没有一丝价值。反倒让雪辉逐渐疏远了梁九霄,这让梁九霄十分恼火,把火气全都抱怨给了上面,上面不满,接着施压,最终让她走上破釜沉舟这一步,可惜,结果惨白,反倒给玄睿送了一个红颜倾慕者,彻底让梁九霄对雪辉放心,心中的歉疚和愧意更是有增无减,加之雪辉逐渐疏远他所遭受的掣肘,更让他意识到雪辉的重要性,对余容的无能只会更加恼恨。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间发现余容和他们单独在僻静之处见面,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余容实际是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故意不停地挑拨他和最大助力雪辉的关系?
这个计策,好啊。
“我与你不同,还是赞同雪辉当少族长夫人。你看不惯她从小历经坎坷的阴狠毒辣,可是从另一方面来看,这恰恰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性情。别忘了,现在我们正处于危机四伏的状态中,族长夫人的人选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们能力的高低。恋儿她烂漫单纯,的确是比雪辉更招人喜欢,可雪辉从小经历磨难而形成的刚强韧劲更让我放心。”
“该不会是因为你喜欢沁儿姐姐,所以更看好和她关系亲密的雪辉吧。”
“你。”
见玄竹韵斜睨着眼望他,广远霁哭笑不得,好歹他爹也是大长老,他能那么没有能耐吗。
“不,我一直看好雪辉。男人和女人喜欢的角度不一样。你喜欢恋儿,是因为她天生招人喜欢,我得承认,从交朋友这方面来说,恋儿的确更比雪辉招人喜欢,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下一任的组长夫人,她要具备的素质可不是靠人缘的好坏来决定其人选的。要扮演好夫人这个角色,首先一点就是要有超越常人的聪慧、果断以及经验,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和坚忍不拔的勇气。一旦族长出了什么事情,族长夫人就得就要自觉的担负起整个族人生存下去的责任。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想想,把两个人放在这个角度上考虑,谁更适合?”
玄竹韵低下了头,她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是从小经历过风浪的雪辉更适合,因为这个角色注定了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要有担负起压力的勇气和责任感、以及最重要的智慧和果决。
“那这样好了,这件事交给谁去处理?”
“让小风去吧。他也十八岁了,该是时候拉出来锻炼锻炼了。”
提起自家性情有些娇憨的小弟,广远霁一阵头疼,也怪他娘,小儿子难免疼了一些,导致他小弟在同龄的小辈中经常被人笑话。
“竹韵姑娘,该你们出场了。”
刚刚得知皇族也派人来参赛这条消息的薛林之,立刻来通知玄竹韵一行人。但因为不知道她姓什么,只听见沁儿一直竹韵小韵的叫她,以为她不愿意把自己爹真实姓名报出来,又不能直接大咧咧的去问人家女孩的闺名,两厢权益之下,直接叫竹韵姑娘。
“马上去。”
和广远霁谈完话,玄竹韵和他使了个眼色,立刻从去了比赛场地。
今日的比赛场地与前几日的场地相比有天壤之别,位于桃山上一处十分平稳的平地上,场地是用坚固结实的大理石堆砌出来的,虽然因为时间紧张,但从修建后的结果来看,还是花了许多力气和心思的。
带队来的是皇帝的堂兄弟,也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年长的宜郡王,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也是个颇有能力的人,一众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皇族子弟中,颇得庄王爷的器重。
宜郡王和梁九霄交情不深,今日相见也是第一次见面。这次督造建成的比赛场地,也是宜郡王对他的第一次考察。
很明显,虽然宜郡王第一眼望去的眼光不怎么好,但细细围着转一圈后,脸上的脸色不错,显然对梁九霄的能力有了一个不错的看法。远远冲他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让人扶着他上了建造于东坡上的座位上。
当玄竹韵帅人赶到时,宜郡王已经占据了东面座位上的最好的主位。
梁九霄在东面只摆了五张椅子,两张椅子在上,后三个椅子在下。无疑的,上面的两张椅子是为今天的主角提高身份而特意设的,皇族一张,玄竹韵一张。可摆放的位置,却花了很多巧妙地心思。
自古以来一动许多事物都有尊卑之分,就连区分方向的东西南北,前后左右也不例外。人们把南向视为至尊,而北向象征失败、臣服,宫殿庙宇都朝向南方,帝王的座位都是座北面南,做了皇帝又叫“南面称尊”,打了败仗,臣服他人叫“败北”、“北面称臣”。正因为南向如此尊荣,所以民间盖房谁也不敢朝向南方,都得偏东或偏西一些,以免犯“讳”而获罪。
古人还以东为主、为首,以西为从、为次。今日的安排有些也暗含了这些道理。因为南方代表着皇帝的方向,其他臣子居北而拱卫之。所以这一次分主客上下是按着东西方来排列的。中国地势东高西低,代表着两方较量的来使也自然该坐在东面表示自己的主人尊贵的身份,可一椅子是正正经经按着正东方的位置放着,另一把椅子却是放置在东北方向,明里暗里是要玄竹韵吃这个闷亏的。
而梁九霄和宜王爷之所以明目张胆的贬低玄竹韵的身份,仗的就是忘忧族从未有这些恼人的繁琐的规格划分,身为玄竹韵,更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和高高低低。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的,多读书,没坏处。
比赛()
宜郡王和梁九霄以及冯丰老早选了几个位置坐下,冯丰对这些不感兴趣,才坐了一阵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傅一波聊天。眼睛毒辣的老人家第一眼见到傅一波的时候便眼前一亮,知道这是为高手。
剩余的两人压抑住内心的兴奋等待着玄竹韵的到来,两人都想看看玄竹韵到来后随意选了一把椅子坐下后的场景,那时的心情,肯定特别激动。
当玄竹韵过来时,身边有十来个人一直贴身保护着她,距离约定的比爱开始的巳时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
两人的目光一直盯着玄竹韵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来,越来越近,梁九霄还算沉稳的住,可宜郡王却眼神火辣辣的定在玄竹韵身上,真个绝色倾国的美人啊。可惜了,待会儿要丢人了。
宜王爷不由得遗憾的等着看玄竹韵待会儿丢人的画面。
当玄竹韵准备坐下去时,突然停了下来。
梁九霄疑惑了,怎么不坐下去?
玄竹韵疑惑了,她走来时梁九霄和那个中年人的眼光太诡异了。虽然她的确不知道方向代表着不同的地位,但她知道,刚才那个眼神,像极了自己幼年时给那些老奸巨猾的老狼挖坑,在一旁静静地窥私着那些老辣成精的头狼一步步靠近自己为他们挖下的洞而不自知的那种**裸的包含着兴奋的眼神。
“冯庄主,麻烦您可否告诉我为何我们不坐在一起。”
玄竹韵扫了一圈,选了相对关系不错为人又豪爽的冯丰去解答疑惑。她不知道内幕,不代表其他知道的人她不能去问。
梁九霄和宜王爷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哦,唔,什么事?哦,是问为什么不坐在一起是吧。很简单啊。我们讲究主客地位不同。今日举办的比武大赛专门是为了你们双方举行的,你们双方自然是主,地位尊高,我们只是邀请来观战的客人。纵然身份再搞过你们,可在这个比赛中,还是比不过主人的身份啊。老夫我虽然武功最高,年级也足够当在场之人的叔叔伯伯甚至爷爷辈。可是该守的规矩,老夫还是要遵守的。可不能随意乱了分寸和既定的规矩。”
冯丰刚刚被玄竹韵从观察皇族派来的那一群人的行为方式中叫醒,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就把梁九霄拼命想压住的规矩给透露了出来。
“哦,这么说来,是东贵,西次之了。”
玄竹韵望着身后红彤彤的太阳,微笑着但暗暗磨牙的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唉,小丫头,你的椅子摆放的位置不对啊,怎么,看起来像东南啊。”
老实的老头没有察觉出其他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见椅子摆的不规范,上前把椅子搬到宜王爷的位置旁边不远处的地方放好。
“冯庄主,麻烦您可否避让一下,我有话要对这位王爷说。”
玄竹韵老早看出冯丰心思早就飞到傅一波远处的身影了,她给他这么一个好机会,不信他不立刻顺着坡滚下去。
“好。”
冯丰不是傻子,玄竹韵明显是被激怒要发飙的前奏,他刚才下意识的把一切给吐露出来,没必要观看这些人的明争暗斗,索性立刻抛开去找自己想找的人。
玄竹韵二话不说,一脚踹翻了宜王爷正襟危坐的椅子腿上,顺便在他翻落在地时趁势在他脸上踩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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