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以人修的虚伪,事情都轮不到咱们开始,就已经先被人家占据主动了。”
不得不说,路笙这家伙绝对是个游说能人,谈判专家啊。
黑夜和红衣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歪歪理,可就是忍不住被他说服。
觉得这货说的挺~实在的,的确就是这么个现状。
“你想让我怎么做?”
黑夜迟疑了好一会,才轻声问。
“冒充一个不得已才做了对不起青色的事情的人,反正要把自己说的怎么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就说成什么样。”
“总得让他们愤怒的要杀你的同时,又要可怜和体谅到你的处境,不然的话,后面就没得谈了啊!”
“你呢,态度要诚恳无比、忏悔万分、最好是痛哭流涕,各种求原谅,把姿态放到无线低……”
路笙说的口沫齐飞,一副宛如眼见了黑夜各种狼狈的模样,嘴角都笑的不成形状了。
眼见黑夜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黑沉,深幽,这货才从自我遐想中醒过神。
“咳咳,那什么,这个你自己发挥,反正大致就是这种,我就不多做形容和演示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总而言之,最后可以提出任何丰厚的补偿给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孩子一定要好好的生下来,然后给你抱走!”
“你甚至可以说你以后都不能当男人了,这个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你唯一的……咳咳,松,松开,我错了!”
路笙乐极生悲了,话没说完,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双脚腾空了。
忍受不了这货脑子里各种埋汰作贱他的黑夜,终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这个混蛋给提起来了。
大家都为妖兽嘛!
相煎何太急是不是?
路笙真要躲也肯定躲得掉,可他也知道,躲了,黑夜肯定不能高兴啊!
只好让他有个机会撒撒气了。
当然嘴里讨饶,还是要喊大声点的。
用他刚才和黑夜说过的话来说,便是求原谅的姿态要有、要诚恳……
所以,两分钟后,黑夜才勉强满意他的道歉,把人给丢回到地面上来。
然后很有性格地道,“继续。别再让我听到一个字与内容无关的,不然就你自己想办法。”
“呃——”
路笙被噎了下,只好瘪瘪嘴,“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想法子让他们同意你住进他们家里去,这个很重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无死角的随时随地,拱卫好那个胎。”
“你说完了?”
“呃,说完了啊!”
路笙赶紧点头,见他一副十分鄙夷自己的模样,不由不开森了,“你这是对我说的不以为然,还是有什么想法?”
黑夜呵呵了两声,转身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靠!
路笙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伫立在秋风中,一堆黄叶不停地在飘落的那棵歪脖子枯树,好凄凉啊!
他这是严重的被鄙视了啊!
很想杀人肿么办?
这个时候,红衣还嫌不够一样,也冷冷地冲着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就对着外围的妖子妖孙们挥了挥手。
浩浩荡荡的就带着妖兽大军们,也走人了!
此时,祭坛布置处,已经自动自发的尘暴了一回,环形的祭坛形状和法阵,又重新回归成了一粒粒的沙子。
风轻轻的吹过,平复的连一点褶皱都没有了。
路笙见了,很是应景地自怨自艾了一句,“不被理解的妖兽的心里,苦啊!”
*
可怜的风白朗跟着红衣的手势,随着妖兽大军们共同离开。
跑出去三千多里,才寻了个机会脱离了队伍,又绕了个大圈,才回到花素问和倾未央他们等候的地方。
众人修也早就等急了。
他们已然知道了妖兽们的撤离,但是却不能追上去,更加不敢去阻拦。
一来情况复杂了,人帝苏悬也露面了,那道紫光明显是属于妖皇畴铮的力量,而那道青光,他们却不知道是哪方大能。
不怕不是己方人修的人,就怕是对方妖兽中新晋了一位准妖皇。
因此他们迫切的希望,能从妖兽中得到一些关于那道青光的来历和消息。
这不就等着风白朗的回来,看看他那能不能带来点好消息嘛!
再说,大佬们都出面了,神山的虚影也又冒出来了,众人修们心里哪个不是火热无比?
这个时候可不是干架的时候,起码也要见到真正的好处后,才能干架。
大家还是各守住自己的界线为好。
妖兽们也未必不知道他们就在这两万里之外的地方环视着。
人家不放眼里,便也是料到了这个。
利益才是永恒的争夺对象。
“白朗兄,辛苦了!如何?”
倾未央远远地就冲着沙漠地平线的地方,高声喊道。
众人凝神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经重新变回了人形的风白朗,正用看似缓慢,实则飞快地速度迎面而来。
“辛苦风兄了!”
翟剑尊也拱了拱手。
因为都是人修合体期以上的老怪物了,谁也不愿意向对方透露自己到底多少岁寿。
因此四季宫的这四位掌尊,彼此间的称呼,很是奇怪。
除了花素问管翟剑尊叫一声翟三哥,算是自认自己的比较年轻的之外。
其他男掌尊,无不都称呼对方为道兄。
或干脆如倾未央和翟亦强一样,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就直接叫名字,很是简单粗暴。
此刻,看到倾未央和翟亦强一起拱手向他道辛苦,风白朗也面色冷清地拱了拱手,算是回礼,然后才道,“妖皇虚影现身了!”
花素问在内的几人,一听,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早就料到了可能是那位帝尊要出山了,但真正听到风白朗直接了当的说,还是忍不住心惊。
“我隔的太远,不能靠近,也听不到那位帝尊传喻下来什么法旨,但是能让那位帝尊,不惜在闭关中也分出虚影,数千万里传音的,肯定不是小事。”
“这次的落神山现世,总觉得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我提议,我们四人现在就亲自去一趟北都。”
“今天师尊的圣光也有显露,想来也是对我们的一种明喻。”
风白朗的话说完,花素问等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风兄说的极是,我也认为我们应该去亲见一下师尊,听候他老人家的圣喻,看看是否其中有另外的隐情,不能这么盲目的敌暗我明的被动着。”
“对了,风兄关于那道青光,你可有什么看法?”
风白朗摇了摇头,“来路不清楚,但是应该不是妖兽那边的。”
“那道青光横亘穿天的时候,妖兽大军的反应不比我们人修好到哪里去,应该是神秘的我们未知的第三方,就是不知道那道青光的主人,究竟是人类还是妖兽了。”
没人觉得风白朗这话有什么不对。
青神大陆上,除了人类就是妖兽。
能修炼的,能得道的也就这两种。
因此,虽然青光的主人现在是神秘的,可只要他真正出现,自然就一定会是两方中的一方。
他们哪里知道,那道青光根本就不是人类,也不是妖兽。
而是一把坑死人不偿命的水果刀,还是双立人牌的。
起码青色这会儿就忍不住骂娘了。
看着突然莫名其妙就悬浮到了她面前的不远处空中的那把小刀,浑身的青芒直穿天际。
吓的青色半死。
赶紧捞起被子,就往那小刀上面盖。
结果被子就这么被刀子顶着,同样浮在半空中,而那该死的青光,还是透过被子,穿过房顶,不用问,青色也能想象到一顶是天上都能看见了。
“混蛋!你给我回来!你想害死我啊!你这个时候冒出来做什么啊!”
“你还我~日子过的不够苦逼啊,快回来啊!魂淡啊你!”
“喂,要不然你滚吧,飞远点,离我越远越好行不行?”
“你别连累我啊!我都被你害得死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青色都快哭了。
想着幸亏花默为了留不留孩子的事情生闷气的,没回房间,在厨房窝着呢!
不然的话,他要是亲眼看到这么一把悬浮在空中还会发光的刀,不知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妖怪。
可该死的,现在他就算没回房间也没用了,小刀这么任性的突然跑出来,只要有人这个时候还没睡觉,或者出去上个茅厕什么的,都不用特意仰天看,就能看到醒目无比的青光。
这诚心是在气死她呢!这把破刀!
青色算计着,路笙那家伙应该马上就该到了吧。
顶多三秒钟。
心里默念了‘一,二,三——”
咦!人没来!怎么回事?
他堂堂妖兽中的三大圣使,又不是睁眼瞎,没道理隔着这么近,看不到青光?
青色一把抓走那条被子,扔回床~上,双手试图去握住那把小刀,发现握倒是可以握住,就是拽不动它,也收不回它。
使了好几次劲,不得不放弃。
干脆光着脚,快步地跑到窗口处,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棂,把脑袋探了出去。
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这里。
这一看,不由有点傻眼。
她竟然看到远方的天空三道光柱,呈品字型鼎立着。
深紫、耀白、和青色。
可特么的这青光不是正在她房间里吗?为什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
差点以为眼睛都扭曲了的青色,立即回头看向小刀的地方,刀还在那,青光也还笔直的穿过了房顶,应该在自己房间正顶上才对。
怎么会出现在那么远的地方?
关上窗,快速的跑向门,轻手轻脚的拉开门,跑到院子里,看向自己房间的房顶。
泥煤的!神了!还真没有!
我勒个去啊!行啊!敢情这小刀还会玩移形换位的游戏,哎哟,不错不错!
吓死她了!
这下起码不用担心会因为青光暴露自己了!
意识到这点,青色赶紧光着脚又快速的跑回房间,把门关上,也不等花默回来了,闩上门栓就跳回床~上。
坐等这货什么时候亮够了,再藏回去,不然的话,今晚她也不能踏实了。
第80章 真是有病()
好在时间倒也不长,前后约莫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它就黯淡了光芒。
青色原本以为它会掉落在地上,却见他像是在空气中分解了一样,无声无息的就在她面前的空气中,消失了。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到处呼喊它出来。
随着小刀的虚影在空气中消失,青色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多了点什么。
可仔细去感觉,又找不到醢。
她隐约知道应该是这把小刀真的藏在她身体里的某处了。
虽然不能想象那么长一柄水果刀,到底是怎么能躲进自己的身体里的,可再想想这个地方,连妖兽和修仙者都有,现在自己不过区区一把刀子入体,又算得了什么?
就当表演杂技了呗缇!
总之,这个晚上,她是毫无睡意了。
想来厨房的花默,和旁边的圭贤,也是如是。
一想到天亮后,关于这个孩子,花默那晦暗不明的态度和迟疑,青色就觉得有点头疼。
她一直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最不乐意的人,就是身为丈夫的花默。
毕竟便宜老爸谁都不乐意当,尤其是如果真生下来,不是意味着随时随刻地在提醒花默,有人玷污过了他老婆?
结果,没想到,花默痛苦归痛苦,但是想法却和她预料的截然不同,现在最大的阻力反而是来自他。
青色忍不住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怎么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心理的想法,还是仅仅是不了解花默的想法?
怎么他的反应会是这样?
*
天终于透出一丝白了。
青色干脆地拉开了房门,去了厨房。
厨房里,花默新生的胡茬满下巴的,蹲坐在烧火的小矮凳上。
听到门吱呀声,一抬眼,似乎没想到青色会这么早就过来。
本能的站了起来,眼睛一亮,想说什么,又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为了孩子的事情,和娘子生闷气,一个晚上也没回房间的事情,觉得又有点别不开面。
一时间,就那么要进不进的迟疑在了那。
青色本是有些生气他的行为的,见他那憔悴的样子。
一个晚上不见而已,脸色都黯淡了两个色了,再看那新生的胡茬,哪还不知道这个笨蛋,弄不好就在这小矮凳上蹲了一个晚上了。
这又是何苦?
他要是实在是非要这个孩子不可,她也不是完全不能为他留着。
毕竟她自己的灵魂借用了这个身体,就当这个孩子也是同样的借用和寄居者便是。
只是,她要的是他以后不痛苦,不后悔。
“还杵在那做什么啊?生了一个晚上气了还没生完?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和我说话,不回房间睡觉了?”
青色见他明明想要和自己说话,却又嗫嚅着开不出口,立即就明白了他的矛盾和脆弱处。
便立即用故作凶恶的口气,对他数落道。
她这率先一开口,花默的表情立即从深深地忧心,目光可见的放松了一下。
也不再杵在那了,赶紧快步地走了过来,低声惭愧地叫了一声,“娘子!”
“还知道我是你~娘子啊,我以为你都是不打算再理我了呢!”
“娘子,我怎么会!”
花默一听紧张了,赶紧解释。
“那你怎么昨天就那么狠心啊,一句话不说的就窝在了厨房?你就不怕我晚上瞎想?”
“娘子,对不起!”
“好啦,还说什么对不起,都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我离不了你,你离不开我,哪里还分什么彼此?”
青色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地道,“我仔细地想了下,我昨天的态度也有点太急切了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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