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带着娘子去大海,去广阔的海域。
去妖兽横行的地方。
即便会遇上困难,兴许还没到那,他们就死了,他也相信娘子一定是会支持他的决定的。
就算是那样,他也坚信比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龟缩在家里强。
这是花默的志向。
也是他今天开始给自己树立的心誓。
而这些,他统统没办法和圭贤讲。
因为圭贤一定会觉得他是疯了吧!
或者作为好老板和好兄弟的他,即便不会明着说他疯了,也多半会用同情和怜悯的眼神看他,觉得他是刺激受大了,以至于做鱼成就大道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但花默真的不悔!
*
“娘的!这就是那个姓秦的女人干的?”
圭贤后面疯不疯不说,他挨到床边,看到青色脖子上已经发黑发紫的指印,肿~胀横亘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的时候,他觉得他气得都要疯了!
“嗯!之前娘子还有些发烧,可能是吓到了,不过刚才退下来了,但是就是不醒,还昏睡着,我很担心。”
花默的眼里,已经不再显露出明显的心疼,可他的心里,那种痛苦和疼,比以往更甚。
“那你怎么还不找大夫过来看看?”
圭贤急了。
“找大夫没用的,这伤不是普通人弄出来的,是修仙的人弄出来的,城里的大夫便是来了也就给点药膏,抹抹外伤指印,没用的。”
“这,可,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就这么让青色昏着躺着?”
“不,我在等,我相信我娘子不会就这么抛下我不醒来的,我有种预感,我娘子明天一定会醒的,我陪着她。”
“呃——阿默!”
圭贤听到他说预感什么的,猛地就想起了青色的不同寻常。
她不是一般人啊,她体内可是藏着一把会发出青色光芒的小刀神器的啊。
兴许那把小刀是真的能保她平安,明天就醒过来呢!
可随后一想,圭贤又郁闷了。
若那把诡异的刀真的是神器,那它怎么就能让那个姓秦的该死的女修,把青色掐成这样啊?
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是因为青色是凡人的关系,根本不能完全的让小刀听话,所以时而灵光,时而就不灵光了?
这么一想,圭贤觉得很接近实际了。
一时间,倒是对青色的生命安全,没有一开始那么着急了。
“咳咳,那阿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哎,可别说什么你要带着青色离开,免得连累我之类的。”
“先和你说清楚,我,圭贤,不怕被你连累,且欢迎被你连累。”
“想想也激动啊,有生之年都没想过,居然还有机会和秋阳仙宫的剑尊成为仇家,讲讲出去都觉得自己伟大啊,你说是不是?”
“公子!”
花默拿他是真没什么办法。
看他痞赖的样子,某些角度下,瞧着和之前那个啰嗦唠叨的海妖兽路笙还真有点像。
只不过圭贤是他的朋友,而路笙,呵!
可怜的路笙要是知道,他在花默的眼中,已经被归为一只唠叨无赖的海妖兽的话,估计会气得比翟亦强更甚了!
“阿默,说吧,说说你真正的打算,你预备怎样?”
“公子,我预备带娘子离开这里。”
“啥?哎我说你怎么想来想去,就脱不了要离开这个念头呢?你说你离开平阳城又能去哪啊?”
圭贤一听他说要离开,就急眼,觉得他就是死脑筋,还是没想开。
“去海边。”
花默坚定地说道。
“我娘子喜欢吃鱼,我又只会做鱼,有生之年,我想让我娘子吃遍这个世界上所有所有的鱼。”
“呃——”圭贤无语了,他能说这特么真是一个太宏伟的愿望吗?
这个世界这么大,海域又是无边无际的,同样,大海里的鱼的种类那也是数不清的。
圭贤怀疑就算是妖皇畴铮大人现实,你问他整个大海里有多少种鱼的话,他也是回答不出来的。
阿默这傻~子,居然说要把所有的鱼都做一遍给青色吃?
哎哟,头疼!
“你就为了这个要离开平阳城,离开大风国?甚至离开人类惯居的陆地去到海上去?”
“嗯!”
“还嗯,嗯你个头啊!你知不知道从我们平阳城,去到有海的地方有多远?人家有法力的大能仙师,站在飞剑飞舟上飞行,也要花费数月乃至数年,数十年的功夫,都不知道能不能从大陆这头,去到大陆的那头。”
“你和青色两双凡腿,别说有生之年把海里所有的鱼吃个遍,你们就是走到头发汗毛全白了,都未必能走出大风国的地界。”
“你可赶紧给我熄了这个念头吧。实在要吃鱼还不容易,你忘记咱们羡鱼楼是干什么的了?本来就是做鱼起家的啊,顶多我多雇一些散修仙师,给我多弄点不同种类的鱼回来。”
“保证做到你承诺青色的那样,餐餐顿顿,饭桌上定然有鱼吃,如何?”
“公子,谢谢你!”
花默看着圭贤,静静的笑了。
而圭贤看到他这样的笑,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里一个劲地喊:完了,完了,阿默这小子疯魔了,钻进牛角尖了!怎办?
………题外话………第二更。
第六十五章 相公我崇拜你()
正着急上火间,床~上的青色嘤唔了一声,竟然是有醒来的征兆了。
“娘子?娘子,醒醒!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花默立即扑了过去撄。
圭贤也赶紧重新低头看了过去,比之花默,他的表情更加的紧张和担心偿。
阿默自己是不知道了,他可是还清楚的知道的,上回青色死了之后,醒过来就换了个魂。
这次的青色又晕了过去,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再次换了个芯子。
他虽然总叫青色为没常识的女人女人的,可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个新的青色的存在的现实。
觉得她的性情,不娇气,也磊落直爽,比之阿默原来那娇弱弱的娘子,要好多了。
可能他天生就不怎么欣赏菟丝花一样的女子。
宽宽的上眼睑,缓缓地眨动了两下,慢慢地掀开了眼帘。
六只眼睛,就这么定定地互相对上了。
青色蹙了蹙眉头,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口痛的不行。
赶紧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果然全肿了。
是姓秦的那个贱人!
“我——怎么,回的家?那个贱人呢?”
尽管吐字痛苦,青色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了出来。
“娘子,你现在先别说话,你的脖子还肿得很厉害,我给你倒点蜜水喝一下,好吗?”
青色见他避开自己的问题不答,就看向圭贤。
圭贤可没有花默那么多的纠结。
见状,顿时道,“青色,你先把你的喉咙和脖子的伤养好了,再来关心其他的问题。”
“你想问的,我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试图掐死你的那个女人,是四季宫中秋阳宫的剑尊翟亦强座下的女弟子,姓秦,叫什么名字,我和阿默都不知道。”
“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被她的师傅包庇的带回秋阳宫去了,所以,你就是现在从床~上爬起来,冲回到羡鱼楼去,也见不到那个女人了!”
“你被她伤了后,就昏迷了,然后阿默把你带了回来。现在已经半夜了,楼子里这一天的生意结束打烊了,我不放心你的情况,所以过来看看!”
关于因为她,羡鱼楼那兵荒马乱,差点没被拆了的乱象,圭贤一个字都没提。
是以,青色根本不知道,从她昏迷之后,整个羡鱼楼就没做成生意了。
这会儿听圭贤这么说,还以为除了她昏过去,一切都挺正常的呢!
闻言,微微地闭了闭眼睛。
然后双手撑着床板,就要起来。
花默赶紧去扶,“娘子,你起来做什么?”
“花默,你发现我昏倒的时候,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她有没有哪里伤了?”
之前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在她以为自己濒死的最后一刹,她有看到那抹熟悉的青光的。
不会是那把该死的小刀,被她咒骂咒骂着的飞了出来吧?
不然的话,以那个秦贱人的狠辣,没可能给她留一条小命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毕竟已经快要离窒息不远了,所以青色也不肯定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只是她神智不清后的幻觉。
“娘子,她的手断了!”
花默立即回答。
“掐我的那只手?”
青色闻言一喜,赶紧追问。
花默点头,“是的,我发现你不见了,然后旁边的人都昏迷了之后,就赶紧跑出去找你,等找到你的时候,你昏睡在地上,脖子上都是指印,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只齐腕被斩断的手掌。”
“但是我没能看到那个伤害你的女人,路笙说她被翟亦强包庇的送回秋阳宫了。”
翟亦强!秋阳宫!
青色心里暗暗地咀嚼了下这几个字。
脸上没露出什么神色来。
仿若一点也没在意的样子,转而反问起了另一个人,“路笙是谁?我们认识?”
“呃——”
花默迟疑了下,没立即回答。
而是下意识地看了眼床边的圭贤,似有什么顾忌一样。
圭贤见状,不满地大喊,“喂!阿默,你这又是什么眼神?我都说了不怕被你拖累,愿意站你一边,共同把翟剑尊当仇人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话是要背着我,不能让我听的?”
“你要是真这么做,能对得起我吗?我可当你是好兄弟的,你这么对我还讲义气吗?”
花默一头黑线。
青色也无语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觉得耳膜都被他的大嗓门给震疼了。
“闭——嘴——”
青色吐出拖长了声音的两个字。
圭贤立即僵住神情,目光还略带委屈地回看向青色。
青色不得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低声地道,“我说你们,两个普通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大声嚷着要和秋阳宫的修仙祖师当敌人,是嫌命太长了吗?”
“还是觉得人家不屑来杀你们两个蝼蚁?长没长点脑子啊!你们这么勇敢的不怕死,我还怕死呢好吗!”
“呃——青,青色,你这么说,也太没骨气了吧,哎喂,我和花默可都是为你抱屈,想为你复仇,才,才这么勇敢的好吗?”
圭贤傻眼了。
似乎怎么也没想到,青色竟然会是这个反应。
她听了那些话,不是应该觉得他们太男人了,太感动了,然后抱着阿默痛哭流涕,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个可以依靠,又有担当的超级好男人吗?
怎么她的反应……这么……怂?
“呸!骨气,骨气是用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的吗?以卵击石不是勇敢,是愚蠢,ok?”
若非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她真想跳下床,狠狠地用手指头戳这两个傻货的脑门。
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欧开是什么?”
傻货一号圭贤,傻乎乎地跳题地问。
青色这回理都不想理他了。
而是正色的看向花默,“你没做什么傻事吧?在我昏迷了之后?”
花默沉默,没敢说话。
之前的雄心壮志,宏图大愿,以及满满的专研决心,已经被他娘子醒过来这番话,给全泼了冷水。
他以为他那么做是对的,娘子会高兴,会支持。
现在看来,娘子非但不会高兴和支持,反而会骂死他的样子。
肿么办?
青色一看他心虚地躲避她眼神的脸,就知道这个爱妻如命的男人,肯定干了点什么傻事。
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会无奈,会发怒的心,这会儿却竟然这些情绪都没有。
转而是感动和满心的充实。
“花默,你做了什么?在我昏迷后。你说吧,我不生气。”
青色发誓,她是真的不生气,语声也很柔和。
但是她却发现,听到她这么说话后,不止是花默的脸色立即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了十几分,便是圭贤的表情,都有些害怕的不好看。
“娘子,你,你别生气,我错了!”
“……”
青色真想骂一声‘我嘈’,她说什么了啊,他们都这副表情。
抖m倾向的竟然不止花默一个,连圭贤也是?
还是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有这种倾向?
“说!”
她喉咙还痛呢,也不想多说话了。
见到她这样,花默反而松了一口气一样,赶紧点头,“是,娘子,我找到你的时候,除了断手之外,还有三个人站在你附近。”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分明是路笙,红衣,和翟亦强。”
“路笙和红衣说,是他们俩的出现才救了差点被秦女修掐死的你。”
“我痛恨翟亦强明明知道他弟子有错,却还包庇纵容,甚至于连个交代都没有的就这么让她离开了楼子,回去了秋阳宫。”
“我那一刻更痛恨自己的没用,竟然眼睁睁地又第二次看到娘子你受伤害。”
“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给娘子找回这个公道,所以,我对翟亦强宣战了。”
“娘子,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愚蠢,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这么无底线的欺负我们了。”
“如果只是因为他们是仙师,而我们是凡人,就可以这么肆意的侮辱和决定我们的生死的话,娘子,你愿不愿意相信你的相公我,有生之年,也能走上一条修炼的道路,成为一个伟大的修士。”
“或者,我可以不用伟大,只要有能打败翟亦强,杀了那个姓秦的女修的能力就行了。”
“所以,娘子,你交代的晚了,我,已经替你把秋阳宫给得罪了,我知道他是四季宫里秋阳宫的剑尊,得罪了他,也等同于得罪了大陆上几乎所有的人修门派和势力。”
“我想我若是想要修仙的话,肯定是拜不到人修的山门,也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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