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既然如此,路圣使何不多逗留些日子,等神山整个显现了,干脆与本尊一起去碰个机缘如何?”
翟亦强现在就想知道,无端端的,妖皇畴铮之下最负盛名的三大妖修,一下子来了俩,路笙和红衣,他们到底来内陆做什么。
真的不是为了落神山?
“翟剑尊不必做此试探,说句不托大的话,三千年一出世的落神山,虽然很是令人眼红,不过我们妖兽最主要修的还是我们肉身,并不注重法宝之类的外在!”
“你们人修才对这些执着,自然,若是有机会得以进落神山见识一番的话,路某自然不会错过,但若说要为了去寻宝而强闯落神山的话,大可不必!”
“可别忘了,落神山之名从何而来,那可是传说上古大神都要陨落其中的险地。无数万年来,得到大机缘者不乏,但陨落其中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你们人修远不及我们妖修看得开。”
说着,路笙便潇洒的笑了,随后就冲着翟亦强一拱手,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神山既然有了出世的预兆,我等迟早有机会一睹真面目,今日本使便先告辞了!”
话落,脚下的红色珊瑚精髓飞剑,便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很快就飞向了远方。
直到剑芒彻底不见,翟亦强还站在自己的玄铁巨剑上,眉头紧锁。
如果可以,他一个字都不想相信路笙所说的,总觉得他的话不实之处太多,可一时间又寻不到什么破绽。
看来只能派人小心的盯紧妖兽们的动静了,不管路笙和红衣他们有什么打算,他就不相信他们能全无动作。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有必要把这里的事情,向北都那边传个信去。
心念既定,脚下玄铁巨剑一转,翟亦强的人影也化作一道流光飞快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他却不知道,就在他和路笙两人于这半空中,交谈说话的当口,另有一道红色的光芒,已经悄然的出现在了青色所昏迷的那座悬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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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
第六章 梦境()
第六章梦境?
看着地上昏迷不醒青色的面容,红衣的表情很有几分复杂与狰狞。
几次伸出手欲掐向青色纤细的脖颈,却又似乎碍于什么顾忌,硬生生地在她脖子上方停住了。
好一会儿,才心有不甘地打开了腰间悬挂着的一个八宝香囊,顿时里面就飞出了一颗透明的珠子。
红衣默运灵力,使之十分轻柔地隔空来到了青色的额头中间。
立时便见那透明的珠子,在一接触到青色眉心的刹那,便化作一道无色的烟气,消失于她的眉心内。
做完这些后,红衣女子才略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深深地看了眼青色的脸庞后,才转身飞离。
整个过程也用了没一分钟。
而就在她前脚离开,后脚另一道隐匿了气息的身影,就从悬崖下面的地方探出了头。
不一秒也来到了青色的面前,围着青色的身体就绕了一圈,似乎在辨别什么一般,然后就见他笑了:
“没想到这次的机缘竟然会隐在一个人类体内,有点意思。”
自言自语完毕,就见他嘴巴一张,一道无形的气流,就溢出了出来,也奔着青色的眉心处飞去。
毫不意外的自然也被眉心整个吞没了。
见状,这人也露出无比欢喜的笑容,对着青色就道,“小~美人,印记已经打好了,你是我的了,咱们后会有期啊!”
……
随后的事情,就如同一场欢乐的舞台剧一样,你方唱罢我方上,红衣女子和黑衣男子之后,又先后来了三个人。
都在看到昏迷在悬崖边的青色后,面露惊疑,然后便展露狂喜之色。
都以为他们自己是最先发现青色的人,也争先恐后的把自己的一道本命精气,融入到青色的眉心去,然后又自以为保密的各自离开。
却是谁都不知道,那一道道的精气,自进入到青色的眉心后,就自动自发的被一团七彩光芒给吸附了过去,然后又一点点地被吞掉。
只除了最先红衣女子放进青色眉心的那团小球,还顽强的保持着自身的形状,坚持地待在青色的泥丸宫里。
任七彩的气团如何的吸附和勾~引,就是不肯动弹半分。
努力拉锯了半晌,也无法成功后,七彩气团似乎也默许了那个透明小球的存在。
见它顽固地抢先占据了青色大脑内的泥丸宫,七彩气团也毫不客气的自动自发的据守住了青色的丹田。
而所有的这些,作为当事人的青色,全然不知。
她只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比诡异的睡梦里。
梦到自己居然因为削苹果切破了一点点手指就死了。
还看到一个又一个警察及法~医,拎着箱子进入她的公寓,检查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
明明她人就站在他们旁边,他们居然谁都看不见她。
更无语地是,这群白~痴那么不礼貌的翻动完她的身体之后,得住的结论居然是属于自杀,只因为他们看到了她的脑瘤诊断报告。
还一个劲地感叹她的巨额财产,不知道要便宜谁!
自杀个毛啊!她青色会自杀?
这群浪费纳税人钱的混蛋,等她醒过来,看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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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苏醒的愿望太强烈,下一秒,青色感觉到一股重重地吸力,奔着她的灵魂席卷而来,眼前四周立即一片黑。
但是那种熟悉的实实在在的沉重感,令她顿生心安,看来她这是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太好了!
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果然身下,不再是冷硬冰凉的悬崖地面,而是软~绵绵的床铺了。
只是——
这房顶还是不太对啊,这不是她的房间。
该死的,这是哪里?
猛地坐了起来,动作太大,似乎还碰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立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很快,一顿脚步声,就来到了房门前,完全不给青色反应的时间,人已经快速地推门进来了。
“娘子,娘子你醒了!太好了!”
青色忍不住往床内后仰了一下,厉声呵斥,“站住!别过来!你是谁!”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我是你相公啊!”
听到她这话,看到她这表情,即可便要扑到床前的男人,也僵住了。
定定地看了她两秒后,就见他立即慌乱地转身就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喊,“大夫,大夫,快回来,我娘子醒了,快来给她看看,她情形不对!”
男人这一跑出去,青色也终于有机会打量自己了。
这一看,她差点没再晕过去。
嚓!怎么还在这个身体里?
该死的,难道噩梦还没醒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到了这个时候,青色其实隐隐也有了一种认知,她之前以为是梦境的场景,可能根本就是真的。
她是真的死了。
现在醒过来的身体,不是她的。
然她一点都不开心。
她堂堂青药集团的女总裁,身家亿万的女富豪,就算得了恶性脑瘤没几个月了,她也要死得干脆体面。
谁要那么狼狈的就躺在厨房的地上,被人定性为自杀?
她更没想过要换个身体,换个世界,重来一次。
她对她过往的人生,也没有什么遗憾和不甘心的。怎么就把她给穿越了?
说来说去,都是那把该死的水果刀的错!
想到那把诡异的小刀,青色就立即在她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寻找了起来。
翻开被子,没有!
掀开枕头,也没有!
再推开床褥底下,也没有!
是还在那个悬崖上吗?
花默连拖带拉的拽着大夫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不停地在床~上翻找的青色的背影。
“娘子,娘子,你在找什么?”
“你把我弄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身边的那把刀了没?刀呢?”
听到声音,青色猛地转过身子,跪在床~上,就一把揪住了花默胸前的衣襟,厉声问。
“刀?”
听到青色要刀,花默的脸上瞬间血色就褪了个干净,几乎立即,他就紧紧地抱住青色的身体。
焦急不已地安抚她,“娘子,娘子,你别这样,过去了,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求求你,你别抛下我,我不能没有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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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相公()
青色没想到,她会冷不丁被这个男人抱住,差点没血冲到脑门顶上。
一把推开花默的同时,就听‘啪——’地一声响亮巴掌声,“色~狼!你无耻!”
……
花默愣住了!大夫傻眼了!连刚跑进来了的圭贤,也差点没跌掉自己的下巴!
青色也僵住了!
这个时候,她也清醒过来了。
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她那重重一巴掌煽出五个手指印的男人。
要是没听错的话,他自称是她的丈夫?
可令她郁闷无语的是,他能是自己的丈夫吗?分明是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的丈夫才对。
现在怎么办?
她不是他妻子,却顶着他妻子的脸。
她就知道,所谓灵魂穿越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小说写的那么浪漫。
不管是说真话,还是编谎话,面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坑。
机敏如她,在这一刻,也着实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才好了。
“娘子,你别怕,没事了,你回家了,你看看清楚,我是阿默,是你相公啊!”
看到她傻愣的坐在床~上,顶着一张半点血色也没有的惨白小~脸,乱糟糟的头发和慌乱的眼神,无不宣告她的六神无主,惊惧过度。
这一瞬间,别说花默这个身为丈夫的人,看着心痛和难受。
便是同在场的大夫和后到的圭贤,也不禁露出几分同情悯然之色来。
也难怪她,好好的一个女人,遭受了那样的事情后,要是还能若无其事,反倒不正常了。
“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你~娘子。”
青色见他一脸心疼的一边对她说话,一边又要往床边走的样子,赶忙就阻止他。
“娘子——”
花默闻言,更加心急担心,才刚喊了一声,就被身后的圭贤拽了一把。
“阿默,你先别急,冷静!”
“公子,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娘子她——”
偌大的男人,眼眶都红了。
圭贤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听我说,正因为嫂子这样了,你更要冷静和挺住,要是连你也不冷静,又怎么才能帮到嫂子呢?”
“大夫,这样,你看我们先出去,让花嫂子先休息一下,怎么样?”圭贤又对着大夫问。
大夫点了点头,“圭贤公子说的是,阿默啊,现在你~娘子还没有从受刺激中恢复过来,所以这个时候咱们说任何话,都没有用,她显然听不进去!”
“我们不如先放她一个人呆着,也好让她冷静缓和下来,老夫再开张方子,吃上两贴,兴许就好了!不管如何,人能醒过来,就是好事,其他的事都好说了。”
花默眼见他们俩人都这么说,再看青色,心痛的看到她竟然用完全陌生的眼神在看自己,更是翕动了嘴唇,伤心的话都说不出了。
圭贤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小心又轻柔地对着床~上的青色问,“嫂子,我是圭贤,你还认识我吗?”
她是穿越,不是失忆好么?
他们这种看失心疯的表情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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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跪()
不由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看的圭贤都忍不住背后发寒了,连忙别开视线,轻咳了两声。
“阿默啊,看来嫂子也不记得我了!那什么,我们先出去,出去再想办法!”
“娘子——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进来看你!”
连连被圭贤拖出去的花默,还是没忍住回头冲着青色温柔地说着。
房门又重新被关上了。
青色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终于瘫坐了下来。
垮下的双肩和微微弓起的腰背,无不宣告着她的无力和沮丧。
而走出去的花默和圭贤,他们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大夫见状,还安慰他,“阿默啊,你也别太担心了,你~娘子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暂时的,吃上两剂药兴许就没事了。”
“大夫,那万一要是吃了没用,她会永远都这样吗?”
圭贤见花默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便赶紧替他问大夫。
“呃——这个嘛,这就不太好说了!只能说这种情况也不排除会发生的,毕竟她——咳咳,但是你们也不用过于紧张,不管怎样先吃两幅药看看再说!”
“噢,阿默啊,另外要注意的是,最好你~娘子身边,不要离了人,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她醒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找刀,说明她有寻短见的迹象,这不是好现象,要当心。”
“是,我记住了。”
花默显然也想到这个,心情更加低落。
“郝大夫,真劳您费心了,太感谢了!这样吧,我送您回去,顺便直接从您医馆里抓了药回来。阿默,你留在家好好照顾嫂子,我去去就来!”
圭贤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亲自陪着大夫走了。
留下花默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愤怒的重重一拳打在了回廊的柱子上,人也扶着柱子蹲了下去。
蹲缩在地上的他,头埋进膝盖里,许久,才微微听到喉咙深处,发出了几声极为压抑的低吼声。
等他再度站起来的时候,俊朗中透着忠厚的脸上,已经只有平静和坚韧了。
他努力地挺直腰背,看着青色所在的房门,就大步走了过去。
*
听到开门声,青色第一时间就重新武装起了自己冰冷的脸庞,和戒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