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羡煞旁人。
“真是狼情妾意。”佘曼舞瞧着关系稳定的二人发出一声充满酸意的赞叹。
还未等她顾影自怜时,一个温暖的怀抱送上了门来,“怎么,羡慕了?”
“不。。。不羡慕。。。我也有了。”佘曼舞有些忐忑的说着,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握住了林媚儿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许久后,见她并未拒绝自己,悬着的心才放下。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清晨,冬日的暖阳普照着大地。忽然头顶上方什么东西呼啸而过,并且遮住了暖阳,待人们抬头往空中看时,竟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如此巨大的飞禽,也只有在传说中听到过。
白壁被绑在石柱上,突然激动了起来,只因嘴巴被布条绑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宫主,有只巨大的飞禽在空中盘旋。”刚刚目睹了飞禽的弟子急忙过来禀报。
“回去吧,我已经看见了!”念寒秋冷冷的瞧着天空上的飞禽,似乎它的背上还站着一个人。
飞禽似找到了目标,朝着地面俯冲。待落入地面时,众人才瞧清,这飞禽竟是一只大雕。
从大雕背后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丝娘气。文灵均一看这扮相,就觉此人定然是个太监。
“娘亲,这太监就是白少邪?”文灵均立于念寒秋左侧小声询问道。
念寒秋似乎对太监这个词很是满意,嘴角噙着笑意道:“不是那个老贼还会是谁?”
白少邪定定的看着被捆在石柱上的白壁,见他安然无恙,才将视线移开,缓步走向坐在看台石凳上的念寒秋。
念萝弟子纷纷上前拔出武器,杀气腾腾的拦住了白少邪的去路。
白少邪停下了脚步,指了指面前的拦路虎笑道:“念宫主,这便是你念萝坝迎客的态度?”
念寒秋不以为意的一笑,“不请自来,何来客人一说?不过你单枪匹马前来?不怕葬身此地?”心里却想着,这老贼只身前来,不知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守在念萝坝各处的弟子们还是按兵不动的为妙。
白少邪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摇了摇中指,招呼了下身后的大雕,那大雕立刻呼扇着翅膀飞至他的跟前,对着那些手持武器的弟子一阵扇风、乱啄,每当有弟子近了大雕的身,都会被白少邪以内力震飞,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
文灵均气急,白少邪竟然这般目中无人,大叫道:“都给我让开!”正欲冲上前去,将恼人的大雕解决时,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晃的她闭上了双眼。待她睁开眼时,这才瞧得白粼竟然来了。
不知是不是嗅到了野味的味道,白粼在关键时刻游了过来,兴奋的朝着大雕吐着蛇信。大雕也“哇哇哇”连叫三声,似向白粼挑战。
白粼昂着蛇头灵活的朝着大雕的头部进攻,而大雕也不甘示弱,一对翅膀灵活的阻挡着白粼的攻击。几番进攻下来,那大雕似乎被白粼惹恼,扑扇着翅膀移动着身形,开始用尖喙不停的啄白粼,看那架势,想对白粼的七寸下手。只是白粼的鳞片犹如盔甲般坚韧,一番进攻下来也只是徒劳无功。
在场的人都惊奇于两只猛兽的争斗,纷纷退至远处,驻足观望。而白少邪也不时的移动位置,以防被伤。
大雕扑腾着翅膀飞起,张开利爪将白粼抓住,越飞越高。看来它觉得啄不死白粼,那就摔死它吧。
文灵均见大雕飞至上空,只能干着急,以为白粼会挣扎,却没有任何反应。印象中的蛇鸟争斗,往往都是鸟胜,就连神雕侠侣中的那一段,也是蛇丢了蛇胆告终。
就在文灵心灰意冷,白少邪露出胜利的微笑时,上空有什么庞然大物以自由落体之速落下。
文灵均眼睛一亮,见空中并不是只有白粼落下,那只大雕竟被白粼缠住,无法飞行,两只巨兽同时落下,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文灵均暗道不值。
大雕拼了命的扑扇着一只好不容易从蛇身中解脱出来的翅膀,算是缓冲了一下冲击力,不过落入地面的瞬间,还是硬生生的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坑来。
文灵均不顾危险,冲上了前去,呼唤着白粼,他想起从前白粼将石洞撞碎,被埋一夜,还能活命,这种程度的摔伤,应该也不在话下。白粼不负众望,从坑中昂起了头来,似看出文灵均的担忧,从坑中爬出,舔了舔她的脸颊。
文灵均瞧了瞧蛇身,还是有好些鳞片破损,露出了血红的肉色。正当她欣喜之际,忽然坑中又有了响声,只见大雕晃晃悠悠的站起。白粼警惕的看着它,却不敢轻举妄动。大雕凶狠的望着白粼,“哇哇哇”又是连叫三声,只是语调与之前略有不同,众人以为它又要发动进攻之时,它却呼扇着翅膀飞起,越飞越远,却还是隐约能听到它那哀怨的“哇哇哇”声。
第一零三章 报仇雪恨()
“废物!”白少邪看着仓皇逃离的大雕,淬了口唾沫气急败坏的说道。畜牲果然只是畜牲,更何况只是刚刚驯服了一天的畜牲。
文灵均安抚完白粼,央它回去休养,瞧着白少邪脸色青白,更是火上浇油的嘲笑道:“你的帮手有些中看不中用呀!”
“你这种货色,有何资格取笑我?”白少邪话音未落如鬼魅般出现在文灵均面前,迅速捏住了她的喉头。
念寒秋见状“腾”的一下从座椅上跃起,念无心和水玲珑二人也紧跟其后,三人飞至文灵均身边。念寒秋面露寒光,看着白少邪一字一句的警告道:“若敢动她,我会让你追悔莫及。”
“看谁先后悔!你抓我儿,我还没有同你算账,倒为起无干人等,伤了和气!”白少邪将手中的力道加重。
文灵均双手紧抓着白少邪的臂膀,以内力去抵抗,奈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文灵均越发的喘不上气,身体的本能促使她再次施展了《北冥神功》。
与此同时,念寒秋、念无心、水玲珑三人,见文灵均痛苦至极,将达极限,纷纷对白少邪下了杀手,却在接触到白少邪时,一并被文灵均的吸星*给缠住。
白少邪意识到了危险,大喝一声,使出全力将文灵均给震开,被缠住的三人也得以解脱,齐齐震飞,后退数步才稳住了身形。
“《北冥神功》果然在这儿!”白少邪平定了气息紧盯着文灵均说道,却再不敢上前挑衅。
念无心稳住身形后就来到了文灵均的身边,确定她无碍后将她护在了身后。对着白少邪厉声呵斥道:“我念萝坝的人岂是你能动的?”
白少邪恨恨的咬了咬牙,这念萝坝里,不论什么辈分的都敢对自己呼来喝去,还真是找死!只是他将怒意压下,不理会念无心,却转头对着身后的念寒秋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专养这些会背地里捅刀的叛徒!”
念寒秋笑道:“比起你对我们念萝坝做过的事,这些又算的了什么?我为何抓你儿子,想来你自己也清楚的很,明人不说暗话,一命换一命!血债血偿!或者说你想父债子还,我还得考虑考虑!”
“看来你们此次查到了不少线索?不过为时已晚,当年的那些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早已无人作证。不过我在意的是,你有没有寻到你老情人平水相逢的下落,他偷了我的东西,迟迟不还!若是找到他了,还望告知。”白少邪不动声色的说着,见念寒秋隐约有点动怒,继续道:“相传洛家的幸存者习得了《北冥神功》,你可知她是谁的孩子?是你老情人和洛晓蕊的,哈哈哈!”白少邪说完放声大笑。他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的话能让念寒秋将敌意转移,却算错了一步,那便是念寒秋已经和文灵均相认了,并且知晓平水相逢同洛晓蕊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只是念寒秋将计就计,佯装愤怒,冲向了文灵均,见念无心挡在文灵均跟前怒道:“心儿,让开!”
“姑姑!”念无心不明白,为何姑姑会因为白少邪的只言片语而怀疑灵均的身份,只是念寒秋略有深意的对她点了点头,让她放下心来。一场争执的好戏拉开了帷幕。
白少邪见状,舔了舔上唇,趁着内乱飞至了白璧身边,那些守卫的人怕丢了性命,撒腿就溜。白少邪对此嗤之以鼻,想着十六年如此,十六年后的念萝坝也如此人心涣散,不堪一击!
“爹来了。”白少邪看着被绑许久的白璧心疼的说道,随即对着天空吹响了口哨。虽然这个儿子与自己的关系疏离,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若然他死在了这儿,自己将无人送终。他正欲将捆住白璧的锁链打开,身后却传来一阵冷笑:“不留下命来?休想将他带走!”只见水玲珑握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向他刺去。
白少邪只得□□与水玲珑一战,余光瞧见天空中飞来的庞然大物,心中有了一丝宽慰,驯服的畜生还是听从自己的命令。
白璧“嘭”的一声震开了铁链,白少邪听到动静后未有任何怀疑,对着他喊道:“快让那个畜生带你飞离此处!”
只是白璧却无动于衷,朝着白少邪和水玲珑冲了过来,“爹,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白少邪听到声音,不由愣了愣,暗叫不好,这声音并不是白璧的!只是他被水玲珑纠缠的难以脱身,身后的“假白璧”看准时机对着他的心口捅进了一刀。
白少邪不顾痛楚反过身来对着“假白璧”就是一掌,这一掌直接将他击飞在地。只是“假白璧”虽口吐鲜血,但仍面带微笑,仰望着天空道:“叶儿姐姐,我终于能帮你报仇了。”
“你到底是何人?我儿在哪里!”白少邪双眼通红盯着“假白璧”问道,背后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他强行点住心脏旁的穴道,减少血液的流失,却忍不住怒意,有些气急攻心。
佯装内乱的几人停止了争执,纷纷围上前来,要杀死受了重伤的白少邪,简直易如反掌!只是念寒秋想从他嘴中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
“假白璧”发出讥笑,“我是谁?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呵呵,还真是可笑至极。至于你那宝贝儿子,不过被我骗到了云南追寻线索,他不像你这般罪恶滔天,我没有杀他的必要!”
“好你个慕容一叶,想当年我重用你,却换来你的恩将仇报!果然,像我这等恶人,还是没有做好事的必要。”白少邪愤愤的说着,他实在想不通,同自己极为相像并且心狠手辣的慕容一叶,为何会背叛自己。
慕容一叶陷入回忆:“我本是念萝坝的魔奴,虽然外界一直传言女主子对待我们如同猪狗,但是我的主子却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人,她从路边捡回了我,收我做魔奴,教我武功,却不忍心让我吃下秘药,我以为我能幸福的和她一起走下去,却因为你!将这一切都破坏了。十六年前,我武艺未精,眼睁睁的看着你将叶儿杀死,我忍住恨意,记下了你,苟且偷生苦苦寻你,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锦衣卫里遇见了你。我的冷血麻木获得你的赏识,而我只想用跟你学的武功,来亲手了结你!我蛰伏了十几年,有好几次下手的机会,都因为我一时的犹豫而错过。眼看你又将练成神功,仅凭我一人之力实在难敌你,只好引导着念萝坝的传人一步步接近真相,寻找到你这个幕后的真凶!你也是狂妄,只身一人付鸿门宴,千算万算,你都算不出,今天你要命丧于此了!”
“哈哈,这么多年了,也真是难为你了!忍的很辛苦吧,不过你看清楚,我还没有死!你高兴的太早了!”白少邪仰天长笑,嘴中更是吹起了一声急促的哨声。在一旁等待的大雕听到哨声,拍打着翅膀飞近。
白少邪一个跃起,抓住大雕的爪子,想让它带着自己离去,此时的他有些慌,本想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他却发现念萝坝的人根本没有上当,自己的援兵迟迟未到,想来定然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偷袭。而眼下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眼看大雕渐渐带着他飞离地面,岂料身体一重,只见慕容一叶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脚,再次发出讥笑声。
白少邪伤势严重,在慕容一叶的拉扯下从空中落下。
慕容一叶手持匕首,想再次刺进白少邪的心脏,却被念寒秋阻止了。“且慢,我有话要问他!”
慕容一叶转而将匕首抵住白少邪的喉头,朝着念寒秋点头道:“宫主请问!”在此之前,慕容一叶在牢房时就见过念寒秋和水玲珑,他表明了身份,希望联合起来将白少邪置于死地。绑回来的人竟然不是白璧,念寒秋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当年你为何勾结武林人士偷袭我们?你可知那一战,害的多少无辜人丢了性命?”念寒秋握紧拳头厉声问道。
“当年张士诚与□□争夺天下失败,他将姑苏曼陀山庄王氏所赠予的武学典籍和财富偷留在了此地。当年我隶属朝廷,无意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为使锦衣卫能够彻底脱离朝廷,你说我会如何选择?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也不过如此,稍加煽风点火就加入了讨伐的阵营,还真是可笑至极。十六年前的罪恶,整个江湖都欠了你们。又缺我这一个不成?”白少邪自嘲的摇着头说道。
念寒秋恨极,当年先辈创立念萝坝,只是不甘屈服于男人的庇护,想给女人们一个自由的天地,却因为实力的扩大而肆意去外抢夺年轻貌美的侠客,引起众怒。虽然念萝坝本身有错,只是付出的代价太惨烈。她又想起自己的心头之痛,那个被自己抢到身边,却最终说爱上了自己的人,冷冷的问道:“平水相逢与此事有何干系?”问完后忍不住瞧了眼身旁的水玲珑。
白少邪捂住心口,剧烈的咳了几声,喘着气道:“当年你从洛晓蕊的身边抢走了他,你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的做你的魔奴?我用洛晓蕊威胁他,他便应下帮我寻找宝藏。还有,如何化解密林之中的瘴气,也是他透露的。你养在身旁的狗,回头咬了你,你还傻傻的等着他回来?真是幼稚!”
念寒秋脸色聚变,她本来还不相信平水相逢怎会背叛自己,但是将死之人,又怎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