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彪清一脸无奈的道:“你能不能消停点,晃得我眼晕。”
启放瞪了他一眼,扭头对一直拖着下巴神情淡然的乌卓台道:“二师兄您倒是说句话啊,这样下去那混蛋早晚站在我们头顶拉屎撒尿。”
乌卓台尚未开口,羽若彤先冷笑道:“现在人家也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启放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指着她厉声道:“羽若彤,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帮那小子说话。”
羽若彤不屑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我好歹是你师兄!”
“这样的师兄不要也罢。”
“贱……”
乌卓台发怒道:“够了!我叫你们来是商讨对策的,而不是看你们互相攻讦的,能干点正事吗?”
老大发火,两人都不吱声了。
郑舒一在一旁安慰道:“二师兄消消气,您是我们的垫脚石,可不能自乱阵脚。”
乌卓台气乐了:“合着我就是让你们踩得,有那么的比喻的嘛。老四,肚子里没墨水就不要乱放屁,让别人笑话。”
“是是是,师兄教训的是,舒一受教了。”
乌卓台叹了口气,心说自己阵营里就这么一帮玩意,不被大师兄一伙灭了就谢天谢地了,幸亏还有比较靠谱的陆羽夏。
“羽夏,我们都是粗人,就你有主意。你来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应对?”乌卓台看向了自己的智囊。
陆羽夏是个比较骨感的年轻女子,相貌清秀,放在人堆里并不起眼。可没有人敢小看她,就连宫明月都不愿轻易招惹这位五师姐,因为她善谋略,心机非一般人可比。
陆羽夏修的是天机道,也就是所谓的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当然这都是扯淡,她要有那本事,还在这里混。不过比大部分人看的远的能力还是有的,因为有她在,加上二师兄的武力,才与大师兄一脉争斗中不落下风。至于其他人,不扯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乌卓台很是看重她,有万事问羽夏的习惯,下面弟子戏称二师兄的脑袋长在了五师姐身上,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陆羽夏给出的回答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哦?何以见得?”乌卓台好奇地问,他脑子比较迟钝,却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习惯。
陆羽夏抿了抿嘴,轻声道:“门中长辈很是器重灵符子,至少在短时间内他的地位不可动摇。我们没必要去和他硬碰硬,免得让大师兄他们占了便宜。灵符子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他进门时ri尚短,无根无基,暂时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威胁。而且依我看来,掌门和长老们的意思是让他专心修习符道,不愿让外物扰了他的道心,短时间内是不会放权的。我们最需要关注的应该是老对手。”
“你的意思是说大师兄?”乌卓台还不算太笨。
“没错!这段时间我们在灵符子身上投放了太多的jing力,你们难道没发觉大师兄他们最近有些反常吗?”陆羽夏提示道。
“哪反常了?”启放傻乎乎的问。
“过于安静了。”陆羽夏一针见血道:“我们双方对灵符子都是抱有相同的态度,凭什么我们一直冲锋陷阵,而他们却按捺不动。”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不对劲,他们想干什么?”乌卓台若有所思道。
陆羽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听说太一门在东凌的几家商铺,我们的弟子都被用各种理由遣返了回来,而换成了大师兄他们的人。”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启放脸se大变。要知道除了固定的供奉,他们几个的主要收入来源都在东凌商铺,相当于他们的小金库。
就在他们注意力都在尚官睿身上的时候,小金库竟然被人顺走了,那还了得。没钱你算哪门子关门弟子,凭什么让下面弟子听你的话,你当你是谁?
陆羽夏无奈道:“最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我也是刚才得到的消息。被人玩了一计釜底抽薪,老实说心里很不舒服。”
“一定是墨瑶光那贱人干的!”启放怒火中烧。
“甭管谁干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要老跟只疯狗似的乱咬人,太没品。”羽若彤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对他冷嘲热讽。
启放冷笑道:“羽若彤,到了你表忠心的时候了。二师兄缺少资金,你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羽若彤淡淡道:“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现在决战的时机未到,符道院必须保持中立。只能以私人的名义借给你们一小部分,多了会让上面起疑心的。你们最好再找一些财源,时ri还长,我总不能一直投入吧。”
乌卓台笑道:“多谢羽师妹雪中送炭,他ri必有厚报。”他话里的意思是人都明白。
羽若彤柔声道:“师兄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师妹能帮的有限,还望师兄体谅师妹的苦衷。”
“呵呵,这我都知道。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能拉师兄一把,就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乌卓台意味深长道。
羽若彤目光闪烁良久,才点头道:“我尽力。”
第五十二章 筑基()
等羽若彤离开。
启放撇嘴道:“这贱人还是不舍得松口啊。”
乌卓台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斥道:“就你这幅德行,人家敢押宝在我们身上才怪,不拒绝已经很不错了。”
启放目露yin光,恶毒道:“师兄您还是考虑下我的建议,强行上了那贱人,看她还敢不敢违拗我们的命令。”
啪。乌卓台隔空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混账!你是嫌我们的对手还不够多吗。以后说话再不经过脑子,我听到一次扇你一次。”
启放捂着肿的老高的半边脸,低声道:“师弟再也不敢了。”
“滚下去吧!”
启放这才灰溜溜离开,只不过转身的时候,眼神绽放的怨恨犹如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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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官睿的晋级仪式牵动了太多人的注意,毕竟五个长老同时传功在太一门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
羡慕嫉妒恨都是轻的,换做其他人,甚至有信心一鼓作气冲破凝脉期,成为太一门年轻代第一人。
而尚官睿嘛,甭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没多大信心。
仪式在雾隐坛进行,那里是太一门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每当太阳初升,若隐若现的紫气会萦绕在雾隐坛上空,所谓紫气东来是也。这些淡紫se灵气对滋养人的体质有很大帮助。
门中大佬们为了他算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如果这样还不行,不如集体割脉自杀了。
王马陆赵秦五位长老环绕成一个弧形而坐,正对着尚官睿那张稍显苍白的小脸。他整个人**着侵泡在一个盛满深绿se药液的木桶中,像只白条鸡。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上次服用葵花易筋丹就折腾的自己死去活来。这次五大长老联手传功,顶多少颗葵花易筋丹啊,千万别被撑爆了。
掌门长老们也很紧张,他们冒着失去五位凝脉后期高手的风险只是为了一个练气一重的菜鸟提升下修为,容易吗。
玉清子感受到周身的灵气开始沸腾,知道时候到了,率领众长老向外靠了靠,环成一个小圈子,给五位长老护法。
王元中长老当先出手,左手掐了个法诀,右手中指直点尚官睿眉心。
轰。尚官睿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驴踢了一脚,头晕目眩,口齿生津。一股澎湃的气灌了进来,在全身开始游走。
马士帧长老紧随其后,一指点在了他的后脑。尚官睿这才觉得好受了不少,头也没那么重了。
赵宇,陆连诚和秦月长老纷纷出手,尚官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
玉真子见状眉头微皱,低声对身旁的玉清子说:“掌门师兄,才刚开始就到他的极限了,是不是……”
玉清子摆摆手道:“再等等看,我们不能轻易放弃。”
尚官睿快撑不住了,他实在搞不明白,灌输进来的气要放在哪啊。
丹田?膀胱倒是有,丹田是什么玩意?
无穷无尽的灵气往他身体里猛灌,可就是没地方放,急的他都想放个屁崩出去。
见尚官睿一副便秘的模样,玉符子看出了点端倪,忙叫停道:“王师弟慢点,我指点下这混小子。”
五位长老闻言都放缓了注入速度。
“乖徒儿,你要把灵气捋顺了往丹田里压缩,不要任由它到处乱窜,否则会胀死的。”
尚官睿yu哭无泪,我顶你个肺,说得容易,你倒是说清楚具体怎么做啊。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尤其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好比现在,尚官睿死马当成活马医,猛收小腹,一股股气流宛若游蛇般向下身窜去,就在他以为要从某个位置泄露出去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当几股气息在腹部交汇的刹那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没错,就是凭空消失了。要问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废话,水桶里没冒气泡啊。感觉可行,他照葫芦画瓢,一股又一股的气息游走到腹部消失不见。
看到尚官睿身体渐渐恢复原样,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五位长老也适量的加大了灌输力度,就见他的身体一会儿胀大一会儿缩小,跟吹气球似的。
洪昊长老有些担忧的道:“我总感觉不对啊,传功不应该是这个现象啊。”
玉清子见多识广,解释道:“他的资质太差,相对气海也小,吸收起灵气来非常缓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玉符子也叹道:“身体素质差到这种地步,乃老夫凭生仅见,在修道一途,他很难走太远。”
玉清子安慰道:“凡事有利也有弊,至少在符道方面,超出了我们期望太多,人不能太贪心。”
啊,一声惨叫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就见尚官睿像得了羊癫疯似的在木桶里颤抖个不停,药液都溅出来了不少。
玉符子忙一脸紧张的问:“徒弟你怎么了?说话啊。”尚官睿已经痛苦的发不出声来了。
正在传功的王元中睁开双眼道:“他体内饱和了,无法承受更多的灵气。”
玉清子问:“到了什么程度?”
王元中笑得比哭还难看:“练气三重巅峰,还没突破到筑基期。”
众长老无语,都忙乎了大半天了,竟然还在练气期晃悠,资质再差也得有个限度吧。
玉符子刚要开口,玉清子制止了他,狠心道:“继续!这样还远远不够。”
玉符子急道:“师弟……”
玉清子严肃道:“师兄你应该知道为了这次我们太一门上下投入了多少心血。灵符子的晋级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到了这节骨眼上怎能轻言放弃?”
“可是他实在承受不住了。”
“还没到极限!这次听我的,我不说停就不能停。”玉清子一脸的坚决。
玉符子还要再劝,却听到一声轰鸣,数道虹光闪现,正是晋级到筑基期特有的现象,心中不由大喜。
与此同时,尚官睿七窍流血,重重仰倒在木桶的深绿se的水中,唬的众人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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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尚官睿是被痛醒的,仿佛全身都被汽车碾压过。
一睁眼就看到师傅玉符子和哑伯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暖,涩声道:“师傅,我没事。”说着就要坐起来。
玉符子摁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臭小子多躺会吧,你这身子骨忒弱,再折腾几下就散了。”
尚官睿一脸幽怨地说:“这还不是怪师傅你,你当初要是再坚持一下,我至于受那么大罪吗。”
玉符子笑骂道:“混账,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想受这个罪呢。你小子倒好,还往外推。俗语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短短半天就能提升一个境界,你偷着乐吧。”
尚官睿也就是发发牢sao:“师傅,我现在什么境界?”
玉符子撇撇嘴道:“筑基一重!出去别说是我的弟子,为师丢不起那个人。五大长老同时传功,就算是头猪,也能把它提到辟谷期,知道吗,为了你,五位长老每人耗费了一甲子的修为,总共三百年造就了你这么个废物,别人不服不行。还真给为师长脸啊。”说起这事他就来气。
尚官睿一脸诧异:“不能吧,我记得没吸收多少啊。”
“十成有九成是为了保护你那脆弱的身体不被爆掉给浪费了,你痊愈之后真要好好谢谢五位长老。”玉符子告诫道。
“徒儿晓得,不劳师傅您费心了。”
“嗯,这几天好好养伤。好了之后就能尝试四品符咒了,为师这里有几本四品咒印,你闲暇之余研究研究。”玉符子把一摞泛黄的古书放在尚官睿床头。
又嘱咐哑伯好好照顾他,才离开。
尚官睿这一躺就是半个月,每ri除了在床上翻看玉符子留下的几本书就是研究神秘人送的阵法名录,也算逍遥自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段时间除了掌门玉清子和师傅玉符子来看过他外,竟然再也没人来过,可见人缘差到什么地步。
尚官睿伤心之余,自我安慰,反正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计较那些干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滚一边去吧。
闭门造车的收获就是他在这段时间掌握了两个四品符咒,一为罡雷掌心咒,二为雷纹印体符。
太一门在雷系符咒方面的造诣最深,中阶符咒也多以雷系为主。
罡雷掌心咒和雷纹印体符是一套组合符咒,前者为主后者为辅,威力非常大。掌握了它们,尚官睿才算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杀手锏,三昧焚心符的威力太随机xing了。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底牌只有在别人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才有效。他甚至还想,如果哪个不开眼的师兄要是惹他,一个闷雷上去炸他丫的,看谁还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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