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烟如幻的声音从柳如烟的嘴中娓娓吐来,不知道真相的人莫不以为事实当真如此,只是田宏良眼中一抹不屑的神情闪过,说道:“田某不知你究竟打的是何主意,不过田某可告诉你,田某一生行走江湖,如今好不容易找个安稳点的地方,你可别惹着什么事出来,不然休怪田某翻脸无情,刀下再填一条冤魂。”
柳如烟丝毫不把田宏良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故意将身体往前凑了凑,衣襟稍微往下一拉,露出胸前雪白一片。声音更加轻柔的说道:“宏良大哥真是冤枉小妹了,你我都是江湖唾弃之人,这才寻得边疆大理求的一片安生之地。若不是文正候收留我等,怕是如今,你我早已被江湖正义之士围杀,何谈其他。”
田宏良虽然对柳如烟垂涎三尺,自问单打独斗绝对能稳稳吃下柳如烟,但是架不住柳如烟变幻莫测的各种手段。别人不知道柳如烟,田宏良却是清楚的紧。三年前,他在刚刚行凶之后路过荒郊野外之时,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柳如烟孤身一人往密林行去。好奇之下悄悄跟上,发现柳如烟在密林之中,与江湖侠名鼎鼎的‘金龙刀’金四爷幽会。
田宏良瞬间起了八卦之心,暗道了一声:“好一对jian夫yin妇,待我将你等龌蹉之事公布武林,让你金四爷从此在江湖之上名声扫地。”这边正想着,那头却看到了让田宏良终生难忘的场景,就在柳如烟和金四爷两人忘情欢好之时,柳如烟突然摘下了面上丝巾,入眼的竟是一副被刀剑划过无数痕迹,残破不堪的脸,一只眼睛还翻了白眼,明显失去了正常的视物功能。当时那脸就吓傻了金四爷,胯下的蛟龙顿时缩成泥鳅,柳如烟大骂:“你们男人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话还没说完,就从背后取出一只淬毒针,一下扎在了金四爷的命根子上。金四爷直接倒地,中毒身亡。
这场景让在树上一直观看的田宏良手脚冰凉,只恨自己为何功力深厚,竟能连柳如烟脸上的疤痕都看的一清二楚。从此他就尽量不去关注柳如烟,至于将两人的事情公布武林什么的?人都死了还公布个啥。
柳如烟不知田宏良已经看过自己的样貌,早已对自己心有余悸,每每能在关键时刻控制住自己。反而认为田宏良是个汉子,是少有看到自己身材而能不妄动之人,对田宏良反而高看了一眼。
田宏良不再与柳如烟在这问题上纠缠,一转口风说道:“帮主似乎看上了那个外地小子,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柳如烟媚笑道:“人家是帮主,她看上一个少年郎,我介意什么呀?”
“以帮主那蛮横xing格,估计此人必会被帮主拿下,到时候两人若是一起,又多了一个对你我胡乱使唤之人,你可甘心?”田宏良试探着问道。
柳如烟好整以暇的回道:“莫非宏良大哥希望小妹到时候去引诱一下那玉面小飞龙,让咱们帮主看看他的真面目,好死了两人在一起的心,从此让宏良大哥继续逍遥自在不成?”
田宏良点点头回道:“正是这个意思,你柳如烟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会甘心让个小辈骑在头上随意指挥吗?”
“小妹想法倒是与宏良大哥不同,那异乡人敢将自己与‘北乔峰、南慕容’相提并论,姑且不论他武功,单只是他胆量怕就不是一般人。而且帮主的鞭法是小妹所教,帮主功夫如何小妹一清二楚。听帮主说那人只是听声辩位,从车里一伸手就抓住了鞭子。这等身手最差也是二流高手当中的顶尖好手。尤其是那小飞龙年纪还不到二十,这个年纪就有如此好的功夫,怕是背后的师父更非常人。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田宏良听柳如烟说完,哈哈一笑道:“怕个啥来,帮主背后可是文正候,这大理谁能不卖文正候个面子,皇帝陛下还不是帮主说见就见了。”
柳如烟月眉微皱,说道:“不说皇帝陛下,就那相国府、大将军府不也都是文正候得罪不了的人吗?”
“你是说此人是相国府或者大将军府的人?”
“妹子可什么都没说……”
大理城郊外。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一青年男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会杀你。但是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清白被你糟蹋,半夜上吊都失了xing命。如此,断断没有轻易放过你的道理。”说话之人背对树林,伸出右手,手心向下,一掌按在了求饶之人的天灵穴上。
但见求饶之人声音逐渐变小,脸上布满惊恐神se,断断续续的说道:“化……化……化功**。”随后瘫倒在地,身体抽筋,说了一声:“你……好狠。”
“唉!”施功之人叹了一口气,道:“今ri废你武功,如此你便再也不能做恶,望你今后好自为之。”说完,慢慢回转过来,容貌帅气非凡,年约十五六岁,正是多年不见的镇南王世子段誉。
此时段誉依旧如原著一般心地善良,即便面对恶人也下不去杀手。转身刚yu离去,身后之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向段兴捅了过去。只是内力刚失,脚步虚浮,握刀的手也明显有些颤抖。
段誉又是一声叹气,足下不动,只是身形一晃,让过了那人捅来的刀子。男子受力不住一下跌倒在了地上,手中刀子撞在地面之上,男子内力刚失,握力不足,刀子一下脱手,反弹起来插在了那人胸口之上。临死之前,男子睁着大大的眼睛,似是不甘心就此闭目。
段誉慢慢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将男子双目合上,对着男子的尸体说道:“今生罪业深重,望你来世投胎做个好人。”
“世子!世子!”
段誉回头一看,是镇南王四大家臣之一的古笃诚从林间骑马而来。高兴的回道:“古叔叔,我在这里。”
古笃诚来到段誉身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笑着对段誉说:“世子又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了?”
段誉有些害羞的回道:“古叔叔可不要打趣誉儿了,只是前几ri听说有家姑娘上吊自杀。调查打听,是因为被地上之人糟蹋所至,这不我就追来将此人武功废除。哪想到他还yu致誉儿于死地,结果死于了自己的匕首之下。”
古笃诚不再看那已死之人,只是说道:“刚刚镇南王派我来找你,说是太子殿下已经回宫,着你速速赶去。镇南王已经先行一步去见陛下了。”
一听段兴回宫,段誉立马高兴的蹦了起来,全没有刚才废人武功之时的高手风范,连连拍手说道:“皇兄他回来了,那我可要快点去找他,听说他从天龙寺出来后,就直接去闯荡江湖了,我可要好好跟他问问江湖是什么样子的。”随后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跟古笃诚打了个招呼道:“古叔叔,您慢慢回来,我先去了。”说完,再次转身,运功至足下,凌波微步飘然使出,只见段誉如风一般,刮起地上花草一片,瞬间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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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砸场()
段盈盈风驰电掣般驾马赶往皇宫,路上行人纷纷闪躲,一路之上不知又打翻了多少商贩的摊子。连巡逻的士兵看见段盈盈也装作没有看到,绕路而行。“吁”的一声,枣红马停到了皇宫门前。谁说彩云帮帮主段盈盈只会刁蛮任xing,不讲道理。在外如何蛮横跋扈,即便对自己父亲文正侯也从来没有好脸相看过,可段盈盈只要进了皇宫,去见保定帝的时候必定会装出一副温顺贤淑的模样。
刚刚下马正要进宫,只听得后面一声“盈盈!”回头一看,是镇南王世子段誉。福了一礼,甜甜笑道:“皇兄,你怎的也来了。”
对着段誉,段盈盈没法蛮横。几次在城里骄横之时,被段誉看见,当着众人的面一阵数落,偏偏自己又发作不得。曾有一次,实在被段誉说的急了,抽出鞭子就向段誉打去,被段誉轻松闪过,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段誉一指点在自己的笑穴之上,整整笑了半个时辰。最后笑的浑身脱力,差点晕了过去。在那之后,暗中派人蒙面去对付段誉,去偷袭之人不是被废了武功,便是被弄进大牢,行动均告失败。有心让柳如烟和田宏良再去,又怕两人武功特点太过明显,被人认出,就此作罢。打这之后,段盈盈心中对段誉恨得咬牙切齿,当面却是笑脸相迎。
今ri段誉心情极好,道了一声:“为兄要进宫去看皇兄。你又因何未来?”
段盈盈问道:“可是天龙寺枯荣大师亲传弟子,太子哥哥段兴?”
“正是。”
说起段盈盈还是文正侯第五个小妾所生之女,从小家中身份地位低下,连家门都没有出过。吃穿用度也比不得文正侯的前几个孩子。可偏偏文正侯带着几个孩子一次出去打猎,碰上吐蕃国打秋风的前锋部队。因为大理国占了吐蕃国的便宜,吐蕃和大理之间关系恶化。当时吐蕃军的前锋部队看见文正侯一行没有多少人,直接挥军杀了过来。文正侯侥幸逃生,孩子无一幸免被吐蕃人砍了脑袋做军功。
段盈盈一夜之间变成文正侯家大小姐。自此xing格大变,从原先的懦弱无能变的骄横跋扈。
此时听说自己未曾见面的太子哥哥回宫了,心下也无甚感觉,也并没有往玉面小飞龙之处想。只是心下好奇,不知太子长的什么模样。
两人结伴进入皇宫,被告知皇帝陛下和太子在演武场,镇南王也在其中。两人又赶往演武场,刚刚进门,就见保定帝和镇南王在场中打斗。旁边站着一人,正是太子段兴。
段誉喊了一声:“皇兄!”段兴回头过来,见段誉和段盈盈在一起,心中顿时产生了某些不良的想法。
段誉转头对着段盈盈说道:“那便是皇兄,还不快上去见礼。”却见段盈盈呆若木鸡,毫无反应。
此时段盈盈的心中像被打翻的调味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还是段兴先开了口,说道:“这不是段盈盈姑娘吗?怎的和我段誉弟弟一起来了?”
段誉看看段兴,又看看段盈盈,道了一声:“皇兄,你们何时认识的?”
段盈盈依旧不说话,只是两眼盯着段兴看。
“为兄回宫之ri,这位姑娘在大理城门纵马疾驰,差点将为兄的马车给撞坏了。”段兴对段盈盈没有任何好感,也不加任何隐瞒就说了出来。
段誉一听,眼神一挑,对着段盈盈,语声严厉的说道:“可有此事?”
段盈盈咬紧银牙,对着段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原来太子殿下就是鼎鼎大名的‘玉面小飞龙’,小妹真是失敬了。”
“早让你解散了那劳什子的彩云帮,帮中乌烟瘴气,蛇虫混杂,对你没个好处,果然你脾xing依旧不改。为兄今ri看来还得说道说道你。”段誉脸孔一摆,开始准备教训段盈盈。
段兴没摸清段誉跟段盈盈感情到底如何,不方便说话。谁知段盈盈不顾保定帝和镇南王在场,突然失态大喊道:“你这个骗子,大骗子。”说完转身就走。
段兴不由得心下感叹:“无论是思想解放的前世还是传统保守的今生,女孩子的心思果然还是最难猜的!”
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保定帝和镇南王二人,也早就停下了比武切磋。镇南王对着保定帝说道:“那文正候荒yin无德,整ri喜欢霸占他人田地,强抢良家妇女。我早已劝过皇兄,让皇兄将他绳之以法,皇兄总以种种借口推辞。如今,那段盈盈也弄了个乌七八糟的帮会,整ri胡作非为。皇兄还要置之不理吗?”
保定帝仰天长叹道:“文正候虽然跟前朝太子关系较近,但如今时隔多年,朕念他与你我有手足之情,是以一直纵容他。原以为他那几个秉xing跟他如出一辙的孩子死了之后,盈盈能好一些,哪想到盈盈在我面前是一个样子,背后又是一个样子。”
镇南王继续劝道:“皇兄,养虎为患,姑且不论其他,那段盈盈身为文正候之女,皇室之人,成天在外以帮主自居,对大理城百姓sao扰不断不说,若是让其他国家听去了,岂不丢我大理皇室脸面。”
“那依你的意思如何?”
“盈盈年纪不小了,不如封她个郡主,将她嫁了出去。“
“朕也正有此意。但此事还需与文正候商量才是。至于她的那个什么帮会……”
“此事皇兄不必费心,让誉儿去劝劝段盈盈,若是段盈盈自己解散了帮会最好。若是冥顽不灵,不听劝告,我让褚万里带上一队人马去直接剿了那帮会便是。”
“如此最好!切记一动兵戈,务须保证不扰平民。”两人商量已定。段兴突然说道:“父皇,去剿灭帮会的事情让儿臣去吧。”
段誉也上前说道:“誉儿愿与皇兄一道同去。”
镇南王当即脸se一变,斥道:“江湖凶险,那彩云帮纠集了不少江湖恶人,人人武功高强,手段更是毒辣。你等没有任何江湖经验,怎能随意以身犯险,以为是你平常抓的小毛贼吗?”最后一句是对着段誉吼出来的。
看到镇南王生气,段誉立时不敢吭声,躲在段兴身后。段兴对着镇南王信心十足的说道:“皇叔尽管放心,有我在,保证不让段誉弟弟吃了亏就是。”
镇南王还待再说,保定帝道了一声:“既如此,朕就准你二人前去剿匪。只是诸事还需小心,若是功成,朕重重有赏。”
“谢父皇!”“谢陛下!”
待得二人走远,保定帝对着镇南王说道:“毋庸担心,兴儿功夫不比我差,对付几个江湖匪类不会有太大意外。”
“可是誉儿……”
“那你不会让褚万里带领人马隐在暗处策应吗?”
“皇兄高见!”
段兴与段誉为了节省体力,出的皇宫,一人骑了一马去追段盈盈。一直到了彩云帮总舵门口,也没见到人影。
“来者何人?”总舵门口两个膀大腰圆的帮众喝问道。
勒住马头,段兴一把按住了要开口说话的段誉,也不下马。直接说道:“叫你们帮主段盈盈和几个副帮主一起出来拜见。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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