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又问道:“若是机关出现故障,岂不是危险?”
一旁的阿朱也是脸色发白,后怕不已。暗想,若是自己在里面之时,大石落下,可不就香消玉殒。
段兴接道:“这等机关之术,是小弟从一方外道士手中学得,使用之前,由小弟先用先天真气护持住,按照‘易’之方位摆置,若没有特殊手法是断然不会出错,除非有功力比小弟还要深厚许多的高手,强行打破小弟真气,才有可能引发错误出现,机关安稳如故的很,兄长不必担心。”
听段兴如此一说,萧峰和阿朱两人脸色才显的好看一些。
段兴继续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抓紧时间撤离吧。”
出得洞来,辨别方向,众人齐向雁门关而去,说是众人,其实也不过四人。
段兴嫌人太多,跑路的时候太麻烦,早将挖洞的众人给提前遣散,来挖洞的都是他从大理军队当中抽调出来的好手,干活卖力不说,纪律也好,挖完洞,就迅速撤离。
如今四个人,八匹马,快马加鞭,不等辽兵追上,就日夜兼程赶到了雁门关下。
此时,雁门关还一派和平景象,萧峰正要上前询问雁门关守将,想告诉他们提早做准备,防住大辽突袭,却被段兴一把拉住。
萧峰回头用眼神询问,段兴只是道一声:“先随我来!”
四人波澜不惊的过了关口,直奔内陆而去,此时萧峰再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贤弟,大战一起,兵锋万里,百姓死伤无数,缘何你刚刚拦住我,不让我告诉大宋的守将。”
段兴头也不回,道:“非是小弟拦阻大哥,那雁门关守将性格懦弱,兵威不振,咱们又不是宋人,只怕不等咱们说出什么,就会被对方擒拿,当做敌国奸细,然后提着咱们的人头拿去朝廷,冒领功绩,即便咱们武艺高强,不怕他们强来,但耽误了回家路程,何苦来哉?”(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返宋(3)()
萧峰心知段兴说的有理,可心中的侠义之心却如何也放不下大宋百姓。
段兴似是知道萧峰心中所想,继续道:“小弟早已派人快马加鞭,通过大理驿站,举了几个大辽最近兵马异动的证据给了大宋朝廷,若是他们不重视,小弟也是无法了。”
萧峰见段兴已经安排妥当,也不再纠结于此,只是心中长叹一声,对于隐居的想法却是愈加迫切,原想塞外牧牛放马,如今却是天不遂人愿,想起段兴似乎在南荒打下了一片天地,不知情况如何,若是可以的话,等过了这阵子,领着阿朱去那里度过余生,想来也是好的。
不是萧峰不想在大理定居,说起来,大理的景色那是极好的,只不过,大理就在大宋旁边,若是辽国和大宋开战,势必要扯上大理。自己如今为大理驸马,到那个时候,是去还是不去?心中实在没个想法。
一想及此,便开口问道:“贤弟,不知那南荒的景色如何?”
段兴略一沉思,便将萧峰的心理捉摸个七七八八,这个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八尺男儿,实在是被复杂的现实,接踵而来的打击给弄的心灰意冷。
想着自己的烟雨楼刚好在南荒没有足够分量的高手压阵,不如就让萧峰过去,但是要怎么样才能{ {cf''wx}让这个汉子出手呢?
段兴心下捉摸,面上却是道:“不是小弟瞒大哥,南荒条件不如大理。且前几年因为战火的关系,如今一切还在重建过程,大哥若是就这样带着阿朱前去,小弟心中实是担心的紧。”
萧峰哈哈大笑,道:“这个毋用贤弟担心,你大哥前些年,也走南闯北过,多少也有些江湖经验。”
段兴说道:“这样吧,咱们先回大理过一阵子,然后我再带你和阿朱去趟南荒。到时候。你们选个地方安生,也好让小弟知道,放心。”
萧峰和阿朱对视一笑,说道:“就听贤弟的。”
四人这一走。却是不知辽帝派大军追人追不上。心中一股火气无处发泄。再加上别有用心之人的从旁唆使,辽帝耶律洪基索性一发狠,干脆点起大军。不到五日之间,兵锋已到雁门关下,熊熊战火蓄势待燃。
雁门关两侧双峰夹峙,高耸入云,这关所以名为“雁门”,意思说鸿雁南飞之时,也须从双峰之间通过,以喻地势之险。
辽军限于山势,原本东西两路发兵,此时也渐渐收缩,都从正面压境而来。但除了马蹄声、铁甲声、大风吹旗声外,却无半点人声喧哗,整个就是军纪严整的精锐之师。看的雁门关守关将领是胆战心惊。
一队队辽军逼关为阵,驰到弩箭将及之处,便即退住。一眼望去,东西北三方旌旗招展,实不知有多少人马。
过不得半晌,猛听得辽军阵中鼓角声大作,千军万马如波浪般向两侧分开,八面金黄色大旗迎风招展,八名骑士执着驰出阵来。八面黄旗之后,一队队长矛手、刀斧手、弓箭手、盾牌手疾奔而前,分列两旁,接着是十名锦袍铁甲的大将簇拥着耶律洪基出阵。
辽军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四野,山谷鸣响。
关上宋军见到敌人如此军威,无不凛然。
耶律洪基右手宝刀高高举起,辽军立时肃静,除了偶有战马嘶鸣之外,更无半点声息。耶律洪基放下宝刀,大声笑道:“守将听好了,朕乃大辽皇帝,今日亲征你宋国,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投降,朕还能饶你一命,许你富贵。若是不然,等城破之日,便是杀你全家之时。”
此言一出,关上通译便传给镇守雁门关指挥使张将军听了。关上宋军立时大噪,各种神情不一而足。
雁门关指挥使张将军这些年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混日子,早就觉得心中憋闷不已,想自己也是一身武艺本领,不求上阵杀敌,也得混个衣锦还乡才是。
可整日与这关外风沙为伍,戍边功绩都被上去抹了不说,就想弄几个温香软玉的也是不成,也不知上头是怎么想的,给自己身旁安放了个监军,好处大头都让对方吃了走。
偏偏自己朝中还没有大树能够乘凉,这些年早就吃够了郁闷气。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那封信中内容,张将军不由得暗下决定。
恰在此时,那雁门关的监军,王参赞大步一出,气正声足的喊道:“兀那辽狗!当我大宋不知道你辽狗的狼子野心不成,想要我们投降,那是绝无可能,众将士,为报皇恩,我们誓死不降,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一时间,雁门关上下皆是决一死战的情绪,看的辽帝微微皱眉,心中暗道:“那宋国之人怎生办事的,果然宋人就没一个可靠的。”
王参赞见气氛已经上来,便挪步到张指挥使身旁,道:“张指挥使,今日一战,是你报效皇恩的最好机会,切不可畏惧怯战,不然我当禀明圣上,治你玩忽职守之罪。”
“当然,若是你能拦住辽兵,不让我大宋百姓生灵涂炭,本官也自当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包你官升三级,你可明白?”
王参赞先是厉,后是柔,一手本领玩的炉火纯青。
张指挥使恭敬道:“下官明白。”
王参赞点点头,抬步就要走。却一下被张指挥使伸臂给拦了下来。
王参赞顿时脸现不悦之色,喝问道:“为何拦住本官去路?”
就见张指挥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如今关上军情告急,参赞不留在此地,与士兵共同抗敌,提升士气,却是意欲何往?”
王参赞义正言辞的回道:“既知军情告急,本官自当是快马加鞭,赶去皇宫,将此地军情告知圣上,让圣上好做决断。你速速让路,不然,耽误军情,唯你是问。”
张指挥使看了看远处,那里已经有数十个王参赞的心腹,甚至还有一个新纳的小妾,再看看他们马匹之上两侧鼓起来的厚厚包裹。张指挥使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了去,再不迟疑,一举手,从四处突然涌出三十多号刀兵手。
那些刀兵手甫一出现,便对着城关上重要位置的守兵出刀,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一刀一个,砍倒在地。
雁门关城头,一时间,风云变幻。
。。。
第三百零八章 离愁()
这一日,天色渐晚。
段兴、萧峰等四人寻了一个客栈打尖,这里已经是大宋边界,距离大理只有一日的路程。二人叫了十坛子的酒,兄弟二人正喝的尽兴,旁边一桌的客人开始闲聊,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惆怅。
路人甲:“大哥,听说辽人三日前已经打下了雁门关,不日就要扫荡南下,眼看又是要发生战争了,这日子可怎么活啊。”
路人甲大哥:“是啊!这战争一打,苦的就是咱们老百姓。我打算这几天收拾了铺子,就领着家里婆娘和小孩往大理去,那里听说环境好,税也不高。”
路人甲:“唉,那我也得回家看看,不知道家里老父老娘愿不愿意一起走!”
说完,二人闷闷不乐的互相对着喝了一碗酒。
段兴和萧峰对视了一眼,萧峰放下手中酒碗,叹气道:“陛下最终还是南征了。”
段兴将手中酒碗一干而尽,喟然吟道:“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鸟鸢啄人肠,冲飞上挂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萧峰赞道:“‘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贤弟,你作得好诗。”
段兴道:“这不是我作的,是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诗篇。”
萧峰道:“我在大辽之时,常听族人唱一首歌。”
当即高声而唱:“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他中气充沛。歌声远远传了出去,但歌中充满了哀伤凄凉之意。
萧峰一曲唱罢,引的周围纷纷侧目,但一看萧峰那体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纷纷转过头,又装作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段兴点头道:“这是匈奴的歌。当年汉武帝大伐匈奴,抢夺了大片地方,匈奴人惨伤困苦,想不到这歌直传到今日。”
萧峰道:“我契丹祖先,和当时匈奴人一般苦楚。”
阿朱此时颇为温柔的挽上了萧峰臂膀。萧峰哈哈一笑,一扫脸上愁容,爱怜的看了一眼阿朱,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着。“擒龙手”使出,吸了一坛子酒到手上,端起来,就往嘴里倒,豪迈的行为下,掩饰不住那一丝凄苦。
段兴默然不语,却是想起来了自己前世的家,又想起今生的父母。心中百般滋味,遂拿起一个酒坛,也跟着往嘴里倒。
是夜。二人谁也没有用内功将酒精逼出体外,在将客栈的存酒都喝空了之后,醉倒在了床上。
……
“小兔崽子们,都他娘的给我认真训练,不然,等上了战场。没人会救你们!”
一个*着上身,脸上划了一个长长刀疤的将军模样的人。站在沙场上,对着下面正疯狂训练的士兵咆哮着。
下面是十个千人阵的方队。正按照前方旗手的指示,不断演练各种杀阵,穿插、绞杀、围杀,他们一遍一遍的练着,浑然不顾身上滚滚留下的汗水,眼神中透着坚毅,行动绝不拖泥带水。
在方阵的四周,建有高台,高台之上站着数百个弓箭手,手里拿着厚重的木棍当箭矢,只要发现有人偷懒,必然会有三到四个弓箭手同时向偷懒之人射去,虽说射不死人,但挨上一下,身体就会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洞,那滋味绝不好受。
一个俾将模样的人跑到沙场最上方的高台上,对着端坐其中,威严无比的大将说道:“巴农卡将军,新兵营第十军已经训练完毕,随时可以上阵厮杀。”
巴农卡将军点点头,回道:“阿尔,你做的很好。如今南荒大部分青壮丁都已经入伍,你再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跟着耶乙萨返回大理,去跟太子殿下报道。关于你带兵的本事,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就会马上用到了。”
阿尔小将好奇的问道:“将军,不知国内何事这么着急,将老兵都带回去?眼看我们就要准备向天竺国开战了,这么关键的时期,却将老兵都调走,弄新兵上阵,末将怕前方战事不利。”
若是其他人敢问话,巴农卡将军早就一脚踢过去了。自从段兴掌握军权之后,在军中,就只有服从命令,不许有任何疑问。但眼前小将是巴农卡在南荒,如今是镇东府地界,打仗这么些年才挖掘出为数不多的好苗子,此人最擅练兵,无论什么样的新人,只要到了其手上,不出半年,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可以说,大理国这些年,能灭掉占城、蒲甘,并且将真腊国打的苟延馋残,背后都有阿尔小将的影子,他总是能快速的将奴隶兵、新兵等打散、混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使他们成军,输送到战场第一线。
虽然他指挥战争的本事不尽如人意,但就这一手培养士兵的手段,已经在大理全军当中打响了名号,若非不是因为没有前线杀敌的功绩,巴农卡早就将他升为将军,独领一军了。
至于真腊国为何没有被灭国,倒不是因为他们国力强势,能维持现状,最根本的原因是大理还没有完全做好和天竺交战的准备,而天竺也很默契的没有趁势吃掉真腊。
双方就像提前做好了约定一样,留着真腊国最后的一点领地,作为双方的缓冲地带,天竺国大、人多,国内还有佛教镇压气运,佛寺高手众多,大理想要吃下天竺,暂时还没有那个实力。
而天竺国国内崇尚佛教,国人更多的是喜欢奇人异事,喜欢黄金饰物,喜欢念佛修身,国民们更是往往对那些没有见过的东西更加感到好奇,而对于征讨其他国家,扩张疆域这类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完全就是一副自给自足、幸福快乐的样子。
当然这也跟他们的交通不够发达,经济发展水平没有到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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