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迹、无味无色、霸道无比的毒药,让仙风道骨形象的丁春秋霎时间变成人人惧威的魔道巨擘。众人这才想起。丁春秋赖之成名的二大绝技当中,除了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化功**”以外,还有一个便是助他一举奠定星宿海第一人,杀的星宿海方圆三百里再无其他门派的无上毒功。
众人颇有默契的自觉离丁春秋更远了一些。狮吼子胆战心惊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师弟们,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明显神色不善的丁春秋身旁,战战兢兢地低声说道:“老仙,要不要救这些弟子?”
丁春秋扇子一拍,将狮吼子拍的离地飞起数十米,远远地落在了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人在空中,众人就听得狮吼子的身体里,传来如同炒豆子般的骨骼爆裂之声。
眼神愈见阴狠,丁春秋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道:“姓段的,你屡次坏我好事,真当我老仙是易与之人,由得你肆意妄为不成?”
段兴将神木王鼎取出,放在手中把玩一番,说道:“不怕这玩意被本王弄坏,就尽管放马过来。”
丁春秋气的两边胡子都翘了起来,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段兴恐怕早已被丁春秋杀了个百八十遍。
虚竹看着段兴的背影,只觉得眼前的段兴是如此的高大、伟岸、英武、魁伟,好似西方极乐世界下凡来救自己的降龙、伏虎罗汉,满心激动,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一撇看看见段延庆双目呆呆的凝视棋局,铁杖离心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危机只在顷刻之间,不由大是着急。
心知要解段延庆的魔障,须从棋局入手,只是棋艺低浅,要说解开这局复杂无比的棋中难题,当真是想也不敢想,突然间灵机一动:“我解不开棋局,但捣乱一番,却是容易,只须他心神一分,便有救了。既无棋局,何来胜败?”
便想也不想的快步走上前去,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闭了眼睛,随手就要放在棋局之上。
手刚递出,虚竹便感觉到自己手被人大力握住。试着动了两下,发现对方力大无比,如铁钳般牢牢抓住了自己,心下一动,连忙睁眼去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lwxs520 ……》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破珍珑()
虚竹双眼还没睁开,便听得非常柔和的声音轻声响起:“小师傅,下棋可不能乱下一通,这会影响旁人的。”
张开双眼,入眼的正是刚才挡在自己前面,救了自己一命的段兴。虚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说道:“小僧……小僧只是想就那段施主一命。”
说到段施主,虚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要下棋的目的,忙想继续随意下上一子,只求能够扰乱到段延庆就好。可手上突然一松,白子已经轻巧的落到了段兴的手里。
只见段兴不慌不忙的将白子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苏星河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众人见了,不禁大是好奇。心中暗忖:“此人功夫极为高明,没想到棋艺却是如此差劲,这是人不可貌相。”有的则是观察了半天棋局,心中琢磨道:“莫非如此下棋,能另有乾坤不成?”
而大部分人忍俊不住,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有那性格急的直接开口笑道:“那不是开玩笑吗?”
苏星河道:“先师遗命,此局不论何人,均可入局。大理国太子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将段兴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段延庆大叫一声,从幻境中醒觉,眼望丁春秋,心道:“星宿老怪,你乘人之危,暗施毒手,咱们可不能善罢甘休。”
丁春秋向段兴瞧了一眼,目中满含怨毒之意,心中恨道:“姓段的小子,咱们待会走着瞧!”
段延庆看了棋局中的变化,已知适才死里逃生,乃是出于段兴的救援,心下好生感激。念及段兴武功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倒也不用担心丁春秋的报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段兴。
虽然二人之前早已有了帮助自己认主归宗的协议,但段延庆恩怨分明,此一时彼一时,段兴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报答的。
恰在此时,听到段兴传音入密道:“一会助本王下棋。”
段延庆来不及细想,便见苏星河向段兴道:“段太子,老朽原以为你棋艺精湛无比,对你抱有偌大的期望……可如今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段兴笑道:“是否能破‘珍珑’,稍后自有分晓。”伸手入盒,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
苏星河先是脸色一沉,须髯戟张,待看到棋盘变化,神情立时又是一变。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段兴一上来便以自杀方式将白子杀了一片,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
岂知他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原来段兴适才一直等的就是虚竹去下子,等虚竹一抬手,段兴就已判断出了虚竹将要落子的方位,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一把拦住了虚竹,自己去下了那一子。后面的步子自有段延庆帮他下,段兴却是不用担心的。
“虚竹啊虚竹,虽然我抢了你的机缘,但你可莫要埋怨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依你的性格,专心在少林学武念经那是大有可为。若是去了灵鹫宫,那九天九部的姑娘们在你手下,真是暴殄天物,罪过罪过。佛曰:‘我不如地狱,谁如地狱!’就让我替你受这一回罪,梦姑也替你收了。你就安心的当你和尚吧。”段兴心中默默说道,回过头还给了虚竹一个灿烂的笑容。
“下‘平’位三九路!”段兴按照段延庆的指示,继续拿起白子,依言下棋。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再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子一落,只听得场中大部分众人不约而同“咦”的一声叫了出来。
段兴抬头起来,微笑看着苏星河,对周围许多人投过来钦佩讶异眼色只作不见。即便段兴没有深究过下棋,但身在皇室,简单的棋理自然是懂的,下到这里,不用段延庆再出言提醒,棋局已经豁然开朗。
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段兴心下起疑:“按理说我容貌应该过关,苏星河再也没有纠结的道理,怎的他似乎还有犹豫?是了,定是我本家功夫已经够好,他是担心无崖子的功夫会与我起了冲突。” 心中想着解决之道,待苏星河应了黑子后,又下一着白子。
此时段延庆的心中可谓是掀起惊天骇浪,看着以为是“死局”的珍珑,在段兴的一招妙棋之后,局面竟起了大大变化,段延庆才知这个“珍珑”的秘奥,正是要白棋先挤死了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
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子,决无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
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若不是段兴熟悉原著剧情,静等虚竹闭上眼睛、随手瞎摆而出,进而抢先下子,只怕再过一千年,任是何人来解这个“珍珑”,怕是也没有办法能解得开。
段延庆抬起头,不再去看棋局,反而是盯着段兴的背影细看,心中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依段兴要求助于自己帮他下棋的事情来看,他的棋艺最多也就比入门的水准高那么一些,怎的刚才却能“神来一笔”,下出如此精妙的一步出来,段延庆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四章 螳螂捕蝉(1)()
不提棋艺高超的段延庆如何纠结于段兴那匪夷所思的一子,这时棋局已经天地一宽,既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自己白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那般进退维谷了。。
场中众人但见段兴妙着纷呈,接连吃了两小块黑子,忍不住喝采。玄痛喃喃自语:“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段兴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他之前便已隐隐似有所悟,只是却又捉摸不定,如今看的段兴下棋,终于直觉灵台一阵清明,醍醐灌顶,周身豁然开朗。
仿佛好像自身恒古以来存在的不知名枷锁被解开,玄痛气势骤然飙升,轰隆隆的一尊淡淡的虚影从玄痛身后浮现,却是个受持棍棒,面容严肃的戒律佛陀。
玄痛一生耽于武学,于禅定功夫大有欠缺,不想今曰借着“珍珑棋局”一举悟道,堪破了后天晋先天的坎,成就先天境界。
与少林交好的武林同道纷纷道喜,只有少数一部人却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玄难大喜,大声说道:“师兄,你……你成功了?”
玄痛颔首道:“不错,此番借了此地福气和段太子的一着妙棋,让贫僧圆了多年心愿。”
玄难得意非常,看了一眼鸠摩智,心中对待会困住对方,询问“伏魔袈裟功”的来历更有把握了。
鸠摩智没有功夫搭理玄难的小动作,目不转睛的凝视棋局。见白棋已占上风,正在着着进迫,心想:“这几步棋我也想得出来。万事起头难,便是第一着怪棋,无论如何想不出。”抬头看了一眼段兴,对段兴的忌惮愈发深重。
段誉也就在段兴扭转“珍珑”乾坤之时还关注棋局,到得后来,一双眼睛便只放在王语嫣身上。他见王语嫣被段兴点了穴道,有心想替他解穴,又怕她离开,去找慕容复,左右为难。
只是他越看越是神伤,但见王语嫣的眼光,始终没须臾离开过慕容复离去的方向,间或离开,也是投入到了皇兄段兴的后背。
段誉心中只说:“罢了!罢了!我心在再耽下去,只有多历苦楚,说不定当场便要吐血。”
但要他不去想王语嫣,却又如何能够?他寻思:“只要语嫣能看我一眼,我便给她跟皇兄求情,解开她穴道,不让她受苦。”
其实,段誉明知王语嫣不会回头来瞧他一眼,总是心中还存有念想,痴痴的看着王语嫣,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这一幕让阿紫看见,那狡黠、机灵的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又在捉摸其他的鬼念头。
全副心神都在王语嫣身上的段誉,突然之间,看见王语嫣后脑微微一动,心中大跳:“她转过头来了!她转过头来了!”
王语嫣一张俏丽的脸庞果然转了过来。段誉看到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眼神中更有幽怨之色,寻思:“自从她见到慕容复公子从远处而来,神色间始终欢喜无限。如今,慕容公子被鸠摩智大和尚打伤,虽然被皇兄救了一命,放他离去。可语嫣又被皇兄给软禁,不能随之一起,心中定然是凄苦的。”
段誉心中一动,想道:“她既然被皇兄软禁,想来以后没有皇兄应允,是无法去找慕容公子。这岂不是说,语嫣将来只能留在家中,等时间长了,她与慕容公子的感情淡了,哪怕嫁做他人妇,也是留在大理皇城,我可不就又能天天见到她了。”
心中念头一起,段兴便觉眼前的世界又恢复了五彩缤纷的颜色,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蓝天好蓝,白云好白!
见王语嫣身体不能动,眼光向左右转,恰好和他的眼光相接,段誉向前踏了一步,说道:“语嫣,是不是难受了?”
王语嫣的眼光在段誉的脸上只是停留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便缓缓移了开去,向着远处慕容复消失的拐角凝望了一会,又转向了段兴的背影。
段誉一颗心更向下低沉,说不尽的苦涩:“她不是瞧不见我,可比不瞧我更差上十倍。她眼光对住了我,然而是视而不见。她眼中见到了我,我的影子却没进入她的心中。她不是在凝思她表哥的事,便是在想皇兄的事,哪里有半分将我段誉放在心上。唉,也罢!就算她心中没有我这哥哥,我能天天见她,也不枉这一回在尘世间来过!”
那边段兴自信十足的快速下子,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应了一着黑棋。
段兴两指捏住一枚白子,含蓄、低调的笑道:“聪辩先生,晚生这就不客气了。”
“啪”的一下,稳妥有力的将白子落在了下‘上’位七八路,困扰了苏星河三十年的珍珑棋局旋即告破。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段太子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段兴谦虚的忙还礼道:“不敢,不敢,多亏‘聪辩先生’相让,晚生这才侥幸破局。”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的最右面,伸手肃客,道:“请进!”
三件木屋,惟独中间的木屋建构最是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只有左面和右面的木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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