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袭来,吹起薛神医的衣角,看着是那么的瘦弱无力。两个持有重兵器的壮汉到了门前,转身守门。光头大汉跟着薛神医的后面进了里屋。“碰”的一下,大门紧关。
从头至尾,与段誉对弈的矮小老头一句话也没有说,等事情了解。才开口说道:“还有哪位英雄豪杰愿意上前一试?”
接着从其他小团体当中,又陆续走出几个青年才俊分别上前下棋,只是没下几子便输的一塌糊涂,被矮小老头的棋龙撕了个四五分裂,连段誉的一半棋力也没有。
矮小老头遗憾的摇摇头,眼中落寞神色越来越重。下棋的几人脸带惭色,尴尬的退回原位,一言不发。
“没有人了吗?”矮小老头用目光扫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了段兴的身上,话是好像对所有人说,目标却是很明显。
段兴倒不是有意拖延时间,只是这些年来,他根本无意于围棋一道,对于下棋根本是一窍不通,只知道要想破解“珍珑棋局”,需置之死地而后生即可。
可如何置之死地,死地之后又如何后生,段兴是一概莫名。虽然段兴不会下棋,却不代表他没有办法,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对于矮小老头投过来的示意眼神,段兴只做不见。不时的与四个妹妹谈笑逗乐,给人兄妹情深的样子。就连对段兴意见颇大的王语嫣,也被段兴拿自后世的一些笑话段子弄的娇笑连连。
四个美女现场演绎群芳争艳,百花齐放,惹的周围那些团体中的男子频频将目光投向了这里,那几个之前上去大败溃输的青年,未尝没有受到四女的影响。
此当口,林口方向再次来了一批人。当先一人身形几个起落,潇洒无比的飞跃而来,看似闲庭信步,却彷如绝世舞蹈,仙人降临。
“我还道你是准备了什么天罗地网、弥天大阵这类东西准备对付我。却没想到弄个如此折磨人的玩意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样子,真是没有丁点长进。”来人冷眼看着矮小老头,出口嘲弄道。
矮小老头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我既已破戒誓言,自然做好了与你决一死战的准备。只是师傅心愿未了,我需为他完成,才好安心与你周旋,莫要着急,一会便是你的死期。”
来人冷笑道:“这折磨人的玩意是老贼当年便布下的机关,三十多年,你还在捣弄这东西,难不成里面有老贼的秘密不成?”
矮小老头怒目喝道:“你称师父做什么?”
来人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哼!”矮小来头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此时林中再次发生变化,原先只是十几、二十来人,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来的人员增多,如今已然有了百十多人,团体也分成了几十个出来。
武林中但凡有些名气的大门大派和隐世家族已聚集了五、六成,有些路途远的或还在路上,要过几个时辰才能到达。
这些团体无一例外的,都带着一个或两个青年前来。有年纪大的,也只是三十左右出头。
矮小老头见人又多了许多,气运丹田,沉声说道:“老朽苏星河,只因为许多年前一个誓言,这些年不得不装聋作哑,自号‘聪辩先生’。”
手一指之前与之对话的来人说道:“此人大家想必也很清楚,正是无恶不作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他同时还是我的师弟。”
“我这个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苏星河又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说到这里,眼光向场中众人扫去,说道:“少林派精通禅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
“世家大族在于遁世、入世了悟于心,深明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朝,家族生存兴旺之道。高门大派却是对培养门人、杀戮江湖、争名夺利自然一番独到见解。”
“棋道也是一般,自有其运行之道,才气模溢的*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虽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诸位不辞辛苦,千里前来,老朽自也不能亏待了诸位。今日,若是谁能破解了‘珍珑棋局’,老朽自有一份大礼送上。即便破解不了,来者是客,这些年老朽收集了不少书帖、名画,对于星象、占卜也作了一些心得,诸位临走之时,可任意挑选一件带走。”
当下就有人大喊道:“聪辩先生,可有武功秘籍相送否?”
苏星河淡然一笑,道:“这些年,老朽破解‘棋局’之余,也整理了一些各门各派的武功要诀。今日棋力最高三人,老朽一人送出一套武功秘籍。”
苏星河话音刚落,下面嘈杂、议论之声不绝,谁都知道逍遥派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门派之一,大家来此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了逍遥派的武功绝学。
虽然苏星河没有明说送出的武林秘籍究竟是何等程度,但是想来,以逍遥派的底气,送出的武功再不济也是一流境界的秘籍。
对于一些大门大派来说,绝学武功最少都有一套,对于普通一流武功需求不大。
但是逍遥派送出的一流武功,必然是一流当中的极品武功,就算不是绝学级别的秘籍。但对于触类旁通,帮助自己功法提升也定然有着巨大的作用。再不济,对于门派、家族里不适合修炼自家功法的人来说,也能多个选择不是。这可是提升自家势力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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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珍珑棋局(3)()
而对于一些隐世家族来讲,苏星河那些关于星象、占卜的心得,还有传世已久的字帖、名画才是他们此来的目标。。武功什么的,他们已经不在乎了。当然,若是有机会能狗得到,白拿的自然也没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每个人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再看苏星河的时候已是双眼放出碧绿的幽光,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的奇珍异宝。
苏星河满意的看着众人脸上流露出来的贪婪表情,只是当看到段兴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怀疑道:“此子竟然不为所动,也不过来下棋,难道是另有图谋不成?”
苏星河如何能够想到,段兴作为穿越众,压根看不上苏星河提供的那点东西,他的目标是小房屋里的无崖子,还有他大拇指上戴着的,代表逍遥派掌门信物的玉扳指。
随手接连提起身旁的几块大石,放在棋盘的周围,苏星河再次说道:“因地方简陋,位置有限,这里有几块大石,还请诸位自行决议前来上座之人。”
在场众人皆是武功了得之辈,有那几个后辈弟子功力虽然不够,见识却也极广。见这几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几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
武功高强的自问若是由自己来要提这几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当下众人不免对苏星河又高看了一眼。暗道:“逍遥派之人果然了得,看聪辩先生这个样子,又是对星象、占卜略有心得,又是专研棋盘三十余年,精力分散,涉猎甚杂,未能专研武术一道,武功竟也是如此高明的紧。”
巨石只有几个,在场众人哪怕一个团体只上去一人,也有几十号人,却又如何够分。众人不免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四周,心中有些后悔来时未能多带些人手。不然,此刻力压群雄,高座上位,岂不威风了得。
就在众人转着念头之时,突然之间,丁春秋身后的队伍起了一阵搔动。众人定睛一看,搔动源头是七个被绑着的男子,更令众人惊讶的是,此七人是江湖号称“函谷八友”当中的七人,各个武功不差,且专擅各种技艺。
大哥琴颠康广陵,习琴,纯直而脾气拗执;二哥棋魔范百龄,学的是围棋,以磁铁棋盘作武器;三哥书呆苟读,熟读古今前后所有诗词歌赋、理论文章,堪是一代大家;四哥画狂吴领军,擅丹青;六哥巧匠冯阿三,原是带艺投师,入门前就已经是个巧匠,学的是土木工艺,是木匠兼巧匠;七妹花痴石清露,是莳花圣手,惯用花粉迷倒人;八弟戏迷李傀儡,痴迷戏文,时而扮唐明皇、时而扮梅妃,在七情六欲,戏假情真中渐入疯癫,但骨气强而姓刚烈,武功虽低而脾气宁死不屈。
至于五哥则是神医神医薛慕华,此际却是在里屋正在医治光头大汉。按原著剧情,薛慕华本应也是给丁春秋一起抓住的才是,却因为段兴的“蝴蝶效应”,提前跟段兴一起来到此间,躲过了一番受辱情节。
此七人一个个从绳网中挣扎起来,随后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场中除了少数几人,尽皆吃惊。想“函谷八友”均是才华横溢之辈,姓格也是极为清高,等闲之人寻得他们欲请出手,难如登天。不知如此才情高傲几人今曰何以同时下跪。
只听得大哥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七人欢喜无限。只可惜五师弟不在,我等去寻他之时,已经人去楼空,不知去向。”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还有不知道函谷八友和苏星河关系的偷偷跟身旁人询问,不多时,几人的关系就已被理清。苏星河的形象再次拔高,如此博学多才者,当真世所罕见。但是转念一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
苏星河道:“他已提前来了,此刻正在里屋医治伤者,你等不用惦念。百龄,这个‘珍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瞧去。
其他人听了苏星河之前讲的话,早已对那最终奖励垂涎三尺。连破解不了棋局的都能有一流功法相赠,那用屁股想都知道,破解棋局的奖励必然是绝世功法,又或者还有其他更好的东西。江湖传闻,逍遥派有长生不老之术,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此时此刻,众人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君不见已经是先天高手的丁春秋都从遥远的星宿海跑来,那能让先天高手都想争抢的东西,又能差到哪里去。
至于自己棋力是否高人一定,是否就能破解的了棋局,则不在众人考虑范围之内。众人均想着万一让别人先一步破解了棋局,奖励旁落,自己则只能落个喝汤的分,那是万万不可。是以,纷纷都想着争前往上。
听得苏星河让自己弟子先去看棋,城府深的还能寒着个脸,没有出声,暗自筹谋着如何抢到下一个位置。
涵养差的则是直接大叫大嚷道:“聪辩先生,为何不让我等先上,而是让你徒弟先行试手,岂不有失公平?”
苏星河向发声之处看去,见是一长须驼背老者。拱拱手,算是行过礼,说道:“原来是白驼山庄欧阳庄主,老朽倒不是有意偏袒徒弟。只是这‘珍珑’非等闲棋局,轻易涉入恐伤心神,之前已有几个青年才俊下场破局,惜最后棋差一招,未能成功。小徒虽然棋艺不俗,想破此局却是不容易。欧阳庄主若是心急,不妨派人下场一试。”
仿佛是为了印证苏星河的话,众人只见刚刚还是满脸喜色的范百龄,只是上去观棋了没多久,便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两眼痴呆,神情萎靡不顿……(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珍珑棋局(4)()
范百龄从苏星河那里习得围棋一道,如今精研围棋已有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
他得苏星河之命,上前破解“珍珑”,眼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旁人在说什么,已经进不得他耳,满脑子都是眼前的棋局。
再看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众人所看见的便是范百龄**的状态。
苏星河冷冷的看了一眼白驼山庄的欧阳庄主,转身对着范百龄说道:“这棋局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闲杂人等在旁碎语不断,影响于你,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范百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生死有命,弟……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罢。”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场下众人见号称棋魔的范百龄屡屡吐血,不由得对自己能否“珍珑棋局”也产生了一丝动摇。有那棋力不高,平时只懂得舞枪弄棒的武林高手,探着头望了半天也望不出个所以然,低声询问旁边人道:“这位兄弟,那什么‘珍珑’有那么难吗?不就是个棋盘而已,难不成比武功还要厉害,竟然只凭眼看就能让人吐血?”
被问话的是个一身侠客劲服的年轻公子,浓眉大眼,端是一表人才。听人问话,用鄙视的眼神看了问话的人一眼,也不回答,又转头看向上方,神情专注。
“装什么装,不就知道个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出了这林子,老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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