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间,三人犯难了,车间有两个,一个是生产,一个是装配,生产好说,将钢铁融化铸造成坦克各种零件,装配则是将各种零件拼凑起来形成正规坦克。傲世和无情想去生产车间,樊凡却想去装配车间。三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樊凡说道:“既然这样样,咱们三个就此分别,你们俩去生产,我去装配。车间距离的不远,做完任务后可以一起聊聊。”傲世和无情想了想,也就不再要求樊凡一起去了。
樊凡走进装配车间,看到一帮人操控者装卸机器将炮塔安装在坦克车身上,车间小组长看到樊凡走进来,估计是童主任和组长打过招呼,车间小组长只对樊凡说了些注意事项,就将樊凡分配给一个老技工,车间小组长管这个老技工叫烈老头。技术好但是脾气暴躁。
樊凡按照小组长指示在一个偏僻的组装区找一个老头,整个组装区就一个人老头,这太显眼了。樊凡正想走过去,却被旁边一个工人拦住,这个工人说:“小子,你小心点,那个老头脾气可不怎么好!在你来之前有好几个学徒工被他打骂走了!”
“是啊,我还被他骂过呢,不就是炮塔磕了一下车体么!”一个工人走过来接话。
“我也被骂过!”
“哎,我也是,差点还打我了呢!”
“你算好的,没打你们,我可被他用细铁棍狠狠地扫了两下,他奶奶的,找个机会揍回来!”
“这老头天天指使我给他打饭吃的还特别多,一顿花10多个银币呢!”
樊凡听到这些工人小声议论着,心里不由得胆小起来,思索着如果自己被老头揍,怎么反击他。
而那老头呢,依旧用他手里的铁锤对着坦克敲敲打打。时不时的还用上几个螺丝。丝毫不理睬其他工人对他的评价。
樊凡慢吞吞的走过去,站到工作区域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好,老师傅。我是车间主任派来给你打下手的工人,我叫猫鼬!”
老头头也没回,继续敲打着坦克,沉思了一会,又敲了几下。感觉还可以,就将坦克吊起来运到传输带上。这时樊凡已经占了将近半个小时了。
看到老头做完工作,樊凡赶忙上去又自我介绍了一遍!老头头回头说道:“以前干过?”
看到老头转过来,樊凡惊呆了。他看到了一条巨大的疤痕从老头脑袋顶直到下巴,整个脑袋好似一个巨大的蜈蚣趴在上面。佝偻着身子,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胳膊上那似铁打的肌肉。
“咳咳!没有,这是第一次!”缓过神来的樊凡尴尬说道。
“怎么又给我送来一个新手,屁都不懂净扯后腿!你叫猫鼬?”老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额我叫猫鼬。”樊凡不敢说后边大爷两个字,估计说了,老头手上的铁锤会毫不客气的落到樊凡脑袋上。
“起的这是什么破名字,还不如狗蛋,狗剩好听。”老头嘲笑道。
“额我感觉很好啊”樊凡不敢争辩,一是看他人老,怕打起来别人说欺负他。二是人家手头有武器,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还没动手,先来一锤子不划算。三是看老头胳膊那凹凸有致的肌肉,在悄悄瞄了自己胳膊的肥肉,樊凡果断抛弃反驳,反击,反抗的想法。
“行了,把工具收拾一下,先去吃晚饭,晚饭回来继续还有一辆!”老头扔下铁锤摘了手套对樊凡说道。说完朝着车间门口走去。
樊凡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工具,看了看四周,将所有工具放好一个袋子里面。紧跟着老头的步子走去吃晚饭。路途上,樊凡碰到了傲世和无情二人,他们两个兴奋地对樊凡说工作是多么的轻松,工资是多么的多,带队的师傅是多么的好。听到这里,樊凡心里不由得一丝苦笑。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一个这么恐怖的师傅呢。脾气大,面貌丑陋,还佝偻着身子。
就在自己想东想西时候,远处传来老头的喊声:“猫崽子,你干什么呢?快点给我盛饭来!”
樊凡对着两个朋友苦笑一声,赶忙跑过去一边跑一边说:“哎,来了!”
傲世和无情两人摇了摇头,无情感叹的说道:“你说猫鼬这造的什么孽,上次摊上一个令人恶心的周胖子,这次又找到一个这么“霸气”的老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货的运气太衰了!“
”是啊!“傲世接嘴到,两人对看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
樊凡匆匆忙忙的跑到食堂,看到老头坐在座椅上,樊凡拿起餐盘走到食堂打饭的窗口,给老头打了两个肉菜,两个素菜一碗汤,给自己打了一个肉菜两个素菜,一点白开水。花去了童主任借的20银币。
樊凡慢慢的托着两个餐盘,走到老头跟前,老头看到四菜一汤,眼里淡淡流露出赞许之色,看到樊凡餐盘里的菜,赞许之色浓了一些,心里想:“这小子不错,有眼色,值得好好培养!”
樊凡细嚼慢咽的吃着饭,老头唏哩呼噜的几下就吃完了,看到樊凡还有一大半的的饭没有解决,老头邹起眉头,毫不留情呵斥道:“小猫崽,吃个饭都这么慢,跟个娘们似的!吃快点,还有两辆坦克等着我们去组装调试呢!”
樊凡听到老头的呵斥,心里有些不满,但也没说出来,樊凡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饭将盘子扔到回收台,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等樊凡除了食堂大门,老头早就不见了踪影,樊凡只好小布快跑会了车间走向了那个偏僻的组装区。就在樊凡在食堂往车间赶时,老头早就到了车间,看到樊凡整理的工具都放在一个袋子里。老头脸上有着淡淡的赞许**。
“唉,好久没有见到过细心的青年了。这孩子不错,就是名字太操蛋。瞧瞧前几次给我送来的学徒工,狗屁不是,一个个傲得很,工具都整理不出来!”老头一遍骂一边打开工具袋。
樊凡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看到老头操作装卸机器正在吊炮塔,樊凡走到车体旁边递给老头各种工具。
“锤子!”
樊凡搜索了一下,将锤子递给老头。
“钢锯!”
樊凡找了一下,将钢锯递给老头,老头一顿零敲碎打,将锤子和钢锯扔给樊凡并说:“把锉刀给我。”
樊凡找了一下,发现没有,对老头说:“老头,工具袋子里没有。”
“那边,那有一个工具箱,从那里找找!”老头边说便从坦克车上下来,也没在意樊凡的称呼。
樊凡顺着老头指示找到工具箱,找出了锉刀,拿起锉刀往回走,快走到坦克跟前时候,突然樊凡听到一阵咔咔咔的声音,樊凡正纳闷,回头看到老头加速的冲了过来,一下将樊凡撞到,
倒在地上的樊凡看到空中一个比大拇指还粗一点的绞索从上面急速的拍了下来,拍在老头的胳膊上,抽出一道子血印。樊凡赶忙爬过去,扶起来老头说道:“老师傅?老师傅你怎么了!”
老师傅看了樊凡一眼,头一歪,昏了过去。。。
第八章 老兵的回忆()
“医生!来人!快来人!”樊凡发生的叫喊道,被樊凡吸引过来的工人一看老头昏迷不醒,赶忙过去帮忙扶起来,有的人急匆匆的跑出去叫医生。众人将老头放到由凳子搭建的临时桌子。樊凡焦急走来走去,不停的看着门口。不多时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一声急匆匆的赶来。
他走到老头面前翻了翻眼皮,摸了摸胸口。转头询问道:“他刚才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胳膊和胸口有抽痕迹?”
“刚刚,刚刚绞索断了,他为了救我被绞索抽了一下。”樊凡急切的说道,“怎么样?一声,他们是吧?”
“没事,让他休息几天,只是胸口被抽了一下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注意通风。”医生说完就走了。到这个时候,樊凡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樊凡盯着老头看了一会,心中那点不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樊凡走到坦克车钱,将散落一碟工具及断裂的绞索一一收拾起来。
过了几分钟,老头渐渐地苏醒了,守在一旁的樊凡赶忙询问:“老师傅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老头瞥了一眼樊凡,说道:“给我倒杯水去。”
樊凡一听立马跑到旁边用暖壶倒了杯凉开水,顺便将毛巾一并拿过来。犯法扶着老头坐起来,看着老头喝水。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樊凡赶忙为其拍背。
樊凡,看着老头,扭捏的想说却不敢说,老头瞟见樊凡衣服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嘴上严肃的说:“你想说什么就大声说出来,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樊凡一听,立马不犹豫了,询问道:“老师傅,为什么你会救我。”
老头听到这句话后偶,脸色一沉,扭头哼道:“没为什么,老子眼瞎了!”
樊凡一听这就是气话,也毫不在意。老头又说道:”我要不推你,那一个绞索抽在你脑袋上,能把你脑袋抽烂,我这一条胳膊换一个命值了。去给我接点水去!”说着,老头将手中的水杯递给樊凡。樊凡将暖壶拿过来,在简易的床边给老头倒了一杯水。
休息了片刻,老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自言自语道:“哎,休息了这么几分钟,身体就不行了。真是老了啊!”老头抚摸着胳膊,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樊凡招了招手说道:“过来,猫崽子!今天我教你组装坦克,把我的工具袋子拿来。”
老头登上坦克后,樊凡将工具袋扔上去,随后自己也登上坦克。老头正给樊凡讲解着,一堆铸造好的一辆系早期试验车零件运了过来。老头坐在车体上,指使着樊凡遥控装卸机器将坦克炮塔运送过来。在老头指导下安装起来。
“慢点,别把车体炮塔底座压坏。”
“哎哎哎,你履带承重轮装反了!”
“看到你站的位置了没,那就是弹药架。你站的位置就是装填手的位置。”老头一边喝着水,一边知道的说。樊凡点了点头。然而他却不知道,这将来造就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大魔王爆弹王。
时间慢慢的流失,樊凡在老头的指导下组装了四两不同国家的坦克,分别是系的1克,系早期试验车坦克,系的雷诺。系的科宁汉姆。渐渐地,樊凡了解到各系的坦克的优缺点。系的明显血糟皮厚,各种跳弹,然而令人恶心的零件损坏,结构过于复杂让人维修很痛苦系的经济适用,价格低廉。坦克紧凑,故障率低,就是速度不算太快系的则是做工粗糙,坦克车内环境恶劣,但是产量大。补充率较高系的不用说了,皮薄馅足,令人回味无穷,入口即化嘶哦不对,意淫错了。咳咳
总之呢,樊凡在老头的指导下,对坦克是越来越熟悉,坦克成员及其零件分布也是有了足够的认识,这为他将来坦克争霸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如流水,转眼间樊凡在工厂工作了一个星期了,因为上次老头生病时候樊凡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樊凡与老头也渐渐地熟悉了起来,两人也说得上话,老头也不摆出一副凶悍不好惹的架子,卸下伪装的老头让樊凡感觉到他那么的健谈,而且对于军事知识十分了解,而且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这样樊凡大感意外和惊喜,因为他感觉他找到了人生的导师。
与老师傅渐渐熟悉起来的樊凡对老师傅也不怎么敬畏了,有的时候樊凡也会叫他老头,虽然知道他姓烈,但是从来没有喊过,一般都叫他老头,求他的时候才叫他烈师傅。
这一天,两人干完了工作后,樊凡对烈老头说道:“老头儿,今天咱们就不在食堂吃了,咱们在这里吃吧我去买点酒喝和肉,咱们喝点?”樊凡期待的等着老头的回复。
老头思索片刻,说道:“行,买一些散酒,来点卤肉就行,再来点花生。”
“好咧!”得到允许的樊凡走出车间买酒去了。
过了一会,樊凡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二人坐在坦克上,把喝的吃的摆在炮塔上,两个人吃吃喝喝。有一句话说得好,每一个身上都伤疤的男人,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曲折的辛酸故事。
又有一句话说得好,每一个不善言谈的有故事的男人,一喝酒就都善言谈。烈老头就是如此,老头喝着喝着,就走了神儿。
樊凡见状,也不打搅他,樊凡猜测这种情形让老头回忆起来一些事情。樊凡就拿起一块肉,一边吃一边喝。倏地,耳边响起来人的话来。
“当初,我们兄弟四人,就是这么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如今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老头唏嘘到。
“什么?”樊凡着急咽肉,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头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又说了一遍。范范默不作声,他没有感受过那种生死情,但是他知道这种感情比肩亲情,比拟爱情,超过友情。
樊凡吞下一块肉,喝了一口酒后问道:“老头儿,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兄弟是干什么的呢?”
老头愣了愣神,好像是在回想过去,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我?我就是一个坦克兵。风云号坦克车乘员组车长。”
“什么!你就是风云号车长?”樊凡一脸震撼,不相信的问道,“你就是那辆一场战役一辆坦克击毁将近三百多辆坦克的风云号?”樊凡不是不相信,而是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撼了。冀北城历史上,有过两个规模超大的军团,统治冀北城全部底盘,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两个军团也最后不可避免的开战,那一战,投入的坦克兵力及其规模大到几万辆坦克参加战斗,双方几十万人参加战斗。而其中最为出色的坦克就是风云号。他们都说风云号受到神的眷顾,因为它在战场上平均每天击毁三四十辆坦克。整个战役持续一周才结束。在此期间,风云号还击杀了将近四五千人。战役结束后,风云号坦克也就申请报废处理了。因为车身几乎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履带换了三次,据说,风云号回到基地时候,车上坑坑洼洼,如同麻子脸,装填手阵亡,驾驶员重伤,车载无线电损坏。履带的承重器破裂。能回来就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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