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史歌- 第67部分

　　　　——就连说话语气和方式都跟南堤主教很像呀！

125　与卡丽摊牌（）　
（一）

　　　　“啊，真的……真的好麻烦！好累呀！”

　　　　罗弥生一屁股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像软骨动物一样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小小的脑袋随着动作仰视着，一双红色的眼眸也不知觉呆呆地盯着屋顶上的水晶吊灯，思绪早就飘到之前可叶馨所说得话上面了。

　　　　而卡丽，则早在她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甜点吃食了，为了就是能让劳累的罗弥生回来之后，能得到及时的糖分补充，当然，作为以后的同居人，她也为可叶馨主仆准备了一份。

　　　　“请慢用。”

　　　　卡丽摆放好咖啡果汁和糕点，对着神色诧异的可叶馨和面色冰冷的碧凌微笑说道，又转身看向沙发上干劲全无的自家主人，神色一变，表情显得活动声色了不少。

　　　　“小姐您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神色骤然一变，惊呼起来：“是不是因为光明力没考好的事情，所以您不高兴了？”

　　　　盘弄着发丝的罗弥生有气无力道：“是啊是啊，就是因为它……等等！不对！你——”

　　　　卡丽一听，还猛等她把话说完，就自顾自的不满说道：“我就知道！以小姐的能力怎么会只是单单b级的成绩，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对不对！？”

　　　　“等等！不是这样的！”罗弥生惊得从沙发上坐直，“不对！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卡丽？”

　　　　“什么——！果然是有人在里面搞鬼！！？”

　　　　“噗嗤——”

　　　　坐在一边，眼看着罗弥生两主仆之间牛头不对马嘴的互动，可叶馨终于忍不住还是笑了。

　　　　“卡、卡丽小姐……”可叶馨缓缓放下捂住嘴的手。“其实阿弥的意思是问，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成绩的。”

　　　　听着可叶馨的解释，罗弥生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直直射向卡丽，她也想要知道，卡丽这个远在学生宿舍区的女仆，是怎么知道她的成绩的。

　　　　卡丽眨巴了眼，拿出自己的光脑。“校园网上都有公布成绩呀，只要找到光明系板块输入名字就知道了……怎么，有问题吗？”

　　　　可叶馨淡定自若不作表态，而罗弥生则一手啪在自己额头上，后悔地低喃道：“……我怎么没想到……”

　　　　连卡丽都知道上星际网查成绩，她怎么就没往那边想想？

　　　　早在这之前，在与可叶馨约定回来的路上。在听到第七十二个路人在谈论与她成绩有关的话题时，罗弥生就忍不住开口把憋在心里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得到的回答也让她大吃一惊，暗叹不愧是竞争激烈的皇家军校……

　　　　说到底，皇家军校弄得那个成绩排行榜也没错，目的也是为了激励学生们的竞争意识，所以不管是哪个学科，那个系别。它都在显眼的位置安置了电子视屏，以综合成绩的优秀度来了个年级榜单。

　　　　而罗弥生，虽然拥有个体质较弱的d级体术成绩，和一个马马虎虎的b级光明力成绩，但奈何在这之前，她的精神值成绩是碾压所有新生，把他们甩过几条街的s级呀，万人里都很难找到一个的s级，所以当仁不让，罗弥生的综合成绩也因此超过了第二名几倍的分数……

　　　　至于她为何这么久后才知道有这种成绩排名……一是因为之前在想谢尔小妖精的忠告而忘了看周围环境；二、带路的漂亮学姐。为了让小学妹更好的参观光明系“教学楼”而故意绕了一大圈的路，直接跳过广场大门口的屏幕区进来到里面……而考核完毕后，罗弥生为了以防迷路，便顺着过来的路走了回去……

　　　　……呵呵，最后只能总结一句：天意弄人呀！难道是老天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故意弄出这些巧合来蒙她？

　　　　………

　　　　“所以我说……”罗弥生舔了舔嘴唇，平静道：“没有人搞鬼，那是我自己考出来的。你也别瞎想了。”

　　　　卡丽眼睛一瞪，“不可能，以殿、小姐的能力，怎么只考了个b级？”

　　　　虽然一个s级精神值成绩很让人骄傲啦。但这怎么能跟光明力比？如果被别人知道堂堂光明教廷的圣女殿下，光明力值仅仅只有个b级，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笑掉大牙？！

　　　　“啊拉，这次是我没发挥好。下次！就下次！我绝对给你那个a回来。”

　　　　说实在的，在知道有个年级成绩排行榜后，现在就连她都有点后悔之前的决定了。成绩好，独占第一名位置，就算你没有强硬的家室靠山，也没人能找到把柄，也没人会嫉妒——但以她这样“参差不齐”的成绩……想来没多少人会心甘情愿被她压一头而不吭声的吧？

　　　　“可是……！”

　　　　卡丽还想说什么，却被罗弥生阻止了，某些事情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不需要说出来……而她的成绩，恐怕不只是扎克拉，就连帝国皇帝都能嗅到里面的不对了。

　　　　“好啦好啦，卡丽不要再啰嗦了，我肚子饿了，快去准备晚饭吧。”

　　　　故意忽视掉一桌子能吃到饱的甜品，罗弥生挥挥手，一副要赶人走的样子。

　　　　“咦？”卡丽一眼扫过罗弥生面前一口没动的甜品，“时间还早，小姐要不要先吃点您喜欢的糕点点心填填肚子，待会儿在用餐？”

　　　　罗弥生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扫过桌上的点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看着它们都没胃口……”

　　　　果不其然——

　　　　“小姐，您想吃什么？我这就为您准备！”

　　　　“老规矩……”

　　　　罗弥生报了几个菜名，说完陡然一顿，望向可叶馨两人。“你们想吃什么？”

　　　　“不用，碧凌会为我准备。”可叶馨笑着说，眼睛却不自然的向后边的碧凌方向望了望。

　　　　罗弥生了然了，同情地瞥了她一眼，“那好吧……”

　　　　……

　　　　（二）

　　　　在二十一世纪，只有小学、初中、高中这一类的年级，所有学科都是固定必须要上的，有着较强的强制性；而在这里。不论你年龄大小，所读专业，除去某些基本学科是所有人必学科目之外，其他学科都由学生本人亲自挑选，挑选的越多，多得的荣誉值也就越多，当然这也要看自己的能力的。如若自己挑选了很多学科，成绩却又跟不上，那就弄巧成拙了……

　　　　罗弥生作为光明系的学生，要学的基本科目有世界文化史、零世纪纪元史、光明力。治愈篇、光明力。防御篇等，而因为军校科目的选择性，罗弥生把魔抓伸向了自己的最终目标……

　　　　“等等！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刚想要在光屏上的机甲操作理论旁打勾勾的罗弥生。细嫩的小手顿时被站在一旁的卡丽抓住制止。罗弥生的红眸中一道暗芒一闪而过，她把手从卡丽手上抽了回来，而光屏则被对方反应迅速的遮挡住在身后了。

　　　　“我在选科目啊。”

　　　　“可是您刚刚点的是机甲系的基础科目！您可是光明系的！怎么、怎么就选了个联邦……”

　　　　罗弥生蹙眉打断她的话，“什么联邦啊敌人啊，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只要是为人民服务的不都是好人吗？再说了，光明系科目里的基础知识我早就学过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把它花费在我感兴趣的科目上面，所以你给我让开！”

　　　　“浪、浪费？感兴趣？好人？”卡丽红润的唇颤了颤。“殿下，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些到底是别人告诉您的，还是……您自己也这么想的？”

　　　　罗弥生眼睛直直看向她，闪烁不定的眼神逐渐变成了坚定。

　　　　“我一直都这么想啊。不论是教廷还是联邦，难道都不是为了人民而存在的吗？不都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而生的吗？都是同样的目标，那为何还要还要分个你死我活？……再说了，就算光明力里有攻击和防御的力量存在，但那种绝对比不过机甲的破坏力大。为了保护自己和重要的人，我不是更要学会这些吗？”

　　　　“可、可是您是教廷圣女，而且您还有尤柏尔大人啊，他会保护您的！……所以。所以请不要……”

　　　　“那又如何……”

　　　　“什么……？”听到罗弥生淡漠的声音，卡丽骤然抬起头看向她。

　　　　罗弥生坚定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起来，她说：“那又如何，有尤柏尔在那又怎样……如果他不在我身旁怎么办？我还不是照样会受伤，也保护不了自己重要的人……”

　　　　“就像如今，s级精神值多厉害，有多少人羡慕呀，还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嫉妒你，恨不得把你从年级第一的宝座上拉下来，把你踩在泥潭之下，还特别在我如今有这样毫无说服力的成绩，她们估计都摩拳擦掌准备着把我拉下来呢。”

　　　　“可就算这样，尤柏尔能帮我吗？他现在连进来都不行还能帮我什么？估计都顾及不上保护我了吧……”

　　　　“殿下……”

　　　　卡丽愣怔地看着眼前只到她胸口的较小少女，心中顿感一阵刺痛和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脱离轨道。

　　　　“所以……”罗弥生无视掉对方眼中扎眼的刺痛与悲伤，继续开口道：“在这个考验中，我不能走错任何一步……所以——卡丽你还是会乖乖听话，不要违背我的话比较好。”

126　不忠诚（）　
自那一晚的摊牌后，虽然两人还是跟以往一样相处，但她们自己却知道，有什么东西从那一晚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到最后罗弥生依然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了机甲系里面的几个科目，外加音乐系里面的初级钢琴课科目。对于前者，她是抱着目的而去的，而对于后者，那是因为你心中突然冒出的记忆而选的。

　　　　她记得以前孤儿院里面就有一架掉漆的破旧钢琴，小时候经常因为好玩，就喜欢坐在钢琴面前摆弄，而自成年离开以后，她已经很少再去碰钢琴了，唯有休假的时候，会抽出一点时间回去看看，顺便坐在钢琴面前，为那些孤儿们弹奏一曲。

　　　　而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以前的影响，她竟鬼使神差的在初级钢琴课科目后面打勾了，并且总觉得钢琴对她而言，是个很重要很有意义的存在……

　　　　罗弥生心里恍然，觉得不真实，在那一刻身体仿佛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手指自动的按在了那个科目，但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之前的荒谬感全然不见，权把它当做是为了陪同可叶馨的课程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不论是可叶馨还是罗弥生，都要去自己的班级报道，顺便查看自己以后的教学教室。

　　　　卡丽面容苍白笑容勉强地放下一盘水果沙拉和营养液，独自一人跄踉着脚步回到厨房就一直没出来了。

　　　　罗弥生拿起水杯的手顿了顿，面容不变，但不论是可叶馨还是碧凌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问题，但都不好吭声询问，只能压抑的吃这自己的食物。

　　　　罗弥生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昨夜的摊牌并不是自己一时冲动下的结果，而是考虑到以后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的争执，被她提前挑开的。

　　　　其实当时，她是能退让一步的，可以先关掉光脑趁卡丽不注意自己在偷偷选择。然后事后在在她面前装装可怜扮扮乖巧把它揭过去就没事了……但她知道。如今卡丽第一次能不顾她的身份，当场反驳阻止她的决定，那么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会认为她是个心软，是个重视她人的人，并且会更不把她的话当真……

　　　　如今提前把这个编制而成的梦境打碎，不论不是对她，还是对卡丽，都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以后立场不同时，没做准备的要好吧。

　　　　罗弥生吞下一口沙拉。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没去管一直呆在厨房没出来的卡丽。而是对着餐桌对面的可叶馨道：“小馨，我记得你是主修钢琴的吧？”

　　　　正卷着面条的可叶馨愣了愣，“恩？啊！是啊，我是主修钢琴，怎么了？”

　　　　罗弥生放下叉子，撑着下巴呆呆道：“啊，昨晚我选修科目时。选了一项初级钢琴课科目，我想以后上课有个伴了呢。”

　　　　明明口吻上是那么活跃高兴的，但她脸上却反常的平静无波……

　　　　——这、这个状况有些不对啊……她们果然吵架了吧……

　　　　心中再次确定了这件事的可能性，可叶馨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厨房的方向，手中的刀叉握了又紧，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等出门后在跟罗弥生聊聊。

　　　　……

　　　　“卡丽，我先出门了，中午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我跟小馨一起出去吃，你的话……如果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多出门逛逛吧。”

　　　　罗弥生淡然说着，到最后提到对方，也可疑的停顿了片刻，像是在安抚她一样，口吻变得柔软了一些。

　　　　站在门口，礼仪做得格外标准的卡丽，垂眉低眼，就连原先围绕在她周身的活泼因子也变得安静了不少。

　　　　“是的，小姐，您慢走……”

　　　　罗弥生巴掌大的小脸愣怔了一会儿，顿时便恢复如常，踩着黑色皮靴，背过身迎向屋外的晨光。

　　　　“呐……晚上见……”

　　　　说着，也不回头看看余留下来的卡丽和碧凌，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卡丽没想通，但罗弥生却想得十分通彻……或许卡丽还在疑惑，为什么她会突然一改往常的乖巧温顺，瞬间颠覆了记忆中的映像，变得强硬冷漠起来。所以不愿意接受她改变的卡丽，固执的拿着回忆做幌子，坚持着她的形象，却又不禁心生别扭的生气了……

　　　　也幸亏现在有绝对充足的时间，能让卡丽有足够的空间考虑好事情，调整好心态，但罗弥生绝不会因为她放下脚步，她只会坚定不移的朝着目标努力，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做足准备……

　　　　她可以在扎克拉眼前装乖，可以在尤柏尔面前压下对他父亲刻骨的仇恨，这些都是因为她没实力，所以只能受制于人……而卡丽……她虽感激她对她的照顾，但那些也都是基于某个人的命令下，所以只能说抱歉了……

　　　　罗弥生脚步不快，可叶馨一下子就追了上来。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跟卡丽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