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说道:“我们循着脚印找去,发现到了东山便戛然而止了。”药神谷两面环山,只有南北各有一个出口。而药神谷弟子习惯把东面的山叫做东山,西面的山叫做西山。。…。
谷宸奇道:“这是为何?”
那弟子说道:“经过我们的推敲,认为是凌空去了。”
药老不悦地说道:“怎么可能,那东山高达两千丈,岂是能凌空越过的?”这句话倒是实话,药神谷立派以来。就将地形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两边的高山寻常人逾越不了,又加上“消灵瘴气”的保护,药神谷可以说是固若金汤,除非有不肖子弟对敌人大开方便之门,才可能沦陷。若是按照防卫强度。六大圣地里面。药神谷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虽然药神谷在六大圣地里面的名声不显,却自有其独到之处。否则,焉能立派千余年之久?
药老驳斥本无可厚非,他也是替灵瑶担心,毕竟她是一个从未踏出过药神谷的女孩,若是被人三言两语拐跑了。药老可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不过,药老忘了,有一个人是和灵瑶一起“失踪”的,那是古剑派的令狐恒。
果然,那名弟子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说道:“药老,您忘了吗。那个古剑派弟子,是一个御剑高手啊!”。…。
药老黑着脸,说道:“御剑高手又如何,能翻了天不成?”
那名弟子声带哭腔道:“翻天不至于,他却能翻过这两座山!”
谷宸明白了。说道:“你的意思是,是那个叫令狐恒的小子带走了灵瑶?”
那名弟子说道:“按照推理,应该如此无误。”
谷宸却是满腹疑窦,说道:“那他又是为何要带走灵瑶?难道……”
药老却是义愤填膺,愤愤地说道:“肯定是他怀恨在心,暗中挟持了瑶儿!想不到缄言那牛鼻子看似满脸正气,却教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弟子!不行,我得找牛鼻子理论去,看他这回还有什么话好说!”说罢,起身就要走。药老认定令狐恒是为了报复他拿错丹药,差点害得他经脉俱裂的事,才“绑架”的灵瑶。在他眼里,灵瑶不过是结丹期修为,哪里能抵抗得了令狐恒的强行“绑架”?是以,房间凌乱是灵瑶奋力挣扎的结果。不得不说,药老的想象力真丰富,可惜却南辕北辙,完全弄反了。若说绑架,也是灵瑶绑架令狐恒,哪里是令狐恒绑架灵瑶了?…。。…。
可药老不这么想啊,
他在心里就认定,灵瑶是一个弱女子,是弱势群体,而令狐恒是男子,自然强势。如此一来,是谁的过错一目了然。岂料世间之事,本就奇妙得很,有时候事实偏偏是你完全想不到的……
谷宸一把拉住起身待走的药老,皱眉说道:“药老,莫要冲动!”
药老毛发皆竖,怒道:“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不急!”他忧心忡忡,不知道灵瑶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不过事实恰好相反,是令狐恒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疯了……
谷宸沉声说道:“这只是我们根据脚印的推测,本文来源:,岂能作为证据?若是到时候怪错了好人,那又该如何收场?且不说古剑派与我派情义深重,就算事实真的如此,我们也要以礼相待……”
他还未说完,药老就大怒道:“以礼相待?说的轻巧,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是这样说!灵瑶是老夫的弟子,老夫急!”说罢,挣脱谷宸的手,愤愤地走出了杏林堂,猛地拔地而起,往谷外掠去……
谷宸欲追不及,心下暗叹药老做事不顾及后果,做人也不太会,不知道他此去是好是坏?“不行,得立即修书一封,告知古剑派!”谷宸能做药神谷的谷主,自然想的方面会多得多了,他不得不慎重处理这件事,看着药老远去的方向,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不是我等想的那样,不然该如何收场!”。…。
躺在病榻上的张泗宗正接受药老和谷宸的治疗,自然把事情听了一清二楚。看到药老含怒离去后,他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情报,有必要告诉公孙威。于是他慢慢地挪动下床,趁谷宸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杏林堂。
只见他健步如飞,一路上躲过了不少药神谷的弟子,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笔墨纸砚,飞快地写明了此间发生的事,然后走出房门,选了一条无人的小路,一路来到西山,把这封书信藏在了一棵大树下的一块砖石下面,压好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自己房间。不多时,一个猎人模样的猎户出现在药神谷的西山,踢开砖石,拿出书信藏入怀中,扛着铁叉一路往西下山去了……
正在兴致勃勃逛着街的灵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她缠着令狐恒,来到了最为繁华的京都,一路上又是吃又是乱买东西,玩的不亦乐乎。只是苦了令狐恒,他终于明白,原来女人上了街居然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此刻他的手上已经提满了灵瑶购买的物品,他如此修为都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可灵瑶还是这般精神旺盛,令狐恒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妖怪,不然一夜不睡怎么还会如此精力旺盛?
他出口说道:“我的大小姐,你玩够了吗?我们该回去了,不知道现在药神谷闹成什么样了,再不回去我怕……”
灵瑶逛得正开心,哪里听得进去,随口说道:“我师父又不要我了,肯定不会着急的,你放心好了!”
令狐恒却老是感到一阵阵心悸,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令狐恒知道肯定已经发生了什么让他陷入麻烦的事了。他的异瞳能感应凶吉,此刻如此心悸,难道不是祸事?打死他都不相信!
令狐恒哀求道:“回去吧,大小姐,真的出事了!”…。
灵瑶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化为乌有,
恼羞成怒道:“要回去你回去,我才不回去!”
令狐恒心道:“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用?说不定药神谷的人已经认定了我是采花贼,正到处搜捕我啊!唉,真不该一时心软,听了这‘小魔女’的话,这下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令狐恒说道:“你就不怕你师姐担心吗?”令狐恒不得不搬出灵素,本文来源:,希望灵瑶能服软。
果然,灵瑶听了,微微沉吟道:“等我玩够了就回去,都没出来过,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令狐恒怒道:“好说歹说你都不听是吧?那我绑你回去!”不过话一出口,令狐恒就后悔了,有“小魔女”之称的灵瑶,岂是他能驾驭的?
灵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即“嘤嘤”哭了起来。他们正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上,旁人见有人哭泣,自然而然开始驻足观看,饶是令狐恒脸皮厚实,却也抵不住千百道要把他凌迟的目光。他心下暗叹一声,想道:“若你把这种小聪明放在修炼上,该多好!”
但此刻不能迟疑,再等下去,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围了过来,令狐恒心下一横,拉起灵瑶的素手,拨开人群,逃也似的逃了开去。耳边,却是灵瑶细弱蚊呐的声音:“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令狐恒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老道士若是知道此事,会怎么看呢,林师兄知道了,又会怎么看?杨姑娘若知道了,我宁愿去自杀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令狐恒心中恨得牙痒痒,却拿这“小魔女”没有丝毫办法。月儿虽然也被称为“小魔女”,但杨知霜和蓝烟也还能稍稍管教,可这灵瑶……唉,令狐恒心中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此时日已正午,烈日当空,把大地炙烤得都快冒烟了。而药老心中也快要冒烟了,是气的!他顶着烈日连续赶了八十多里路,一身汗都顾不上擦,拼命地赶回了小山谷,一降落就大骂出口:“牛鼻子,你给老夫滚出来!”(未完待续。(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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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药老之怒()
药老这一声端的是声若洪钟,地动山摇都不足以形容,别说缄言道人了,就是再远十里也能听闻得清清楚楚。纳兰若雪本来是在修炼,却被这一声惊得差点走火入魔。好在风雷雨见多识广,急忙渡入灵力,才帮她拨乱反正。饶是如此,纳兰若雪也吐出了几口逆血。
风雷雨心中异常奎怒,暗道:“若不是少主母的生死系于你手,就凭你这老匹夫这一声,老夫定不饶你!”他一生无儿无女,早已把纳兰若雪视如己出,如今差点丧命于药老这一声大喊,哪里能不怒?
缄言道人不明出了什么事,但药老如此,想必是出了大事情,他不敢怠慢,急忙从小山谷中走了出来,首先便看到风雷雨愤怒的表情,再看到萎靡的纳兰若雪,看到地上的新鲜血迹,顿时明白了什么事,走到风雷雨身旁,轻声说道:“风大哥,制怒!”
风雷雨焉能不知以大局为重?可他性子直率,如今见到纳兰若雪如此,火已冒三丈,哪里能不表露于形式?他怒哼一声,也不搭话,径直走进了小木屋,为纳兰若雪护法去了。
缄言道人见状,知道风雷雨心中已存芥蒂,怕是不容易化解。不过,以他臻至渡虚境的修为,自然看得出纳兰若雪挽救的非常及时,虽然有小伤,却已无大碍。缄言道人心想道:“只是小事,纳兰若雪好了之后,风大哥自然不会记恨了。”
他尚在思索之际,药老已经闯入阵法之中,怒气冲冲地直朝缄言道人冲了过来。缄言道人回过神来,只来得及说一句:“药老,你这是……”还未说完,药老已经冲到缄言道人的身前,一把抓起了缄言道人的道袍,提了起来。怒道:“你这牛鼻子,教的好弟子!”
药老身材虽然不甚魁梧,但对比缄言道人,也算是“高大”了。如今缄言道人被他提在手里,脚已经离地,活似老鹰抓住了小鸡一样。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药老的修为比缄言道人要高,其实谬矣!缄言道人敬他医德,所以并未反抗。否则,以药老的修为,焉能近得了身?加上药老来势汹汹,缄言道人必然出事,是以并未稍加挣扎。任由药老抓住他的道袍,提将起来。
缄言道人不急,风雷雨在小木屋里却是急了:“你这老匹夫,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药老的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老夫自然知道在做什么。老夫是来讨要一个说法的!你这牛鼻子,教的好弟子,好弟子啊!”说罢,怒极反笑,仰天长笑起来,只是他那老眼里滚出两滴泪珠,看得缄言道人眉头一皱。
缄言道人是心思缜密之人。自然听得出药老话里的反话,虽然被药老如此羞辱着,他还是没有丝毫不满,反而诚挚地说道:“不知道小徒给药老添了什么麻烦?若有不是之处,老道代他道歉便是!”以缄言道人沉默寡言的性子,能说出这么多字来。已经是诚意的表现了。
可是药老并不买账,他悲愤地说道:“牛鼻子,你一句道歉便了事了?老夫的瑶儿怎么办!”
缄言道人虽然一生不曾娶妻,但也不是懵懂之人,自然被药老的话唬了一跳:“你是说阿恒他……”
药老老泪纵横:“不就是这小畜生。居然拐跑了老夫的瑶儿!老夫收徒三人,大徒习武厌丹,二徒虽然勤奋,但天资有限;唯独小徒,能继承衣钵。如今居然被你这牛鼻子教出来的小畜生拐跑了,老夫必定要讨个说法!”
缄言道人沉吟了好一会,坚定地说道:“阿恒虽然顽劣,却也不是这种人!”
药老听了这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这种人,为何要行非礼之事?定是你这牛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来如此弟子!”
缄言道人仍是不卑不亢,说道:“想必是其中有些误会。”
药老悲愤地笑道:“误会,误会,狗屁的误会!若不是你这牛鼻子,焉能有今日之事?”
这时,风雷雨开口了,只听他说道:“老夫讲句公道话,你看可否?”风雷雨恼怒药老不懂人情世故,差点毁了纳兰若雪,言语里也没有恭敬。只是药老悲愤之际,并未在意。
药老知道缄言道人也不知道实情,向他发难也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听闻风雷雨这般说,便冷笑地放开了缄言道人,说道:“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个魔门余孽有何说法!”此时药老的神志已经不甚清楚,以往他本没有门户之见,认为不过是利益相争而已。如今他心中恼怒,已经不管不顾,只求能稍稍发泄一下而已。
但他不清楚,这一句把风雷雨彻底惹毛了:“你这老匹夫,你敢再说一次?”
药老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风雷雨算是踩到他的尾巴了,登时冷笑道:“再说一次又何妨?”
缄言道人连忙过去拉住了风雷雨,给了他一个眼神,风雷雨明白,这是叫他以大局为重。风雷雨好艰难才咽下这口气,冷冷地说道:“那个臭小子和老夫一样,脾气又臭又硬,该是自命清高的人,哪里会做这等苟且龌龊之事?”
药老不等他说完,便冷笑道:“果然是一丘之貉!”
风雷雨听了,忍不住又要暴起,可缄言道人死死拉住他,他才慢慢平息。半晌,他才理清了思路,说道:“可知那两人如今所在?”
药老冷笑道:“若是知道,何必来找你们要人?”
风雷雨反唇相讥道:“既然不知道,你又何必急着下定论?”
药老登时被他噎住,半晌吐不出一句话来。良久才说道:“你又如何判定那小子不是这种人?”
风雷雨白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和这不通人情世故的老头多说,心道:“你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跟你讲道理,能讲通?”嘴上却讥笑道:“既然人都没找到,那就把他们找到,再两两对质啊,何必在这里争论?”
药老稍稍思索,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说道:“谁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这天下如此大,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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