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黑衣人不敢逗留,齐齐从窗户翻了出去。可未曾想到,古剑派众弟子都在后院埋伏着,见有人跳下来,立即挺剑而上。众黑衣人一惊,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硬着头皮拿出兵刃,与这些古剑派弟子交起手来。
而此刻缄言道人已经擒住了那个把风的黑衣人,走进了令狐恒的房间,立即见到了昏迷不醒的武震,而令狐恒已经不知去向!缄言道人眉头一皱。上前去探查了一下武震的鼻息脉搏,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吸入过多迷烟而昏迷的。缄言道人微微放了心,便窜出了窗户。而此刻。安平客栈后院刀光四起。喊杀声震天,吓得掌柜的和小二躲在被窝里簌簌发抖。哪里敢起身查看情况?一个不慎,小命都会没了!
领头的黑衣人见缄言道人跳了出来,知道这回已经跑不掉了,大喊道:“风紧。扯乎!”于是不顾受伤,拼命杀开一条血路,终于得了去路,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往地上一扔,登时火光大盛,一时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待得火光。烟雾散尽,哪里还找得到那些黑衣人的踪迹?唯有地上留下一滩滩血迹,证明这里刚刚才发生了一场恶斗。
缄言道人缓缓步入后院,问道:“有没有受伤的?”没有人应声。看起来那些黑衣人慌不择路,根本无心应战,只顾着夺路而逃。如若不是,恐怕古剑派这些人难免受伤,毕竟那些黑衣人不是庸手。
而就在此刻,杨知霜从安平客栈后院飞了进来,而她手中还提着一个兀自还在吐血的黑衣人,说道:“师叔,我把人捉了回来。可那伙人跑得实在太快,我追不上……”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说道:“见到阿恒没有?”
杨知霜一愣,说道:“他不是在房间里睡着吗?难道……”
在一旁听着的赵玄奇心中一阵暗爽,心道:“好啊,那小子被人劫了去,想必是深仇大恨!哈哈,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缄言道人从杨知霜的话中得知,令狐恒并不是黑衣人一伙劫走的,那又会是谁呢?缄言道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缄言道人才纵身一跃,跃进了令狐恒的房间内。
古剑派弟子们也一同来到这间房间,杨知霜看着整齐的房间,不似有打斗的痕迹,忧心忡忡地问道:“令狐公子去哪了?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啊?咦,不对,这是什么味道?”杨知霜终于察觉到了不妥,一股仍然萦留在房间里的淡淡香气,引起了杨知霜的注意,皆因轻轻一嗅之下,她便觉得天地一阵倒置,好似即将晕了过去一般。
缄言道人说道:“一嗅倒!”
杨知霜感觉潜运灵力驱散这种让她心悸的头晕,说道:“这是迷香?”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杨知霜继续问道:“那令狐公子是被人劫去了吗?”
而已经醒悟过来的楚坚,一把捉住了被点了穴道的黑衣人,扯下他的蒙面巾,喝问道:“快说,你们把令狐师叔怎么样了?”令狐恒是从缄言道人,辈分比一般弟子大了不少。平时或许没人这么说,可现在缄言道人在此,怎么也要装装样子的。
那名黑衣人眼色倨傲,却始终不吐一字。缄言道人手指如戟,闪电般点了那黑衣人两处穴道,那黑人才得以开口道:“哼,你们休想从我这套出一丝情报!”
在一旁的独孤信说道:“大胆蟊贼,竟敢口出狂言!”说罢,伸手给了他两个耳光。那黑衣人不怒反笑,笑得是那般突然,把众人都愣了一愣。
笑声戛然而止,那黑衣人的头一歪,口鼻中皆流出黑血,严予彬大声喊道:“不好,他……他服毒自尽了!”好厉害的毒药,仅仅是一瞬间便摧毁了这黑衣人的生机,连元婴都未能逃出!元婴一灭,就会遁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难道这黑衣人真的不怕?
杨知霜突然感觉手中一重,她提着的黑衣人也是一般,口鼻出血,显然是服用了一般无二的剧毒之物。杨知霜连忙把那黑衣人弃在一旁,说道:“好厉害的毒药!”
缄言道人说道:“毒药是藏在嘴里的小丸子。”言下之意,自然是一咬破那毒囊,剧毒便会瞬息间要了这些黑衣人的性命,就连元婴期的修为也是逃不过一时三刻。
众人不寒而栗,若是误食了这等毒药,就算是有解药也救不回性命啊!
这时,在一旁的月儿说道:“看来大坏蛋不是他们劫走的!”
杨知霜说道:“哦?月儿妹妹何以见得?”
月儿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些黑衣人一进来,我们就发现了,肯定不是他们做的。”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杨知霜也认同了这个说法,良久才道:“如今令狐公子的踪迹,都系在武震师兄的身上了!”
独孤信疑惑地说道:“可是武震师叔还在昏迷啊?”
月儿捉狭地一笑,道:“这个简单!”说罢,拿起在八仙桌上的茶壶,“咕噜噜”地喝了一口,猛地喷向了武震的头部,众人都是大吃一惊,除了缄言道人之外。
武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师父和众位同门皆在身旁,挣扎着起身,说道:“快去救师弟,他被人劫走了!”
杨知霜急切地问道:“你可知是谁劫走了令狐公子?距现在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武震仔细地回忆,说道:“我只看到一个黑衣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他吹了一些烟进来,我怎么都动不了,说不了话,而师弟就被他从窗外劫走了!时间,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众人心中都泛起了一阵无力感,的确,他们的防卫出了差池,竟被人不知不觉间劫走了令狐恒。唯有一人在偷笑:“劫走了好啊,最好永远回不来!”
缄言道人果断至极,说道:“明日一早出发,回派!你们把这两人埋了,不要去找阿恒了!”他说的不明不白,众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杨知霜想了想,才说道:“师叔,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是冲着古剑派来的?”
缄言道人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武震抢着说道:“师父,你让我去找师弟吧,是阿震不好,连师弟都照顾不了!”月儿也起哄道:“我也要去,本姑娘不能看着大坏蛋落入坏人的手!”
缄言道人喝道:“胡闹!”说罢,推开众人走出了房间,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缄言道人虽然不怎么言语,但他的威望并不小,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不敢私自行动。毕竟,这些人很可能是冲着古剑派来的,若是落了单,说不定就是永劫不复的时候了!
处理好一切之后,天已经微微发白。缄言道人带着众人结了帐,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走出安平客栈后便率先御剑冲上了蓝空。余下众人不敢不从,皆运使御剑诀跟上了脚步,只是惊呆了一些起早摸黑的菜农,皆倒地而拜,直呼神仙。
凌天宫,一间豪华的书房里。
公孙威听着影子队的报告,几乎没有把桌子掀翻:“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一个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都弄不来?本宫养你们这群猪做什么!!!”
那跪倒在地的黑衣人,赫然是之前在安平客栈的领头之人。只见他簌簌发抖,不敢应一句。公孙威发过火之后,便知道此刻不是发脾气的时候,稍稍克制了怒气,才道:“你出去!”
那黑衣人如蒙大赦,立即弓着身子退出了书房,兀自感到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公孙威目光阴鹫,他不是不想派出最强的手下,甚至想自己去把令狐恒劫回来,可是他并没有把握打得过缄言道人,也怕一旦被人认出,说不定就会引起修仙界的轩然大波,而凌天宫和古剑派则会纷争四起,鹿死谁手并未可知!古剑派虽然没落了这么些年,可是它有着怎么样的底牌,谁也不知道。这个结果,不是公孙威所愿意看到的!
而此刻,令狐恒正舒服地躺在一个温暖的环抱中,睡得正香。这个黑衣人,用一双妙目看着令狐恒算是清秀的脸蛋,呵呵娇笑道:“奴家说过了,小冤家你是逃不出奴家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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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马车()
一条人迹罕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快速地行进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破烂不堪的官道上,还能如此快的驾车,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那辆马车颠簸得厉害,眼看有翻车之虞,可车上那马车夫并未减慢速度,反而是手中的马鞭挥得愈加频繁了。
说来也怪,那马车在外人看来,险的不能再险的状况,却在马车夫神乎其神的驾车技术下每每化险为夷,直让人惊出一身冷汗。若是有心人看到,必定会看到每行至颠簸之处,就会有一道无形力量把马车稳稳地控在地面,不让它翻侧。如若不是这样,就凭如此车速,如此道路,早已经车毁人亡。
这时,一个清脆得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达叔,还未到吗?”
那达叔回话道:“回圣女,刚刚出了汴州府,恐怕要到后日才能回到了。”
那声音微微怒道:“我不是,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圣女,被他看出破绽怎么办?”
那达叔说道:“是,小姐。”顿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小姐,属下认为,为何不一刀宰了这小子,反而大费周章把这小子掳来?看他油头滑面的,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车里一阵沉默,良久那清脆的声音才说道:“本小姐自有考虑,你不必多说!”
达叔好似挺畏惧马车里的人,并不敢多说,打起精神驾着车,心中却是一阵诽谤:“你这小子。害得你家爷爷山长水远地从门里来捉你,你倒好,在车里呼呼大睡。你家爷爷却要服侍你!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是你这小子,你家爷爷早就在家哄着婆娘,快活似神仙,哪里用来受这份罪!晦气,晦气!不知圣女发了什么疯,居然大费周章捉拿你,待回到门里。你家爷爷不把你剥下两层皮来,你家爷爷就不姓任!”那马车夫一边恶狠狠地想着,一边狠狠地抽打着马身。那马吃痛,撒开四蹄愈发卖力地跑将起来。
那马原是普通的马匹,却因是生活在魔门里,被魔门的弟子以药石丹饲养。虽外表平凡。却耐力奇佳,即便是跑上一整天也不会脱力而亡。这种马在魔门并不多,一直是被用于高级魔门人员做一些不便暴露身份的任务。这马的好处就是外表平凡至极,却内里不输于任何一匹千里宝马。若不是魔门财大气粗,哪里会如此大费周章?这也是因为这些年魔门没落的缘故,若是以往,魔门众人哪里需要遮遮掩掩?
那马车夫不是别人,赫然是魔门的长老之一。任达。此人心狠手辣,虽然不是无恶不作。但手下沾了不少六大圣地弟子的鲜血,可谓杀人如麻。任达虽然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但除了手下沾了不少六大圣地弟子的鲜血之外,却并未滥杀无辜,起码一般人他是不屑一顾的。换做平时,马车里的那人,早就被任达大卸八块了,在他看来,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简直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暗地里的所作所为比之魔门更是残忍百倍。魔门虽然血腥,却也是直来直去,从来不讲究什么阴谋诡计,可那所谓名门正派,明面上是好好先生,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无恶不作,比之真小人的魔门,这等伪君子更是可恶百倍!这也是任达极其痛恨六大圣地的缘故,乃至于落在他手中的六大圣地弟子非死即残,没有人能活着逃过他的魔手的。这不过,马车里那小子,是圣女点名要的人,他可不敢擅自逾越处理。
“晦气,真晦气!”任达在心里狠狠地骂道,突然想到一个他都觉得不可能的事:“难道圣女看上那小子了?”想到这,他忍不住刮了自己一个耳光,暗自骂道:“想什么呢!圣女也敢议论是非,想进那血池了?不过真的很奇怪啊,圣女向来不假辞色,视我等男子为草芥,怎么会看上一个臭小子?难不成这小子会妖法?坏了,圣女必须要保持清洁之身,如若不然魔门将会覆灭啊!圣女啊,圣女,你可千万不能沦陷了!”任达心中暗暗叹气,他也是过来人,知道现在马车里的圣女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却不敢多言,圣女决定着魔门的未来,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和圣女顶撞,不然魔门血池就是他的下场。想到血池的恐怖,任达打了一个寒颤,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慌,他再次挥起了马鞭。
此时已经是深秋,枫叶已红,百树凋零,深夜霜重。相比马车外已是深秋的清寒,马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没想到外表粗糙不堪的马车,里面却是豪华至极!只见软软的一层月之国地毯铺设在地上,极其有效的减轻了马车的颠簸程度;不大的马车内,却有着一张睡床,床上真纱轻羽睡被,配上软蚕丝枕头,真是顶级的享受!睡床外,有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居然是早已过了季节的水果,还有一瓶如血般红的酒,这一切的一切好似梦幻一般。
那豪华的床上,垂着一帘珍珠,依稀可见里面有一个伊人,正慵懒地支起了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正蜷着身子躺在马车的地毯上的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被麻绳结结实实的绑着,却还能睡得着,真是一个奇迹。
那男子丝毫不觉有何不适,皆因此刻他仍在昏迷着。床上的伊人轻轻地说道:“你就睡吧,这是你最后能睡的时光了,你醒来就是你去见阎王之时!”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男子好似听闻了她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床上的伊人看着地上的青年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好似羞愤,一时间又好似在怀念,一时间又好似在生气,若是她去登台唱戏。都不需要剧本了……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突然,马车一个急刹。伴随着那匹马的嘶鸣声,整架马车都震了一震,剧烈的颠簸一下子把躺在地上的男子滚到了睡床旁,一声脆响,却是他那脑袋撞到了床沿。床上的伊人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眠着嘴笑了起来。只见那男子的额头上被磕起了一个鹌鹑蛋般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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