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狗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就好像是一盏圣灯那般,在那一刻,完全的熄灭了天地万物。
此时天小狗的心中涌上来一层淡淡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带着点时曾相似的味道,有点像当时他与玲珑蛇离婚的时候。
当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在走出那里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种种快乐和悲伤的悬浮山,那个地方的云,总是变幻得比别的地方的云要快得多。
那个时候,玲珑蛇就躲在那个像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深宅大院之中,透过那一扇上面题着种种花鸟的窗户纸,静静地看着已经成为自己的前任的那个家伙离自己而去。
当时,天小狗就在那一刻,心中涌上来了那样类似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好像有点悲伤,又好像有点释然如归的感觉。
现在天空之中的那盏灯就这样静静地灭了去,就好像主宰着这个宇宙的神灵们,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想要暂且好好的休息一下。
自从那次我们将封锁在地下之城的陶瓷古董瓶中的那些来自远古的幽灵们解救出来之后,它们便形成孔明灯般晶莹剔透的灯芯,在风所铸造而成的薄如蝉翼的灯纸中,声势浩大往上空缓缓地升去,长笛之声缓缓地吹响在明镜如墨的夜空,就好像是对逐渐滑向天际的灵魂们的,轻轻的述别。
此时此刻,我望向远处的天空,在纯净水医疗机构那淡蓝色的透明质地的墙壁中,此时的天空就是我们所不能望见的那一层黑色的海洋深处。
但是,我一直都相信,我的蓝鹰,他所乘坐的那艘船一定会在这样黑色海洋的某个秘密地方,自由的飞着,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会在什么地方降落下来。
我的蓝鹰,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思想是苍白的,就好像会轻易的撕破的白色的纸张一样。
或许一直以来,他都不是我的,甚至,他可能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此时的他,就好像在空旷的天空之中,经历过无数的磨练的那支最精锐的鹰,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在黑着哪家公司的系统,这样的时候,一般电子系统,信息传递,都会或多或少的被屏蔽掉一些,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时刻,是否会更加有利于他的行动呢?
罗生蝶那天倒是真的非常应景的穿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她的脸的轮廓在那深邃的黑色之中,显得格外的精致,就好像是用刀按照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数那样的雕刻出来的。
那样精细的刀法,使得皮肤的色彩也带上了像是刚刚被磨好的玉的色泽,通润剔透,但又不失冰冷。
她的目光没有凝视着上面,按照她一如既往的风格,她的目光应该是望上看的,但是此时,她却淡淡的看着地上的雪,那白色的雪,现在好像也变得有些灰扑扑的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让她看上面的天空,她却异常淡然的瞄了天空一眼,回过头来,轻轻的说道:“这天空就好像是抽上一口烟的那种情绪。”
“什么情绪?”对于像我这种对烟根本毫不敏感的人而言,倒是真的不会想到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情绪。
“就好像憋在心里的一些东西,那些情绪慢慢的形成了天空上面的那些阴霾,但是,这情绪就跟烟似的,你只要轻轻的吐出来,那些东西就会在风中烟消云散,心里面的那种情绪,就这样淡淡的没了。
这就好像是,太阳总会出来不是吗?雪也总会融化掉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罗生蝶的话好像挺超脱的,正是因为这样的超脱感,这些话倒好像带上了点精辟的味道。
可可利是我们之间算是表现最正常的人了,她看着远处的天,突然有点害怕的问道:“你们说,假如这天变不会来了,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呢?”
“能不能想点好的啊?这天又不是被人从中间给破了一个洞去,为什么会变不回来啊?”罗生蝶郁闷的瞪了可可利一眼,可可利也吐了吐舌头,算是回敬于她。
而零点鱼一直保持着她淡然的态度,对于她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能适应的。
对于我而言,或许这是她对于自己天生智慧的一种自信,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智慧,什么样的事情,其实她都是有那样的能力去改变的。
当我们再次一起抬头的时候,阳光照在了雪上面,雪开始静静地融化开去,就好像准备化成一条长长的河流那般,只是不知道是否会有鹰的影子划过,破碎成灰,坠落在这条河流之中。
当太阳掀开遮住自己的面纱之时,宇宙深处的那条光河上面,被无数漂泊的灵魂点燃无数盏圣灯,那些灯就好像他们曾经所拥有过的回忆那般,随波逐流般的顺着水流飘向宇宙的尽头。
在宇宙之中潜藏起来的黑暗之魂,静静地苏醒过来,一朵朵由北极极光所绽放开来的莲花花瓣,一层一层的蜕变,那些光线顺着不变的心跳节奏,顺着生命的脉搏开始一层层的延伸到远方去。
所呆在的那艘宇宙战舰上面,地球就好像是一滴温润的泪水,粹不及防的出现在了的眼前。
轻轻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胸前,静静地为自己沉眠在时光的长河之中的母亲,虔诚的祈祷。
第四十九章 久别重逢(一)()
据说,那条在宇宙之中缓缓流过的那条泛着光粒子的河流,被在宇宙之中飘荡的战舰们称之为“冥界之河——忘川”。
最初的宇宙是因为一次巨大的能量大爆发之后,急剧收缩而形成的冷却体。在它极具收缩的时候,就产生了冥界之河——忘川,它整个体态是由吞噬一切的黑洞所释放出来的所有经过琢磨的光粒子所形成的。
可以说,忘川是伴随着宇宙一起成长着,守护地球的三位女神,都曾经在这条缓缓流动着的,像是永远不灭的生命般的河中经过洗礼。
有很多的宇宙中的东西,或许可以用宿命这两个字来解释。
当末世疯子的船划过苍穹的时候,船长麒麟九手中捏着无数颗琥珀所做成的佛珠,那些像是猫眼一般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的珠子,在麒麟九的手掌之中就如同相互交织起来的命运那般,相互摩擦着。
“现在启动潜水装置,”总驾驶夜蝙蝠转过来对着麒麟九笑着戏谑着说道,“船长,你看,咱们的船现在就跟个潜艇似的。”
“你好好开你的船,”麒麟九对这样的冷笑话实在是不感冒。
“嘻嘻……。”副驾驶乌鸦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看前面!”夜蝙蝠狠狠地拍了拍乌鸦的肩膀说道,乌鸦赶紧停止自己的笑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无压力负荷灯已经打开,红外线扫描装置已经启动,作为最佳的精确雷达反射结果显示,在过大概5分钟过后的样子,我们会与一座悬浮山擦肩而过,之后暂时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出现。”
麒麟九没有说话,拍了拍夜蝙蝠的肩膀,坐在夜蝙蝠旁边的乌鸦紧张的不敢说话,“我的命就暂且由你们保管了。”
说完这话,麒麟九便走出了驾驶舱,乌鸦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刚才好紧张啊,”乌鸦看了一眼夜蝙蝠说道,“差点以为自己又范什么错误了呢。”
“船长就这样,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一件事,”夜蝙蝠盯着反射雷达图像笑了笑说,“我跟你打个赌,不就是个日食吗,过个十分钟咱们还是在蓝天白云下翱翔着。”
“就赌这个?”乌鸦撇了撇嘴,将双手抱在自己的脑后,说道:“真没劲。”
“嘿,你小子,”夜蝙蝠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乌鸦说道,“那你想要赌什么才会觉得有劲。”
“你听说没,火烈鸟那小子又从下面带上来了一些舞女上来,咱们赌那些舞女能够在这艘末世疯子的船上呆多久?”乌鸦摇晃着自己的驾驶椅,一摇一晃的说道。
“哼,那小子,”夜蝙蝠像是非常了解对方似的说道,“能呆过今晚才怪!”
此时此刻,在甲板上面昏暗的灯光下面,一位美丽的少女,穿着像是云一样丝绸做成的白色裙子,在那昏暗的光线下面,就好像一朵从潮湿昏暗的土壤之中生长出来的白色雪莲。
所有的光线因为她的腰肢流转,眼波含情而迅速的被点亮了起来,天空上面的阴霾投在她的皮肤之上,使得她的皮肤看上去好像清澈见底的水面那般,正淡淡的荡漾的细细的波纹。
她轻轻的将自己的手举起来,做了一个托的姿势,看上去就好像是冰雪之中的那一团静静燃烧的火。
甲板上面,除了火烈鸟,其他的男子的眼睛都紧紧的黏在那位少女的身上,就好像那位少女美丽的身体是填充**的精美容器那般。
火烈鸟坐在靠在墙边的那个位置,手上拿着一把吉他,他火红色的头发被他衣服上面的帽子所遮挡出来一片淡淡的阴影来,在灯光下像是流动着的血红色海洋。
他的眼睛就深深的藏在那片阴影之下,看上去就像是两口深邃不见底的黑洞那般,那位少女却很是钟情于他,一直都在看着他,但是奇怪的是,明明是他将少女带到这艘全是单身汉的船上来的,然而此刻,他的眼睛却远远的看向别的地方。
正在这个时候,整艘船上突然发生了巨大的一次震动,甲板上面的那些单身汉们都赶紧跪在了甲板之上,正好此时,那些阻挡着阳光的阴霾静静的消散而去,那层遮挡住天空的神秘面纱也随之飘去。
“怎么回事?”麒麟九狠狠地捏住自己手中的佛珠,差点没有因为生气而将手中的珠子砸向夜蝙蝠。
“突然有个东西,就是在刚才突然万里晴空前的那一霎那,故意向我们撞了过来。”夜蝙蝠此时也慌张的站了起来,这是他在充当驾驶生涯之中,遇到的第一次重大失误。
“是个什么东西?”麒麟九的眼睛狠狠地看着光学摄影层面处出现的画面问道。
“好像是……。一艘和我们非常相似的船。”夜蝙蝠也感到有些诧异的看着如同幻象般在自己面前昙花一现的那艘飞船,此时他甚之会产生错觉,怀疑那画面上的船会不会就是这艘船的倒影。
“难道末世之中还能有船比得过我麒麟九的船吗?”麒麟九低声思衬道,难道是他?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的一艘船轻轻的滑到了与这艘船并驾齐驱的位置,一道天梯慢慢的从其中缓缓延伸出来,嫁接在了麒麟九的这艘船的甲板上面。
逆着那道强烈的光线,从梯子上面缓缓走下来了一个白头白发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面诱导淡淡的月牙的痕迹,脸上挂着看上去很和善的微笑,淡灰色的眼睛就好像是从最初的海底中捞出来的感觉,透着股与年龄差上好几十年的沧桑味。
来者不善,火烈鸟缓缓地站起身来,阳光肆无忌惮的洒在他的身上,他手轻轻一掀,露出自己火红色的像是在这片阳光之下燃烧的头发,显得阳光帅气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澜,眼睛中带着警惕感的打量着对方,他的耳朵上面的水钻在阳光下面闪闪发亮。
“麒麟九在吗?”那个人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中山装,看上去倒好像高尚得不得了似的。
“你是谁?”火烈鸟下意识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看着对方。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哈哈,”那个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的中山装说道,“我可是来拯救你们的天使啊!”说完之后,便又开始继续放声大笑起来。
第五十章 久别重逢(二)()
“你连你自己都拯救不了,怎么来拯救其他的人?你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黑暗天使。你那身粘稠的黑色羽毛,只能化成让人让人无法挣扎呼吸的沼泽地…。。”
麒麟九走上甲板,阳光在他的身上打了一个照面,模糊之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k,你还是来了。”
“是的,我来了。阿九,好久不见。”k淡淡的微笑着,他头上那片白色的头发,就如同在雪中淡淡融化的雪。白色的中山装上面的凹凸不平的精致花纹泛滥着大理石般典雅的光泽。这让k看上去带着某种高贵的味道,像是王子那般,脸上一直挂着淡然谦和的微笑。
“开门见山的告诉我,你来又是为何?”麒麟九紧紧的捏住了自己手中的佛珠问道。
“我想从你之中挑一个黑客,为我所用。”k淡淡的笑着,那种笑容看上去天真的如同孩童般纯洁。
“火烈鸟,你过来”麒麟九眯着眼睛看着k,冷冷的说道,“我们进去谈。”
在那片明镜如水的苍穹之下,神谕之光静静地流动着,两艘在空中并驾齐驱的飞船,就如同一对鹰的翅膀那样,在空中翱翔着。
淡淡的沉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沉淀下来,麒麟九和k都端坐在红木椅之上,一壶热茶的淡香味暖暖的熨帖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使这个残冬显得舒适宜人起来。
蓝鹰和火烈鸟都被麒麟九叫道了他和k俩人的前面,“k,他们俩个是我这里最好的俩个黑客。蓝鹰注重速度,出手狠,下手从来不留痕迹,并且手段灵活,一般的活他都做得很漂亮。火烈鸟顾全大局,极其注重细节,并且,他的手里面有很多,估计你将末世黑市翻遍了,都没有办法寻找到的货。”
“我要蓝鹰。”k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那杯茶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淡淡的云烟中,麒麟九的表情却慢慢变得凝固了起来,如同冰那般冰冷。
“蓝鹰不行。”麒麟九慢慢的转着自己手中的佛珠,冷冷的拒绝道。
“那这样看来,我除了火烈鸟就没得选了。”k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缓缓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如果我就要蓝鹰呢?”
“你想要威胁我?”麒麟九手中的佛珠狠狠一紧,他转过头来,眼中流露出绝不肯退让半步的坚定,“你又想做什么?难道以前我为你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步步相逼呢?”
“看”k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白色如雪的头发,“这就是在我体内潜伏着的病毒所赐的。阿九,你我曾经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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