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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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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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以别样的火辣吸引了他,却没有想到,他火辣的娘子发起火来,竟是如此的翻脸无情。

    顾琮又被父亲喝令给胡善徽跪下赔罪,他却不敢不从。只是心中痛悔:当初怎么鬼迷了心窍,为了这个泼妇居然抛弃了温柔的沾衣。又深悔当初没有好好哄好孙沾衣,让她心甘情愿地作妾,否则现在也有个人能温柔地抚慰一番。

    谷雨躲在人堆外头将这狗咬狗的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头乐得都快晕过去了。又痛恨自己来得晚了些,没能借着拉架的机会狠狠地招呼那几个畜生几下子。还是在心里头默默背诵了好几遍二少爷“不图一时痛快”的话,眼珠一转,迅即回到红袖房中,小声在红袖耳边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话。红袖掩口一笑,骂了声:“小东西,就你心眼儿多!”

    却是按了谷雨的主意,换了身素淡的打扮,捧了盏安神茶,悄悄等在顾琮去外书房的路边,打叠起浑身的温柔小意,好好地安慰安慰他。

    顾家再气急败坏也改变不了顾宝婴的命运了,他们也领略到了什么叫做“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味道。看皇后给孙沾衣赐婚时的痛快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剩了。尽管顾宝婴撒泼打滚儿地在家里闹了一场又一场,可她还真不敢就如孙沾衣一般一怒之下就不活了。只是哭求着顾广益父子上书皇上,求皇上驳回皇后的懿旨。

    可顾广益哪里敢惹怒皇后呢,如今六部几个老尚书都到了致仕的年纪,他这个左侍郎还想着能再进一步呢。和胡家结亲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能得皇后的支持?若是不满皇后的赐婚去求皇上,且不说皇上会不会管这事,就是皇上驳回了皇后的旨意,那岂不是明晃晃地打皇后的脸?与皇后翻脸成仇,可不是白白浪费了儿子这门亲事。可是皇上又怎会平白无故地驳回皇后的意思?这给皇室宗亲指婚本就上皇后的职责,顾广益自认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脸,能让皇上顺着自家的意思来。

    至于顾琮,本就是个耳根子软没注意的,他哪里来的勇气敢去得罪皇后?他连胡善徽都不敢得罪!被胡善徽狠狠地发作了一回,算是将他的洋洋得意彻底给打落到了地底下,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母夜叉。天天被胡善徽唬的乖巧地跟只猫儿似得,听到胡善徽的声音便头皮发麻,他还敢为了妹子去得罪媳妇?对不起了妹妹,反正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嫁谁都一样。

    到了礼部和宗人府来下聘的那一天,顾宝婴更是哭得要死要活的,口口声声要投河上吊的,吓得史氏抱着她也哭得撕心裂肺的,看着她一步也不敢离开。

    顾宝婴在后院再闹,也闹不倒前院来,礼部顺顺利利地下了聘,顾家父子恭恭敬敬地将礼官送走,皱眉看着披红挂彩的聘礼,叹口气吩咐人给抬到后院去。

    这既已下了聘,互换了朱詹圻和顾宝婴的八字庚帖,这门婚事便是板上钉钉,再也转不动了。顾宝婴每天除了缠着史氏不停地哭,再不会干别的。史氏只好将打理她的嫁妆单子的事交给胡善徽来做。

    却不知胡善徽拿到了顾宝婴的嫁妆单子只粗粗一看,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只见那嫁妆单子还没整理过,明明就是孙沾衣的嫁妆单子好不好!有些簿子上角落里绣的小小的“衣”字还没拆掉呢。

    胡善徽再仔细看看那单子上的东西,不由得眼睛都红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凭什么都成了她顾宝婴的!

    反正与婆婆已经较量过一回,胡善徽也不惧再撕一回脸。她拿起那几本簿子“啪”地摔在史氏母女面前,喝道:“我说我们房里的东西怎么对不上!原来都在这里!母亲,你且说说看,这本是我和大郎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她做陪嫁?!”

    史氏怒道:“什么是你和大郎的东西?!这是顾家的东西,我想给谁便给谁!”

    胡善徽冷笑道:“好不要脸!顾家的东西?这明明都是孙家的东西!我告诉你!孙沾衣是大郎的妾!她的东西自然算我们房里的!若是拿个一样两样给妹妹添妆倒也罢了,你们竟然明目张胆地都搜刮了去,真是拿我当死人哪!来人啊!给我照着这张单子搜!少了一样我就去衙门告你们侵吞私财!”

    史氏火冒三丈,下来就去揪胡善徽扬手就打:“我打死你这个逆忤不孝的贱人!父母在,无私财!连你都是我家的!小贱人,我明儿就让琮儿提脚卖了你!”

    胡善徽如何能容得她这么辱骂殴打,不光回嘴还敢回手,两人顿时撕成一团。

    后院起火,顾氏父子自然要赶回来救火,胡善徽的泼辣他们是深有体会的,既然有了旧例,这次也不例外。顾广益出面好说歹说,将沾衣的嫁妆一分为二,又添补了些东西安抚了胡善徽,又心疼女儿,私底下许了无数的好处才让哭天抢地的顾宝婴委委屈屈的上了花轿。

    只是第三天,从早上起就翘首焦急等着女儿回门的史氏一直等到了太阳升到了正头顶,也没等到新阳王府的车。一直等到顾广益都沉不住气了,打发人去新阳王府探听消息,却原来是顾宝婴在洞房时一直哭哭啼啼不情不愿的,惹恼了新郎,那朱詹圻本就是个阴翳暴躁的性子,发作起来可不会给任何人留脸面,居然动了手,将顾宝婴打得脸面青紫后扬长去了姬妾房里,这三天里竟然一步都没迈入正院一步。夫妇二人如今没有一丝情分,连一丝脸面都不顾了,还怎么回门。

173,推粮() 
不说顾广益夫妇又气又怒,却只能忍气吞声,劝着自己女儿小意服软,不然还能怎样呢?人家新阳王毕竟是凤子龙孙,皇家血脉,断没有让他委屈相就的道理。更何况,顾家父子有那个胆子么,敢去寻有名暴虐的新阳王说理?那可是连亲爹都敢断送的主儿!

    不说顾家尝到了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滋味,就是满朝的文武大臣近来也都战战兢兢的,不知为何,最近皇帝的脾气愈加暴躁,常常为了一些琐事便训斥大臣,特别是吏部尚书尚平圻、兵部右侍郎刘铭冰、镇国公刘善几人,老是感觉到皇帝的目光总是阴渗渗地落在他们的背后,让人心里发凉,嘴里发苦,却不知到底是为什么被皇上惦记上了。

    转瞬间几个月就过去了,这一日早朝,君臣就四川大旱赈济之事商量来去,哪里的粮仓都不富余,最后还是朱瞻基拍板,拨出京仓的四万石粮食命太傅杨荣去四川赈济灾民。

    就在这时,吏部左侍郎顾广益奏道:“我朝自太祖以来,修生养息,人口日繁,然多年来荒地已开垦殆尽,粮亩再无增长之可能。人口即多,口粮自然缺乏。臣每自思之,常自忧心。多年关注之下,幸皇天有幸,让为臣找寻到了良种,一名玉米,一名番薯,为臣自得到这两种粮种以后,使人在咱家庄子上精心繁育。谢我皇庇佑!如今两样俱得高产!”

    他兴奋十分,从袖中掏出一张记录来:“圣上请看!这便是臣家每种粮种的亩产!玉米每亩产一千二百二十斤!番薯产每亩一千零七斤!”

    满朝顿时轰动,阁老杨廷和激动得白胡子都在颤抖,上前去一把拉住顾广益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最兴奋的莫过于户部尚书夏原吉了,他双手合十望天而拜道:“谢老天庇佑!皇上!这真是我朝第一大幸事!”

    满朝文武乱成一团,都在各自窃窃私语,或是手舞足蹈,谁也没有发现本应该最高兴的皇帝却是一脸的阴沉。

    朱瞻基高踞在宝座上,阴沉沉地盯着顾广益,原来是他!他眯起眼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顾广益,叹了口气,这个人,原本是留着他接替三杨中的一个的,可惜了。

    他淡淡开口道:“顾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种子的?”

    顾广益躬身答道:“臣一直使人留心各处新奇粮种,直到去年才无意间在南洋发现这两种东西,臣不敢贸然上奏,直到前日这两种粮食收获后,臣才敢据实上奏的。”

    朱瞻基似笑非笑:“据实上奏?顾卿真是辛苦了。顾卿,你能否经这两种粮食拿些来给大家看看眼界?”

    顾广益恭敬道:“臣已经将玉米和番薯都带了些来,就在殿外。不得皇上圣旨,臣不敢冒昧呈上。”

    朱瞻基抬抬手道:“都拿上来吧,给大家看一看。”

    两盘用玉盘上垫着大红锦缎盛着的玉米和番薯被递了上来,在满朝文武间逐一展示。引起一片啧啧称奇。朱瞻基微微侧首,对身后的刘安科小声吩咐:“去跟徐澄海说,他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默默站在朱瞻基身后的刘安科有些怜悯地看了顾广益一眼:唉!可惜了的!这么有才有貌的,又一贯名声很好,谁知道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竟然背后算计到了黎姑娘头上!唉!可惜了的,这不就等于挖皇上的眼珠子吗?唉!可惜了的,这些年的寒窗苦读!这些年的兢兢业业!只怕这一朝就要葬送了!

    当晚,徐澄海就秘禀皇帝道:“臣将顾侍郎家都查遍了,并没有黎姑娘的踪迹。难道黎姑娘家的船和顾侍郎并没有关系?”

    朱瞻基面沉似水:“这天下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顾广益就偏偏得了黎寒失窃的种子?这里若没有弄鬼才是奇了!你给朕继续查!将顾家的底细都细细查清楚!朕觉得,他家和黎寒一定有牵扯!”

    徐澄海躬身应是,起身去了。朱瞻基垂首看着顾广益今早呈上来的那份奏折,冷哼了一声,扬声吩咐刘安科:“宣旨:赐翰林院修撰顾琮为正四品牧粮使,着赴各地推广玉米、番薯粮种,待到全国百姓都食有其粮,朕再给他记功!”

    顾家上下接了这道旨意,当时就都傻了。史氏不等宣旨的小黄门离开,便“哇”地一声哭开了:“你们不是说粮食献上去了,皇上必得大大地奖赏咱们家么?却怎的去让琮儿去推广什么粮种?!这全国那么大的地方,一处处地推广,跋山涉水不说,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哎呀,我的儿啊!”

    顾琮也是傻了,推广粮种?这全国那么多的深山野岭、边荒瘴气,这可要怎么走啊!

    他求救地看向父亲。一贯精明的顾广益罕见地不知所措了,他沉思了半晌,才勉强对顾琮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皇上将这项大任交给你,恰是信任你啊!你甫一入仕,便赐了你四品之职!你看满朝文武,有谁在弱冠之龄便已官至四品?皇上这是在封赏咱们家呢!如今六部尚书都安居其位,为父我也只有苦等他们致仕才有空缺,皇上想必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不好安排,才将这个功劳落到了你头上,你莫忘了‘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你若是真能踏踏实实走遍天下,为民将这高产的粮种带去、教会他们种植,你就是这万民生佛!到那时,你的声望会有多大?到那时,只怕皇上会让你直接入阁都说不定!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莫要怕吃苦受累!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无奈之下,顾琮只得收拾行囊,不顾哭闹不已的胡善徽苦苦拦阻,踏上了四处奔走之路。一路栉风沐雨、辛苦不已,让一贯娇生惯养安享尊荣惯了的顾大少爷叫苦不迭,在路上没几日就累得倒在客栈里起不来了,等他磨烂的大腿结了痂再上路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照着他这种速度,跑遍全国那得等到下辈子啦。

174,铩羽() 
胡善徽接到顾琮从客栈里写来的血泪斑斑的家书,顿时泪如雨下,不等与顾广益商量,立时便登车赶往宫中,寻姐姐哭诉去了。

    这一日朱瞻基下了朝,还没来得及换下冠服,便听到皇后到了的禀报。朱瞻基想了想,点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胡善祥一身山樱色掩衽袄裙的家常衣裳,亲自捧了一盅玫瑰玉露饮来,见皇上正在换衣,连忙放下琉璃盏,亲自上前来服伺皇帝更衣。

    待皇帝换好衣裳,她将玫瑰饮端给皇上,道:“天气热了,陛下用一些玉露去去火气。”

    皇帝接过来喝了一口,因太过甜腻,并不喜欢,便搁在了一边,问:“天气这么热,皇后怎么这会儿出来了?中了暑气如何是好?辛礼,你等会儿让人把凉轿备好,好生送皇后回去。”

    胡善祥有些尴尬,这番小意儿服伺,原是想借着夫妻情分,拉拉家常间不动声色地给顾琮求个情的,好让皇上松口让他回京。谁知皇上竟然立时便要赶她走!虽然皇上说得很委婉,可是话中的冷淡还是能听得出的。胡善祥的脸上觉得火辣辣的,真想扭头甩袖便走。她堂堂皇后之尊,来做出嫔妃们争宠时用出的手段来讨好皇帝,心里已经觉得太过委屈自己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还不搭理她,这真是让她情何以堪!

    胡善祥的脸上火辣辣地一红,便想起身拂袖而去,等站起身来,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如此铩羽而归妹妹哪里又如何交代?

    她只好有些僵硬地开口:“陛下为何要让顾琮去推广粮种?这份辛苦的活计怎是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能做得了的?”

    若是按照她来时的设想,夫妻之间说着家常话儿,无意间提起此事,再带着些女人家独有的娇嗔,才是自然而然。然而此时气氛僵硬如此,她又突兀开口,这句话变成了质问一般。

    “哦?”果真皇帝听了不动声色,只是眼中闪过一层阴沉:“皇后这是为妹夫说情来了?”

    他转过身,走到书案前坐下,翻开今天的奏章开始批阅,见皇后一脸倔强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幅今天不给个答案便不罢休的姿态,不禁心情更是不佳,语气便带着些冰寒:“粮种既是他家献上的,便由他去推广好了,如此这份功劳才不会落到其他人的身上。皇后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若说辛苦,这天下百官那个不辛苦?若是畏惧辛苦,只想着安享尊荣,又能升迁的,朕倒想问问皇后:这样的官职该到哪里去找?朕又要这样的饭桶做何用?!”

    胡善祥的脸涨得通红又变得惨白,她没想到,皇上这么不给她情面。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可是小八,可怜的小八,才刚刚新婚,夫婿便远离。她这以后跟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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